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哼一笑:“右邊的耳室有問題。”話一出鄧瑜慶二話不說扛着步槍對着那三匹狼就是狂掃了一番,二哈拉着夢遙哥利索的鑽進了右邊的甬道里。
這三匹狼好似意識到幾人察覺到了什麼,慌張的蹲在門口扯着嗓子一陣狼嚎。這些屍鱉應該是聽命於這三個似人似狼的生物,這會兒狼匹這麼一叫下面這些屍鱉立刻就狂躁起來,也不管鄧瑜慶和桃苑手中的步槍紛紛往這邊涌了過來,伴隨着一陣‘沁人心脾’的腥臭味夢遙哥本能將書中的散屍鞭拿了起來,上面的攝魂鈴每搖晃一下就將身邊的屍鱉推到一番,來來回回之下屍鱉居然散的差不多了。
之前幾人都被屍鱉咬過,身上多多少少有些傷痕,不過很快就屬於麻木了那種,基本上沒知覺了,就連皮肉的痛感也消失了。夢遙哥往前走腳踝處留着鮮血一點感覺都沒有。
桃苑將她手中的散屍鞭搶了過來,二話不說就將人橫腰抱了起來。鄧瑜慶殿後看着自己手背那缺少的一塊肉心裡一陣發寒:“我去,屍鱉我記得沒有麻醉功能啊,我手揹着鮮血泊泊的我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二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贊同似的點點頭:“這也許是好事兒,要是真的痛起來我們現在哪能走到這裡。”說這回頭給了一槍,可甬道里面黑乎乎的剛纔還奮勇追幾人的狼居然就這麼不見了。
幾人都是一懵可是並沒有持續很久轉個頭就回神了。
當四人到的時候才徹底明白爲什麼那三匹狼在看到幾人往右邊耳室來的時候會那麼癲狂了,因爲這裡纔是真正的耳室,陪葬品,陪葬的兵勇,陪葬的各類大物件真的是多的數不過來,而最讓他們詫異的是這裡的耳室居然有門,而左邊的耳室空蕩蕩可是沒有門的。
從他懷裡下來夢遙哥將鞭子放到了揹包裡:“找找有沒有機關。”
幾人都是點頭快速的蹲了下來,手在地上快速的略過,然後站了起來撫摸着門上有沒有挖坑的地方。
二哈在這裡轉來轉去緊張的不知所措,尤其是背後總感覺不小心會有什麼東西跳出來一樣。
煩躁的從地面上站了起來:“你們先找,我去洞口看看,我總感覺心裡七上八下的有些不是很舒服。”
鄧瑜慶沒說什麼專心的找機關,連桃苑都是將他給自動忽略了。二哈站到洞口看着外面漆黑的甬道雙眼痠酸的,雙手揉着太陽穴若無其事的從身上拿出了一根菸,他和鄧瑜慶都是吸菸的,只是煙癮不大,一般只有在不知所措的時候纔會吸菸緩解一下,就像是現在。
煙火繚繞在洞口,他嘆了一口氣,將菸頭掐掉,淡然的將頭擡了起來,就在他擡頭的時候一道影子快速的從他眼前飄過,只是一瞬間就消失了。他心裡咯噔了一下,夢遙哥聽到他倒着呼吸的聲音轉過頭好奇的看着他:“二哈,你幹什麼呢?”
“人...有人。”他半回神的看着甬道,可是漆黑的甬道里什麼都沒有,夢遙哥搖搖頭:“你看錯了吧,沒人啊。”
“真的有人,剛纔唰的一下從我眼前快速的飄走了。”
夢遙哥眉頭一皺拍着他的肩膀:“不要想那麼多,就算是有人不現身我們也沒什麼辦法,走一步看一步吧。”她剛說完鄧瑜慶那邊就聽到了咔嚓的一聲石門的機關居然找到了!
他眉上一喜:“開了,機關開了。”
門打開後先對着幾人撲面而來的是一陣冰冷的涼氣,就像是寒窖裡那種突然呼出的冷氣,幾人身子都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就連夢遙哥都覺得有點冷。她往前走了走要進去卻被鄧瑜慶和二哈攔住:“這裡是主室,要進去肯定要先經過墓主的同意,前面我們已經將墓裡的東西給搗騰的差不多了,最後一個可不能胡亂整,萬一墓主不樂意了我們可就倒大黴了。”
她哦了一聲往後退了一步。二哈則是將揹包放了下來將裡面的東西翻來找去最後找出了幾根蠟燭,夢遙哥見到過是之前二哈想用但是一直沒用的了的那幾根蠟燭。
他小心翼翼的將蠟燭點燃然後打着手電筒走了進去,她看的清楚二哈現在墓左邊放了一根蠟燭然後再墓右邊又放了一根最後才走了出來。
“蠟燭是可以溝通各種鬼魂和人之間話語的,如果我們點的蠟燭搖搖欲墜然後滅掉了那意思就是墓主不願意讓我們進去,可是如果蠟燭沒有滅只是晃來晃去的話那就說明墓主是願意讓我們進去的。”
鄧瑜慶解釋的時候眼睛一直盯在蠟燭上,見蠟燭完好臉上露出了笑意:“打擾了。”說着先邁開腳走了進去。二哈三人緊隨其後。
既然墓主已經願意讓他們進來了他們自然也要充分利用各種條件了,二哈先是將揹包裡的蠟燭都給拿了出來點上放在墓穴的周圍,可是其中有兩根剛點上就滅掉了,只是一下子二哈臉就白了趕緊將那兩根蠟燭收了起來:“得罪了。”
夢遙哥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吞了吞口水就跟在桃苑的身後不敢繼續往前。
等蠟燭點亮了差不多了幾人才完整的發現正室的樣子。可以說最後墓主的正室簡直就是前面洞穴的兩倍,因爲夢遙哥入眼的地方異常的寬闊。洞穴的中間有一個圓形的高臺。
她眼睛微微一眯詫異的發現這圓形高臺上的棺材居然是棕紅色的,就是之前他們小區裡說的大晚上出現的那個棺材。她內心一涼,這不科學,這洞穴出口只有一個,就算是從這邊有出去的洞口,可是誰能保證這棺材會移動?
桃苑也認出了這個棺材小心的拉着她往一邊走。這高臺的正前方是一條類似橋的走道直通棺材的後面。
過了這條小道就是十幾個臺階,夢遙哥驚訝的發現這些臺階都是往上去的,她的目光順着臺階往上走太發現那裡居然是坐的地方,好似第三洞的石座一樣,這個石座是金碧堂皇的,明顯高了一個階級,可是要說有什麼不同那大約應該就是這石桌上面畫滿了一些奇怪的符咒,遠遠看上去有點像茅山的符文。
“我們前面幾個洞穴都過來沒看到煙煙,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出錯了?”鄧瑜慶小心的在她耳邊說道。夢遙哥搖搖頭:“桃苑的紙人找人技術我敢給肯定,一定在這裡,前面我們都沒有看到那麼煙煙肯定在這裡。”她聲音低沉,臉色有些蒼白。桃苑將她扶住:“墓主不能亂翻,讓我們進來已經是恩賜了,除非我們要和他打起來,不然今天真的很難找到煙煙。”
她嗯了一聲邁着步子往前走。桃苑就跟在她的後面看到她腳踝上的血跡馬上停了下來從揹包裡拿出了紗布:“包紮一下。”
夢遙哥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腳踝哦了一聲拿着紗布蹲了下來,可紗布剛纏到一半的時候面前凸顯出來的東西忽然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這是一塊看上去很奇怪的隔板,怎麼說呢,整個洞穴裡都是石壁,可只有這塊東西是木板鑲嵌在地面上異常的格格不入,剛纔他們都是站着的而且這裡漆黑壓根不會有人注意到,可是現在她蹲了下來一眼就注意到了第一反應就是古怪。
“桃苑,你來看看這是什麼。”她擡手想要去撤身邊的桃苑,可是手沒有抓到人:“桃苑。”又喊了一聲可身後已經沒有人搭理她,她一愣頓時感覺不好身子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當她站起來的時候傻了,因爲不僅僅是桃苑,連二哈和鄧瑜慶都不見了,她眼睛瞪得老大,心跳也加快了,咚咚咚咚的跳着。
“人呢?”
“桃苑,鄧瑜慶,二哈。”
她沒敢用特別大的聲音,可是聲音不算小卻依舊沒有人回答她。
整個石洞裡都變得異常的空曠,只有那具棕紅色的棺材成了石洞裡唯一一個顏色。她往後退了兩步想要離開主室,可是轉頭的時候居然意外發現主墓室的門關上了!
“怎麼會這樣,這不科學。”
‘咔嚓’又是一聲低沉的機關聲,她身子本能一動,這咔嚓的機關聲忽然消失了。她心裡那個石頭落下了,可是隻有一秒又是一陣咔嚓聲將她的大石頭重新提了起來。她呼吸一緊看着對面那棕紅的棺材傻眼了。
因爲棺材居然在自己緩慢的打開!
“唔。”她安靜的站在離棺材十尺的位置,一聲孩子的低哭聲將她從愣神中喚了回來。
“嗚嗚。”又是兩聲啼哭,夢遙哥心一提:“煙煙!”
她叫了一聲棺材裡的哭聲忽然大了:“嗚嗚,爸爸。”
等孩子的哭聲傳過來夢遙哥終於確定棺材裡的孩子就是煙煙無疑。她那口大氣一直沒敢呼出來,這會兒聽到煙煙的哭聲趕緊跑了過來,棺材的棺蓋開了一半,恰好可以將裡面的孩子給帶出來。
當她跑過去的時候,煙煙渾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小睡裙,很乾淨,就像是躺進棺材的時候被人特地打扮換理過一樣。煙煙的臉色很不好,哭泣的時候整個身子都在發抖。夢遙哥看到煙煙沒事兒鬆了一口氣趕緊將衣服脫了下來將她從棺材裡抱了出來:“沒事了,煙煙,沒事兒了啊,不哭,姐姐在這兒。”
煙煙收到了驚訝,這會兒看到夢遙哥哭聲更大了,簡直哭的說不出話來。夢遙哥吐着氣將煙煙緊緊抱着:“沒事兒了,沒事兒了,姐姐帶你出去,你爸爸和叔叔還等着我們呢啊。”
她慌張的在石洞裡找出口,可是整個石洞裡除了石頭壓根什麼都看不見,她自己也慌了,沒有鄧瑜慶二哈和桃苑她什麼都做不成,更何況現在還帶了一個煙煙呢。
“姐...姐姐...我怕。”哭的有什了煙煙抱着夢遙哥的脖子在那邊喊着怕。夢遙哥也不知道現在怎麼辦可是看到煙煙這個樣子又不能表現出來,只能笑笑:“煙煙不怕,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你趴在姐姐身上睡一會兒啊,姐姐帶你出去。”
煙煙嗯了一聲抽泣着將腦袋埋在了夢遙哥的懷裡,夢遙哥擔心她害怕將衣服蓋着她的腦袋,可是誰知道衣服一蓋着她的腦袋煙煙忽然大喊大叫起來,然後就是一陣狂哭將夢遙哥都給驚到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才明白煙煙一直被關在棺材裡面,棺材裡面不見陽光就算是有氧氣也不能維持多久,這孩子一醒來就發現自己在棺材裡應該是害怕極了,所以夢遙哥將衣服蓋着她腦袋的時候煙煙纔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着急的拍着她的後背:“姐姐的錯,姐姐的錯,姐姐不把衣服蓋起來,煙煙不怕,姐姐在呢。”煙煙還是個孩子這會兒抱着夢遙哥的脖子哭的停不下來。夢遙哥也沒辦法只能拍着她的後背讓她情緒穩定下來,好在只有兩三分鐘煙煙就不哭了,抽泣聲也慢慢小了,緊接着便傳出了均勻的呼吸聲,夢遙哥鬆了一口氣,睡着了。
將煙煙小心的抱起來,她站在這主室中間內心充滿了無助和荒涼。
“怎麼會這樣,人不可能就這樣憑空消失了,不可能。”她眼睛閉了起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着那棕紅色的棺材發呆。好一會兒纔回神走到了棺材邊開始回想剛纔的情況。
剛纔她腳後流血,桃苑將紗布遞給她,她就蹲了下來,然後桃苑幹什麼去了呢?她咬着下嘴脣看着整個墓穴開始走動起來,當時鄧瑜慶和二哈的位置是在通往高坐上的小道上,如果說當時鄧瑜慶和二哈發現了什麼喊桃苑的時候桃苑過去了,會不會就是他們消失的原因呢?
可是不該啊,如果要是真的發現了什麼鄧瑜慶和二哈喊桃苑的時候桃苑也一定會喊自己,沒理由直接過去將她一個人留下來。她想不通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煩躁的往小道那邊走,這小道地面很光滑,比其他的石洞地面好的太多了,她走到了那臺階的前面看了一眼高高的座位邁着腳就往上走。因爲抱着煙煙的原因不是很方便,所以只能一步一步的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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