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琪搖了搖頭:“從現在的情況看,遠航將來是要掌管林家的,身爲一個決策者,必然是需要看得遠一點,這和多少人幫他無關,而且除了家族之外,在外面多一個朋友也是一種助力。,
“我知道你現在在燕海已經成立了騰飛集團,甚至開始和池青川所在的天際集團產生了衝突,而且我還聽說,你已經見了池青川一面,你們之間談得並不愉快,雖說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究竟談了什麼,但能把池青川那個人‘逼’到砸桌子的地步,你無疑讓我看到了騰飛的希望。”
“南池北林,我們林家和池家一南一北,也算是競爭對手,看到你變強,自然是我所希望的,只不過池家的底蘊極其的濃厚,這一點我從來沒有懷疑過,因爲我看的已經夠多,知道的已經夠明白,你要小心一點。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池家的底蘊並不是在燕海,而是在廣州,這一點倒真不如你手下的那些地頭蛇。”
這番話說得很長,只不過她的話語間透‘露’出來的消息卻是讓王飛知道,這個‘女’人很不簡單,她必然在天際集團也安‘插’了人,南池北林,這世家之爭,或許並沒有‘露’於表面,但在‘波’濤暗涌之下,卻也是在進行着。
林遠航和季明雨互相看了一眼,彼此在眼神中掠過一抹懼意,他們總算知道王飛沒有吹牛了,他是真見過了池青川,而且還聊了半天,更是‘激’怒了他,這種能力讓兩個人心中顫動了幾下,甚至都沒有注意聽到他成立騰飛集團的事。
“林姐,其實我就是想生存下去罷了,並不是一定要和池青川搶地盤,更何況就算是沒有我,天際集團一樣也會有無數的對手,市場經濟時代,沒有對手是不可能的,這也是一種良‘性’的競爭。”
王飛搖了搖頭,隨後話鋒一轉:“林姐,咱們還是吃菜吧,正事也談得差不多了。”
他實在是不想再談下去了,畢竟這裡面也牽扯着騰飛集團的事情,他不想透‘露’太多的信息出來,畢竟林家也是華夏的大家族之一,這一點和池家是相差不多的。
林家和池家的矛盾,他要是參與其中,就相當於一隻兔子介入了兩隻老虎的決鬥之中,對他而言,並沒有任何的好處。
不管是哪一方面的‘波’動,都不是現階段的騰飛集團所能承受的。
菜已經開始上了,西湖醋魚、澳洲龍蝦、金勾排翅、日本幹鮑……這一桌子的菜都是頂級的料理,中西結合,既有傳統華夏菜餚,也有加入了現代飲食文明的西方菜式,而且所有的菜聞起來都很香,但卻並不顯得很油膩。
王飛也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菜餚,相比起林曉琪、林遠航以及季明雨的嫺熟,他也並沒有任何的膽怯,人生就是這樣,總會有無數個第一次,每一次的嘗試,都在說明他已經進入到了這一階段,夠資格享受到這樣的生活。
就好比這龍蝦鮑魚,他以前的確是從來沒有吃過,但這並不妨礙他現在吃,畢竟他已經有這個底氣來享受這樣的生活了,這就是境界。
林曉琪吃飯的動作很優雅,帶着一抹從容,不含半絲的煙火氣,在這一點上,季明雨則是完全不同,她吃起來倒是很乾脆,和林遠航看起來相差無幾,就好像餓了好幾天似的。
餐桌上除了吃飯的聲音大家都沒有說話,顯然是因爲林曉琪的原因,這種家族的悠久傳承把一些華夏的傳統習慣也保留了下來。
林遠航看起來憋得很辛苦,總是想湊過來和王飛說話,但每每眼神瞄到林曉琪的臉上,便又把目光收了回來,這就是絕對的權威。
林曉琪吃了一會兒之後,慢慢直起身子,把酒杯中剩餘的紅酒一飲而盡,紅‘色’的酒液在紅‘豔’‘豔’的‘脣’上打了個轉,隨後便在那雪肌上化開,形成一抹‘豔’麗的丹珠,接着她的小舌微微一卷,透出來無法傳言的風情,這纔是真正到了極致的熟‘女’。
身子朝着王飛微微一一傾,她對着他輕輕說道:“我吃好了,你慢慢吃,我先下去了。我在這裡,這兩個小傢伙就是如坐鍼氈,你走的時候,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說完,她起身慢慢向包房外面走去,那一襲黑‘色’的長裙隨着她曼妙的身子輕輕搖擺,襯着她的風情,絕對能‘激’起任何男人潛藏的**。只不過王飛卻沒有多看,這個‘女’人不是現在的他所能應付的。
看到那扇‘門’輕輕關上,林遠航這才抹了一把嘴,長長吁了口氣道:“真是憋死我了,小姑姑現在的殺傷力越來越大了,我都不敢大聲喘氣了。小叔叔,一會兒吃完飯之後,我請你喝歌去吧?”
王飛不由好笑的搖了搖頭,這人也是那種閒不住的類型,這就是‘性’格上的差異。
“小叔叔,你就去吧,別搖頭啊,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很不錯的歌城,五星級的標準,一起去喝幾杯,正好我也可以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
林遠航繞着大圓桌轉到了王飛的身邊,一屁股坐下,很有幾分自來熟的味道,隨後他的話鋒一轉:“小叔叔,你可千萬別變成我小姑那樣的人,實在是太嚇人了。要說我們兩個,打架也打過了,那就算是有過命的‘交’情了,所以你就給點面子,和我一起去喝歌吧,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帶明雨過去的,這是男人們的活動。”
王飛無語,這一點再次透‘露’出,他就是真正的紈絝,對於這些玩的東西,清楚到了極致,這種情況下,他先是瞄了季明雨一眼,隨後淡淡道:“唱歌可以,不過別想着整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那當然,我怎麼說也是正經人家出身,家教還那麼嚴,不會出‘亂’子的,否則我就要被我爸媽給打死了。”
林遠航的眼神中掠過一抹了然的神情,隨後嘿嘿的笑了幾聲。
“遠航哥,你們在說什麼呢?那麼神秘,是不是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可別忘了叫上我啊。”季明雨把那個鮑魚吃完之後,擡頭看向王飛和林遠航,嬌聲說道。
林遠航‘挺’直了腰桿,點頭道:“放心吧,我有好事肯定都會叫着你的,不過今天晚上我要和小叔叔一起去喝酒,順便唱唱歌,你跟着我們不方便,這也是我正式向小叔叔賠罪的一次機會,你就別跟着來了。”
季明雨狐疑的目光在林遠航的臉上盯了半天,隨後才垂下頭,低低應了聲:“噢,那你們玩得開心點,不過明天你還去不去大劇院聽歌劇了?這是多明戈的最後一場了,後天他就要離開燕海了。”
“去,答應你的事總是要陪着你完成的……嗯,你多吃點,今天的鮑魚質量真是不錯,我好久沒吃過口感這麼‘棒’的鮑魚了,這就是標準的溏心鮑。”
林遠航應了聲,同時那條‘腿’輕輕撞了王飛的‘腿’一下,傳遞着只屬於男人間的小秘密。
王飛愈發的無語了,這就純粹是沒事找事,唱歌就唱歌唄,非得整成這種地下形式,就好像真有什麼問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