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裡,閔明珠卻是起身向包房外走去,卻不忘和單國柱打了個招呼,說是上衛生間,只是看她手扶着牆的姿勢,也是完全的沒有了方向感。
等她離開之後,李姓中年人也大着舌頭說了句:“老單,閔主任真是越來越‘迷’人了,你有沒有下手?這個‘女’人真是有味道啊。”
“我倒是想,不過她很難搞,而且不怕撕破臉皮,所以我想想還是算了,在學校裡,打她主意的人多了去,就沒有一個成功的,這個‘女’人,就是一朵帶刺的玫瑰啊,而且太過潑辣,一般男人不敢沾。”
單國柱也趴在了桌子上,含糊不清的說道,只是說話的同時還咂了咂嘴巴,顯然是心中懷着強烈的念想。
此時王飛還在那兒坐着,只是坐了這一會兒之後,他微微有幾分的清醒,小腹處又開始發漲了,只能是再一次起身,他晃着身子,慢慢出了包房。
剛出包房的當下,他扶在牆上,依着感覺向一側的衛生間移去,沒想到身子卻突然間蹭到了一個人的身上,眼神‘迷’離的時候,他也看不清那是誰。
就在這個當下,劉德彪卻從包房裡走了出來,他的酒量明顯比王飛高明瞭太多,還能夠正常的走路,一出來的當下,他就看到了王飛趴在了閔明珠的身上,嘴裡嘟囔了一聲:“怪不得這麼長時間也不回來,原來在這兒泡妞,只不過阿飛這膽子還真大,實在是太瘋狂了。”
邊嘟囔,他邊撫着兩人,把王飛和閔明珠給移到了包房裡,隨後他關上‘門’,專‘門’叫了個服務員過來,吩咐了幾句之後就離開了,顯然是想給王飛單獨創造機會。
包房裡的王飛和閔明珠被搬到了沙發上,這一下子讓兩人再也起不來了,這是真醉了。
包房裡空‘蕩’‘蕩’的,只是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子異樣的味道。
王飛沒找到閔明珠,隨後坐在了座位間,又吃了幾口菜,這才‘摸’了把臉,心頭一陣的發虛。
念想的當下,‘門’外傳來一陣的腳步音,伴隨着劉德彪粗豪的聲音:“那個,柳老師,您是王飛的老師,這頓飯必須得免單,不過王飛今天晚上喝醉了,有點狼狽,要不就別進去了,裡面實在是太烏煙瘴氣了。”
“你那麼大聲音幹嘛,別嚇壞寶珠。”柳夕月火辣的聲音響起,透着極大的不滿,隨後才哼了一聲:“你以爲我想過來啊?要不是寶珠總是想着他,我纔不要過來看他呢。”
王飛猛然間醒了過來,到這時他才醒悟過來,劉德彪這麼大聲音,一定是通知他注意一下,這麼看起來,他進了包房,似乎就是劉德彪扶進來的,雖說他有些‘迷’糊,但隱約間,還是能感覺到剛開始是靠在一個‘女’人的身上,後來就被扶走了。
而劉德彪這麼大聲的說話,卻並沒有阻止柳夕月進來,只是因爲他不知道她和王飛之間的關係,只是純粹的把她當成了王飛的老師。
在他看來,就算是王飛和‘女’人在一起也很正常,畢竟這些事,老師是管不着的,而王飛也已經年滿十八歲了。
王飛到這時才慶幸閔明珠不在,否則這場子就完全要砸了,他也要崩潰了,這事實在是太過令人茫然了,這完全就沒道理。
‘門’被推開了,柳夕月拉着寶珠進來,劉德彪在最後,以他的身高,自然是完完全全看到了裡面的場景,先是一愣,隨後用異樣的眼神看着王飛,似乎把他當成了徹頭徹尾的快槍手。
看到王飛的時候,寶珠急忙跑了過來,直接抱住了他的胳膊,十分開心的揚起小嘴巴,輕聲道:“爸,你也在這裡吃飯啊?”
王飛‘摸’了‘摸’寶珠的頭髮,隨後看了一眼柳夕月,這才點頭道:“是啊,寶珠吃飯了沒有?”
“嗯,我和姐姐剛吃完,正在說起你的時候,那位爺爺恰恰經過,聽到了我們的說話,就和我們打了個招呼,我和姐姐才知道你也來這裡吃飯了。”
寶珠興奮的說個不停,在王飛的面前,她完全就是一個正常的孩子,活躍歡快。
只不過她對劉德彪的稱呼又‘亂’了,竟然成了爺爺,這簡直全‘亂’套了,王飛是爸、柳夕月是姐,而劉德彪是爺,這關係完全理不順了。而且劉德彪的臉‘色’也黑黑的,顯然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有那麼老了,而王飛和柳夕月則完全適應了,所以並沒有任何的意外,這孩子就是這樣,對這稱呼完全就沒有概念。
柳夕月四周打量了幾眼,眼角不由皺了皺,坐到王飛身子的另一側,相當不滿的咳了聲道:“王飛,你怎麼就不注意身體,喝什麼酒?你不知道愛惜自己,也得替寶珠想想吧?”
劉德彪的眼睛在王飛和柳夕月身上轉來轉去,臉上泛着幾分的不解,這架勢,看樣子是有內情啊。這讓他更加的佩服起王飛來,前面已經有一個弟妹了,這下子又出來一個自己的老師,真是太強悍了。
柳夕月的臉‘色’總算是好看一些了,隨後她又看了看滿地的啤酒瓶子,不由伸手拍了王飛的後腦勺一下:“你這人怎麼喝這麼多酒?你一個人喝的?”
寶珠則是擔憂的看着他,小手拽得緊緊的,顯然也擔心他喝酒多了,身體受不住。
王飛指了指劉德彪,一臉的微笑,儘管還有些‘迷’茫,但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倒是慢慢開始清醒了。
“沒有,我們兩個人,一人十二瓶,不多不少。”王飛說話的同時,拍了拍寶珠的頭,示意她安心,這丫頭對他可真是一心一意的好,而且是很純粹的那種,真拿着他當爹了。
說完之後,他的話鋒一轉:“好了,那我們就回去了,明天還要上班。”
柳夕月狠狠瞪了劉德彪一眼,嬌聲喝道:“你說你這個人怎麼回事?王飛他不能喝酒,你還讓他喝這麼多,朋友之間就得多體諒,真是的,下次要是再讓我碰到這事,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你。”
劉德彪張了張嘴,想說幾句,卻愣是不知道說什麼好,畢竟她是王飛的人,更是完完全全站在了王飛的角度上看問題,那架勢,就是對王飛十分的維護,讓他只能是被動接受,虛心點頭。
王飛卻是輕輕咳了聲,隨後伸出手拍了她一下,展現出男人的威嚴:“這事不怪人家,是我主動提出來的,這是男人之間的事,能不能喝不是關鍵,關鍵是要有這種決心,這纔是真正的朋友。好了,你別再說別的了,有事咱們回家再說,知道不?”
說這話的時候,王飛依然是大着舌頭,但他‘挺’直了腰桿,帶着幾分的堅毅,這一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標準的大男子主義者。
柳夕月的嘴巴張了張,頓時收住了聲,一時之間被王飛的威勢所攝,這一刻表現得如同是一個小‘女’人般,一點‘性’子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