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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回詭異的怪鳥

二十八回詭異的怪鳥

二十八回 詭異的怪鳥

";沒······沒看清楚。”有木哆哆嗦嗦的說道。他的手電筒,還在不遠處,閃耀的高度的強光,可是有木卻沒有勇氣湊上前去將它撿起來。

“磔磔磔······”隧道的深處再次傳來這駭人的聲音,漆黑深邃的路途更像是一隻吃人的巨獸,於yīn霾之中等待着獵物的到來。

老五淒厲的叫聲漸漸演化成了痛楚的呻吟,而地老鼠戰戰巍巍的注視着地面上的血跡,不知在想寫什麼,偶爾擡起頭,卻錯過老五的臉,他不敢看,不敢看老五現在因痛苦而扭曲的血淋淋的面孔。

“磔磔磔······”這聲音越來越近,似乎已經環繞在衆人的近前,可是任憑衆人的手電筒轉換角度,卻依舊什麼都沒發現。

看不到的恐懼,才更使人感到恐慌,這危機讓每個人的jīng神都高度的集中起來。

突然,在這空洞的隧道之中似有風起。這一次,不需要冷肅出聲提醒,每個人都將自己的手電筒照向直覺危機之處。而這一次,那襲來之物在強光的照shè之下無所遁形。

那是一隻大鳥,周身呈灰黑sè,引人注意的是這隻灰黑sè大鳥的尖喙與巨爪,看上去鋒利極了,並且呈雪白sè,更駭人的是,大鳥那雪白的尖喙上沾染了絲絲血跡,似乎有血滴從那尖喙上低落。

冷肅倒吸了一口涼氣,雪白的底sè趁着殷紅的血跡越發的妖嬈。看着巨鳥的尖喙,再看着老五那隻剩下兩個窟窿的眼眶,一個悚然的猜測襲上了冷肅的心頭。

老五的眼睛,恐怕是進了這隻大鳥的肚子了吧,倒是一頓美餐。只不過,看上去,這隻鳥是有些食之未遂吧!

時間刻不容緩,容不得冷肅多做思量。因爲那手電筒的高光照shè下,大鳥再次發出了磔磔磔的怪聲,鼓動雙翅,青sè的綠豆眼發出yīn狠的光芒。

那隻大鳥竟然飛速的向冷肅等人逼近,而且目標直指徐妞妞。

徐妞妞似乎一時有點嚇傻了,竟然呆立不動,眼看着那隻詭異的大鳥飛到近前,尖喙直逼徐妞妞的面頰。

正這時,卻只聽到隧道中一聲暴戾的怒吼,原來發聲的人正是蘇大大。這見蘇大大這廝反應極快的抽出了腰間用來防身的三棱軍刀,反手握住刀柄一下子向那大鳥刺去。

‘呯!’似乎是金石的撞擊聲,蘇大大那軍刀一下子與那大鳥的巨爪撞擊在了一起,倒是擋住了大鳥對徐妞妞的攻擊。可是那大鳥的巨爪也不知是什麼材質,反震力極大,蘇大大一時沒準備好,那軍刀竟然在反震中脫了手,掉到了地上。

“磔磔磔!”一擊不中的大鳥呼翅而去,再次隱藏於黑暗的隧道之中,找不到蹤跡。大有神出鬼沒之象。

“那······那是什麼東西?”地老鼠攙扶着老五,看着老五的慘象,再看到剛纔的那隻嘴角沾着血跡的大鳥,顯然也是聯想到了什麼,只聽見他帶着哭腔向着冷肅等人所在的方向問道。

沉默,最初回答給地老鼠的只能是沉默。事情的發展實在是有些脫離人們的想象,誰能預料到,封閉了幾百年的連通主墓與疑墓的隧道之中竟然還會有這種凶煞的生物存在。

這不符合常理,封閉的墓室中,它是怎麼進來的?換句話說,隧道封塵了幾百年,它是怎麼活下來的?

冷肅等人可不會相信,墓主人還在隧道中留下了足夠一隻鳥幾百年吃的食量。

那麼這隻鳥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神出鬼沒,若隱若現,似生物更似妖魅。而且,最重要的是,這隻鳥看上去很喜歡吃掉人的眼睛。老五就是活生生的證據。

等一等,等一等,喜吃人眼。冷肅無意識的呢喃着,突然猛地擡頭直視老五那慘不忍睹的血淋淋的眼眶。

難道?難道是它!

起源於婆羅門教的輪迴理論在印度興起,並通過佛教傳往世界八方,而六道便是衆生輪迴的歸途。

六道可分爲三善道和三惡道。三善道爲天、人、阿修羅;三惡道爲畜生、餓鬼、地獄。但阿修羅雖爲善道,因德不及天,故曰非天;以其苦道,尚甚於人,故有時被列入三惡道中,合稱爲四惡道。

但是不管是三惡道還是四惡道,最讓人感到恐懼的無疑是餓鬼道和地獄道這兩道輪迴。

而在餓鬼道和地獄道中有鬼卒無數,其中最著名的便是飛天夜叉,修羅,羅剎鳥,藥叉、薜荔等。

冷肅爲什麼會聯想到這裡,是因爲袁枚在《子不語》中的一條記載。

雍正間,內城某爲子娶媳,女家亦巨族,住沙河門外。新娘登轎,後騎從簇擁。過一古墓,有飆風從冢間出,繞花轎者數次。飛沙眯目,行人皆辟易,移時方定。頃之至婿家,轎停大廳上,嬪者揭簾扶新娘出。不料轎中復有一新娘掀幃自出,與先出者並肩立。衆驚視之,衣妝彩sè,無一異者,莫辨真僞。扶入內室,翁姑相顧而駭,無可奈何,且行夫婦之禮。凡參天祭祖,謁見諸親,俱令新郎中立,兩新人左右之。新郎私念娶一得雙,大喜過望。夜闌,攜兩美同牀,僕婦侍女輩各歸寢室,翁姑亦就枕。忽聞新婦房中慘叫,披衣起,童僕婦女輩排闥入,則血淋漓滿地,新郎跌臥牀外,牀上一新娘仰臥血泊中,其一不知何往。張燈四照,樑上棲一大鳥,sè灰黑而鉤喙巨爪如雪。衆喧呼奮擊,短兵不及。方議取弓矢長矛,鳥鼓翅作磔磔聲,目光如青磷,奪門飛去。新郎昏暈在地,雲:“並坐移時,正思解衣就枕,忽左邊婦舉袖一揮,兩目睛被抉去矣,痛劇而絕,不知若何化鳥也。”再詢新婦,雲:“郎叫絕時,兒驚問所以,渠已作怪鳥來啄兒目,兒亦頓時昏絕。”後療治數月,俱無恙,伉儷甚篤,而兩盲比目,可悲也。

當然,這也不是袁枚胡編亂砸的,這正是當時正黃旗的張君廣給出的描述。可信度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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