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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節 - 外歸的女兒(2)

第6節 - 外歸的女兒(2)

外歸的女兒(2)

李村長講完故事,手上的煙也剛好熄滅了,最後一絲菸灰掉落在地上,隨之菸頭也落了下去.彭立剛從西褲西袋裡面拿出自己的煙,遞了一支給李村長,拿出打火機給他點上。彭立剛自己也點上了一支菸,深抽了一口來平復自己的情緒,順手擦了一下眼角的一些淚痕,又眨了幾下眼睛,讓自己看起來不像是哭過。

其實這個故事並不感人,有的也只是悲傷,除了能看到悲傷之外,再也找不出其它可以描述的詞彙了。李村長在講到間中好幾處的時候,彭立剛都是咬牙切齒的。彭立剛上大學的時候就是一個很典型的憤青,經常喊着“打臺灣捐一個月生活費,打日本就捐一條命”這樣的話。本以爲到了二十七八歲了,那些幼稚的想法不會再出現在自己腦海中,卻不曾想過被一個這樣的故事給激活過來。

“李村長,那個日本兵死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你們有沒有去跟別人打聽清楚?“彭立剛狠抽了幾口煙,覺的自己快要嗆到才停了下來,乾嚥了幾下口水潤了潤嗓子問道。

“那件事情過了些年之後,又有一批村外人來到了村子裡面,他們又給我們送糧食,又教我們這些孩子認字,後來我們才知道這是新政府的子弟兵。***對大家都很好,可是誰都不敢把那件事情說出來,大家約定把這件情當成是一個秘密,到了我們這一代就要埋進棺材裡面。至於那句話,後來我們托出村青年人去打聽過了,那果然是臨死前的詛咒。”李村長低着頭抽菸,煙霧繚繞之中讓他看起來顯得老了許多。

“那到底是什麼意思,您說請明白一些。”彭立剛慢慢的平靜了下來,追究着問道。

“化做厲鬼,也會回來殺盡所有的人。”李村長回的很簡單,說完又繼續埋頭抽菸去了。

“那從那以後,村裡還有沒有發生其它奇怪的事情?”彭立剛仍不死心,繼續問道。

李村長已不再答話,手中的煙已抽完,從桌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支,點燃繼續沉默起來。彭立剛知道自己是問不出什麼話了,只好說聲自己先出去,起身走出了內屋。大堂裡兩俱屍體仍停放在地上,白布蓋在屍體上面,看起來也沒那麼的恐怖。村長夫人已經醒過來了,又跪到了兩俱屍體旁邊大哭起來,哭聲中滿是絕望、悲傷還有無助。素雅只是靜靜的跪在李克明的屍體旁邊,本就比旁人膚色要白皙的她,此時看來臉上像毫無血色一般,沒有表情的臉讓人看起來有些不舒慧,極像是一個面具掛在人的頭上。

彭立剛心中的傷感不禁油然而生,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呆下去,拉過黎詩雨的手冒雨跑出了李村長的家裡。兩人一路小跑回到了被安排居住的屋子裡面,彭立剛一進門就脫下了身上的衣服,橫躺在老木牀上死死的盯着頭頂的那根紅色的木橫樑。黎詩雨隨手將木門將上,一邊脫下已經被雨水浸溼的衣服和裙子,一邊從地上的行李包中拿出乾淨的衣服丟到牀上面,選好之後走到了牀邊。黎詩雨將身上的溼掉的內衣也都褪了下來,然後拿起蓋在彭立剛身上乾淨衣服準備穿好。

“李村長都跟你說什麼了,你怎麼從他屋裡出來之後就變了一個人似的。”黎詩雨一邊繫好胸衣的扣子,一邊看着橫躺在牀上一臉失落表情的彭立剛問道。

彭立剛什麼話也沒有說,迅速在牀上坐了起來,從後面抱住了黎詩雨,將頭搭在她的肩上一言不發。黎詩雨手中拿着乾淨的內褲準備換上,卻感覺到肩膀上有兩行帶着溫度的液體滑過她的背部。彭立剛在哭,這是黎詩雨的第一反應,兩人自從結婚以來,彭立剛每天都是笑嬉嬉的樣子,從來沒的見過他哭,而這一次彭立剛是真的哭了,這讓黎詩雨多少有些不知所措。顧不得去穿內褲,轉頭和彭立剛熱吻起來。

兩人到快呼吸不過來的時候才分開,彭立剛緊閉着雙眼也不說話,又躺回到了牀上,只是眼睛裡已不再有小淚水流出。黎詩雨慢慢的穿好衣服,猜想李村長肯定是跟彭立剛說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彭立剛纔會變成這樣。一直沒開口的彭立剛,突然把李村長告訴他的那個故事講了出來,他不管黎詩雨願不願意聽。

長篇故事講完,彭立剛點了根菸,緩解一下自己不安的情緒。本以爲黎詩雨也會跟着一起哭的,誰知黎詩雨卻笑翻在牀上,花枝亂顫的樣子讓彭立剛看了很是鬱悶。黎詩雨一個翻身騎在彭立剛身上,驕嗔着罵道:“你個傻子,李村長肯定是騙你的。像這樣的小村子距離縣城這麼遠,而且又是在深山之中,人日本兵能到這裡來麼,你也不動你的腦子好好想想,虧你還是個搞金融的,真是在大學裡白讀了四年書了。”

彭立剛一想,也對啊。這天慕村要什麼沒什麼,日本兵沒有理由會無緣無故的跑到這裡來的。彭立剛又覺的李村長騙自己也沒什麼意思,這個故事肯定也不是臨時編出來的,否則不可能講的這麼真實。所以這個故事的真實性是有的,但現在村裡人無故被殺,肯定不是什麼鬼怪所爲,一定是有人借這個傳說殺人。

屋外的雨仍下個不停,南方入夏總是要比北方早很多,而且也極熱。這間土磚屋本身的通風條件又不是很好,四面都是牆,僅有的兩個通風口-門和窗,也都不能令屋子裡變得涼快一些。彭立剛抽着煙,腦海中回想着每一個死者被殺時候的場景,還有他們死時的勢姿以及周圍的環境。

“這一定是有人假借傳說之名,實行的有計劃殺人,兇手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要殺他們呢?兇手難道跟李村長有很大的仇怨,以至於要連殺他家裡的兩人。”彭立剛抽着煙自言自語地說道。

“你與其去想這個問題,還不如想想兇手爲什麼要殺他們三個人。按說章顯貴跟李村長的兒子還有李村長的母親應該沒什麼聯繫啊,爲什麼兇手要殺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太太呢,實在令人費解。“黎詩雨搖着腦袋,裝出一臉不理解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個撥Lang鼓一樣。

“你說的沒錯,如果從遷村這件事情上來想的話,章顯貴肯定是支持遷村的,因爲他能從你們公司得到好處。但是李克明對遷村一事,卻是十分的抗拒,似乎還經常因爲遷村的事情跟李村長髮生爭執。李村長的母親很少露面,要說遷村的事情,她根本沒什麼發言權,兇手爲什麼去殺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家呢?”彭立剛也想不通兇手殺人的動機,躺在牀上翻來覆去。

黎雨詩坐在牀上搖了一會覺的有點累,跟着也躺在了彭立剛胸膛上,側眼看着頭頂的紅木橫樑,突然覺的有點害怕,不由得往彭立剛懷中擠了擠。小聲說道:“你說會不會跟在這間屋子上吊的那個女人有關?說不定是她的鬼魂出來殺人,也許是村裡人原先得罪過她,所以死後也不肯定放他們。““開什麼玩笑,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要說有鬼也只存在於人的心裡,暗懷鬼胎的兇手,一定是爲了某件事情所以纔想要至這些人於死地。是兇手就一定會破下什麼破綻的,只要好好想想就能明白了,只要好好想想就一定能想明白的。”彭立剛不停的重複着最後一句話,聲音越變越小,似乎在認真想着什麼事情。

兩人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彭立剛又做了那個夢,而這一次他卻清楚地看見一個女人懸吊在橫樑上面,而那個女人卻是光着身子的,就在彭立剛想去看清楚那個女人的長相時,他醒了過來。

門外似乎有人在敲門,彭立剛推了推旁邊的黎詩雨,黎詩雨嗯了一聲,翻了個身又繼續睡去了,彭立剛無奈只好自己穿好鞋子起身去開門。打開門的時候才知道,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站在門口的是一個比較年青的女人,大概二十七八歲的樣子,手中端着一個盤子,用透明的塑料布蓋在上面,下面裝着的是飯和菜。

女人左手打着傘,右手端着飯菜,雖然沒有什麼表情,看起來卻是和顏悅色的樣子。彭立剛連忙讓開身子請她進來,然後走到牀邊拉了一下電燈的開關。彭立剛輕聲問道:“紅姐怎麼沒來呢,飯菜不是一直都由她送過來的嗎,是不是家裡出什麼事情了?”

那個女人放下盤子,一邊把飯菜端到桌上,一邊回答道:“沒有,紅姐剛纔說身體有點不舒服,所以叫我送過來了。剛纔杜媽來叫我去她家的時候,看見紅姐躺在牀上,好像身體真的不是很舒服。““這樣啊,那麻煩你了,等一下吃完飯之後我跟我妻子一起去看望一下紅姐,能請你帶我去她家嗎,我們從來村裡起就沒去過她家。既然是由他照顧我們的起居,所以還是應該去看望看望她的。”彭立剛說道。

那女人放下飯菜,拿着木製的盤子放在胸前,輕輕的點了點頭。此時彭立剛已清楚的看見她的的臉,女人長的十分秀氣,而且膚色白晳光澤。像這樣的柔美的女子,在北方是極難見到的。彭立剛此時想到了一個詞,“上善若水”,這個詞來形容她真是再貼切不過了。要說有哪裡不太滿意的話,就只有她的身材了,並不是很高大,彭立剛估摸着也就一米六左右的樣子,而且下身已經開始有些發胖了,明顯是生育過的。

“是誰啊,吃飯了嗎?”黎詩雨打着合欠,揉着睡眼從牀上爬起來。

“是給我們送飯菜過來的,紅姐生病了,等會我們吃完飯之後去她家看看,快起來吃飯吧。”彭立剛回過頭去,對着坐在牀上的黎詩雨說道。

黎詩雨穿好鞋子走了過來,端盤子的女人轉身準備離去,彭立剛突然叫住了她,問道:“請問怎麼稱呼你呢?”

“叫我芳琳好了,我家就住在紅姐家隔壁,一會你們吃完飯之後我會過來收碗的,到時候我再帶你們去紅姐家裡,你們慢慢吃吧。”叫芳琳的女人微微點頭說道。

彭立剛也衝她點了點頭,芳琳轉身離開了彭立剛他們的屋子。彭立剛也坐到桌子旁邊開始吃飯,黎詩雨也是餓極了,端起碗便大口吃了起來,全然不顧平時淑女的形象。吃了半碗飯之後,黎詩雨發現彭立剛的心思全不在吃飯上面,似乎在想着什麼事情,含着嘴裡的一口白飯始終沒有嚥下去。

“哎,是不是還在想剛纔那位美女呢,剛纔還沒看夠是吧。”黎詩雨用手肘頂了頂彭立剛的腹部。

“哦,沒有,我是在想剛纔那個叫芳琳的女人,應該不是村子裡的人吧,剛纔你沒注意到她好像化了淡裝嗎?按說村子裡的女人應該不會化裝吧,應該沒幾個人會懂化妝的吧。”彭立剛連忙嚥下嘴裡的飯說道。

“你這麼一說我到是想起來了,我們見過的這村裡的女人好像都是不化妝的,即使有人會化妝,像這樣國外的淡妝應該也很少有人懂啊。”黎詩雨似乎也注意到了芳琳臉上化的淡妝,撇了撇嘴疑聲說道。

“也許是村裡的男人從外面娶回來的吧,算了,不管這些了,先吃完飯去紅姐家看看再說。”彭立剛說道。

兩人吃完飯之後,過了半小時左右,芳琳端着盤子過來了,手上拿提了兩把傘。芳琳將傘交給彭立剛和黎詩雨,自己又將桌上的碗筷收拾好,帶着兩人離開了屋子。

走了十多米之來到了幾間連着的屋子前面,芳琳指了指西屋亮着燈的那間房子,示意那裡就是紅姐家了,然後跟彭立剛他們說了一聲,自己便回家裡去了。夫妻兩人撐着傘走進了紅姐家裡,大堂的大門敞開着,卻沒有開燈。兩人將手中的傘放在大堂裡,走進了亮着燈的西屋。

紅姐家屋子的擺設跟李村長家裡也是一樣,不管進哪間屋子都是有一個20釐米左右高的門檻。因爲這種門是鑲嵌在牆裡面的,所以並是很高,彭立剛只好彎腰走進去。彭立剛低頭的時候,突然發現門檻上面被水打溼過,而且木製的門檻上面還佔有一些溼泥,看樣子是剛剛有人從外面進來過。

“紅姐,我們來看你了,身體好點了嗎?”黎詩雨跨進門檻,對着屋裡大聲喊道。

聽只見木牀“嘎吱”響了一聲,紅姐連忙迴應道:“啊,是你們兩公婆啊,快進來坐,快進來坐。”

彭立剛也走了進來,四下打量了一下這屋子。屋裡和李村長家幾乎沒什麼不同,黃舊的牆上貼滿的報紙,最起眼的恐怕也是那幾照大海報了,正是十多年前張學友、郭富城紅極一時的大海報,不過卻看上去也很舊了。地下仍是凹凸不平的青泥地,大大小小的“包”在地上,就像是腫瘤一樣。

紅姐從白紗帳後面走了出來,身上穿着民國時的那種斜扣的衣服,一邊繫着釦子一邊走了出來。頭髮似乎還沒有完全乾,鬆散着的頭髮還有結糾結在一起。

“還發什麼愣呢,快請坐啊,我去給你們倒茶。”紅姐張羅彭立剛她們坐下,自己轉身朝着後屋走去。

彭立剛又仔細的看觀察了下屋子裡面,可看來看去還是跟剛纔一樣,沒有什麼異樣的。只是這間屋子比較大,整件屋子被一個大的黃木櫃子給分成了兩段,而後則用白紗帳給擋住了,看不見後面的情況。而腳下的青泥地,剛更看不出什麼情況,門檻上的水跡似乎就到那裡打止了。

彭立剛無聊的在屋子裡轉了起來,走到大櫃前面時發現一張小方桌子上面有一個生鏽的小鐵筒,裡面裝了一些藥品。彭立剛隨手拿起幾個看了看,大都是一些感冒藥,卻沒有盒子,只有內包裝。彭立剛又翻了翻,黎詩雨突然走了過來,用力的在彭立剛手背上打了一下,叫他不要亂動,結果不小心把裝藥的鏽筒給打翻了,裝在裡面的藥大部份都倒翻出來。

黎詩雨小罵斥責着彭立剛,自己慌忙將散倒在桌上的藥品都裝回去。突然發現其中有幾板比較特別的藥,黎詩雨拿起來一看,疑聲說道:“這不是避孕的藥麼,紅姐怎麼會隨便放在這裡呢?““讓你們久等了,快喝碗熱茶吧。”紅姐的聲音從後屋傳來,黎詩雨連忙將手中的藥都放回到筒裡去。

兩人迅速坐回到椅子上,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紅姐端着茶走了過來,又在旁邊搬過一張小的四方桌,將茶放擱置在了桌子上。接着紅姐又走進了紗帳後面,取出一把黃銅鑰匙打開了那個大櫃,從櫃子裡面拿出了幾盤瓜子之類的食品,一起端到了四方桌子上面。

“來,吃些果子吧。”紅姐說道。

彭立剛和黎詩雨兩人都是一愣,沒聽明白這一句話。紅姐突然意識到他們兩可能沒聽懂,又補了一句,道:“果子就是點心的意思,零食之類的。你們怎麼會突然過來我家呢?”

彭立剛和黎詩雨恍然大悟,彭立剛拿起一塊紅薯片放進嘴裡,嚼了幾下覺的味道還不錯。突然又想到了一些事情,說道:“我們聽芳琳說紅姐你身體不舒服,所以就過來看來,你現在身體好些了吧。也不知道這裡場雨什麼時候能停下來,都已經連續下了三天了,真是讓人覺的煩。““真是麻煩你們了呢,現在多好多,其實沒什麼,每個月總會有些的,還勞你們大晚上的特意跑一趟。其實這裡的氣候就是這樣,因爲正處於山谷之中,從村口進來的熱氣無法向四周散開,熱氣不斷向升向空中,形成了聚雲雨,所以雨纔會下個不停,再過兩天熱氣散開就會好了。“紅姐前後搖了搖椅子,輕聲說道。

“紅姐,你怎麼會懂這麼多的地理學科的專業知識呢?對了,今天中午李克明死的時候,你在幹什麼呢?“彭立剛很是奇怪,爲什麼紅姐會懂這麼多的氣候學的知識。

“呵呵,我都是從小孩子的書本上看到的。中午?中午我在家裡做飯啊,還能幹什麼。“紅姐張答的很隨意。

“那昨天晚上八點鐘左右的時候呢?紅姐我沒別的意思,主要是現在村裡連續死了三個人,所以我想問一問大家當時都在幹什麼。“彭立剛表示自己並沒有惡意,只是想了解一下而已。

“我知道,現在村裡連續死了三個人,誰都會有些害怕的。要是說鬼怪殺人,大家卻也是不盡信的,所以還是會對旁人有些猜測的。像你們這樣受過高等教育的,自然就更加不會相信什麼鬼怪殺人了。”紅姐點了點頭說道。示意自己明白彭立剛的意思。

“那你昨天晚上在幹些什麼呢,能不能告訴我們。“彭立剛又重複問道。

“昨天晚上收拾完之後,我就在後屋裡洗澡了,沒過多久就聽到村裡有人在喊誰死了,忽忽忙忙的就穿上衣服跟着跑去看了,後來跟着去了章顯貴家裡。”紅姐回答道。

彭立剛仔細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在章顯貴家裡似乎並沒有看見紅姐的身影。說道:“昨天晚上我們兩也去了章顯貴家裡,可是好像沒看見紅姐你啊。”

“我是後來去的,跟在人羣后面,可能你們沒看見我吧,而且我也回來得早,只是去看了一下就回來了。畢竟是個女人嘛,看着屍體總會害怕的,何況又沒個男人在身邊,不像你老婆有你保護。”紅姐臉上閃過一絲憂傷,似乎是在感嘆自己的丈夫不在身邊保護自己。

“紅姐你丈夫呢,好像沒聽你提過你丈夫的事情呢。”彭立剛突然想起自己進來之後,一直沒見過紅姐的丈夫,四下看了一眼開口問道。

“我丈夫在上個月去逝了,在後面的山上不小心被滾下來的大石給壓死了。“紅姐回答的有些傷感。

“不好意思紅姐,我不知道你丈夫已經……。你還很年青,爲什麼不再找一個呢,出去面外總比呆在這個小村子要強許多吧。“彭立剛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說這麼一句話。

黎詩雨也覺的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很不合時宜,在彭立剛背上用力的掐了一下,彭立剛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又連忙說道:“抱歉抱歉,我說錯話了,請你原諒。”

“沒什麼的,人已經死了,何況我現在也只有三十歲,靠自己一個人要撐起這個家也很不容易,再要找一個的話也沒什麼不可能的。只是現在我丈夫剛剛去世,立刻再找一個也不太適合,再說我媽的身材也不是很好,讓他一個人呆在這裡我也不放心。”紅姐擺了擺手,示意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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