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兔子產仔
“老二家的，聽說你們家有閒工夫去開荒，浪費那力氣和錢還不如孝敬你爹和我，真是家門不幸，害的分家了不說，還指使我兒子花那錢去買沒人要的地火影之宇智波夏沫。你這個掃把星，還不趕緊去村長那裡把這事退掉。”如意一家剛吃完飯，外面就傳來李氏的罵聲。
“娘，您來了。吃飯沒，沒有的話，就在兒子家吃點。”趙子豐看娘那個架勢就知道這次事難了。“娘，您坐，喝水消消氣，聽我們跟你慢慢說。”劉氏接過如佳倒的一碗水，端給李氏，讓她上座喝水。“奶。”
“哼，我可吃不起你們的粗茶淡飯。寧願拿那錢去打水漂，也不知道買點好吃的孝敬我們兩個老的，對了，這個的孝敬錢還沒給我，拿來。”李氏喝了一口水，不客氣的說。劉氏馬上從身上拿出一個荷包遞到李氏攤開的手掌中，笑着說；“娘，我們這幾天不是忙嘛還沒給您送過去。這不正準備去您那，您老就來了，是不是書上說的心有靈犀一點通啊。”
“娘，我們是想買一畝旱地也喲3,4兩銀子，沙地也要2兩左右，現在家裡也拿不出這些銀子來買地。只是家裡孩子多，再孩子大了，那些聘禮嫁妝的一筆不小的開支，只靠那點地日子也不好過。開出來的荒地一畝3銀，前面幾年不用交稅，種了就是白得的；等兩三年後地養熟了，收成也就好了，那時交的稅也還少一些，這樣也能多些糧食可以賣。您老說是不是這個理？”“我這個老太婆可不懂這些算的，只知道那地是村裡人都不要的，不然能輪到你們去開墾。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既然被一個娘們管的死死的，我看你們幾時把這個家敗光了，到時不要來找我們老的。”喝完水，罵了兒子兒媳後，李氏就氣沖沖的走了。
村裡農閒時一有風吹草動，那些人就會在八卦，善意的或是惡意的談論總是少不了。如意之前猜到李氏知道自家開荒的事後肯定要罵爹孃的，她是一個胡攪蠻纏的自私的老太婆，不管有理沒理，罵了再說。最喜歡銀子，看不得兒子兒媳把錢用在她看來純屬浪費的地方。一大早被她這麼一鬧，家裡都靜悄悄的，知道爹孃心裡不好受，一向愛出去玩的青弟都乖乖的牽着小妹如靜到院子裡捉蟲子給母雞吃。
經過一家人的勤快，院子裡現在生機勃勃，雞的咕咕聲，鴨的呱呱聲，還有那長勢茂盛的蔬菜瓜果，讓人看了心情舒暢，充滿喜悅。爹正在院子的下風口處做豬圈，用黃泥和小石頭攪拌後壘成一米多高的圍攔，木頭搭的棚子，用茅草蓋住，放上幾天就可以使用了。娘在菜園裡澆水，如意如佳給雞鴨鵝兔子和狗餵食，每隔幾天如意都會去找些魚腥草，馬齒莧，蒲公英，薄荷這些枝葉剁碎混進糠裡餵給家禽吃。自己不是獸醫不懂給家禽看病，不過知道一些預防的知識，像經常打掃糞便，保持雞窩那些的乾淨減少細菌滋生；吃些野草野草對家禽有一定的好處，雖然不清楚是哪些，但只要不會有毒的就弄點餵給它們吃，總是有好處的；雖然現在的野菜都是老的，但好過沒有，是不。
“爹孃，你看那隻兔子一直在咬下肚子上的毛鋪在角落裡，是不是要生了、”如佳細心的發現那隻懷孕的母兔的異常行爲，轉頭問爹孃。爹走過來一看，趙子豐說：“這兩天它就要生了，不要吵到它，兔子的膽子挺小的。特別是剛產下兔子後，不能驚動母兔和碰小兔子，不然它很容易咬死小兔。孩子他娘，準備泡一些黃豆餵給它好下奶。我們的孩子養這些還蠻仔細的，沒生病。”娘拿了一些乾的稻草和清水輕輕的放在它面前，準備泡上黃豆吃完晚飯後拿來給兔子吃。自從分家後，如意家基本上是一天三頓的，劉氏想着自家的孩子都很瘦，一大家子的時候吃不到多少東西，自己當家了就要讓他們吃的飽。如意最高興的就是這事，自己晚上不再爲餓醒，平時幹活也不會肚子空空的。
大家都期待着小生命的到來，第二天醒來時不時悄悄去看母兔生了沒，午時母兔生了5只小兔子，粉紅的肉肉，還沒有毛。娘讓如意幾個不要再圍着母兔，打擾它進食，各自走開了。如意跟如佳回房間裡做針線活，經過這段時間跟針的奮戰，一個拼接多色的荷包就快要好了，付出的代價是如意的手指有了不少的針孔。雖然自己的手沒姐姐的巧，但如意相信自己簡單的針線活還是沒問題的，在這個時代，這些縫縫補補都是最基本的。在村裡，哪怕再懶的婆娘也會納鞋底，做衣服；打絡子，繡些簡單的活賺點私房錢。
不到一個時辰，如意就讓如佳別繡了，休息一下眼睛，免得用眼過度，早早就眼花。知道如佳閒不住，拉着她拿起小鋤頭和耙子又去墾荒。這一帶的地質沙子大概佔了6,7成，其他是小石子和泥土。要先把上面的小灌木，野草那些割掉，石頭撿出來，然後再鋤地。在這裡農具是非常重要的，而且因爲鐵做的，很貴。平時村裡人都不捨得多用，就備着農忙，不是關係要好的人家都不肯外借的。而開荒地一般石頭多，不把石頭撿出來，鋤多幾次後很容易讓農具受損，這在節儉的農民眼裡是浪費敗家的行爲，因此也不會輕易開荒。
“姐，奶她們就是覺得這地連沙土都不如，硬邦邦的。你說我們撈一下淤泥混進去，多攪拌送幾次土，不就跟沙地差不了啦。到時我們種上白菜和蘿蔔，如果長出來了，不僅自家吃不完，多出來的菜還可以餵養家禽。反正這些地開出來種出多少都是自己的，比沙地還好。像那6分地的綠豆黃豆苗都是用來埋進土裡增加肥力的，也就費一些種子，我們少吃點就省出來了。”如意突發奇想的說。
“我記得娘留了不少白菜和白蘿蔔種子，我們拿一些出來撒上也沒關係。要種的話，那趕緊開多幾分地出來，明天我們去河裡撈淤泥，用木桶裝，到時我們挑過來倒在這開出來的地上。”如佳想想覺得蠻有道理的，心動的說。兩個人加快速度忙活起來。
晚飯的時候如佳跟爹孃說了這事，雖然不知道這辦法可不可行，但趙子豐劉氏兩個人對於孩子的奇怪的念頭還是抱着鼓勵的態度。趙子豐還說：“明天就能見把豬圈弄好，到時我下河裡撈淤泥，你們在河岸接，到時我挑回來。”劉氏更笑着說：“反正我們家啊就是有一把力氣，能瞎折騰，哪怕長出來的白菜蘿蔔因沒肥力又矮又小的也沒關係，雞鴨鵝那些可以吃，還能省點糠，多好。”青弟聽到去河裡也舉手自己要去幫忙，大家也知道他的小心思，說白了就是想去河裡玩。
花費了一天的時間把撈來的淤泥撒在開好的一畝多的荒地上，如意還讓爹從肥坑裡挑了三擔肥水也撒在上面，因爲裡面有土龍可以鑽土鬆地。第二天爹孃在弄成一條條的梗和溝，如佳打洞，儒青跟着放菜種子，如意填回土淹種子。這樣忙活了三天時間才把這一畝地種上白菜和蘿蔔。由於淤泥和肥水都有一股臭味，大家忍着那股味道一天忙下來，身上都是那股臭味，不洗澡換衣服再吃飯的話，都沒有胃口。
第二天睡夢中感覺涼意而醒來的如意聽到外面的雨聲，啊，下雨了，難怪感覺涼了不少。這裡深秋下一場雨就變涼一些，種好的種子不用澆水了，說不定前後院移栽的9顆果樹能活下來。這幾顆龍眼，柚子和荔枝樹是上次如意跟堂哥子鑫，狗蛋幾個去離村裡200多米的深山外採蘑菇發現的。這邊的野生龍眼和荔枝樹結的果核大，肉小，就主要生長在這一帶深山裡，如意覺得應該是肥力不足影響果實的品質，自己挖幾顆兩三年生的樹回去栽種實驗一下混雜嫁接。柚子聽說是那種很臭，不能吃的，也就是現代說的“臭橙”，是一種藥材，說不定藥材會收購，也挖了兩顆回去。當時許了給每人3個糖，求了好久他們才願意幫忙挖出來帶回去。在院子挖抗栽種的時候，爹孃不看好樹能活，還勸如意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雨淅瀝瀝的下了一個上午，雨後站在院子裡，天空特別的藍，空氣特別的清新，蔬菜瓜果顯得特別乾淨，顏色更豔。下雨沒把雞從雞窩裡放出來，現在正咕咕的叫着鬧出來，如意把雞窩門打開，那些雞迫不及待的出來，往地上啄野草或水溝裡啄蟲蟻吃。點點趴在屋檐下，咬着一隻草鞋把玩着。儒青和如靜在家裡困了一個上午也坐不住了，叫上點點出去找同伴玩。爹在後院的走廊裡做推車，娘抱着小寶餵奶，姐在繡荷包，一切都顯得很沒好，溫馨安寧。
桂花嬸和她的小女兒阿芳進來了，原來是來叫娘一起去盧二家挑選豬仔，他家的豬仔足月可以出欄賣了。桂花嬸很關心的問起開荒的事宜，娘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桂花嬸想想也是花一把力氣，能種出來的就是自己白得的，種不出來養上幾年也能種點地瓜黃豆的。娘讓桂花嬸有時間也試着開一些地出來，桂花嬸應是，還笑着說：“如果開出來了，到時送蔬菜雞蛋來謝。”桂花嬸的三個兒子也十多歲了，半大的孩子吃死一條牛。雖然家裡打獵能賺些錢，但隨着孩子的長大，開支大了，家裡又只有一畝水田和旱地，五畝沙地，交完稅後，糧食不夠吃。這次桂花嬸不是自己家養豬，而是幫劉氏挑豬仔。在農家養豬是年底的一大收入，買豬仔是一件很謹慎的事情，一般都找熟人買，不怕被騙。
阿芳是來找如佳和如意來玩的，不過如意很好奇怎麼挑選豬仔，就提議跟着娘一起去盧二叔家。阿芳是無所謂，如佳是看妹妹想去就同意了。大概走了十幾分鍾，如意看到用黃泥做的圍牆，在村裡極少人家捨得出工夫用泥壘牆的。進去一看，收拾的很有條理的前院不僅有瓜藤，棗子樹那些，還種了一些太陽花和山裡紅，第一個印象是女主人是個愛乾淨，愛花的人，應該也強勢或者說管得住男人的女人。在村裡沒幾個人願意在院子裡栽種只能看不能吃的花，這家在前院種了還看的出花了不少心思去打理，男人不說的話，說明了要不男人疼婆娘要不就是婆娘強勢。房子是一室五間青磚大瓦房，明亮大氣，這大概是村裡獨三份吧。桂花嬸喊了一聲；“盧二家的，我和趙二家的來買豬仔。”
“哎，快進來。阿芳好久沒來二嫂家玩了。這二位是趙家的閨女吧，長的真是眉清目秀，一看就是乖巧懂事的。”阿芳喊她二嫂。那個三十來歲的婦人身穿一身蘭色細麻布外衣，招呼大家進去的同時還拿了一把瓜子給如意三個人吃。娘讓如意兩個喊盧二嫂，看娘點頭後，兩個謝了接過瓜子。
三個做孃的閒聊了一下，然後就去後院看豬仔。如意看着盧二嫂扔了一把菜葉進去豬羣，7,8條豬仔開始搶起來，其中三條速度快，霸佔着地方吃着葉子，不讓其他豬仔進來搶。這讓在一旁看着的桂花嬸很高興的指着那條白色和黑色的豬仔，跟劉氏說：“這兩條很能吃，不錯。”如意仔細想想也明白了，村裡養豬主要是豬草和潲水餵養，春天養，到臘月殺，豬那時也就一百多斤。要是買的豬仔有問題或不怎麼吃的話，那就虧了。劉氏就要了這兩條，盧二嫂稱了兩條豬仔的重量後，去了零頭，共430文錢。
回到家後，娘先把兩條豬仔放進豬圈裡，如佳提了今天的潲水和菜葉倒進豬槽給豬吃。，那兩條豬仔歡快的吃着，如意心裡嘀咕着吃吧，多吃快快長大，到時我們就能吃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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