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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白草村

第15章 白草村

那天過後大約過了三四天夢遙哥才帶着嘛嘿白天鄧渝慶唐何爲出發了。

方曉玲殘存的意識被嘛嘿幾人用道行封了起來。據他們所說,短時間內方曉玲是肯定不會出事的了,可是要是時間一長就難保她不會魂飛煙滅了。長孫聽到這個消息後,整天抱着她的罐子在那邊自說自話,夢遙哥擔心他會做出讓人想不到的事情,所以特地讓尤然和鏡魘帶着兄弟們好好的看着他。一來方便照顧崔佳麗和旭旭,另一方便也要做好隨時防止暗地裡那些人的小動作。

她又回學校看了幾眼,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了之後,幾人浩浩蕩蕩的往‘白草村’出發了。

國道以東的地方有很多的村莊,這些村莊都比較落後,因爲上面的政策惠及不到這裡,所以這邊很多的村子生活現狀還停留在一九九幾年,比起現在社會真的是差了很多。這邊的路是沒有修葺的,大多數都是石子路和土地路,出租車和公交車都不通過這裡,就算是要來這邊村子的話最好的交通工具就是雙腳。

這些村莊每年入住的人數都是國道的三分之一,可收入卻是百分之一,總的來說就是國道每年的收入百分比他們只佔其中之一。

夢遙哥口乾舌燥的看着前面還要攀爬的山頭,喘了兩口氣:“這邊的路陡的很厲害,還有山頭沒爬完,這要是下去了,估計天黑之前都不可能到。”

將手中的礦泉水遞了過去:“那我們速度快一點。”

“快不了。”白天看了嘛嘿一眼又將目光看向了山頭:“白草村地方偏僻,前面有很多的村子,我們不知道是哪一個。要是一個個找起來的話,不僅到了晚上不可能到,明天早上也很難。”

“那怎麼辦?爺爺不想走了,走這些路爬這些山還不如回去盜墓呢,爺爺腳都起泡了。”鄧渝慶一屁股坐到了地面上,脫掉了鞋子,腳底板下還真的起了水泡。

唐何爲喝了口水:“不走的話怎麼完成李天王給的任務,再堅持堅持頂多到前面村子裡的時候天如果要黑了,借宿一個晚上倒也沒什麼。”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鄧渝慶也不好再說什麼,嘟囔了一句:“那行吧。”

四月份的微風暖着微微的暖意,幾人雖然疲憊可是不難否認的是這樣的天氣爬山吹風真的很舒服,至少不像冬天的風那麼冰冷。爲了分開注意力嘛嘿帶人打開了話題,話題大多數也都圍繞着他們自己和方一天曲老他們。夢遙哥就聽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在日落之際看見了村子。

“前面有村子!”鄧渝慶驚喜的叫了一聲。白天欣慰的緩了一口氣:“我先去問一下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等等。”說罷他就上前敲開了好幾家的門,可是他所敲的那幾家都是緊緊的閉着門窗根本不理人。惹的幾人都是一頭霧水,就在白天以爲要放棄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人開門的聲音,接着便是一聲稚嫩的問話聲:“哥哥,你們要到哪裡去?”

白天愣了一下轉頭見是個小妹妹,笑了笑:“我們要去白草村,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小妹妹,你知道白草村在哪裡麼?”

嘛嘿幾人也都走了上來,那女娃娃一看這麼多人立馬將門關閉了一點露出了害怕的表情:“我...我...”

“小慧,關門,快關門!”

女娃娃還沒說完,就被身後的催促聲催着關門。那女娃娃緊張的看了幾人一眼要把門關上,夢遙哥卻眼疾手快的擋住了門:“這位大嬸,什麼事情那麼着急要關門?我們不是什麼壞人,只是路過的,想要問一下怎麼去白草村而已,你別緊張。”

那大嬸一把將女娃娃拉到了懷裡:“你們想去白草村?我勸你們還是別去了,不然會死人的!”

“會死人?”

面面相覷。

“那白草村不乾淨啊,前段時間死了人後就開始鬧鬼,惹的整個村莊都不安生。今天還穿出來了消息,說白草村的厲鬼鬧到隔壁村莊了,惹的大晚上沒人敢出門呢!我勸你們還是別去了,趕緊快走吧!”那大嬸好心的解釋完了,然後一用力將大門給關上了。鄧渝慶被大門撲了一臉的灰塵,晦氣的拍了拍面頰:“原來是鬧鬼啊,怪不得沒人去供奉李天王了呢。”

夢遙哥卻搖頭:“我們沒有親眼看見什麼情況所以先不要隨便就定下了情況,既然大嬸剛纔都說了,那說明前面不遠就是白草村,等到了那裡就知道什麼情況了。”

她說完,幾人都是點頭,歇息了一下繼續往前走。

出了村子再往前走了大約十里纔到下一個村子,讓幾人意外的是這個村子的現狀明顯比前一個村子好太多太多了,來來往往還是有很多的人走在小路上,打着招呼,聽着小曲,幾家一起打牌聊天,孩子一起玩耍,看上去一點事情都沒有,相對之前的村子簡直就是天壤地別啊。

鄧渝慶一個頭兩個大,看到這情況都是撓了撓頭:“這什麼情況?這村子怎麼比剛纔那村子熱鬧那麼多,按道理說不該啊。”

唐何爲搖搖頭,尋了一個最近的位置拉了一個大爺,禮貌的問道:“大爺,請問一下您知道白草村在哪兒麼?”

這大爺正在抽旱菸,一聽這話樂了:“白草村?小夥子,你們要去白草村?那村子正鬧鬼呢,你現在去的話怕是要出事的。”

“大爺,我們不怕。”

“不怕?現在的年輕人就是藝高人膽大,什麼都不怕。你們吶,再往前走個差不多一二十里就到了,這馬上天都要黑了,你們要是現在過去的話,估計也要好一會兒才能到,要不要在我們這裡住下來啊,明早去也行啊。”

“不了,大爺,我們現在過去有要緊事兒呢,不叨擾您了。”他笑笑,那大爺也笑笑轉身走了。

鄧渝慶一臉別管我我要死的模樣賴在了地方:“一二十里?我腳都要廢了!”

夢遙哥哦了一聲繼續往前走:“那今天晚上你在這裡呆着吧,我們先過去了。”說罷她頭也不回的就往前走。鄧渝慶一看夢遙哥這麼決絕二話不說騰的一聲就從地上站了起來:“別,千萬別,祖宗,我開玩笑的,二十里纔多遠啊,不過是一萬步而已,我走,我走。”他一臉赴死的表情。嘛嘿無奈的笑笑,摟着夢遙哥就往前走。白天哎了一聲:“哎,猝不及防一口狗糧啊。”說完瞥了嘛嘿和夢遙哥兩眼走到了兩人的前面。唐何爲倒是沒什麼表達,只是笑笑跟在後面。

這二十里說遠不遠說短不短,幾人也是走了大約一個多小時纔到。

等到了所謂的白草村之後,夢遙哥才知道什麼叫做荒涼。

這個村子並不大,夢遙哥的眼神好,幾乎兩眼就看過來了,村子裡也大約就二三十戶人家,一條街大約十戶,三排也都數過來了,這個村子所佔的位置並不是特別大,但是周圍都很漂亮,看的出來這個地方自然的氣味非常的濃厚。可是在這自然的氣味中,夢遙哥卻感受不到一點點的人氣。

這裡到處都是滿地的垃圾,木屑,百草雖然旺盛可依舊掩蓋不住這個地方的荒涼。各家各戶都是牢牢的關上了大門,窗戶也都用木條封了起來,就連露出了畜生圈也都被緊緊的封了起來,只留了一個開門的小口子。幾人走在街道上除了覺得渾身冰涼以外什麼都沒有。這個地方好像是一個天然的冰窖。

“這裡就是白草村了?這麼淒涼,比我們看到的第一個村子簡直荒涼太多了,一點人氣都沒有,家家都是這個樣子,連個燈都沒有點,這也太...密封了吧。”

“他們都是普通人,鬧鬼對他們來說太嚴重了,這麼密封也是情有可原的。”

夢遙哥到處打量了一番:“走吧,去找找李天王的祠堂,看看有什麼不對勁的。”

她說罷,幾人都是跟了上來。

這村子不大,但是走起來還是挺費時間的,尤其是找地方,越是小的地方越不好找。這李天王的祠堂無人兜兜轉轉了好一會兒也沒能找到在哪個地方,敲門家家不應,連個回話聲都沒有,整條街道嘛嘿四人鬥敲了個遍愣是沒有一點的說話聲,就好像這裡是一個死村一樣。

最後還是嘛嘿利用羅盤才找到了李天王的祠堂。

可當幾人到祠堂之後還是忍不住倒呼吸了一口氣。

“怎麼會這樣?”鄧渝慶將腳底下的盤子撿了起來。白天將地上散亂的水果也都全部撿了起來:“這裡好像荒廢了一樣,李天王真的沒騙我們嗎?我怎麼感覺這個祠堂不太對勁啊。”

嘛嘿道:“我也覺得好像有些不太對勁,不知道什麼感覺特別的不好受。”

夢遙哥哎了一聲將整個祠堂散亂的東西全部都給收拾了一下,這才見好了一些,可是依舊擋不住髒亂的灰塵。她隨手將李天王身上的蜘蛛網給揮掉了,嘛嘿幾人隨着她一起給祠堂打掃。也不知道打掃了多久,外面的天漸漸的黑了下來。這深山裡是沒有信號的,帶來的手機也只能看個時間。八點多鐘,不算太晚。

將身上帶的飯盒拿了出來,邊吃邊討論現在的情況。

她隨手將手中的石頭打了出去,石頭落在了臺階上然後便聽到一陣腳步聲快速的離去。嘛嘿看了夢遙哥一眼二話不說站起了身子就往外面跑,夢遙哥耳朵清楚的聽到那人踏踏踏的腳步聲很快,再加上嘛嘿的步子一時間聽起來非常的雜亂。

白天看了她一眼,也起身往外面去,結果一到門外就見嘛嘿手中提了個人然後一把丟了過來。那人渾身上下都很髒,頭髮亂蓬着應該很久都沒有洗澡洗過臉洗過頭了。他恐懼的低着頭不斷的往李天王的供奉臺那邊挪過去。

她隨手將一邊的樹枝拿了起來,在地面上敲了兩下:“你是這個村子裡的人?”她聲音很輕,那人卻一下子躲進了供奉臺的桌底下不露頭了。鄧渝慶上前就要把他提出來卻被夢遙哥止住了:“算了吧。”說罷打開了飯盒,結果飯盒一打開,飯菜的香味立刻就將那個人給引了出來。

他長髮蓋住了臉頰,一雙綠油油的眼睛賊兮兮的看着夢遙哥手中的飯盒,嘴角流出了口水。夢遙哥低頭看了一眼飯盒:“你餓了?”

他遲疑了好一會兒才點頭。夢遙哥沒說話卻默默的將飯盒送到了他面前。那人一看有東西吃也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搶了過來抓着裡面的飯菜就一個勁兒往嘴巴里塞。鄧渝慶看的膽顫心驚的:“祖宗,你吃我這份吧,我沒胃口了。”

搖頭:“我不吃了,你們吃吧。”

聽她說不吃了,鄧渝慶默默的將飯盒合了起來,他是真的沒胃口了。

“你們在這裡呆着,我和何爲出去看看。”白天將飯菜放倒了一邊,結果那人騰的一聲就竄了過來直接將他的那份也給奪了。白天嚇了一大跳,唐何爲拍了拍他肩膀將飯菜也送到了那個人的面前打了聲招呼出去了。

鄧渝慶則是將周圍的幹樹枝聚了起來打着火機將柴火點燃了,一時間李天王的祠堂裡暖和了起來。

嘛嘿一邊添火一邊將隨身帶着毛毯給夢遙哥披上:“整個村子裡好像封閉了一樣,可是這個人卻在外面鬼鬼祟祟的,你說什麼原因?”

“還能有什麼原因。這個世界上無家可歸無處可去的人太多了。”她依靠着嘛嘿的身子。

那人吃了三分飯才見飽,隨意的拍了拍手掌居然席地睡了。這大晚上的也沒什麼好鬧騰的,夢遙哥也乾脆倚着他閉眼休息去了。外面有唐何爲和白天,三人也不擔心出什麼事情,都是放心休息了。到了半夜大約十一二點的白天和唐何爲回來了,三人臉上都是帶了一點紅,一進來就圍在火堆旁邊烤火,還隨手帶上了門。

夢遙哥三人睡的迷迷糊糊的,都是聽到了聲音,見兩人回來了才笑笑:“外面怎麼樣?”

“什麼都沒有,就是冷了一些,而且溫度是特別的低,我估摸着也有個零下一亮度的,實在受不了這纔回來了。”唐何爲整個人都快要到火裡了。白天跟着點頭:“這溫度有點低的嚇人,我覺得很有可能是陰氣導致這麼冷。”

“陰氣?不太可能吧,我們從進入到這個村子開始就沒感覺到什麼陰氣,只是溫度低了點。不是俗話還有說,早穿棉襖午穿紗,抱着火爐吃西瓜麼,不是什麼大事兒。”鄧渝慶接着道。

他說罷,夢遙哥卻沉思了:“我想這次我們的對手很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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