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看了一眼左邊的耳室互相給了給顏色,淡然的走了進去。夢遙哥一進這漆黑的甬道就覺得異常的不舒服眉頭皺了皺:“我怎麼感覺全身難受,這裡有點不對勁。”
鄧瑜慶看了她一眼笑笑:“這裡不對勁的地方多了去了,祖宗,你就是精神太敏感了,沒什麼,小心一點就可以了。”
她沒說話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我說真的,你能不能看重一下我的想法。”
鄧瑜慶一邊小心的探索着路一遍笑笑:“是是是,祖宗,我特別看中您的想法,可是現在就算是你這麼說了我們也沒什麼辦法處理這個事情,耳室還沒進去,危險就來臨了,我懂。”
桃苑白了他一眼將夢遙哥往一邊拉了拉:“不用理他,他腦子抽風已經不是一兩天了,小心跟着就可以了。”她嗯了一聲唉聲嘆氣的看着遙遙無期黑乎乎的洞口:“不知道里面會有什麼東西。”
這次其他人都沒有符合,畢竟沒人知道里面到底有什麼。這段路程比起之前的路程少了很多,幾人也就走了大約十幾分鐘左右就到了,腳底下溼漉漉的還滑滑的讓夢遙哥着實糾結了一番。
耳室裡面很黑,幾人到洞口的時候都是停下了步子。
“我先進去。”二哈看了一眼幾人,這耳室居然沒有門,比起之前走的幾個洞口這真是墓穴裡的一股清流啊。
鄧瑜慶將手中手電筒的光芒照進去,二哈將頭頂打開,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夢遙哥的眼睛能看清黑夜裡的東西是所有人都知道,可桃苑他們看不清,只能轉頭皺皺眉頭:“祖宗,你看到二哈在幹啥了麼?”
她點點頭:“在翻包啊,應該是在找東西吧。”她話音剛落就見二哈手中多了幾支蠟燭,還是白色的。夢遙哥尷尬的問道:“爲什麼你們還要帶蠟燭啊?”
“當然是照亮了。”二哈轉頭看了他們一眼,夢遙哥哦了一聲擡頭看過去忽然愣住了:“那是什麼。”
“什麼什麼?”鄧瑜慶順着夢遙哥的目光看過去一片漆黑什麼都沒有。
她搖搖頭:“是狼,有狼。”
“狼?你開玩笑呢吧,這墓穴裡怎麼會有狼。”二哈也笑笑搖頭轉身就要將蠟燭點亮,可是一陣涎水低落在石堤上的聲音將他要點蠟燭的動作給停住了。
他脖子後面一涼。鄧瑜慶和桃苑還是一臉蒙逼在整個耳室裡面眼睛轉來轉去:“哪裡來的狼,我怎麼看不見。二哈,你趕緊將蠟燭點了啊,這裡這麼黑看的見什麼啊。”
二哈從嗓子裡顫抖的吐出了一個嗯字。夢遙哥抓緊了桃苑的袖子低沉小聲道:“真的有狼,我看見了。”
桃苑感覺袖子特別的重,眉頭一皺淡聲對着二哈道:“二哈,你過來吧,我們先出去。”他聲音很淡然,二哈僵硬的身子馬上就軟了好了一句緩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將揹包背了起來僵硬的步子走了兩步後然後忽然像是帶了風一樣向着他們這邊狂奔而來。
“快跑。”他見二哈過來了下意識這麼叫,夢遙哥轉身就跑,鄧瑜慶還沒明白什麼情況可是聽桃苑都這麼喊了轉頭就跟着一起跑。
“你們跑什麼啊?有鬼追你們嗎?”
“比鬼還可怕的東西,那是狼啊,綠油油眼睛的狼!”夢遙哥往前跑喘着粗氣,不小心一轉頭就看見了那幾雙綠油油的眼睛還在倒呼吸了一口氣:“快點快點快點,追,追上來了。”
桃苑步子加快了一些,拉着夢遙哥節奏稍微亂了,二哈更是悶頭往前跑:“媽的,我剛纔聽見口水滴落在地面上的聲音,嚇死我了,還以爲自己要死了。”
“真的有狼啊,我怎麼看不見啊我去!”鄧瑜慶身子往前一傾,地面潮溼還有苔蘚,幾人跑的再快也很小心,而他們的後面那幾雙綠油油的眼睛就沒有消停過。
夢遙哥傻眼的看着背後的眼睛喘着粗氣道:“不,不該啊,這,這裡怎麼會有狼,就算是再普通的狼這都過了這麼久了還沒死不科學啊。”
“你和非自然談科學喝多了?”桃苑無奈的看着她,幾人已經跑到了之前耳室的中間了,腳步剛停下來身後就傳來了狼的叫聲,鄧瑜慶倒呼吸了一口氣:“臥槽,居然真的有狼。”
幾人着急的往後跑,剛好就是有枯骨的第四洞裡,夢遙哥幾人都是退到了之前第二洞過來的門邊,鄧瑜慶終於看清了狼的面目。夢遙哥也驚了,因爲這些所謂的狼下身居然和人一樣,要說不同的話就是狼頭的下身一片漆黑長了如同鬍子一樣的毛,那雙翠綠的眼睛和狼簡直一模一樣。
夢遙哥臉上露出了尷尬的表情:“臥槽,我是做夢還沒醒麼,這不會是傳說中的狼人吧。”
鄧瑜慶嘴角抽了抽:“原來狼人長這樣,我算是長見識了,這完全就是狼的腦袋人的身體嘛,太奇葩了,我的天哪,這個墓是我盜墓兩年生涯裡最奇葩的一個墓穴。”
二哈也道:“我和老鄧盜墓見過最詭異也就是蛇神墓裡的大蛇神了,這狼人還真的是第一次見。”
桃苑站在一邊聽兩人的談話笑笑:“感情你們自稱上上甲摸金校尉盜墓還沒見過這種東西呢。”
“啊呸,什麼沒見過,這個比較奇葩而已。”鄧瑜慶白了他一眼,夢遙哥撓了撓腦袋:“大哥們,你們現在不是應該討論一下怎麼對付這三個狼人,不是在鬥嘴啊。”
“還能想吧,打啊。”
鄧瑜慶叫了一聲忽然從身上拿出了一把類似電棒的東西想也沒想對着那狼人就是衝過去。這些狼人在地面上爬來爬去,雙手雙腳都很長,嘴巴里留着涎水,眼睛發着綠光充斥着血腥一樣的狩獵者光芒。
他手中的電棒對着其中一個狼人打過去,可這狼人擡着腦袋對着洞頂叫了一聲麻溜的躲開了他手中的電棒。二哈叫了一聲趕緊掏出了電棒就跑過去,桃苑從揹包裡掏出了紙人眉頭一皺各自畫上了紅腮然後丟了過去,這些紙人有了生氣直接將三個狼人給圍了個團團轉。他面色沉重又從包裡拿出了一樣剪花似的軋材,夢遙哥打量了一下,這個軋材好像不是草紙剪成的倒像是硬板剪成的,因爲怎麼說,特別的硬是她的第一感覺。
桃苑這次沒有給他畫上兩腮而是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鮮血在他的額頭點了一下,這軋材像是有了生命從桃苑的手中脫落然後落在地面上居然站了起來,夢遙哥眼睛瞪得老大,便見這軋材在地面上靈活的走了兩圈忽然擡着腦袋哼了一聲,鄧瑜慶和二哈在那邊打狼人忽然看見一個小小的影子從桃苑那邊走過來都是一臉蒙逼。
“臥槽,這小玩意是什麼啊。”
他笑笑:“是我最新修煉出來的新軋材術,可以駕馭傀儡當軋材的一種法術,但是還不是很成熟,可能只能頂一會兒,你們準備一下我們佈陣將這些狼鬼給滅了。”
兩人都是嗯了一聲退了下來,這小人在地面上轉來轉去好一會兒才找到方向對着狼人那邊而去。桃苑看準了時機從揹包裡掏出了另一捆紅繩:“還記得姚道人交給你的困鬼陣麼?”
她點點頭:“知道。”
“佈陣。”
她笑笑從桃苑的手中拿過了紅線直接往那狼人的後方而去。
這個陣法就是之前姚道人用來困住明珠的陣法,沒想到現在居然給三隻狼用上了,夢遙哥苦笑了一番,將紅繩拉好後將揹包裡的五帝銅錢拿了出去,快速的丟到桃苑他們三人站的地方:“西北,東北,正北擺好。”幾個人雖然行業不同可是吃的飯都是一樣的,就算是在墓穴裡方向感也非常好,夢遙哥剛說出來他們三人就已經將五帝銅錢擺放好了。她笑笑從揹包裡拿出了一張空白的符咒,隨即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符咒上隨便畫了一筆。
桃苑清楚的看見那符咒上面閃亮着金光,他眉頭皺了皺。鄧瑜慶往這邊挪了挪:“上次姚道人畫的符咒我怎麼不記得會發光啊,怎麼夢遙哥一畫符咒馬上就發着亮光。”
他搖搖頭:“有些事情不是你所想所看就是什麼樣子。”
鄧瑜慶不明白他的話只哦了一聲慢慢吞吞的走到了一邊,還別說,桃苑那個小紙人特別的厲害,三個狼人都沒能把它給對付了,夢遙哥看着紙人的運動軌跡將手中的符咒一下子撒了出去,嘴中默唸着一些聽不懂的符文。這次輪到桃苑不明白了,他記得當時姚道人說的符咒並不是這個樣子的,怎麼到了夢遙哥嘴巴里就變了。
咒語一落,整個陣法就發動了,夢遙哥笑笑從一邊走了過來對着那個紙人開口道:“小寶兒,把他們引過來。”
這軋材還是很聽話的,聽到夢遙哥的話馬上就跑了過來直接跳進了陣法裡,夢遙哥沒想到這個小東西居然這麼聰明眼睛一亮趕緊跑開,這三個狼人或許是沒看到這裡有個陣法一下子就跳了進來。夢遙哥嘴巴一勾隨即雙手合十立刻將食指給勾了起來:“合。”
一個字下便見這陣法瞬間被啓動,鄧瑜慶和二哈都是叫了一聲:“臥槽,可以啊,這個陣法威力比之前姚道人那個大了不少啊。”
“哼。”桃苑輕笑了一笑沒說什麼。夢遙哥雙眼迸射出猩紅的顏色咬着牙呵了一聲這陣法忽然都開始動了,連帶着五角的五帝錢都開始快速的動了起來。桃苑往後退了一步:“總算知道爲什麼剛纔夢遙哥的嘴巴里會說出那樣的咒語了,這法印都不一樣。”
“什麼意思。”鄧瑜慶沒聽明白推了他一把,桃苑笑笑:“剛纔夢遙哥的咒語明顯不是之前姚道人那個咒語,我就覺得好奇。姚道人的五帝陣五帝銅錢是不會動的,是固定的,可是夢遙哥這個不一樣,你可以仔細看看剛纔五帝錢動了,連帶着中間的針眼一起,說明了什麼?”他笑笑:“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不對勁,比如現在現在。夢遙哥所使用的陣法明顯和姚道人的不同。”
鄧瑜慶聽的不是很明白,可是看了一眼夢遙哥站的位置沉聲道:“如果說長江後浪推前浪的話,夢遙哥算不算是那個後浪呢?”
他不說話算是默許了他的意思。二哈在一邊揉了揉自己的手臂看着他們倆聊的那麼歡:“說這個有什麼用嗎?”
兩人的頭都看向了他,見他揉着手臂淡聲道:“你手臂怎麼了?”
“哦,剛纔不小心被那狼人的爪子給抓到了,有點疼其他沒什麼了。”
他剛說完桃苑就將他的手臂擡了起來,看到那黑乎乎的傷痕時眉頭緊皺着:“狼人的爪子有毒,你剛纔怎麼不說。”
二哈啊了一聲趕緊將手臂轉了過來,看到那傷痕的時候眼睛都瞪大了:“臥槽,真的有毒啊,媽個嘰的,老鄧,快幫我把毒給吸出來。”
白了他一眼:“你以爲你中的是蛇毒麼,還吸。”說着轉身就從揹包裡拿出了一把紗布和一把看似鑷子的東西。夢遙哥尷尬的看着這三人,感覺好像他們完全沒有擔心現在的情況一樣,或者說現在整個石洞裡只有她一個人在專心對付這些狼人。
簡直是盜墓界的一股清新泥石流啊。
她唉聲嘆氣的看了一眼面前陣法裡的狼人,這三個在裡面倒是用不到發瘋兩個字可是絕對是不安分,她這個陣法在之前姚道人的陣法上加入了一點別的東西,準確來說應該是鬼氣,她身上全是陰,茂盛的很,剛纔就是利用身體裡的陰氣將陣法的外圍給箍住了,狼人一進來就會被陰氣包圍,同時陣法也會發動,針眼中間被夢遙哥用她自身的陰氣給團住了,屬於半隱的狀態,一般不是特別厲害的厲鬼是不會發現針眼所在的,更不會像上次明珠用身體去撞針眼一樣。
她眉目皺了皺鬆開了雙手,可是剛一鬆開,這三個中其中一個狼人忽然嗷嗷嗷的大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