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在蓮藕人的推動下,越來越快。一直到了水池的邊上。我們跳上岸,想和蓮藕人告別。可是回頭的時候,才發現,蓮藕人已經不見了,不僅蓮藕人不見了,那水池也不見了。後面是漆黑的空間。而我們前面是一道門。
智寬似乎有點不捨,小聲說道:“這一層的經歷很得很難忘,爲什麼我在念《地藏經》的時候會是那種狀態?”
我拍了拍智寬的肩膀:“雖然現在不很清楚,不過早晚都會知道的。我們都是有緣人,有些事情我們都會經歷的,嘿嘿。怎麼好像我再給你說佛偈。”
智寬唸了聲佛號:“人人都是佛,你說佛偈一點都不稀奇。其實很多的時候都是明白的。只是面對的時候,還是不能放下,正所謂‘勘破,放下,自在’所以只是堪破是沒有用,一定要放下,才能自在。”
我趕緊制止了智寬:“得了,大師。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引起你的佛性。你還是收了神通吧,我可受不了。”
智寬白了我一眼:“真是,聽聽又沒什麼壞處。不用這樣吧。”我嘿嘿的笑道:“走吧,我們要到下一層了。”
智寬點了點頭,可是還是有點不捨。我一拉智寬:“你不是說過嗎?要放下。你要放下了。走吧。”智寬笑了笑,伸手推開了門。
一股奇異的香氣撲面而來。我們的精神都爲之一振,我抽了抽鼻子:“這味道好香啊!”智寬也點了點頭:“是啊,聞過之後,神清氣爽的。這到底是什麼味道?”我又抽了抽鼻子說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花草的香味。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智寬點了點頭,走了進去。我和“捕頭”跟了進去。我回頭關上了木門,點上了一塊蛟油。看了看門上的字。上面寫着“逍遙界域”。
智寬被我擋住了,看不見門板。在後面問道:“上面寫的什麼?”我說道:“上面寫的‘逍遙界域’。”智寬嘀咕着:“逍遙界域?這名字倒是很有意思。逍遙又是什麼呢?”
我笑了笑:“這回應該我給你上上課了。這個‘逍遙’的意思原指,緩步行走。現在的意思是,自由自在,不受約束。其實這兩個字也算是道教中。老莊文化的思想精髓。是在老子的‘無爲無不爲’思想基礎上更加深層的發展。一般這兩個字都是形容神仙的。”
智寬笑了笑:“你說這裡面有神仙?”我哼了一聲:“那又有什麼?都可以有羅漢爲什麼不可以有神仙。”智寬一愣,說道:“也對啊!。我們快去看看吧。”
我點了點頭,三個一起向下面走去。這段樓梯似乎比之前的要長一些。,而且越往下走,那種香味越濃郁。簡直有點讓人迷醉,我們呼吸着那種香氣,感到好像肺裡面,乃至身體裡面的濁氣都吐了出去。換成了這種清新的氣息。讓我們三個也越來越清爽。
щщщ.тт kдn.¢ 〇智寬一邊走一邊說道:“你現在說這裡面住着神仙,我真的有點相信了。走到這裡,我都感到自己飄飄欲仙了。”
我嘿嘿的笑着,說道:“不知道下面是誰呢?”這時候我感到腳下踏上了平臺上。眼前一下子亮了起來。智寬趕緊吹滅了蛟魚油,驚喜的看着眼前。這裡比“蓮花界域”更加漂亮。滿眼都是不知名的花草。還有一些奇怪的小獸在那些奇花異草裡面跳來跑去的。
智寬說道:“我真的越來越相信,這裡面會有什麼神仙了。”
我看了看眼前的情況,在那些奇花異草當中有一條小路。我們踏上了那條小路。
小路蜿蜒向前,所謂曲徑通幽。我們走出去很遠,才發現前面出現了一個小山包。小山包的上面有一個亭子。那個亭子不大不小,可是金光閃閃。在那個亭子裡面好像坐着一個人。
我們只能看到他的側影,那人穿着寬大的袍子,留着長長的鬍鬚,梳着高高的髮髻,真的有幾分道骨仙風。
我們不禁加快了腳步,走到亭子邊上,那人兩眼緊閉,在他前面有個爐子,那人的手中拿着一把羽毛扇子,可是一動不動。
我們到了他的身邊,可是他還是一動不動。我們也不敢亂動,只能站在那裡看着他。
過了好長時間,那人還是不動。智寬低聲說道:“他爲什麼一動不動的,難道再練靜功,在打坐?”
我也很是納悶,按理說這傢伙要是神仙,沒有理由我們都到這裡好不知道啊?除非他故意不搭理我們。
我走過去,伸手要拍拍那個人。智寬向我使眼色,示意我不要那樣做。可是我沒有搭理智寬的眼神,而是伸手在那個人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可是那人依舊一動不動。我更加納悶,伸手又在他的肩膀上連拍了三下。
那人的身體一震,手中的羽扇,又開始扇了起來,兩眼還是閉着,口中還喃喃的說道:“三下扇,文武火,文火長,武火短。”
我看着那人的樣子很好笑,笑了笑說道:“喂,你是不是神仙?”
那人依舊搖頭晃腦的扇扇子,又晃了幾下,好像突然感到不對勁,猛地睜開了眼睛,看着我。我嚇了一跳,退開了半步。那人卻一聲尖叫,一咕嚕爬起來,可是一下子又摔倒了,又在爬起來跑出了亭子外面,一邊跑還一邊大聲地叫着:“人那!有人那,有人那。”跑下山包,不知所蹤。
我愣在當場,智寬和“捕頭”也是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好半晌我才說道:“這傢伙有病吧?人有什麼可怕的?”
智寬說道:“也許他很久沒見過人了,你這麼突然出現當然會嚇到人家了。”我聳了聳肩膀:“不是吧!那他到底是不是神仙啊?”
智寬搖了搖頭:“誰知道?不過我看那氣質有點不像。”
一邊的“捕頭”也直晃腦袋。我走到那人剛纔坐過的地方。看了看,對面是個爐子,裡面是橘紅色的爐火。我再仔細看看,那個爐子上面,畫着一個“陰陽魚”的圖案。
我對智寬說道:“這個好像是個煉丹爐,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仙丹?”說着我走到了丹爐的前面,輕輕的打開了蓋子。
智寬想要制止,已經來不及了。一股奇大的香氣從丹爐裡面撲面而來。我差點被那股香氣撲倒。退了一步說道:“我的天,太香了。”
智寬和“捕頭”也聞到了,智寬說道:“這就是我們在樓梯那裡聞到的香氣。原來源頭在這裡。”
我拿着丹爐的蓋子,又伸頭過去,看了看丹爐。只見裡面又十幾個粉紅的丹丸,在滿是霧氣的爐中翻滾着。
我想了想,伸手想去碰一下那個丹爐裡面的丹丸。就在這時候,我的身後傳來一聲斷喝:“別動,千萬別動。”
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回頭一看,剛纔那個長鬚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站在我身後。警惕的看着我。又看了看智寬和“捕頭”。
我看着那個人,眨了眨眼睛,沒說話。那人說到:“你不能動丹丸,那丹丸還沒有成,你要是拿出了丹爐,他們就廢了。”我依舊看着他,他對說道:“你看什麼看,還不把蓋子蓋上。”
我一聽,趕緊把蓋子蓋上了。向那個人走了一步,那人退了一步問道:“你,你,你要幹什麼?”我攤開雙手:“我不幹什麼,我就是想問問你,你是誰?是不是神仙?”
那人鬆了口氣,說道:“我不是神仙,我的師傅纔是神仙。我是個看爐的童子。”本來我說話的時候是很認真的,聽了他這句話,我差點噴了出來,指着那人說道:“你,你這樣子,也叫童子。不是吧?”
智寬也在一邊捂着嘴巴笑了起來。
那人倒是不以爲意:“這有什麼好笑的。我從記事起就在這裡。那時候我師父就是這樣叫我的。”
我只好忍住了笑,問道:“那你是誰?你的師父又是誰?”那人摸了摸鬍子說道:“我叫清風,我的師傅是‘鐵柺仙’。你們又是誰?”
我說道:“我叫盧龍,那個叫智寬,那個叫做‘捕頭’。”清風看了看我們,沒有剛纔那麼害怕了,說道:“你們怎麼到這裡來的。不對啊。這裡已經快到天宮了。你們要走十一層浮屠過來。你們很厲害啊?”
我苦笑一聲:“你還是好好看看我們,我們多狼狽,上這十一層浮屠可是不容易。不過你這裡還好,我們可以休息一下。”
清風倒好像很高興的樣子:“嘿嘿說實話,我從小到大除了我師父,就沒有見過別的人。能見到你們,我倒是很開心呢?”智寬說道:“可是你剛纔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清風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只是沒見過外人,一時之間才嚇了一跳嗎?”
智寬對丹爐裡面的東西很感興趣,對清風說道:“這裡面是什麼東西?”清風走了過來,看了看爐火,說道:“這個可厲害了,這是師父煉製的‘百花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