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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正面交鋒

第17章 正面交鋒

人家又開口趕了,饒是以老孫的厚臉皮也呆不下去了,拉着我就走,並高喊:“柳相,你給我記着。”

“孫叔..”我低低的喊了一聲,卻還是被他給生生拉走了。

走出房門後,我們一直走到大廳,他才鬆開我的手,自己氣呼呼的朝外走去。我遲疑了半晌,心也涼了大半,魂不守舍的離開了大廳,還引來了幾位安保的側目。

在這附近的酒店隨便開了兩間房,老孫一句話沒跟我說,就回去睡了,我獨自躺在房間裡,無論如何也睡不着。

本來我以爲我可以力挽狂瀾,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不讓她離開我。但是現在,在面對柳相的時候,我甚至連反駁的話都不敢出。

那是人家的女兒,人家做的決定,我又怎麼能去反駁呢?就算說了,估計他也聽不下去的,到最後都是徒勞,也只會讓他對我的印象更差。

嘭嘭嘭。

劇烈的砸門聲響起,我緩緩起身打開了門,老孫瞪着眼睛站在門前,進來之後二話不說就開始罵我:“你看你這個慫樣,哪有一點像老葉哥,方纔你爲什麼不跟他爭辯,不跟他表明立場?你是真想這樣放棄了嗎?”

我搖了搖頭,說不,我不會放棄。

老孫說:“那就行了,我現在不管你用什麼法子,都得將柳侄女給搶過來,哪怕先將生米煮成熟飯,我就不信他全真教還能接受,怎麼?你爲什麼這樣看着我?男人就是要爲了自己的女人而不擇手段,更何況你們是彼此相愛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點頭說明白,真看不出來老鼠你說出道理來,還是一套一套的。

他瞪眼像是要吃了我一樣說:“別跟我扯那些沒用的,這件事情你要儘快實施,就明天好了,我會想辦法將柳相那個老東西引出去,到時候就看你的了,不過你也要徵求一下柳侄女的想法,不要死腦筋。”

這就像一個大人在教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去做壞事一樣,我被他這麼一教唆,心裡確實有這種打算,但是否敢去做,還不得而知。

“另外,我方纔通知了茅山,要準備跟他們幹一仗的打算。老東西也在,他會全力支持你,讓你放心大膽的做,不要怕,誰敢欺負咱,咱就弄死他,對了,你能聯繫到神胎嗎?能聯繫到就一起弄過來,這件事情不是那麼好善了的。”

正說着呢,我電話就響了,是復盈打來的,我接了之後,就聽復盈說:“小子,暫時不要跟全真起衝突,不管多大的事情,都先放一放。我現在忙着呢,沒有時間過去,就這樣啊,記住別聽德子的。”

我把電話丟到一旁,老孫就急忙問我:“是誰打來的,是不是老東西?你別聽他的,這老貨根本不顧的幸福,要相信他,你這輩子都娶不到老婆了。”

我沒有理他,反而躺倒在牀上,心中不知有從何而來的煩躁。本以爲有復盈老道來替我撐腰,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現在看來複盈老道根本就不會來了,那我還有什麼希望?

老孫的名頭肯定是不好使了,之前都罵成那個樣子,徹底撕破了臉皮。再者這裡是全真大本營,高手成羣結隊,我們如果動手的話,豈不是自尋死路。

這樣一來,我們哪裡還有機會,我更沒有了希望。

老孫恨鐵不成鋼指着我罵道:“你這臭小子,活該找不到媳婦,這點困難都給你難住了?你看看我,就算面臨着死亡,我都沒有放棄,你一個年輕人,還不如我這個老頭子?”

他看我沒有搭理,兀自搖了搖頭說:“算了算了,反正這也不是我的事情,我老孫閒吃蘿蔔淡操心,熱臉貼了冷屁股,你愛咋咋滴,我不管了。”

他摔門而去,我心裡更多無奈與苦澀,這結果是我想要的嗎?爲什麼我這麼沒用,遇到困難只會多愁善感而不想辦法去解決,真如老孫說的那樣,活該,都是他媽的活該。

幾乎一夜無眠,早上六點一過,我就從牀上爬起來,朝柳夢琪的小區走去,到了門口,一個安保攔住了我,問我要小區內的身份卡。

我看了他一眼,說沒有,然後繞開他繼續朝裡面走去。

“先生,請將證件拿出來。”那人楞了一下,然後猛地大喊,我依舊沒有理他,沉着臉朝裡走。

那人快不走過來,一下抓住我的肩膀,厲喝道:“我說的話難道你聽不到嗎?請出示證件,否則就離開這裡,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我被他拉住,心情很不爽,身子猛地一蹲,讓他撲空搭在我肩膀上,背上一用力,就像將他來個翻背摔,誰知我卻小覷了他,雖然被我扛起,但他還是極快的反應,抓住了我的肩膀,死死的墜着自己。

“你...快來人,這有恐怖分子。”那人瞪着我面色漲紅艱難的喊道。

草,我怎麼就成恐怖份子了,真是找抽型的,手掌握住他的收,就那麼一擰,他慘嚎一聲,摔倒在地,我不去看他徑直向裡面走去。

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然後很老套的那一幕:“站住,再往前我們就不客氣了。”

我一聽,不僅不停下來,反而腳下生風,蹭蹭的向柳夢琪所在樓層跑去。於是這小區裡就上演了一幕真實版的速度與激情,我再前門狂奔,後面安保再追,他們的人數,從之前的四五個,現在已經變成十幾個。

現在就算我要停下來也不可能了,如果四五個的話,我還能鬥一鬥,但十幾個就沒招了。俗話說的好,雙拳難敵四手啊。

我連電梯都沒敢坐,直接衝到五層,氣喘吁吁的按了按柳夢琪的門鈴。眼看着安保們都要追來了,房門咔嚓一下開了。

我看着眼前的柳相,當時就怔住了,雖然也想過會是他來開門,但兩個小輩在家,總不能讓他幹這種事,可不想真的遇到他了,這老頭氣場太強,見到他的那一刻,連我方纔想說的話,與一些最後的激情都一併給忘記了。

“就是他,別讓他跑了,分頭包抄。”安保人員在那邊大喊,柳相目露詫異,掃了一眼緩緩逼近的安保,對我說:“你來做什麼?”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能不能讓我進去再說,您看外面…。”

他點了點頭說:“可以,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如果你是來探討交流道法我很歡迎,但要有其他的目的,那休怪我翻臉。”

我點了點頭,一切等進去再說,外面的安保實在太噁心了,電棒都用上了。

“各位,這位事我的朋友,他因爲沒有來過這裡,才冒犯了各位,如果有什麼對不起的地方,還請各位海涵。”柳相帶着笑意對一衆安保說道。

聽到這話,安保們都鬆了口氣,其中那個被我打過的苦笑說;“既然事這樣,那你明說不就得了,何必要硬闖呢,我們只是想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抱歉!”我不鹹不淡的說了句,就進了房中,這一場鬧劇就此解決。

跟着柳相過了走道,進入客廳中,我才發現客廳中的沙發上,還做着一個人,那人事背對着我的,讓我一時看不到他的真是面孔。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柳相淡淡說着,前面那人也有了動靜,站起身來,轉過頭來,看到那張臉的一刻,我就怒意噌噌的往上涌,心中大恨。

這人不是陌生人,正是全真教最牛逼的傳承弟子,方元極。他嘴角含笑,看似平淡,卻有種淡淡的嘲諷,雙目明亮中,帶着一絲不屑。

不知是不是爲了再柳相面前表現,他還是走向我,很熱情的探出來邊走邊道:“原來事葉道友啊,上次一別已經許久未見了,我曾聽聞你們在湘西身死,沒想到你還活着,真是驚喜啊。”

我冷笑道:“你確定不是意外?而是驚喜?我們死了,不是剛好符合你的心意嗎?”

方元極面不改色說:“怎麼會,我一直很欣賞葉道友的爲人,還曾讓人聘請葉道友爲我的助手,可惜他還未曾告訴你,就出了意外。”

“原來你們認識,既然如此,我就不用介紹了,都坐吧。”柳相說了一句,自己坐在了沙發上,我跟方元極,面對面的坐着。

“道友說的,曾經讓人前來請我,不知派的是何人?又出了什麼意外?”坐下後,我有些心亂,便找個話題,來緩解心情。

方元極怪異一笑說:“那人你也認識,名叫盧屹偉,只不過他不知道因爲何事得罪了陳局長,被下了大獄,至今還未出來。”

哦?我盯着他,心裡卻在冷笑,這人事在變着法子威脅我,他知道我跟盧屹偉的恩怨,因此借這個來提醒我,不要跟他對着幹,不然後果比上次還要嚴重。

“我與盧兄的關係很好,他一向都將解決不了的事情來找我一起商討,不過據他說,方道友你並不是什麼好上司,經常公私不分,還壓榨下屬,搞得人心惶惶。依我看,他之所以背下獄,也是被逼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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