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裡陸陸續續來了很多的人,一進門就湊了上來七嘴八舌的開始說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反正夢遙哥是沒有聽進去,可可幾個人站在她身邊充當起保鏢將這些人三三兩兩全部都給打發走了。
等這些學生消停下來後老師開始不消停了,之前上課所有都看不慣夢遙哥的老師都貼着臉湊了上來,那叫一個殷勤,嘴巴里叫的名字也越來越親。夢遙哥還是那個樣子看着窗外發呆,這些老師早已經習慣了她這樣的態度,可是還是喜滋滋的湊了上來完全看不出來有任何一點的不願意。
等早上的課程全部結束後,中午夢遙哥並沒有回宿舍,而是去了學生會,她穿了一件白色的上衣黑色的裙子,看到楊旭站在門口等她的時候眼角帶着淡淡的諷刺:“權利是很多人都向往的東西,我明確的告訴你我什麼都不在乎,可是有人出錢請我去做那麼無論要怎麼做都是願意的。楊旭,我想你明白的是,我不僅僅是你的助力更是你創造在這個學校最神奇的存在。”她纖長的手扶在他寬闊的肩膀上,楊旭能感受到那手勁下面濃厚的壓力。
周天從屋子裡面出來的時候看着她的眼神幾乎是變了的,怎麼說呢充着濃厚的敵意和許多的不甘。夢遙哥已經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來了:“既然你們對我這個學生會新的副會長不是很滿意,那麼看來我需要拿出點真實的本事讓你們信服了。”說着她轉身下了樓梯,一眨眼就消失在了人海里。
國道江平的醫院裡,桃園和姚道人站在外面的走廊裡,丙瑞傑從病房裡面走出來看着兩人淡淡道:“沒什麼大事兒,昨天送過來的時候就沒有問題,你們還擔心什麼。”
“不是擔心,是覺得有問題。”桃苑從一邊的凳子上站了起來:“能夠光明正大殺人還不會被發現的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白天出來的更是一個成了氣候的東西,但是我在場遇到的兩場什麼東西什麼感覺都沒有發現這個就是目前最大的問題。這兩人到底出於什麼原因被割喉,我還不確定想來問問兩人有什麼共同點。”
姚道人從鼻子裡呼出了一口氣:“夢遙哥一定會摻合進來,這個事情沒有因沒有果,要好好的查查才行。”他話音一落身後就響起了熟悉的聲音:“你們還想查什麼?”
夢遙哥將衣服緊了緊看了一眼丙瑞傑:“人醒了嗎?”
她突然出現將幾人嚇了一跳:“醒了,你怎麼過來了。”
沒說話直接略過了幾人推開了病房的門,桃苑和姚道人一起跟了進去,剛進去就看見雅蘭坐在牀上傻愣愣的看着外面,眼神裡沒有任何的聚焦,可夢遙哥一進來她就有了反應,本能的想要坐起來,而雅蘭的隔壁病牀上正是剛一開始被襲擊的那個男孩子,這會兒還沒醒。
“你來幹什麼?看笑話的麼?”
她坐到了一邊的凳子上:“你聽過養小鬼麼?”
她輕口說道,雅蘭交握的手動了一下,姚道人從一邊慢慢走了過來:“養小鬼,以血養,這可不是小事兒,萬一要是有什麼地方對不住了,這小鬼可是隨時都會反噬事主。”
“人人都想爲了自己的一己私慾而不擇手段,養小鬼就是其中一個,可以保證自己的仕途順利還能保證家庭婚姻幸福,甚至是飛黃騰達,可是很多人都不知道從養小鬼的那一刻開始人已經開始慢慢的步入了死亡,每個小鬼都是宿主無法輕易割捨的,剛開始或許需求會非常的小,當你想要捨棄的時候這些小鬼已經死死的纏住了你們,現在很多人都想利用一些旁門左道讓自己的私心慾望得到最大的提升,養小鬼就是其中一個。”姚道人也坐到了一邊,夢遙哥看都沒看他一眼。
雅蘭頭動了一下:“什麼是養小鬼?”
“你不知道?”夢遙哥腦袋一歪笑着問她。她沒說話而是將腦袋轉向了窗外。夢遙哥呵呵一笑:“所謂的養小鬼簡單來說就是讓自己快速步入死亡路程的一個媒介,我這麼解釋你懂了嗎?”
“你...”雅蘭想從牀上做起來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做起來,脖子處有種撕扯的痛疼敢。
夢遙哥雙眼簡單一翻:“雅蘭,養小鬼不是你一個孩子能夠解決的,今天...你的小鬼已經開始亂竄了,連你都敢殺,那麼今天晚上開始,明天后天大後天死去的人又是哪些,是你怨恨的人麼?”
“你胡說!”她咯噔了一下冷眼瞪着夢遙哥。
“我胡說,幾天前的中午那頓飯吃的還好麼?你錢包裡面那個小小的童子是不是替你吃了一半?幾天早上,忽然出現在走廊裡是不是想和我打招呼,可是沒想到吧你的童子忽然跳出來對着我前面的那個同學割下了一刀,要不是當時我及時阻止你覺得現在躺在你身邊的還是個人麼。昨天中午離開的時候,你的童子爲什麼又會暴走?你知道他原來是想殺誰的麼?不知道吧,何苦這麼欺騙自己。”
雅蘭低着頭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的手掌,那手心的汗水已經浸溼了她整個手心裡的杯子。桃苑眉頭皺了皺:“養小鬼是要償還的,你一聲平順沒有坎坷爲什麼會選擇養小鬼?知不知道很有可能你會突然死去。”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雅蘭一把將自己身上的被子掀開,剛掀開裡面就掉出來一個金黃色的娃娃。這娃娃嘴角帶着詭異的笑容,眼睛眯到了一起,姚道人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什麼玩意了。雅蘭驚慌失措的看他從自己的被子裡掉了出來,身子往後一靠:“不可能,我已經丟了,真的已經丟了,怎麼會出現在我的身上,我真的已經丟了。”
桃苑看着地上的娃娃哼哼一笑:“小鬼當初是你以血養的,他認得你的氣味,隨時都能夠回到主人身邊,除非你死了,否則你在哪兒他都能找到你,就想現在這個樣子。”
她傻眼的看着地面上的娃娃忽然抱着臉哭了,聲音斷斷續續的好一會兒才結束:“不是我,我是無辜的,是有一個男人給我這個,當時我剛到這個學校,他穿了一身黑色的披風,告訴我,只要我用血餵養這個娃娃,以後無論什麼都會心想事成的,當時我身上沒什麼錢,就想着可以有錢,我只是那麼一試,可是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了一大筆錢,我是,我是鑽進了虛榮心裡面,什麼東西都問娃娃要,剛開始還是不相信很怕的可是後來好東西越來越多就開始越來越貪心,直到昨天。這個娃娃告訴我讓我必須帶他去學校,否則他就再也不忙我任何的事情,我當時一想對我沒什麼壞處就帶去了。”
“那天早上我和夢遙哥一棟樓上課,一上樓梯就看到你了,我本來是想和你打招呼的,可是忽然這個娃娃就開始發瘋了,從我身上飛了出去,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走廊裡的那個同學已經脖子處開始流血,而你在捂着那個學生的脖子,那時候我才直到事情開始不對了,我怕了,是真的怕了,所以中午一下課就將娃娃給丟了,可是沒想到的是下午新生入學儀式上我好像又看到那個娃娃出現,當時我沒在意,等我要過去的時候就發現那個娃娃忽然對着我衝了過來,我當時大腦沒在反應,只知道自己脖子開始流着血,然後你就將我給抱住了。”
夢遙哥點着頭:“原來昨天看到的那個笑臉不是你的,而是這個娃娃的。”她伸手要去接住桃苑手中的娃娃,可是沒想到她手剛要觸碰的時候,這娃娃忽然發出了一聲呵呵的笑聲,將宿舍裡的幾個人都給嚇着了。
“呵呵。”笑聲再一次響了起來,雅蘭嚇得直接跳到了牀上:“他來了,他來殺我了,求求你們救救我,我不想死。”
夢遙哥放下了懸在半空中的手,姚道人則是站了起來臉色正了正:“有什麼事情好好商量,出來和我們見一面吧。”
他話音剛落,那娃娃呵呵笑的聲音就停止了:“害死我的人帶走了我的腦袋,害死我的人帶走了我的腦袋,害死我的人帶走了我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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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刺空靈的話語迴響在整個病房裡。姚道人舔了舔下巴:“害死你的人是誰?”
“在附小,在附小,害死我的人帶走了我的腦袋,埋在了骯髒腥臭的地方,我要我的腦袋。”
迴應的話語再一次響了起來。夢遙哥沒說話而是揮了揮手,一個黑色的罐子出現在了手中:“來這裡,你的腦袋我們會幫你找回來,可若放縱你滿校園的去找腦袋豈不是要讓無數的學子腦袋受損。”
“我要我的腦袋,我的腦袋在骯髒腥臭的地方,我要我的腦袋。”
“那你是進來不進來?”夢遙哥將罐子放空中一拋,這罐子居然就這麼懸在了空中,雅蘭沒見過這場景以爲自己見鬼了,雙眼一翻昏過去了。
這娃娃的笑聲還在,聽到夢遙哥的話馬上繼續開口:“找腦袋,找腦袋,找腦袋。”伴隨着聲音的漸行漸遠娃娃不見了。夢遙哥趕緊收起了罐子,二話不說轉身就往學校的方向去,姚道人和桃苑都知道,這娃娃不願意呆在封鬼罐子裡肯定是想出去找腦袋,就像是要割下別人的腦袋來檢測是不是自己的一樣。
三人到的時候就門口聚集了一堆的學生在那邊不知道討論什麼呢,桃苑看了兩人一眼馬上走了上去:“發生什麼了?”
這些學生看到桃苑這麼帥馬上開口:“奧,沒什麼,就是剛纔有個同學忽然瘋了一樣衝進了學校裡到處大喊我的腦袋我的腦袋,可能是羊癲瘋犯了,現在保安正在校園裡找人呢。”
夢遙哥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看來是上身了,趕緊分頭找找吧。”姚道人嗯了一聲直接轉身進入了校園裡,桃苑自然也不能落下,反倒是夢遙哥哪裡都沒去,而是輾轉到了學生會那裡,周天和楊旭還在,看到夢遙哥過來都是愣了一下。
“你怎麼又過來了。”
“不歡迎我?當然是過來幫你們的了,你們學生會不是說要爲學生服務麼?剛纔校門口衝出來一個學生嘴裡大喊着我的腦袋我的腦袋,你們現在讓人把他找出來說不定會有點什麼有用的信息。”
“你什麼意思?”
“不要問我什麼意思,去找就可以了,警方的人現在也在找,這就要看你們到底誰有能力先找到了。”她故意將警方講了出來,楊旭咯噔了一下馬上站起了身子:“周天,去找人。”
“會長。”
“去。”他悶了一聲,周天無奈的轉身打電話叫人滿校園的找。夢遙哥端起了面前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水:“有的時候事情的真理就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
楊旭越來越看不懂她只能站在一邊什麼話都不說。桃苑和姚道人還在下面找,可是忽然學校裡出現了很多在找人的同學就讓不明所以然的兩人懵了逼。當看到夢遙哥從學生會走下來的時候瞬間就明白了什麼情況,無奈的嘆氣:“是你讓學生會的人幫忙一起找的?”
她點頭:“楊旭想把所有的功勞攬到自己身上和學校,不想從警方那裡解決我當然要支持了,所以幫他一把,不過現在你們是代表警方而我是代表學生會的,這什麼意思想來你們應該也都明白吧。”
姚道人傻眼的看着她:“你這意思是打算和我們敵對麼?和楊旭站在一邊。”
“我什麼時候說和你們不是敵對了,警方和學校我當然選擇學校,你們選擇了警方,我們自然不能一起。警方可以解決很多的事情,可是學校纔是事情的發源結束地,你們沒有任何的勝算,這個也算是我們對警方的反抗了。”說真她轉身就離開了。
等她的身子消失在人海里,姚道人才嘆着氣恍然道:“她這哪裡是要幫學校啊,是想借這個事情告訴我們事情沒有一點可挽回的餘地呢,這步棋,她真的是給自己封死了所有的退路,餘力都不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