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道風在明眼能看見的情況下全部竄進了劉鵬宇的體內。 姚道人數了數,趕緊從包裡掏出了紅繩遞給夢遙哥:“他把給我綁起來,他的三魂七魄很不穩定,很有可能再被嚇出去。”
哎了一聲利索利腳的爬到了劉鵬宇的牀上,從上身綁到了下身,累的她氣喘吁吁的,身子一軟居然倒在了劉鵬宇的病牀邊。姚道人心裡一緊趕緊將輪椅推了過來,一臉滿意的看着她:“不錯,第一次施‘回魂術’就能成功。想當年,我也是這麼厲害,一次就成功了。”自吹的仰着頭,雙手還在空氣中比起了一。卻見夢遙哥斜着眼鄙視的表情:“你確定你是一次成功的?我怎麼看你剛纔說話有點心虛。”
“我...”話被堵在了嗓子裡:“算了,你太小,我都多大了還和你爭來爭去的,趕緊起來休息休息。你沒有基礎,也沒有入我門下,蒼然施法對你的身體損耗比較大。”攙扶着夢遙哥,但是夢遙哥好不容易站起來腿居然又開始一軟倒了下來。
尷尬的呲着牙:“大叔,看來,你得把輪椅給我用了。”姚道人吞了口水居然默默的往後一退:“你繼續躺着,我記得剛纔劉漢興走的時候楊隊幾個人還在外面呢,我讓他們進來扶你。”
無語的擡着頭給了他一個白眼,眼看着姚道人打開了病房的門推着輪椅出去了。順了順氣感覺好了一點強行扶着牀榻站起來。
“桀桀桀桀。”不知道是耳鳴還是發生了幻覺,夢遙哥居然發現耳朵裡傳來了熟悉的尖笑聲。慌張的轉着頭打量着病房,但是病房還是潔白一色什麼都沒有。好笑的以爲自己太累了撐着牀站了起來。
剛站起身那‘桀桀桀桀’的笑聲又出現了,而且開始在病房的四方出現。
瞪着眼睛恐懼的在病房裡到處亂看。
‘嘭’的一聲,病房的門不知道是被人關上了還是被風吹的關起來了。
“麗娜,我知道是你,你出來,我們好好談談,別這樣嚇人。”夢遙哥的膽子忽然大了起來。與其讓麗娜在暗處和自己這邊較勁還不如光明正大的和她談,或許還有些生機。
風從窗戶那裡呼嘯而過,麗娜的聲音也伴隨着遙遠的哀唱傳了過來:“桀桀桀,爲什麼要救他,他死的活該。”
夢遙哥喘着氣想要走到門邊卻發現勉強站起來已經是最大的體力極限了,聽麗娜的質問聲夢遙哥大聲回道:“我不想你再錯下去,你死的冤我知道,你心裡苦我也知道,你愛的人害了你,你疼的人背叛你,我都知道。但是,這裡是陽間,劉鵬宇犯了罪有法律來制裁。大叔說,你還有投胎轉世的機會,如果你執意要殺了他,你的‘陰孽’只會更上一層,到了地府也不會好過。”
“桀桀桀桀,我只要報仇,害我的人誰都不會好過。”麗娜顯然不想聽夢遙哥的說服,桀桀桀的大笑着,整個病房裡開始散發着濃厚的陰氣,所有的器材都開始相互碰撞着。夢遙哥感覺身子開始不穩軟軟的了。
想要站起來,卻覺得身子一涼有什麼東西進到了自己的身體裡,慌張的想要把那個非法的入侵者擠出來,可‘她’卻在體內的各個地方到處遊走,夢遙哥能感覺到那種像是螞蟻在體內靈活行動的感覺。
緊緊的咬着牙齒,眼睛卻看到了手腕上被姚道人栓起來的紅繩,左手握着紅繩,死死的掙脫開那個在自己身體裡的‘人’。
“桀桀桀桀,這真是好身體。”
夢遙哥眼睛瞪得比美瞳還大,身體快要被撕碎了,揚着腦袋夢遙哥再也忍不住大叫了起來。
醫院病房的走廊裡,姚道人正和楊隊邴瑞傑說着什麼,但是病房裡突然傳來的大叫聲卻讓幾個人都嚇了一跳。
“糟了。”姚道人掐了一下手指,剛掐了一下立刻就慌了,懊惱的推着椅子就要往病房裡衝,眼看着手就要觸碰到門把了,門卻突然被一雙手打開了。
楊隊幾個人傻愣愣的看着夢遙哥面色蒼白的站在幾個人的面前。
“丫頭片子。”姚道人張着嘴巴小聲喊道,卻換回來一陣桀桀桀的笑聲。
“桀桀桀桀,大師,好久不見。”
“發生什麼了?”邴瑞傑推着眼鏡看着夢遙哥完全變了一個人,勾着嘴角笑的多燦爛。
那笑容裡滿含着冷冷的感覺,讓姚道人幾個人都是身體一寒。
姚道人伸着手將輪椅往後退,一副談判的樣子陪笑道:“麗娜,你先冷靜冷靜,夢遙哥和你並沒有仇,你這樣附在她的體內她受不了。我們有話好好說,你放過她衝我來。”
‘夢遙哥’在原地轉了兩個圈忽然大笑了起來:“桀桀桀桀,這個孩子的身體多好啊,我早就想佔有了,要不是你我也不會現在纔得到這個身體,只要我能在這個身體修煉,我很快就可以獲得一個實體了。”
“麗娜,你別好說歹說不識趣。你作孽,我們幫你善後已經是最大的忍讓了,你還死活不放口,非要把你打得魂飛魄散你才願意!”姚道人無論說什麼好話麗娜就是不聽,氣得他直接站了起來,顧不得腿上的傷居然反手從揹包裡掏出了那條‘散屍鞭’。
不認識這條鞭子,麗娜以爲是正常的武器好笑的看着他:“桀桀桀。”
“看來你是不打算從夢遙哥體內自己主動出來了,那麼別怪我不客氣了。”手中的鞭子一拉,一道銀鈴聲迴響在走廊裡。麗娜的神魂一震居然感覺自己的魂魄被這道鈴聲影響了。
看‘夢遙哥’的表情姚道人知道鞭子上一直不響的‘尾鈴’起作用了。這‘尾鈴’是‘散屍鞭’上唯一一個實物體。據他師傅所說,這個‘尾鈴’乃是歷代茅山掌門用修爲血液助長而成,是從‘散屍鞭’裡衍生而來,一旦遇到修爲大的‘厲鬼’‘殭屍等等就會響起來。而‘尾鈴’的鈴聲則有震懾心魂的作用。因此麗娜剛纔纔會表情難看,就是因爲她的魂魄被鎮住了。
“桀桀桀。”依舊不死心,繼續笑着。
姚道人面色帶着嚴肅:“麗娜,我放你一條生路讓你報仇,但是你自己不珍惜居然纏上了夢遙哥,那就別怪我今天用‘散屍鞭’把你打得魂飛魄散了。”
“散屍鞭?”勾着嘴角看姚道人手中那條奇怪的‘鞭子’。
楊隊幾人在一邊就像是看電視劇一樣,看的津津有味的,尤其是剛纔那忽然響起來的鈴聲。幾人往後退了好幾步看着他們互相鬥。
“桀桀桀。”麗娜身子一頓,開始衝姚道人而去。因爲念着對方是夢遙哥,所以姚道人不敢攻,只能瘸着一隻腿在原地躲開躲去。麗娜在走廊裡如魚得水見姚道人不敢攻擊更是大肆的開始對他殺去。
麗娜的身子輕盈的在空氣中翻了一個圈爬上了姚道人的背。這一下可算是背了千萬斤重的東西,畢竟鬼這種東西,一旦趴在你的背上可就是以勒人結束。身子一轉打算將她甩出去,可是麗娜的手卻纏上了姚道人的脖子,姚道人身子一甩就能清楚的察覺脖子間傳來的窒息感。
強行閉氣,一口咬開了中指血,看都沒看準確的按在了‘夢遙哥’的眉心。中指血本來就是陽氣最旺的鮮血,再加上又是陰陽先生的鮮血因此陽氣更加的旺盛。
‘夢遙哥’大叫了一聲身子脫離了姚道人的後背。
看準了時機,姚道人也不打算用‘散屍鞭’了,而是搖了一下‘尾鈴’,麗娜身子被震是暫時失去了活動能力。
哼笑着從揹包裡掏出了銅錢。雙手緊握着銅錢,將中指血擦過銅錢,一下子對準了夢遙哥丟過去,原本就不能活動,再加上銅錢的攻擊,麗娜更是無處可逃。發着駭人的吼叫聲夾雜着夢遙哥的大叫聲久久的迴響在走廊裡。
姚道人厲呵了一聲用劍指在掌心中畫了‘五雷掌’:“東起泰山雷,南起衡山雷,西起華山雷,北起恆山雷,中起嵩山雷,五雷速發。”掌心符一畫完姚道人立刻握起了拳頭然後忽然對着夢遙哥那邊張開了手心,口中默唸:嗡,啼啼。
根本沒辦法躲開,麗娜發出了尖利的大叫聲忽然從夢遙哥的身體一下子竄了出來,白色的身影就這樣合着‘五雷掌法’一下子消失不見了只留給走廊一聲偌大的雷聲。
醫院都因爲這個‘五雷掌’震了震,好在只是輕微的並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
姚道人拖着腿,趕緊走到了窗邊將頭探出去,可是外面的天氣好到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楊隊幾人將剛纔的情況可是完完全全看在了眼裡,三下五除二也趴到了窗邊,但是什麼也沒看到。
將崇拜的目光落在了姚道人的身上發着哇哇哇的驚叫聲,楊隊雙眼冒星一下子握上了姚道人的手:“大師,你也太厲害了,剛纔真的好帥。那什麼咒語,好酷。”
煩躁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根本不在乎楊隊的捧哏,趕緊將地面上的夢遙哥抱了起來。邴瑞傑幾人這才注意還有夢遙哥呢。
“丫頭,丫頭,醒醒。”姚道人眉目很不好,拍着夢遙哥的臉卻見她的雙手一下子落在了地面上,姚道人才發現原來他用來拴住夢遙哥魂魄的紅繩不見了。
咬着牙從揹包裡又掏出了紅繩,將中指還未乾涸的血滴在上面然後編成了手環重新拴在她的手臂上。
邴瑞傑瞅着這條紅繩疑惑問道:“大師,爲什麼要把紅繩綁在她手上?”
稱呼也成姓名變成了大師。受用的輕笑着回答:“這丫頭的三魂七魄不穩定,一旦被附身很有可能三魂七魄就會再也回不來然後游到剛開始死亡的地方,所以我用紅繩來固定她體內的魂魄,一般修爲不高的小鬼是不可能突破這道‘鎖魂繩’的。但是我沒想到麗娜居然能夠在白天出來還上了丫頭的身,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法子。”
楊隊將夢遙哥抱了起來一臉高傲的看着姚道人:“那個麗娜也不怎麼厲害呀,看大師你剛纔就幾下子就把她給解決了,我看她厲害都是吹噓的。”
搖着頭坐上了輪椅:“現在是白天,又臨近陽氣最重的時候所以麗娜剛纔也只是發揮了一兩成的能力,一旦到了晚上或是看不見陽光的地方她的能力就會比我還高,很難對付。”嘆着氣。楊隊知道事情嚴重了也不說話了將夢遙哥放到了隔壁的病房裡休息。又查看了一眼劉鵬宇,確定都沒事了之後才放心。
邴瑞傑一直處在安靜的位置,不說話就這樣盯着幾人看也不知道內心想什麼。姚道人要想的東西太多了,沒心思去管其他人,因此也就沒注意到其他人的想法。
等到晚上的時候,劉漢興帶着警察找過來了,臉上寫滿了疲憊。
幾人當時全部聚在了夢遙哥的病房裡,劉漢興找來的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楊隊聲色具備的將中午的事情完全描述了一遍,讓劉漢興還以爲自己是在聽什麼電視劇情節的故事,但看到幾人的表情都是的確發生過的樣子時也不得不相信了。
姚道人打着哈欠,眼神有些迷離:“怎麼樣了?有沒有搜到什麼?”
擺了擺自己的衣服,劉漢興咬着嘴巴坐了下來:“今天將酒盅送回去之後我就去申請了搜查令,但是在劉鵬宇的家裡什麼也沒搜到,之後去了他的公司,發現劉鵬宇不在的時候全部都是李銘惜在發號施令。然後我們問到了李銘惜的住址去的時候發現她家裡居然什麼東西都沒有了,包括衣服鞋子啊一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