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寬看了看我問道:“你到底怎麼樣?還剩多少的戰鬥力?”我搖了搖頭:“很麻,恐怕戰鬥力剩下不到一半。”我又幫着智寬清理了一下傷口。他的傷口在背後,被那些嬰兒抓緊了幾個道子。和我的傷口差不多,變得黑了,也有了中毒的跡象。好在傷口不在關節,不是很影響活動。
我問道:“你的傷都在後面,好在不算很深,也有了中毒的跡象。你有什麼感覺?”智寬搖了搖頭:“現在我除了冷一點之外,到沒什麼感覺。”我點了點頭,不過智寬的內衣已經沒有了。我把我的內衣也撕了下來,幫着智寬包紮起來。智寬笑了笑:“現在我們都是真空了,到時候出去會不會有人誤會我們是同志呢?”
我呸了一聲,說道:“別胡說,弄得刷這裡激情四射。我可是有老婆的人。對了,我看你出去以後,趕進給可兒妹妹打電話吧。”智寬整理了一下,把衣服裹得緊了一些,嘿嘿的笑了笑:“是不是這裡太冷,想起妹妹們會暖和一些?”我聳了聳肩膀,笑了笑。
看了看一邊看着我們的“捕頭”,頭上纏着布條,活像一個潰跑的傷病。哈哈大笑起來。智寬看着“捕頭”也跟着笑起來。只有“捕頭”傻乎乎的看着我們,不知道我們在笑什麼。我和智寬笑了一陣,我把壓縮餅乾都拿了出來說道:“估計裡面很冷,我們都吃了吧,墊墊肚子,肚子裡面沒食,會更冷的。”
智寬接過餅乾,遞給了“捕頭”,又拿起一塊塞在嘴裡。一邊吃着,一邊說道:“這是第幾層了?”我想了想說道:“算上這個‘迷茫界域’應該是第九層了。”智寬嘿嘿的笑道:“還有五層,我們也快脫離苦海了。”我們吃過了東西,才向下走去。
走過了旋轉的木樓梯,一踏上平臺,眼前突然明亮起來。驟然間的光芒,讓我們睜不開眼睛。我們趕緊擋住了眼睛。智寬說道:“這裡叫什麼‘迷茫界域’弄不好又有什麼蠱惑人心的。你還記得我念的《心經》吧?不時地在心裡面念上幾句,可以保持靈臺的空明。”
我點了點頭,慢慢的放下了手。眼睛已經適應了眼前的光亮。驚奇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我和智寬同時發出了驚歎,因爲眼前是一個冰雪的世界,地面上全是透明的冰面,好像一面面的鏡子。上面還鋪着潔白的雪花,不是有風掠過,冰面上的雪花隨風飛舞,亮晶晶的。
往遠處看看,冰原一眼望不到頭,還有好像連綿的雪山。智寬哼了一聲:“這裡夠大的啊!我們走吧。”
我們走上了冰原,較下溜滑,每走一步都要小心。風不算大,可是很是冷,拍在露出皮膚的地方,就好像有針在刺一樣。我們都裹緊了衣服,可是我們的內衣都沒有了,外面的外套也很單薄。只能運功抵抗寒冷。只有“捕頭”最愜意,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
智寬縮着脖子,說道:“你看看那傢伙,一身的皮毛,還用四條腿走路。又暖和又穩當。真是。”
我笑了笑:“這沒辦法,你羨慕不來的。不過這裡應該沒有那麼大吧,我們是不是又着了什麼道,再某個地方轉圈吧。”
智寬擡起頭看了看對面的雪山。說道:“對面的雪山是參照物,我們應該不會在轉圈吧。”我也看了看雪山,說道:“都不知道是真是假,怎麼可以當做參照物。現在冷,腦子好像也很清楚,我倆就這麼走進來,是不是應該好好想想啊!”
智寬抹了一下口邊的冰霜,說道:“有什麼可想的,這裡面都是奇奇怪怪的,又不知道這裡面是什麼。”我嘆了口氣,沒有在說什麼。我們三個繼續走着,開始還有一句無一句的聊着,到後來,都懶得開口了。
我門口邊冒着白氣,呼哧呼哧的喘着,腳下機械的走着。可是遠處的雪山一點靠近的意思都沒有。
我停住了腳步,晃了晃僵直的脖子說道:“不對勁,這樣走到什麼時候是個頭?你看看,眼前的景色都沒有變過,很不對勁啊!”智寬也停了下來,無神的雙目看着我,問道:“那又怎麼樣,難道我們還能飛過去不成。”
我搖了搖頭,四處的看了看:“不對,我總覺得我們忽略了些什麼,也許我們可以找到別的路。”我蹲在地上,把冰上的浮雪掃開,看了看。下面是冰層,不知道有多厚,好像裡面還有光亮。我趴在了冰面上,向裡面看了看。裡面真的有光亮,好像還有什麼東西,裡面似乎有很大的空間。
我對智寬說道:“這下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好像有很大的空間。”智寬也爬到了冰面上,向裡面看去。看了一陣對我說道:“是好像有什麼,可是看不清楚。不過裡面確實有亮光。我們下去看看?”
我點了點頭,智寬拿出禪杖,用力地向冰面砸去。一聲巨響,禪杖被彈開,智寬差點抓不住那禪杖。可是冰面上只留下一個白點。智寬竟然嘆道:“這冰好硬啊!”我伸手摸了摸冰面,入手異常寒涼。我運了些功力到手上,讓手掌變得熱很多。可是手掌帖在上面,那冰面竟然一點化開的意思。
我很是奇怪,智寬卻收了禪杖。嘆了口氣:“這就是所謂的‘萬年玄冰’別生鐵還要堅硬,我們還是別打他們主意了。”我擡起頭問道:“什麼叫做‘萬年玄冰’?”智寬搖頭晃腦的說道:“所謂‘萬年玄冰’就是那些凍了一萬年以上的冰,那些冰堅硬如鐵。根本就不能刨開。”
我嘆了口氣:“那別說了,這冰我們也弄不開,除非有‘老薑汁’而且要很多很多的。我們才能弄開着這冰層。”智寬晃了晃腦袋:“你連‘萬年玄冰’都不知道,怎麼會知道用什麼‘老薑汁’可以破開這‘萬年玄冰’呢?”
我笑了笑:“秀才不出門,也知天下事。那些工程部隊,和盜墓的都知道這一招,對付凍土和堅冰的。我雖然知道,只是可惜也沒有那麼多的‘老薑汁’,走吧!”
智寬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跟着我走了下去。我們又走了一陣,突然“捕頭”停在那裡不走了。我看了看“捕頭”:“你怎麼不走了?是不是累了?”“捕頭”搖了搖頭,對着前面努了努嘴。我看着“捕頭”前面的地面,和周圍的地面沒什麼兩樣。我看了看“捕頭”問道:“你什麼意思?”
“捕頭”伸出前腿,指了指前面的地面。又晃了晃腦袋。我問道:“是不是前面的路不能走?”“捕頭”咧了咧嘴,似乎在笑。我知道我是猜對了。
我小心的蹲在“捕頭”的身邊,伸手向前摸去。向前半米左右,果然哪裡的雪蓋下面是空的。我把整隻手臂都伸了進去。也沒有碰到冰面。
智寬一見也過來幫忙,把禪杖伸了進去,連禪杖和手臂都塞了進去,也沒有碰到冰面。我兩個都覺得很奇怪,決定把上面的雪弄開,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經過了一陣的折騰我們掃出了一個兩米見方,一米多深的冰坑。
在冰坑的一側竟然有一個冰樓梯。我爬到了坑裡面,站在那個冰臺階伸手向下摸了摸。前面還有臺階。我試探着伸了伸腿,踩在了前面的臺階上。又沿着冰臺階向下走了兩個臺階。智寬在坑邊上叫道:“你小心點。”他的話音剛落,我就覺得腳下一空,整個人向下跌去。
我還沒有叫出來,就摔在了地上。雖然不高,不過跌的很痛。我哼了一聲,向四周看去。一下子驚呆了。四周美極了,我身在冰層中,好像一個水晶宮中,不知道哪裡來的光,照的四周的冰層折射出美麗的光彩。我一時間驚呆了。
我正看着發呆,突然身邊傳來兩聲悶響。智寬和“捕頭”也摔了下來。他們也被這裡的景色驚呆了。大張着嘴巴,看着四周的景色。好半晌,我纔對智寬說道:“你沒事吧?”
智寬回過神來,對我說道:“我沒事,你怎麼樣?”我站了起來,搖了搖頭:“我也沒事,看着‘捕頭’也不會有事。”我向四周看了看,我發現我站在一個通道的盡頭。那個通道一直延伸的裡面。可是那些光怪陸離的光芒,一時間讓人很是迷亂。想看清的前面的路竟然很不容易。
我問道:“怎麼樣?我們是上去。還是繼續走。”智寬也眯着眼睛看着裡面。沉聲說道:“既然進來了,就是緣分。我們走進去看看吧。看看到底是什麼狀況。至少這裡面不是很冷。我看在這裡走,比在外面強。而且我也想看看這裡面到底有什麼?”
我也感覺到,雖然這裡面也是冷冷的,倒是真的要比外面暖和許多。而且沒有一絲的風。我點了點頭:“也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