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回 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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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肅帶着那個尖嘴猴腮的男人,並着男人的編織袋子,三拐兩拐的便回到了自己的家。冷肅的家在四樓,不算太高也不算太低,三室一廳,倒也不算小,男人跟着冷肅進了屋,脫了鞋,一股汗臭撲面而來,冷肅皺了皺眉頭,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縮了縮腳,陪笑道“隱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就是腳上這毛病不好,得虧這是夏天,還算湊合,要是冬天穿上棉鞋,我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冷肅擺了擺手,示意沒關係。顧客就是上帝嘛,冷肅的架子雖然大,但是看在生意的面子上,也是沒有那麼多挑剔的。
倒是男人有些尷尬,看着冷肅家還算整潔的地面,試探的說道“要不我先洗洗?”
這可把冷肅逗樂了,得,這位還講究上了。冷肅笑道“得了您!我連中國男足都看得下去,何況是你!”
男子一聽冷肅如此之說,倒也是大有一種同病相憐之感,大嘆道“那是那是!我也覺得,自從看了中國男足之後,我這腳的毛病就越發的重了。哎啊!那可真是害人不淺啊!”
‘噗呲’冷肅這回是真沒收住,直接被這位給逗出了聲。
兩人哈哈大笑,好半響,待冷肅和那男子坐定之後,冷肅才說道“先看看東西吧。不知是什麼?看你的樣子還挺着急的。”
男子直道“那是,那是,這不是要把兒子送到國外讀高中嘛!今年的學費,可就指着它了。”說話間,男子就將編織袋搬上了冷肅家的木質茶几,還輕輕用手拍了拍,示意給冷肅看。
冷肅點了點頭,擡了擡手,示意男子將編制袋打開。
男子拉開了編織袋,裡面是一堆破布拼湊着包裹着。男子慢吞吞的解開了幾個破布的結子。裡面露出的是一些自己掰碎,堆放的起到保護作用的塑料泡沫,把泡沫都拿開便可以看到一個上面寫着地球儀三個字的破紙殼子圍成的小盒子。
冷肅看着那男子小心翼翼的把紙盒子掀開,拿出裡面的東西,眼睛就再也移不開了。
男子將那東西拿出來,擺在茶几上,擺在剛剛弄出的破布之上,而冷肅緊緊的盯着那樣東西,眉頭漸漸緊蹙。
男子拿出的東西似乎是一樣罈子狀的東西,不算太大,開口處也不大,這個罈子十分的與衆不同。怎麼說的,儘管現在就初步的視覺判斷無法確認這個罈子的準確年代,可是經過了時間無數次的沖刷磨礪,卻還是依舊可以看出,這個罈子曾經外表的明麗顏sè。冷肅用手摸了摸罈子的外殼,輕輕的用手指扣動了一下,初步便可以判斷,罈子是陶瓷制的,燒成瓷之後,外面應該是曾經上了硃紅sè的漆。當時的技術應該算是不錯,因爲現在還可以依稀保留住點點sè彩,
冷肅緊皺的眉頭也就由此開始,從外表看,被漆成紅sè的陶瓷是很少見的,一時之間,冷肅也想不出有什麼活動,或者是什麼事情需要將陶瓷漆成紅sè,也許,這又是什麼特殊的需要。
然而,這罈子的特殊之處,也不僅僅是如此。罈子的表面的一些地方明顯是略微有一些突起和凹陷的。冷肅起身,拿了一張透明的保鮮膜和一隻記號筆。
將保鮮膜放在罈子上,用記號筆在上面沿着凸起凹陷的紋路勾勾畫畫,之後便把保鮮膜接下,清晰的圖像便躍於其上。
雖然冷肅的畫畫水平是不怎麼樣的,可是還是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幅明顯的圖像的。――――――罈子上的凸起和凹陷,是一個人臉圖案。
冷肅看的專注,而那男子卻也湊到近前。‘嘶’了一聲道“呦!這做罈子的人兒還挺有意思的呢!”
冷肅沒接話,倒是問了一句“對了,是誰介紹您到我這兒來的?”
那男子勾了勾嘴角,面上越發顯得猥瑣。“蘇大大你認識吧!他說是你的發小。”
“蘇大大!”冷肅的嘴角抽了抽,原來是那個不着邊際的人兒啊!嘖嘖!造物主果然神奇,臭魚找爛蝦,這話說得一點兒沒差。
顯然,冷肅是忘記了,他這樣想着的同時也是將自己帶了進去,冷肅自己恐怕就沒好好想過,爲什麼圍繞在他身邊的總是諸如徐妞妞,蘇大大這一類挑戰人類底線的極品人物。
蘇大大,男。這裡先不對他做詳細的介紹,因爲之後,他恐怕會以突兀的方式出現在冷肅的生命中。爲什麼要叫蘇大大?這得從蘇大大的父親蘇老爹說起。蘇老爹曾經是個不折不扣的文藝青年,現在是個不折不扣的憤青小老頭。蘇媽媽懷孕時,蘇老爹一度十分迷戀傳說中的蘇小小。那闕“妾本錢塘江上住,花落花開,不管流年度。燕子銜將chunsè去,紗窗幾陣黃梅雨。斜插犀梳雲半吐,檀板輕敲,唱徹黃金縷。望斷行雲無覓處,夢迴明月生南浦。”勾起了蘇老爹不盡的思懷。一心希望蘇媽媽給他生個女兒,有蘇小小的才情和灑脫。有蘇小小的美麗和情誼,他覺得自己會好好的培養這個女兒,讓她有着不同於蘇小小的完美結局。綜合言之,就是當時的蘇爹比懷孕的蘇媽還要抽風的多,他希望生下來的女兒正好就取名叫蘇小小。之後上演一部蘇小小養成記
??
可惜,瓜熟蒂落之後,關於蘇小小的夢就碎了。生下的是個帶把兒的,是個爛泥搓出的臭小子,而不是水做的,嬌滴滴的女兒。文藝的抽風兒的蘇老爹哭了一夜,哭他過早的破碎的蘇小小夢,哭他計劃生育從此小小女兒成了泡影。一夜過後,蘇爹給兒子取了一個閃亮的名字――蘇大大。做不了小小,咱們做大大總可以了吧。而這就是蘇大大名字的由來。
而蘇大大也算是給蘇老爹爭氣,學會的第一句完整的話便是“燈火疏簾,盡有佳人居北里。笙歌畫舫,獨教芳冢佔西泠。”
‘生在西泠,死在西泠,葬在西泠,不負一生愛好山水。’這可不正是蘇小小一生的遺願,蘇老爹又怎麼不抱着蘇大大連說了三聲‘好’字。
好了,說到這兒又有些跑偏了,還是來說說冷肅。
冷肅捉摸這是蘇小小介紹來的人,頓時態度也算是有了些熟稔,於是便問道“哥們兒你怎麼稱呼。”
那中年男子說道“朋友一般都叫我地老鼠,我虛長你幾歲,你要是不嫌棄,叫我一聲鼠哥兒便好。”
鼠哥兒?我還猴哥兒呢!不過看這位的長相,倒真和那地老鼠有着六分相像,這名字起得還挺淳樸的。小說最全,更新速度最快,請大家記得我們的網站:!如果忘記本站網址,可以百度一下:,即刻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