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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節 長河來客

第123節 長河來客

高良和宋世平聊得正在興頭上。(請記住我們的網址.dkakan)(**:**?手打)卻被小孬子的喊聲打斷了。只聽明欣老人問剛進屋的小孬子說:

“仙寓山大嶺的江老頭嗎?”

“是。他託人捎信過來說,我們家飛地附近最近出了許多事,請您或是其他合適的人最好過去看看。”小孬子答道。

“哦,那邊也出事了?送信的人呢?”明欣老人驚訝地再問。

小孬子說:“我今個上午到朱家村走朋友,正好遇到捎信的人。他說本來是要請我朋友捎信過來的,正好放屁湊到數遇到我,雙方兩便。我問了那人到底出了什麼事。可是他也講不太清楚,只講謠言很多不好多說,擔心把他當成傳播謠言的了。後來還是我朋友好奇,緊逼着問他纔講。”

“真囉嗦,直接說呀!”明欣老人生氣道。

“他…他說附近人都在暗裡傳說,就是我們家飛地那個仙人洞裡,最近老是放藍光。”

高良站在門後,不覺心裡又是一驚,他看看也在張耳傾聽的宋世平,輕聲說:

“被我們瞎猜中了。藍光,仙寓山的確與這裡的事情有聯繫呢”

“真的”宋世平說:“藍光是這件事的一大特色,而仙寓山那個什麼洞裡,也恰在這個時候出現藍光,這絕不是巧合。可惜,我們要是前期找個機會到仙寓山看看就好了。聽鄉野村夫能說出什麼道道呀。”

“不管怎麼說。仙寓山的靈氣肯定是有的,即使比不上黃石磯這裡,可它畢竟屬於黃山餘脈、附近幾百裡之內的最險峻山峰啊。只聽說仙寓山峰奇嶺峻、秀色迷人,很多地方至今仍是人跡罕至的原始森林。嘿嘿,**都講過,‘無限風光在險峰’啊。”

“那兩個人——我是說星梭上生還的那兩人,還真下了不少功夫哈,連人跡罕至的仙寓山都找去了,其他地方還用說呀。回家心切,歸心似箭哪!”宋世平道。

“誰都一樣,凡是有情感的智能生物無不如此。如果是你,難道不急着回家?不過他們想回去僅kao‘規制寶點’還遠遠不夠,必須要有足夠的‘靈氣’和相應的時間點,也就是水廳壁刻上所說的幾條線合一。”

說到壁刻,因前幾天顧不上,還真有很多事需要澄清的。高良說着,便反身從枕頭下摸出從水廳裡抄來的壁刻。宋世平激靈一下,也爬起來坐到高良牀沿上。高良指着手上的稿紙念道:

“‘若於土星衝日之日,月球基地發功之時,使土星、月球、老虎背、伏燕渡河成一線,盤龍頂、老虎背、歷山爲一線,盤龍頂之北某山、老虎背、雷澤爲一線,各處信息匯聚於寶點,或可與故地相通,是爲大幸矣!若非土星衝日之時,身處此三線相交之寶點,則可出入時空通道’。看看。看看。果然如此啊!不僅需要幾條線交匯和足夠的靈氣,而且還要在土星衝日的時間段,怪不得那麼難了。”

土星衝日那可不是想來就來、想有就有的,即使出現了,時間也極爲短暫。‘盤龍頂之北某山’應爲現在的楊山無疑。如按壁刻所言,其它幾處如老虎背、盤龍頂、伏燕渡河、歷山及雷澤等固定點可以忽略不論,但是土星和月亮這兩個活動點就無法掌控了。

特別要求當土星衝日時,正好與老虎背、伏燕渡河、農曆十五的月亮在一條直線上(應該是一個平面上)。這不是一般的難,也許幾百年,甚至幾千年都難得一遇的!(作者注:據天文工作者計算,起碼從1950年到2099年期間,土星衝日時,都不在農曆十五日夜晚,更別提與月亮、老虎背、伏燕渡河形成一個平面了!)。

儘管極其難遇,但他們仍然設置了‘寶點’,可見是有長久決心的。壁刻上說得很清楚,如果這些條件都有幸在同一時間達到了,那他們就可以返回故鄉。

至於進出時空通道,那相對於‘回家鄉’來說也不知容易多少。無需土星衝日,只需土星與十五的月亮及其他幾個點歸到一個平面就可以了。所以,概率會很高。

說到時空通道,高良還禁不住感到後怕。也許是“誰”的有意安排吧。否則怎會那麼巧呢?從老虎背山頂進入,在金陵南京過了十來個小時,又在幾百年前的破房間裡再次進入時空通道,並且又恰好回到原來的空間和完全同步的時間點上!如果他在明朝那個時空裡遇不到時空通道的入口,或者即使遇到入口但卻被送到另一個未知時空,那後果就無法想象了。在這幾個關鍵環節上,只要哪一個地方出了紕漏,高良都將永遠消失。

“你小子盡走狗屎運!”宋世平苦笑道:“別人來這兒倒了大黴,而你又是桃花姑娘,又是時空通道,又是五顯廟老和尚,好事全被你一個人佔了。”

宋世平一邊笑罵,一邊將高良手上的壁刻稿搶過去,看了一會兒,忽然念道:

“‘大黃石嘴東有地應,爲龍神取水處,不可隨意’。我的乖乖,大黃石嘴東邊不就是十八岔湖嗎?哦。我想起來了。那天夜裡十八岔湖水忽然消失時,仙寓山、河北唐山幾乎緊接着下大雨。我們是第二天晚上聽廣播才知道的,當時還議論過,以爲是和黃石磯本身有聯繫。對吧?你不記得了?媽的,鬧了半天還是龍王爺搞的名堂啊!”

龍神取水處?龍居深潭,若按此推理,十八岔湖那片地方在幾百年前肯定是個深水區,否則不會成爲‘龍神取水處’的。大黃石嘴現在還是那麼險峻挺拔、突兀雲天,想當年臨淵壁立,其雄峻風姿會是多麼震人心魄呀。難怪這兒被古東流縣定爲八景之一的‘黃石雄風’了!

不過,雖說‘不可隨意’,但仍然還是被廣惠圩和前面的沙洲給阻隔、淹塞了。這是因隨意造成的呢還是有意而爲的呢?如果破壞了這個‘龍神取水處’對黃石磯有害。他們的老祖宗爲什麼就沒有安排好阻止措施呢?可見時過境遷,政治氣候變了,環境變了,故而‘不可隨意’也就成爲歷史。

當然,也許對黃石磯的害處,目前還沒體現出來呢。壁刻上說是六百年,也可能他們的神通或是功力只能維持六百年吧。六百年之後會怎樣,那就得等着看了。

宋世平繼續念道:“‘因黃石磯龍氣東遷金陵,此地六百年內得文舉者必亡;限滿後靈氣重生,頤養十年,方可無慮’。乖乖,六百年內還不能過文考,否則必然死亡。對自己的後代這麼限制、詛咒,夠忍心的呀。哎,高良,後面這句話什麼意思呀?”

高良就着宋世平手上看了看,隨即說道:

“意思是說六百年期滿之後,這兒的龍脈靈氣將會重新生髮、集聚,此後再保養十年,參加國家的選拔考試就再也沒有性命之憂了。今年農曆正月初二正好滿六百週年,再保養十年就是1978年的農曆正月初二。還有十年,我們拭目以待吧。”

“‘劉基逞能,燒餅歌問世。遂挪其真跡。亂其時序’。民間傳說的劉基《燒餅歌》,也被他們給破壞了,對吧?”宋世平問高良道。

當時抄寫壁刻時就是高良唸的,所以他對這些內容還算熟。他記得自己在念到這句話時,就感到很驚訝,只是當時因時間關係,只是一閃念間就放開了。現在舊話重提,他很快就從驚訝、疑惑中恍然大悟。

之所以驚訝,一是因後世有學者對《燒餅歌》爲劉基劉伯溫所作尚持懷疑態度,懷疑是清末某人僞託劉伯溫手筆,而此處證實就是劉基所作;二是驚訝於世傳的燒餅歌竟是被刻石人悄悄打亂時間順序的“亂作”。難怪後世學者懷疑了。原來《燒餅歌》之所以晦澀難懂,甚至有事後諸葛亮之嫌,都是因其真正的時間順序已被打亂了的緣故。

“細想想,他們也真夠冤枉的”宋世平很是感慨地說道:“拋家離舍迢迢億萬裡,也不知經歷了多少艱難險阻纔到了地球,本來是爲幫助地球人正確發展的,哪料到反被貪婪的地球人給禍害了!也難怪憤恨難平,一直延續了六百年。”

高良接着說:“這是他們的憤恨,更是人類的大悲劇。如果當年沒有朱元璋那一百把大火,他們就可以重新升空,並在中華大地上找到合適的英才,並通過某種方式點撥、誘導或灌輸高層次知識。所以,如其說是他們的憤恨與悲情,倒不如說是中華乃至全人類的悲情呢!

你剛纔說他們來到地球經歷了億萬裡?太小看他們了!宇宙航行是以光年來衡量的,一光年是九億四千五百零八萬公里!據說銀河系的直徑就有十來萬光年,那麼外星人來到地球起碼也得經歷好幾萬光年吧?老兄,那是一個什麼數字概念喲。

當然,也許按他們的技術水平,這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記得我們以前也分析過,他們那時還不能使用‘意識’能源而只能使用靈性能源,所以做星系旅行時仍然要藉助(注意,是藉助!)時空通道。

不過,他們雖然還不能營造和控制時空通道,但已掌握了時空通道的某種特性,並能熟練應用。由此看來,他們很可能乘坐各種星梭,先利用時空通道或其他途徑來到太陽系,然後乘着使用靈性能源的星梭對太陽系做詳細考察。

在考察過程中,他們至少分別在土星和月球建立了中轉補給站。按他們的科技水平,即使是使用靈性能源的星梭,其往返於土星、月球和地球之間的時間,也可能並不比我們現在從這兒到勝利公社的時間長。不看別的,只要分析一下那個五寸見方的靈性能源就明白了。一個五寸見方的小東西,起碼得足夠星梭從土星到地球一個往返,同時還要在地球進行長時間的飛行巡察。可以想象,如果靈性能源的能量不夠強大,或者星梭的飛行速度不是驚人快捷。那麼他們飛行的安全保障就成大問題了。”

“廣寒宮,這哪裡是傳說呀”宋世平忽然頓悟似地說:“土星與月亮上的中轉補給站,可能在炎黃二帝時就有了。當他們將真實事蹟說給混沌未開的地球人聽時,而我們的祖先竟然可笑地將事實當成神話傳下來了。可笑又悲哀!再看夸父追日、嫦娥奔月、后羿射日等等,又怎能斷定就是虛構的神話呢!”

高良很贊同宋世平的猜測,便接着他的話茬說:

“就拿舜耕歷山這事來說吧,如果後世不認爲《史記》準確,那麼肯定又會說,舜與舜耕歷山都是虛構的神話了。”

“就是嘛。喲,差點忘記歷山了!”

【……第一百二十三節??長河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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