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遙哥對於這個男孩子可以說是第二次見面,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這次見面她總覺得這個男孩子哪裡有點不對勁。戴瑞見幾人來了笑笑:“都來了,走吧,上四層,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房啓超,和我一個班級的。”
桃苑幾人估計也是沒想到戴瑞居然能找到男朋友,面色都是微微一愣:“恭喜啊恭喜。”她沒說話而是轉身進了小區。一路上姚道人他們說的話都毫不避諱,準確來說可以是將房啓超完全給忽略了,戴瑞事後也問起過這件事情,爲什麼他們會在這些問題的時候沒有去避諱房啓超,後來姚道人的解釋說:房啓超不簡單,二來戴瑞將他帶過來是完全相信他的,所以幾人之間的談話說起來倒也沒什麼。而房啓超的反應似乎也在幾人的意料之中,全程幾乎沒有一點的驚訝,夢遙哥剛開始觀察了他好一會兒後來就沒有了,因爲他的心思藏的太深了。
戴瑞住的地方在四層,而且就在走廊的盡頭窗戶邊,幾人一進去都能感受到一陣暖暖的風撲面而來。
“這是個好地方啊,沒有一點的不正常,反倒是有種讓人很溫暖的地方,看來風水不錯,小丫頭你選地方的能力不錯。”
姚道人剛誇她,就聽到戴瑞笑笑:“不是我選的,是啓超選的,說這裡看的風景比較美,而且離學校比較近也方便就住進來了。”
她像是在說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一樣,夢遙哥嗯了一聲:“嗯?你們倆住在一起麼?”
羞澀的一笑:“對啊,我們住在一起。”說着從身上拿出了鑰匙,幾人沒說什麼,反正現在的情況也沒什麼不好,以前沒人真心對她,現在有了男票了也該有人關心關心了。
房間裡的構造非常的簡單,可以來說完全什麼都沒有,可是卻什麼都有。她看了一圈,目光落到了不遠處臺子上的一個東西,這東西有點像以前和尚用的法杖,就這樣隨意放在了臺子上。桃苑也看到了淡生問道:“破魔杵你是不打算繼續修煉了麼?怎麼放的這麼隨意。”
替幾人倒了水她點點頭:“我只是覺得有的時候過着平凡人的生活沒什麼不好的,破魔杵現在對我來說已經沒什麼大作用了,你們要是覺得有用的話就拿去吧。”她笑笑上前要將破魔杵拿下來,卻被夢遙哥擋住了身子:“這東西始終不是我們的,他認主,可是我們不是他的主人,你留着以後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用到了,不用給我們,沒人會要一個別人不要的東西。”她話說的特別的直白,戴瑞知道夢遙哥雖然表面上是這麼說可是內心裡怕是爲了讓她留着自己防身用的。
沒拒絕她的好意,點點頭:“好,那我就留着吧。何玉帶過來了麼?”她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姚道人將封鬼罐拿了出來遞了上去:“你有辦法讓他說出所有的事情麼?”
她點點頭:“鬼和人一樣,沒了腦袋就不會思考,他嘴巴里一直喊着還我的腦袋,還我的腦袋,並不是沒有依據的,再者昨天凌晨夢遙哥和我說了何玉跑到她們宿舍的事情當時我就有點懷疑了,你們宿舍裡肯定有人十年前和這件事情有關,否則何玉是不會找到她們的。”
說着她將封鬼罐拿了出來,放到了桌面上,忽然手一擡那封鬼罐馬上就起來了,在幾人的面目下就這樣碎掉了。戴瑞悶哼了一聲張開了嘴巴一口血吐了出來,夢遙哥看了看她,她嘴巴里蠕動着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等到她口中沒話了夢遙哥就發現一道白光出現在了幾人的面前並且快速凝結成一個泥娃娃,這個泥娃娃居然和她之前看到的那個被何玉附身的娃娃一樣。
戴瑞笑笑收了手:“這是他之前寄宿的本體,我將他身體裡所有的陰氣都給凝結起來了,就變成了他的本體,一來困住了他而來他也不要散掉。現在就是要給他一個腦袋的時候,但是他腦袋到底在哪個地方我們都還不知道,所以我只能抽取他的部分記憶,至少可以明白何玉爲什麼會半夜去襲擊夢遙哥的舍友。”
她說完接到了其他人贊同的目光馬上站了起來:“啓超,幫我把房間裡的東西拿出來。”房啓超嗯了一聲站起了身子往拐角的一間房子走過去。好一會兒纔出來,幾人注意到梁啓超拿的東西居然是一個草人。
“這個草人是昨天凌晨我連夜出去特地用了墳頭土以及墳上香所做出來的。墳頭土和墳上香都是死人所用的東西,而何玉死後全身未能全部入殮,這墳頭土和墳上香就是取自他的墳上,現在將他半個身子還給他也算是給了他一點思想,等到了腦袋,纏上頭髮那麼全身完整,到時候他就有了思考說話的能力了。”
說完她笑笑將手中的草人綁到了那個泥娃娃的身上,等全部綁結實了以後,戴瑞忽然臉色一黑將紅繩子反方向又繞了一圈臉色纔好了起來。
“怎麼了?”鄧渝慶看她臉色不對勁馬上問道。戴瑞搖搖頭:“剛剛想要融合的時候好像繩子被勾住了,所以我換一個方向繼續繞,沒什麼了。”
“勾住了繩子的是不是脖子的地方?”夢遙哥看了一眼戴瑞手中的東西。戴瑞遲疑的點頭:“他的腦袋應該在一個不太好處理的地方。”
夢遙哥喝了一口面前的水:“蛟龍飛昇,我想他的腦袋應該就在井裡,而井裡肯定有東西攔住了他的迴路,是時候下井一趟了。”她說完看了看那個泥娃娃:“讀讀他的記憶吧。”
戴瑞嗯了一聲,雙手各自纏上了紅繩的兩端閉上了眼睛嘴巴不停的唸叨着什麼,夢遙哥沒聽明白,大約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咒語吧,這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戴瑞醒來的時候額頭上都是汗,整個人看上去似乎也虛弱不少,房啓超將她抱在懷裡什麼話都沒有說。
“沒事吧?”幾人關心的問道,戴瑞搖搖頭:“回去找找你們宿舍的那個唐華容問問清楚,問問他舅舅當初是不是拿了人傢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找不到叔叔直接找侄女身上去了。”
她嗯了一聲:“好好休息吧,何玉我先帶回去了。”她笑笑站了起來將桌子上的泥娃娃拿走,幾人都是對她點着頭:“好好休息,我們先回去了。”
戴瑞嗯了一聲,讓房啓超送幾人,自己沒出來。她身子現在也很虛弱,不出來也是自然,可是房啓超出了門口臉上就寫滿了不屑的看着幾人:“下次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們還是不要來找瑞瑞了,人人都說你們很厲害,也沒見着哪裡厲害,只不過靠着一點本事兒吃死人飯的而已,瑞瑞現在要過的生活可是普通人的生活,拜託你們不要來打擾我們。”說着就要關門,卻聽到夢遙哥冷呵呵的笑了一聲:“那你自己有什麼本事呢?吃軟飯麼?戴瑞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如果你要是不說話的話我還覺得你是個讓她值得託付的人,可是現在我看你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呢,小夥子,我們以後見面可就不這麼輕鬆了。”她眼睛上面帶着笑意,可是這笑意卻未達眼底,讓房啓超的身子忍不住的打了一個顫。
別說她聽到不爽,鄧渝慶這個性子更是聽的不爽直接指着人家房啓超的鼻子喊道:“就你個小子,來十個小爺一下子就幹掉了,別在那邊瞎bb,你以爲你是人家戴瑞的男朋友我們就給面子,你還別說,除了她本人,我們還誰的面子都不給呢,以後見面小心點啊。”他拍了一下房啓超的肩膀直接將他給嚇着了。
扯了他一把:“好了,你們別說了,他太小了說不清楚,哪裡知道什麼是對是錯,走吧,出去看看。”桃苑伸手去拉夢遙哥,夢遙哥卻快了一步走出去。
幾人剛走,戴瑞就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臉色白了一圈:“被夢遙哥他們說了?”房啓超嗯了一聲。
“他們的事情不是你能把握的,或許一個人不厲害,可是他們幾個不同的人湊到一起就不好對付了。你只是一個正常人,而我也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戴瑞,好好的過日子就行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他們幹這行的,都是騙人的,我不是說你,我是相信你不相信其他人而已。”
戴瑞笑笑,蒼白的臉上寫上了一點點的甜蜜;“我知道。”
出了小區,幾人都是走進了學校,剛開始夢遙哥他們進去的時候還被門衛攔住非要刷卡才能進去,後來幾人好說歹說才讓進來,也是夠讓人無語的了。
進了學校,夢遙哥就聽到了大消息,說楊旭周天他們帶着一羣學生會的人去了老校區要把那邊的井給填了,而且現在已經開始動工了。幾人都是愣了一下,那口井要是填了可就沒地方找答案了,學校裡還會死更多的人,夢遙哥當初也答應過宿舍裡的人要將這件事情解決,保全自己的身份保證別人的承若,現在要是把井給填了他們怎麼解決。
匆匆到了老校區,果然楊旭周天那邊在那邊聊的特別開心,眼睛裡寫滿了喜悅,甚至是一點兒擔心都沒有。就在看見夢遙哥和桃苑他們來了之後臉上纔開始慢慢的寫上了一點點的不悅。
“夢遙哥,你現在來是不是有點晚了?事情已經解決了,兇手馬上就要抓到了,你這個學生副會長看來要提前結束了。”
周天臉上寫滿了得意,楊旭的表情沒有那麼大的反應可是看的出來也是同意周天看法的。
“是誰給你們膽兒讓你們來填這口井。”
她冷冰冰的擡起了頭高傲的看着兩人,那些動手擡東西的學生立刻就尷尬了。
“把東西給我放下。”
“不許放。”楊旭開口,夢遙哥不想說第二遍,手一揮,那邊擡東西的學生身子就這樣被一陣風給刮到了一邊,然後手中擡得東西馬上就落下來了。
她這麼一下有點太突然了,讓其他人都是愣了一下:“你...你。”
“誰給你們的膽兒讓你們填這口井。”
“好了,祖宗,別生氣了,這不是還沒填麼。”鄧渝慶一看夢遙哥這架勢就知道要出事趕緊上去攔着她。姚道人美理會他們而是在井邊走了兩圈聲音沉重:“來不及了,他們已經將井給填了。”他說着嘆了一口氣:“你們這些年輕的小夥子啊,就是年輕氣盛,完了這下攤上大事兒了,這口井,你們知不知道里面住的什麼東西,說填就填。”
他搖搖頭將夢遙哥拉到了一邊:“我們先回去吧,井已經被動了,如果裡面有東西的話明天肯定會出事兒了,至於到底出什麼事兒我不敢保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怕是今天晚上要不太平了。”
夢遙哥將手從他的手中抽了出來:“楊旭,周天,明天如果出事兒了,責任全是你們的,我概不負責,如果學校查下來家長問起來,我夢遙哥不會承認是我的責任。”說着她轉身就離開了老校區,之前說要看看老校區井裡有什麼的念頭就這樣放棄了。
“你們什麼意思,把話給我說清楚!”周天上來就要拉幾人,卻見幾人身子一躲直接躲開了。他臉色一黑;“你們是打算代表誰來向我們說這些事情,我告訴你們事情要是解決了你們誰都拿不到任何的好處。”
楊旭不說話在那邊緩了一口氣:“周天,今天你爲什麼那麼激動。”他一句話直接將周天給問住了,周天白了白:“沒什麼,只是我覺得他們在阻止我們查事情而已,繼續填吧。”
“不填了,你們回去吧。”他想了想沉吟了一會兒開口道。周天啊了一聲:“會長,我們已經動手了爲什麼不繼續做下去啊,那個人說只要將井填滿兇手就會出來的,現在不填了不是半途而廢麼,會長。”
“聽我的,回去。”他悶哼了一聲,周天不敢說話了,只能嗯了一聲擺擺手:“算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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