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爲一天會在忙忙碌碌之中過去,可是沒想到就在中午的時候出事兒了,學校裡發生了安全問題,而且還是大型的,臨時熱身比賽的同學們直接受傷送進了醫務室。
她正在吃飯,聽到這消息馬上放下了飯菜二話不說就往醫務室去,還叫上了這次負責安全問題的主任老師們。
劉漢興那邊也是負責安全的,聽到發生了安全問題嚇了一大跳,帶着人就過來了。夢遙哥一推開醫務室的門馬上就看見了七八個人圍在屋子裡,而在病牀上躺了四五個學生,其中兩個她是特別眼熟的,正是小黑和尚琉兩人,倆人腿上綁住繃帶,看到夢遙哥來了露出了笑意:“夢姐,你來了。”
夢遙哥嗯了一聲,上前查看了三人的情況,確定沒什麼大問題後才冷着臉轉頭看向身後的老師們:“負責安全問題的老師們難道沒有檢查器具麼?一下子讓這麼多學生受傷,萬一要是出大問題你們來負責麼!”
這些老師都被夢遙哥給嚇到了,吞着口水就上來了:“器具在開始之前我們是確確實實檢查的好好的,當時好多人都確定沒問題了才用的,可是沒想到就在他們用的時候出事兒了,將我們也嚇了一大跳。問過負責安全問題的主任,他說這些東西都是新的,不可能是壞的,應該只是個意外而已。”
他說完額頭都滴着冷汗。劉漢興從一邊走過來也點着頭:“我們也確定之前器具的卻是安全的,搬出來的時候也沒有問題,可是沒想到用的時候出問題了。”
“負責這次安全器具檢查的是哪個主任?”
她臉色總算是好了一些。那老師想了一下馬上接口道:“周乾主任,就是校長身邊那個主任。”
夢遙哥眼睛瞪了一下沒忍住手一揮,身邊的椅子噼裡啪啦倒了一地:“這件事情就到這裡,發生意外的學生醫藥費學校承擔,如果家長追究起來,我來解釋,至於比賽,爲了公平起見,將這一項剔除了,其他的繼續。”說完她頭也不回的出了醫務室。小黑和尚琉看到她這樣子馬山就意識到肯定要出大事情了,對着劉漢興就是着急喊道:“劉隊長,你快跟過去,夢姐這個樣子不是大開殺戒也會到校長那裡鬧一頓,快去!”
深知她的性子,劉漢興搖搖頭:“夢遙哥決定的事情誰都不可能改變,就算是校長也一樣。”說罷他轉頭就走了,美其名曰出去進一批新的器材。
這邊出了醫務室,夢遙哥快步就到了校長辦公室,屋裡子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大門被踹開,然後夢遙哥身子快速的閃了進來,下一秒就聽到人身體撞上牆壁的聲音,異常的響亮。冠一正翻着電腦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夢遙哥的巴掌對着自己打了過來。
啪的一聲非常的響亮。
不僅是他傻眼了,還有他房間裡的人都傻眼了,躺在地上的周乾猛的咳嗽了兩聲支撐着牆壁要站起來卻被夢遙哥一腳踩在了腳底下,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咔嚓一聲骨頭碎掉的聲音。
“啊!”尖刺的痛叫聲從校長辦公室裡穿了出來,冠一這才從矇蔽中反應過來:“夢遙哥!你幹什麼!”
她邪魅的哼了一聲將自己的腳從周乾的腿上拿了下來。
“剛纔這一下是爲了那些你們害的受了傷的同學們踩的。我說過,你們要是敢下手我一點客氣都不留。”
冠一閉着眼睛又睜開使勁的摸着自己的下巴:“器材?整個學校現在都在你手中,器材出問題了你跑過來找我,打了我一巴掌還將我身邊人的腿給踩斷了,你特麼是有病還是腦子有shi。”
她眼睛一翻,猩紅色的顏色從她的眼睛裡展現出來:“這個學校都在我手中,我當然什麼都看得見,周乾做的事情誰指示的校長一定也明白的清清楚楚的,你背後的人,我給個警告別惹我,後果很不好。斷他一條腿是因爲他是你的狗,也讓你身後的那個人看看,不要做一些自己承擔不了責任的事情。”說完她直接將冠一桌子上的東西全部給推翻了,而桌子上的菸灰缸在地面上直接滾到了校長的內室。夢遙哥的眼睛順着看過去呵呵一笑:“藏好了,要是被我發現了可就死的很慘了。”
她這話是說給屋子裡‘所有人’聽的。
等她走後,周乾才忍着痛從地面上站了起來:“大哥...”
冠一搖搖頭挫敗的坐了下來:“這點事情都做不好,還能讓人發現了,你的名號看來不怎麼樣。”他低着頭說罷,就聽到內室傳來呵呵的笑聲然後走出來一個穿着白色襯衫的男生,長的還算可以,一雙桃花眼一看就異常的多請。
他無奈的攤開手:“那也沒辦法啊,我道行還不夠,本來是打算讓那些器材全部出問題的,可是誰知道一個錯手恰好讓其中的四個出了問題,也怪我手下的東西不是特別的好用。再說了,你都說夢遙哥不好對付了,我豈不是更要小心一些。”
他眼角帶着笑意,冠一卻哼哼的:“故意你已經暴露了,還在那邊洋洋得意,夢遙哥說到底本事兒不是假的,要是真的對付起來,只怕十個你都不夠她塞牙縫的,下面做事兒小心點,不然我也保不了你。”
他無奈的聳聳肩,看着夢遙哥出去的背影只覺得很熟悉。
再說這邊夢遙哥回去後哪兒也沒去,直接找人家的家長賠禮道歉去了,那家長也是明白人沒說什麼,接受了賠償帶着孩子回家去了。
要說非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那大約就是來接孩子的其中一個家長進來的時候滿臉的黑氣將夢遙哥給嚇着了。她當時正在看和小黑的老爸說話,還沒說完那邊迎面就走來了一個身穿着白色毛絨大衣的女人,化着淡妝也沒能掩蓋住臉上的倦容。夢遙哥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小黑看到她馬上開口回道:“是我們隔壁班的那個人稱二狗子李苟苟老媽。”
她嗯了一聲轉頭面帶笑意對着小黑的老爸道:“不好意思,伯父,您先帶着小黑先回去吧,注意安全,如果出問題了,讓小黑打我電話就可以了,我叫夢遙哥。”小黑父親哎了一聲將小黑一蹦一跳的帶走了。
那女人在走廊裡停留了一會兒才走過來,看到夢遙哥的時候不好意思的走了上來:“同學,請問一下,你知道醫務室在哪邊麼?”
夢遙哥點點頭:“我帶您過去,您是李苟苟的母親?”
她轉身將女人帶往醫務室,她聽到夢遙哥問她愣了一下:“對,你是...”
“我是學校的學生會副會長,是我讓人帶打電話通知您過來的,真是不好意思,因爲我們學校的疏忽導致了一批器材出了問題,讓李同學受了傷,學校甘願賠償所有的費用另一方面做家長的思想工作,這次實在是學校的問題所以很不好意思,如果您對學校有什麼不滿,我們也接受,這次的卻是我們疏忽了。”
李苟苟的母親臉色眉頭一皺:“既然舉行運動會,一定要做好安全工作,這次是小事情只是皮外傷,過段時間就好了,萬一要是學生真的出了什麼大事兒的話,我看到時候你們被投訴了找誰去。”
“對不起。”
“說對不起也沒用,不過看你們學校的態度不錯,事情不追究,但是希望你們好好的注意一下安全工作,最近你們學校真的是很不太平,我都想讓我兒子轉學了,要不是他死活不願意說不定現在還健健康康的。”
“對不起,是我們的錯。”
她低着頭繼續認錯,李苟苟的母親哎呀了一聲看着她的樣子也不爲難:“行了,下次一定不能再犯了,阿姨也不是什麼咄咄逼人的人,就是想提醒一句,我也知道你們學校最近的卻有點問題,我也能忍受。聽我兒子說你們學校的校長已經來了,這次學生出問題了怎麼不見校長出來道歉?”
她愣了一下沒想到會問這個:“校長前段時間還沒來任教的時候受了點傷,還沒好,主任當時和校長也在一起所以身體也出了點問題,因爲下午還有比賽的原因,所以其他的老師都在檢查安全問題。”
“怎麼連校長和主任都出問題了,你們學校可要好好整整。”
她說完轉頭就看見了醫務室,二話不說推開門就進去了,尚琉還在,那個李苟苟也在,兩個人正在聊天,李苟苟看到母親來了臉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媽,你來了,副會長,辛苦你了。”
“沒什麼。”她說完繼續道:“醫藥費和損失費學校會全面負責,這次是學校的問題,所以真誠的向您道歉,希望您接受。”說罷她低下了腦袋,一個九十度的,李媽媽哎呀了一生將她扶了起來:“好了,也不是你的錯,怎麼老是讓你一個女孩子道歉,我們家二狗也不是好好的麼,沒什麼,你不要這樣了,阿姨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李苟苟撐着身體下了牀:“就是啊,副會長,真的不是你的問題的,再說了,你從一開始就一直爲學生着想,兩三個星期都沒好好休息過,現在還這樣,搞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副會長,你趕緊擡起頭吧。”
她將腦袋擡了起來,臉上寫滿了穩重,不屬於一個十六歲女孩子的穩重。
尚琉撓着腦袋嘿嘿的笑:“等下我哥也過來,夢姐,你也好久沒有見到我哥了吧。”
她愣了一下,要不是尚琉提起來,她還真的記不起來有個尚嘛嘿了。那邊李媽媽看到李苟苟下牀了,上前攙住了他:“那行,我們先走了。”她什麼話都沒有多說,帶着李苟苟轉身就走了。夢遙哥嗯了一聲送兩人下了樓梯纔回來。
這邊剛回來,那邊走道里就傳來了可可幾人的大笑聲。
“真的麼?你們兵役時間結束了?”
聲音如此爽朗一聽就知道是程文的。夢遙哥剛進醫務室就聽到了外面的聲音,尚琉嘿嘿一笑:“我哥他們來了。”
一轉頭,恍如隔世的相見。
嘛嘿穿着一身墨白色的休閒服,梳着斜飛飛頭髮,乾乾淨淨的面龐,除了皮膚稍微黑了一點,其他都是標準的帥哥標示。
夢遙哥還是那一身白色裡襯紅色外衫,眉心點着花鈿,頭髮披散着纏着髮帶。她轉身的那一刻風從裙邊輕輕的捲起,嘛嘿好看的眼睛帶着笑意看她,夢遙哥帶着不明可又好像是理所當然一樣。
可可看着兩人之間的互動嘿嘿的笑着,拉着羅教官他們偷偷的往一邊走,過去了五六秒才裝模作樣的咳咳咳嗽了起來:“哎,兩位,回神了,回神了。”
聽到呼喚的聲音,夢遙哥纔將目光收了回來,嘛嘿也才轉過了頭,尷尬一笑:“好久不見。”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夢遙哥忽然覺得如此的耳熟:“好久...不見。”
外面的天氣還是如此的好,醫務室裡的場景還是如此的美。夢遙哥忽然擡頭看向了窗外,凋零的樹葉已經埋進了泥土裡,再過不久又是新的一年,四五月份後她又漲一歲,而她的弟弟也將在這個世界上降臨。
那個人...或許還在地府裡面尋找着新的寄宿體。
“遙哥?遙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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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笙看她盯着枯木發呆,沉聲喊她,可是好一會兒也沒聽到回答。
“別喊了,估計想事情呢。”可可拉了她一把,幾人就坐到了一邊看着她發呆,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她才從入定的狀態回了神,剛回神就看見幾人盯着自己的看,歪着腦袋摸了一把自己的臉:“我臉上有東西麼?”
“沒有。”異口同聲道。
“那你們在看什麼?”
“看你發呆啊。”
“嗯?”
程文哎呀了一聲將她從一邊拉了過來:“你自己一個人站在窗邊看着外面那顆枯木發了好久的呆了,想什麼呢?”
她坐了下來呵呵一笑:“沒什麼,忽然想到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
“以前有個人告訴我我活不過十八歲,然後爲了活下去我拜了他爲師,可是後來才知道原來都是假的。”
幾人聽不明白:“好了,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尚琉的傷怎麼樣了?學校裡的器材怎麼會忽然出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