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湖雅苑,王飛的家中,那二十條魚在後‘花’院的魚池中游來‘蕩’去,看上去煞是熱鬧,各種各樣的顏‘色’在藍天白雲的倒影中,似乎多了幾分異樣的情趣。複製本地址瀏覽%73%68%75%68%61%68%61%2e%63%6f%6d
海棠蹲在魚池邊,眼神中透着火辣辣的神情,接着她扭頭對王飛說道:“天師大人,剛纔你那一腳可真是漂亮,那個男人一下子就倒地了。只是那隻白貓也真噁心人,也不懂得矜持一點,看到我就衝了過來,還不夠我一拍掌拍的。”
王飛沒吱聲,就那樣仰躺在草地上,心頭卻是有幾分的淡然,相比起這些事情來,他總感覺池青川不是那麼好應付的,只不過家裡除了他之外,其餘的三個人,寧紫鳶、小蝶和海棠,沒有一個是好收拾的,所以他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以她們的戰鬥力,基本上來多少人都會栽進去,這就是真正的猛人。
寧紫鳶現在每天都出去逛街,這一點也正是王飛所希望看到的,她在外面逛得時間越長,就越會把自己當成一個真正的人來看,更何況她也從來沒有這麼悠閒逛街的機會。
就在這個當下,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起來,一把久違的‘女’音響了起來:“王飛,我是林曉琪,好久沒有聯繫了,我聽溫總說,你最近過得很不錯。”
王飛心中一頓,這個‘女’人是典型的集優雅與智慧與一身的類型,他向來不願意親近,只不過她和柳夕月算是閨蜜,所以他就算想避卻也避不開。
“林姐說笑了,我再怎麼‘混’,也都是努力掙扎在前路未卜的荊棘之路上,未來或許永無終點,沒什麼奔頭,而你動動嘴都是上億資金的流動,那纔是真正的高人。”
王飛應了聲,心裡卻是在琢磨着,一般來說,她打電話絕不會是爲了拉家常,以她的‘性’情,向來是有事才找他。
果然,下一刻,她就輕輕笑了笑,透出一股子從容優雅的味道:“我不是和你扯皮的,這一次,我聽說你在西北區的‘花’鳥市場那邊打了一個年輕人,是不是有這麼回事?”
“是有這麼回事,不過我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對於這種毫無原則可言的紈絝子弟,打了也就打了,就算事情再來一次,我也一樣不會留手。林姐找我,就是問我這件事?難道這件事和林姐有關係?”
王飛輕聲問道,聲音中帶着幾分的委婉,畢竟林曉琪不會問這種無關痛癢的問題,顯然這件事是有人捅到了她那裡去。
林曉琪先是笑了笑,依然是那種從容式的風輕雲淡:“也沒什麼大事,你說得對,打了也就打了,只不過被你打的那個人,是我的侄子,親侄子。所以他才找到了我的這裡,想讓我幫他出一口氣,沒想到我看了照片之後才知道打人的是你。本來我的確是很想出手的,畢竟我們林家的人也不是想打就打,這都是需要臉面的,但我知道,你不是那種很張揚的人,所以這事就這麼算了,回頭我讓遠航親自到燕大給你去道個歉,以後說不定你們還可以結個善緣,將來要是你發達了,也別忘了幫襯他一把,畢竟他和你不同,是真正含着金鑰匙出生的人,不知道人情世故,實在是‘挺’紈絝的。”
王飛撫了撫額頭,心裡卻有幾分的無語,這個世界真是太巧了,他打的人竟然是林曉琪的侄子,這事整的,還好這個神秘可怕的‘女’人還算是欣賞他,否則這絕對就是捅了馬蜂窩,她要是出手,王飛很難倖免於難。
“林姐說笑了,我打了人,再讓遠航過來和我道歉,實在是說不過去,這樣吧,晚上有時間,我請你和遠航吃頓飯,算是我向他賠個不是吧,要是早知道他和你有關,我也沒必要和一個小輩計較的。”
王飛坐直了身子,不管怎麼說,林曉琪對她有恩,借了他錢去買古物,這第一桶金若是沒有她的出面,基本上就是泡湯了。
而他對於恩怨向來是分得很清,對於恩人那是要尊重的,更何況她本身就是那種神秘至極的‘女’人,甚至比起池青川來還要更加的內斂,這一點讓王飛很是忌憚。
“還是你懂事,不過今晚這頓飯,就由我來請吧,你來朝‘露’飯店,我們一起吃個飯,我讓遠航和明雨一起過來,以後你們就算是點頭之‘交’了,他向你道歉是必須的,不管什麼理由,都是他不對。說起來,你也就比他大了兩歲,遠航是北大二年級的學生,但是這差距卻不是一點半點的大。”
林曉琪的聲音中帶着幾分的從容,更是有種知‘性’般的釋然,這種情緒透‘露’出她對王飛的欣賞。
“林姐也不大,也就是比我大幾歲而已,沒想到已經有了這麼大的侄子,真是‘挺’讓人意外的。”王飛應了聲,沒有拒絕這件事,她既然這麼說,那麼這種事情就算是定下來了,已經不需要再更改了。
林曉琪難得的嘆了聲,隨後有些落寞道:“有很多的事情,你還沒有到那個層面,所以你並不知道這其中那些繁瑣的事情,能夠傳承百年的家族,家裡的人口實在是太過龐大了,我這一系還算是直系,也僅僅有遠航這麼一個親侄子,其餘的旁系,甚至有小我兩代的人存在,這種事,也未必是一種幸福,所以我才離開北華,來到了燕海,這也算是一種逃避。”
王飛心中一動,她的這番說話,似乎點明瞭林家也是和池家有着相同底蘊的家族,想來在華夏也是極具深厚背景的存在,但這樣的家族,必然也有着許許多多的條條框框,她來燕海,或許也是想遠離是非。
怪不得燕秋明那麼傲氣的人對她也是相當的尊重,這裡面除了她的優雅大氣、心機深沉之外,家族的影響力也是一個重要因素。
“林姐,人這輩子,任何東西都能改,就是出身不能改,這是無從選擇的東西,但我們就算是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但卻可以選擇自己的活法,那和出身無關。當然,我的閱歷還淺,也說不出什麼大道理,所以該怎麼想、怎麼做,還得你自己拿主意。”
王飛輕輕說道,心下卻是想到了遠在家中的父母,雖然他們生活的艱辛、困頓,但卻很幸福美滿,這就是最大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