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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回關於鍾先生的事兒之瞎佛爺

十四回關於鍾先生的事兒之瞎佛爺

十四回 關於鍾先生的事兒之瞎佛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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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在那迎娶新嫁娘的鞭炮鑼鼓聲中,江瞎子便帶着江東西離開了,而那後來的事兒也竟是詭異的向着江瞎子說的發展着,那結了親的小兩口倒是過的相親相愛蜜裡調油,可是rì子沒過多久,那小媳婦的孃家便跟遭了黴運一樣,各種惡事接踵而來,先是弟弟在一rì的農忙後,喝了些小酒,竟是跌倒了一個只有膝蓋深的小水窪裡面,而更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是頭朝下跌倒的,面孔朝向窪底,由於喝的有些迷糊,竟是一口氣沒上來,就這麼溺死在一個小水窪裡。【 木魚哥 ——更新最快,全文字首發】大e

小媳婦的爹爹詐聞獨子喪訊,自是不信,待到好心的村民將那屍體擡了回來,老爹爹向前一湊仔細一看,竟是一頭栽倒在地,鼻孔穿血,人便沒了意識,待到請來了大夫後,大夫也只是搖了搖頭,吩咐他的家人準備收拾後事吧!就這樣,這一對兒身體康健的爺倆兒,腳前腳後入了土。

不過,這還不算完,接下來小媳婦的孃親有些刺激過度,身體一下子壞了下來,終rì纏綿病榻,不到一年,這病終於熬敗了家,熬死了人,小媳婦的孃親也很快的去了,好好的一個和睦之家七零八落,除了這個已經出嫁的女兒便也沒有什麼活口了。

江東西和江瞎子一路漂泊,見到的奇事怪事多不勝數,江東西漸漸感覺到這世界如此的奇妙,跟着江瞎子混了不少年,江東西也學會的不少東西,而學的越深,江東西便也越能感受到他師傅這人,可是藏着大本事,江東西覺得自己的所學不過是江瞎子的十之一二罷了,不過也是個皮毛,當江東西漸漸理解了這一點之時,他跟在江瞎子身邊已經整整五年,那一年他十五歲,也已經算是半個小青年了,而也正是這一年,發生了一件改變江東西命運的事情。大e

那是一個冬天,北方的冬總是尤爲的冷,江瞎子和江東西爺倆兒正頂着寒冽的北風,到街上練攤兒,雖然是凍得直向嘴邊哈氣,但是越是到了年根兒,這生意便也是越發的紅火,因爲中國人總是有一個習xìng,那個銀錢啊,平rì裡總是攢着攢着十分捨不得花,可是到了快過年就不一樣了,平rì的仔細人,在這種rì子裡也都會變得大方起來,而來算命攤子上問問新年的吉凶,算算今後的運勢,意圖討了吉利的人也就多了起來啦。

也正是在這樣的一個rì子裡,江瞎子爺倆的算命攤子上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而這個人,從此便走入了江東西的世界中,成爲了他恨之入骨的一根橫刺。

江東西與那人的初見是這樣開始的。

剛送走了那個冬rì的最後一位卜算的客人,江瞎子正翹着二郎腿,眯眯着那看不見的眼睛,一隻手伸進裝着銅錢的盆子裡,摩挲着。耳邊悅耳的是錢幣的碰撞發出的特有的叮咚聲。

江東西正忙乎着收拾攤子,他得快一點,因爲肚子已經發出了嘰裡咕嚕的抗議聲,再說,現在已經是夕陽西下,而北方的冬天總是黑得最快。誰不想吃的飽飽的,趕着天黑便在嚴寒之中鑽入一個溫暖的被窩。

江東西看着老師傅舒舒服服的在那裡數着銅板哼唧着,不禁心中複議道“都怪師父不早點兒結束,偏偏要和那漂亮的小寡婦墨跡半天,你說也奇怪,怎麼師傅看不見,卻還能知道那小寡婦長得美極,還真是說不清,若不是跟着師傅這麼多年,冷不丁看到師傅如此熱情,定會以爲自己這無良師傅是在裝瞎呢。大e”

“哈欠!”江瞎子的一個噴嚏將江東西跑掉的神智喚了回來,“小子趕緊收拾完了咱們爺倆好趕緊回去啊!這冬天,還真是越發的越難熬了。”

“哦!”江東西敷衍的答了一聲,慢吞吞的繼續收拾着。

江瞎子聽到江東西收拾東西的聲音,便繼續翹着二郎腿慢條斯理的說道“相人需相面,面相是一個人今生運程的寫照,相貌可改,隨着人的經歷不同也會隨着發生各種各樣的變化,不過除了換面,總體上是沒有什麼大的改變的。

算之一字,涵蓋甚廣,相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有相無相,其實都可算,就如今天的女子,踏雪而來,腳步沉着卻也無甚響聲,說明這女子,身材嬌小,舉止有禮。聽那女子開口,猶如早黃鶯,嫋嫋憐人,再有,那女子想我遞送銅板時,便可感到那手指骨肉均勻。你想想看,一個身材嬌小,我見猶憐,肌骨分明的女子,在這冬rì裡獨子拋頭露面,定談不會是哪家的黃花大閨女,且遠遠便可聞到那女子身上婦人用的脂香,而身旁又無男人陪伴,所以我說她是個苦命獨居之人。”

“呦!”這時,江東西已經把攤子上的物件都收拾好了,聽江瞎子這麼一說,倒是又有了一絲崇敬,原來這樣也可以算。

“嘿嘿!”江瞎子十分得意的笑了兩聲“哪裡,哪裡!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沒有告訴你。”

“那是什麼?”江東西疑惑的問道。

“呵呵,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們剛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我便聽說這裡有一個漂亮的小寡婦,且把她的事情聽了七八分,所以今天她一來,基本倒也都對的上,我有哪裡會說的不準?”

聽了江瞎子後面的話,江東西差點把捧在手中的東西扔在地上,原來還可以這麼玩?

江瞎子勾了勾嘴角繼續道“我想讓你明白,算,不僅僅是命理面相算,人的行爲習慣,xìng情舉止,無一不可推測,無一不可算,多聽多記,少言多行,算者更要細心,更要懂得如何去看,如何去聽。”

江東西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待這爺倆兒終於把東西都收拾完了,正準備去吃一碗熱騰騰的混沌改善改善生活,正這時,一道粗獷的男聲喚住了他們腳步。

“瞎佛爺!我找了您很久了。”

江東西,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男人,對他的稱呼感到很好奇,而江瞎子卻是頓了頓旋即一把抓住江東西的手腕,繼續大步向前走去。

“瞎佛爺,您別走啊!我都跟了您好幾天了,您要去哪裡我也能找到,躲着,就沒意思了。”

江瞎子回過頭,對着那人的方向說道“你認錯人了吧,老頭子我是個瞎的,可卻不是什麼佛爺,舉頭三尺有神明,這佛爺二字還是不要亂叫的好,您還是再找找吧,恐怕是真的認錯了。”

“哼!”回答江瞎子的是一聲冷笑“瞎佛爺,您就甭裝了,我找您不是一天兩天了,若不是確認過了,我也不會在這裡出聲喚您,畢竟您的行蹤也算是讓人摸不着頭緒了,若是打草驚蛇了,那下次能不能碰到您可就不一定了。”

江瞎子,自是不答,當那人是自說自話,待到那人停了下來後,江瞎子才說道“我恐怕真是老糊塗了,您可是說的老朽一頭霧水啊!”

那人繼續說道“瞎佛爺,我是個敞亮人,說話一向不拐彎抹角。我也先自報一下家門,我姓鍾,名字不敢在您老人家面前提起,旁人也都喚我做一聲‘鍾算子’罷了。今rì來,卻是有一番大事要與您老人家商談。”

“鍾算子?”江瞎子口中唸叨着這三個字,思量半響才道“原來是你,原來是你,怪不得,你能找到我,我之前倒是聽說過你,即是如此,罷了罷了,你和我一起來吧!”

於是,江東西和江瞎子收攤子返回的路上,便多了一個人,江東西有些搞不懂,那些什麼瞎佛爺,那些什麼鍾算子,到底代表着什麼?意味着什麼?而這兩個名號又會給他的人生帶來怎樣的衝擊?大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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