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回 到處都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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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的長相,竟然與驪洲王夫婦早逝的女公子有着六七分的相像,尤其是額前的美人尖,乍一看上去,竟與自己女兒的不差分毫,這孩子一站到公堂上,老夫妻二人便對之前那小夥子的話,也信了六七分。大e
不過事情還未水落石出,對這位小夥子,倒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最終,小夥子和他的兒子被軟禁在官府,只不過這一回,住的是貴賓客房,吃的是山珍海味,倒是吃得飽,睡得好,與之前在大牢裡的景象有着天差地別。
而另一方面,驪洲王夫婦兩個一合計,咬了咬牙,一跺腳,竟是派人去挖開了女兒的陵墓。
話不多說,挖墓具體的流程暫且不談,就說這夫婦倆個派人挖開了陵墓之後,忍着悲痛來到了女兒的墓葬旁。含着眼淚,命人開來了女兒的金絲楠木碧玉棺,裡面的景sè,差點把夫婦倆的眼睛看得突出來。
只見女兒下葬多年竟是容顏未褪,甚至似乎面上還帶着一縷輕愁。然而,這不是夫婦倆吃驚的重點,重點是女兒並未被毀壞的陵墓中,女兒的身上竟然蓋着一件男式的外衫,而且,依着這外衫的大小,竟也與那之前的小夥子身形相仿。女兒的雙手緊緊的撰着這外衫的衣角,似乎有千般的無奈,萬般的惆悵。
老夫人失聲痛哭,她的女兒啊!她的心頭肉啊!她的寶貝舍不下她啊!竟還給她留了個外孫啊!大悲中的大喜。
將這陵墓恢復恢復成了原狀後,驪洲王夫婦又趕往了衙門。大e接下來的事兒,大家都能猜到。小夥子再次轉了運氣,竟被驪洲王夫婦直接招成了駙馬,一步登天。而他的兒子更是在驪洲王身前接受更好的培養,從此有了更光明的未來。
這真是不可思議,誰又能想到,一件珍珠衫袍,會揭開一件如此離奇的故事呢?
老爺子的故事講完了。冷肅爲自己的外公遞上了一杯溫白開,老爺子笑着喝了下去。
“這是真的假的?真是有意思。?牒鋪旯適潞罌謁檔饋?
“呵呵!”聽過齊浩的發問後,冷肅笑道“我倒是知道有這樣的記載,不過事例相同,人物卻大不同。昔rì《列異傳》中有記載:談生者,年四十,無婦,常感激讀。忽夜半有女子,可年十五六,姿顏服飾。天下無雙,來就生爲夫婦。乃言:“我與人不同,勿以火照我也。三年之後,方可照。”爲夫妻,生一兒,已二歲。不能忍,夜伺其寢後,盜照視之,其腰上已生肉如人,腰下但有枯骨。婦覺,遂言曰:“君負我,我垂生矣,何不能忍一歲而竟相照也?”生辭謝。涕泣不可復止,雲:“與君雖大義永離,然顧念我兒。若貧不能自偕活者。暫隨我去,方遺君物。”生隨之去,入華堂,室宇器物不凡。以一珠袍與之曰:“可以自給。”裂取生衣裾,留之而去。後生持袍詣市,睢陽王家買之,得錢千萬。王識之曰:“是我女袍,此必發墓。”乃取拷之。生具以實對,王猶不信。乃視女塚,塚完如故。發視之,果棺蓋下得衣裾。呼其兒,正類王女,王乃信之。即召談生,復賜遺衣,以爲主婿。表其兒以爲侍中。
談生之事也復見於《太平廣記》之中,似乎在鬼篇之中可以找的到······”
“得了吧!別賣弄你那點小聰明瞭。大e”打斷冷肅的是坐在牀上的老爺子。“說話就說白話,故弄玄虛的,老頭子我可不識字,可是聽不懂的。”
冷肅嘿嘿的笑了,一時忘記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徐妞妞的諂媚功夫可不是一天兩天練就的,這時候就見他順着馬蹄子又開始拍上馬屁了。只聽他對老爺子笑着說“老爺子說的可對,說話就說話,非要搞得跟老古董似的,小冷子可是越發的不招人待見了。”
“可不是嘛!”老爺子跟着回答道,二人只要碰到冷肅,那往往都會站到統一戰線上。
冷肅無奈的看了一眼齊浩,而齊浩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冷肅也只能摸摸鼻子暗道時運不濟。爲了轉移話題,冷肅便有開口道“對了,外公,高婆婆是來做什麼?有什麼事兒嗎?”
聽着冷肅的問話,老爺子愣了一下道“沒什麼事兒,只是她挺長時間沒見過我這把老骨頭了,大家鄉里鄉親住了這麼久,我住院她就是來看看。”
老爺子這話說得很牽強,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想的,反正病房裡這三隻鬼東西是定然不信的,老爺子似乎不太想談這個問題。
冷肅搞不懂,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外公在隱瞞什麼。
有不懂的就要問,這一直是冷肅堅持的良好美德,儘管這在冷肅內心中的美德常常是不被人待見的,最起碼。冷肅的再次張口,就又惹得自家的老爺子有些不舒坦。
只聽冷肅開口道:“外公,好像不是這樣吧,我明明聽到剛剛高婆婆在這裡說‘頭七那夜,高家的兒子,是沒回來過的。’”
冷肅說完話,明顯看到老爺子的臉sè不大好。
只聽老爺子強硬的說道“哦?那大概是你聽錯了吧!”話語間甚至略帶一絲冷淡與不耐。
開什麼玩笑?聽錯?徐妞妞和齊浩也都聽得一清二楚。
儘管知道會惹得老爺子不痛快。可是有些話還是要問出口的。要不然,冷肅的心裡總有一個疙瘩,攪得自己吃不香,睡不着。
所以冷肅再次開口道”外公你有什麼話不想告訴我嗎?爲什麼?我明明聽到的,妞妞和耗子也聽到了。”說話間,冷肅有眼睛掃了徐妞妞和齊浩一眼。
這麼多年的好哥們兒,見到冷肅那小眼神兒,徐妞妞和齊浩便知道。壞了,冷肅的倔脾氣又上來了。只得無奈的附和着冷肅,點了點頭。
老爺子一見冷肅這驢脾氣上來了,倒是也有了一絲無奈。只聽老爺子開口道“沒你什麼事兒,別跟着瞎參和,這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冷肅開口道“我沒以爲自己管得了,只是有些不懂,咱們村子裡今天又發生命案了,我們都到江邊去了。耗子有證件,我們還算是開了綠燈,離近觀察的,徐妞妞說那屍體是沒有靈魂的,靈魂不見了。所以,一進這病房,在門口聽到高婆婆那句話,便知道,可能有些事兒真的不對了。”
聽了冷肅的話,老爺子一陣沉默,不知在思索什麼。半響,纔開口道“又死人了?還沒有靈魂?”
老爺子擡頭仔細的觀察冷肅的臉sè,試圖看看這個外邊冷酷,內心暴躁的混小子,是否是在騙他,可老爺子看到的卻是一旁連徐妞妞也對冷肅的陳述直點頭。
看來,冷肅說的話是真的,果然又死人了,而且,又是沒了靈魂。
見到這副情狀,老爺子的面sè卻是越發的沉重,越發的難看。最後甚至擺了擺手。將冷肅三人趕出了病房,只說自己需要靜一靜。
冷肅三人無奈,只得走了出去。
三人就是再傻也知道。恐怕冥冥之中真的有他們不瞭解的事情在發生,否則,向來處事不驚,講求順心自然的老爺子也不會露出那樣的面孔,做出這樣的舉措。
其實本來在齊浩和徐妞妞心中,這世間似乎沒有什麼事兒能難倒那個在病房中的小老頭,他在齊浩和徐妞妞的心中是睿智的象徵。你無法想象,病房內那個目不識丁的小老頭,竟然在風水相術之上有着很高的聲望。這樣一位老人,他竟是不認字的,也實在是令人感到驚奇。大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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