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是佩服,這麼遠的距離,這樣的明暗度,我要不是聽到師爺說了,有人。我恐怕都看不到有人過去。而且師爺竟然還可以分出是哪一撥的人。我說道:“師爺眼力真是好啊!”
師爺搖了搖頭:“看到這些靠的不是眼力,而是經驗。你能看到些什麼,我就看到些什麼只不過哪裡是到後陵的必經之路,他們一定會從哪裡經過,剩下的只要看人數,就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一邊的荀律師問道:“這隻有兩撥,第三撥呢?也就是‘震山熊’那些人呢?”
師爺依舊看着下面,眯着眼睛,捻着鬍鬚,說道:“不知道,不過我想那幾個外國人應該是他們一夥的。搞不好這傢伙弄了什麼高科技,這小子最喜歡玩先進的東西了。”
師爺的話音未落,山下面出現了一個手電的亮光。接着滅了,馬上又亮了起來。師爺眉頭微皺,輕聲的嘀咕着。我低聲說道:“摩爾斯電碼?”師爺依舊沒有移動目光,只是緩緩的點了點頭。
直到那手電的光亮不在才說道:“他們要去西面集合。這個應該就是‘震山熊’那一夥。”智寬皺着眉頭說道:“不對啊,他們爲什要去陵西集合呢,那兩撥人可都是到後陵去了?”
我想了想說道:“我看這個‘震山熊’一夥兒,壓根就沒打算下去,而是奔人來的。”荀律師看了我一眼,問道:“你的意思是……”我看了看師爺,師爺也正看着我,對着我點了點頭:“不錯,那裡是出走的必經之路,‘震山熊’他們在那裡一定沒按什麼好心。我看他們不是不想下去,只是看到有這麼多的行家來了。下地還不如奪寶。來個黑吃黑,豈不是更痛快。”
荀律師低聲說道:“這幫傢伙真狠啊!”師爺笑了笑:“這些人做的都是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事情。自然購兇狠,這也是自然法則。”荀律師我追問道:“那我們怎麼辦?”師爺倒是不着急,捻着鬍子說道:“不着急,看看再說。”我也是這麼想的,如今的情況複雜,倒不如看看這些傢伙到底會怎麼樣再說。
我們一直站在樹上,看着遠處,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有人在黑暗中活動。看着看着師爺發出了一聲:“咦!”的聲音。我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師爺說道:“我看了很久了,那邊的人數有點不對勁,現在想想,莫不是‘金牙鼠’和‘地龍’兩個人聯合了?”
我也只是隱隱約約的看到人影在動,也師爺有同感,人數確實不對。我看了看師爺:“有那種可能嗎?”師爺皺了皺眉頭:“也不是完全沒有。這次這兩個傢伙帶的都是自己的嫡系,這麼大的墓都只帶了這麼點人。恐怕他們之間有什麼默契。再說,沒有長久的朋友,沒有長久的敵人,只有長久的利益。利益面前他們合作,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我問道:“他們今天會下去嗎?”師爺搖了搖頭說道:“不會的,他們會估計出墓道口。或者棺頭的位置,然後把傢伙藏在附近,明晚上再過來。”我點了點頭。說道:“他們要是聯合了,‘震山熊’那邊恐怕不好過吧?”師爺笑了笑:“那恐怕就是實力相當了,‘震山熊’的手中,有先進的傢伙。而這夥人卻有古老的技術。不好說啊!”
我們正說着,突然聽到樹下,有聲音,我們向下看去,之間“捕頭”哼了一聲,向着一棵樹的後面撲過去,一個身影從樹後面跳了出來,向山下跑去。“捕頭”不依不饒一直追下去。那個人一陣慌亂,失足摔倒向山下滾去。“捕頭”不在追下去,搖着尾巴回到了樹下。
師爺笑了笑:“那是那些人派過來探查情況的。”我也笑了笑:“希望他會摔死。”荀律師說道:“看不出來,你的狗這麼厲害?”我哼了一聲:“更厲害的都有,你會看到的。”
我們又看了一會兒,有身影從我們這邊的山腳下略過。師爺說道:“他們藏好了東西,回去了。”我說道:“我們到他們藏東西的地方看看?”師爺點了點頭,說道:“再等一會,看看‘震天熊’那邊怎麼行動。”
我們只好又站一陣,可是那邊並沒有什麼動靜。師爺皺了皺眉頭說道:“走吧,過去看看。”我和智寬架着荀律師跳下大樹,向山下飛去。師爺和“捕頭”緊跟着我們。
不多時,我們到了後陵的那個位置。師爺略一查看,指着一個平地說道:“他們的東西就放在這裡了。”我想過去,扒開土,卻被師爺擋住了:“不行,你動過他們的東西,他們立即機會知道。”說着看了看“捕頭”:“你能扒開那土嗎?”
“捕頭”點了點頭跑了過去,幾下子就把上面的土開了,露出了裡面的東西。一把短小造型奇怪的搞頭,一個細長的竹筐。和一些不是很粗的繩索。師爺笑了笑:“這是‘金牙鼠’的傢伙。”接着對“捕頭”說道:“可以了,填上吧。”“捕頭飛快的蹬兩條後腿。又把拿東西埋上了。
荀律師看得睜大了眼睛,倒不是因爲師爺找到的那藏起來的東西,而是因爲“捕頭”我們都習慣了和“捕頭”在一起,知道“捕頭”可以聽的懂人話,根本就不認爲它是一隻狗。荀律師去哪裡見過這麼聰明的狗狗。對我說道:“你的狗也太厲害了,剛纔以爲他只是兇狠一點,沒想到這麼董事,還聽得懂人話,真是……”我笑了笑說道:“剛不是和你說了,更厲害的都有。我們回去吧。”
我們快速的走了出去,當然還是我和智寬架着荀律師,一直到了大道上,我們才把荀律師放下。荀律師不好意思的說道:“沒想到你們是這樣的行動方式,我看我真是成了你們的累贅了。”我和智寬笑了笑,搖了搖頭。
我們很快的回到了旅店,回到了房間。劉國輝正等着,有點不耐煩了,看見我們回來,迎上來:“怎麼樣?我們今天就行動嗎?”荀律師搖了搖頭:“再等等。”劉國輝有點失望,坐到了一邊。
我看了看智寬說道:“神了,都幾點了,你怎麼還沒有叫餓呢?”智寬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道:“那是因爲我帶着寶貝呢。”說着從包裡面掏出了幾個紙包,翻開紙包,裡面竟然是肉夾饃。不知道這小子什麼時候買的這個東西帶上。智寬讓了一圈,沒人吃,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我看高志沒有在,對劉國輝問道:“高志呢?”劉國輝說道:“回房間了,這人也真是的,一句話不說,悶死了。”我笑了笑。
師爺說道;“休息吧,我想明天可以做事了。”我奇怪的看着師爺:“爲什麼這麼說?”師爺笑了笑:“今晚上可是不會消停的,幾位還是打起精神。也許我們也是目標。”
我知道師爺這是再警示我們。必經那三撥人都是很危險的,而且也都是老江湖,我們注意他們,他們有一定會注意我們的。我覺得師爺說的對,還是小心爲上。
我對荀律師說道:“這樣吧,荀律師我今晚和你一個房間。智寬你和國輝一個房間。”荀律師也意識到問題有點嚴重,並不託大,點了點頭。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各自回房間休息了。我和荀律師一個房間,“捕頭”自然留下來陪着我。剛纔智寬賣肉夾饃的時候,也給“捕頭”帶了兩個白吉饃。就是那種沒有肉的饃饃。“捕頭”趴在一邊沒心沒肺的啃着,荀律師着看着“捕頭”發呆。
看了很久說道:“盧龍,我很喜歡‘捕頭’不知道你能不能割愛?”我看了看荀律師說道:“他不是我的,他是他自己的,我把它當作戰友,你要是喜歡他你告訴他,他要是願意,我沒有問題。”
荀律師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才轉過頭對“捕頭”說道:“你願意跟着我嗎?”“捕頭”看了看荀律師,搖了搖頭。繼續啃着他的白吉饃。荀律師以爲“捕頭”沒有聽清楚,說道:“我問你,願不願意跟着我?”
“捕頭”看了看荀律師,張了張嘴巴,搖了搖頭。荀律師沒有不高興,倒笑了起來:“真厲害,真的聽得懂啊!”我在一邊笑着看着,並沒有說話。荀律師又和“捕頭”說了一陣,才躺在了牀上。我沒有躺下,而是坐在牀邊練功。
功力在我的身體中平穩的流動,越聚越多,我感到自己達到了一個從未有過的高度。一邊牀上的荀律師也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一是進入了夢鄉。我也準備睡覺了。卻突然聽到走廊之中有輕輕的腳步聲。
走廊之中是厚地毯。那人又是可以的放輕腳步。所以要不是我把功力提升到最高點,連帶着身體的各部分感官也達到了最高點,我是不可能聽到那腳步聲的。看來這個人是不懷好意的,不然是不會放輕腳步的。我沒有動,仔細的聽着那人的腳步聲。
我聽到那人的腳步聲,到了門口,就停了下來。好像趴門口聽着裡面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