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曉敏很快的做了飯,李一強已經吃過了,坐在一邊看着我們吃飯。由於背上有開始癢起來,我又不想讓南宮曉敏知道,不想讓他爲我擔心。只能強忍着。我感到食不知味。
南宮曉敏也有心事,端着碗,不時的發呆。看樣子也是和我一樣食不知味。
只有“捕頭”看着饅頭,看的香甜,似乎什麼是對於他來說,都不是問題。
李一強看着我們,嘆了口氣,說道:“你們也別這樣,不管怎麼說,只有李祥根他們出了事情,其他出去尋找他們的村民,都好好的回來了。”
我放下碗,看了看李一強說道:“哦!那倒是很好,可是李祥根現在很有問題。”我又把一路上李祥根襲擊我們的事情,說了一遍。
李一強大驚:“怎麼會這樣,祥根這小子是個挺不錯的人,不過是有的時候喜歡說說大話,人還是蠻老實的。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對你們下死手?”
我點了點頭:“我之前也來過,就住在他家。我也覺得她不是個壞人,這次進去也是爲了找他。不過我想一定是在‘陰陽湖’那裡出了什麼事,有什麼東西控制了他。他纔會這樣,這也是我最頭疼的。”
李一強看了看我。我繼續說道:“如果他就是個壞人,我還好辦一點。可是他現在這個樣子,我也不忍心對他下手,但是他卻不會對我們客氣,您說。。。。。。”
李一強點了點頭:“這確實是個難題。我。。。。。。”
李一強突然不說話了,張大着嘴巴,看着對面。對面就是李祥根的家,我趕緊回頭。可是李祥根的家中好像沒有什麼動靜。一片漆黑。
“捕頭”也站起來了,雖然沒有看着對面,但是他的耳朵已經扭向了對面。顯然是聽到了什麼動靜。
我問李一強:“您看到什麼了?”
李一強說道:“我不敢確定,剛纔好像看到老根家有光閃了一下,一下有沒有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
我看了看“捕頭”知道一定不是李一強眼花了。叫上“捕頭”向對面跑去。
李祥根家的大門虛掩着,根本沒有鎖。我們推門而入。雖然處於黑暗當中,可是我們也算是熟門熟路。我在院子中打量了一番,沒有什麼動靜。
“捕頭”根本就沒有在前院停留,直接過堂屋,向後院奔去。我趕緊跟上了“捕頭”。
後院一片莊稼地,是李祥根在後院種植的,玉米已經比人還高了。黑暗中我們不到什麼,只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
我抽出了“耀尖金筆”小心的跟在“捕頭”的後面。我們鑽進玉米地,一直走到了院牆的邊上“捕頭”才停住了。
我看見一隻沒有頭的雞,倒在牆邊。兩條腿還在不斷的抽搐,沒有死乾淨。雞血到處都是,地上牆上都是血點。那悉悉索索的聲音,就是那隻雞蹬腿的聲音,不過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
我仔細的看了看雞脖子的斷口,上面是兩個整齊的牙印。這不像是貓狗一樣的動物做的,因爲它們撕裂食物要的尖牙,不會有這樣的牙印。而這樣整齊的牙印。。。。。。
我愣住了,這應該是人的牙印。難道有一個人活生生的咬下了了這個雞頭,我一陣噁心,誰會做這樣的事情。他要幹什麼?
再看看那隻死雞,我突然明白了。雖然地上和牆上都是噴濺的血點,可是一隻雞的血量遠遠不止這些。
那就是有人咬掉了雞頭,在喝雞血,這個結論讓我脊背發涼,還有點噁心。在往稍遠的地方看看,雞頭赫然就在那裡。
突然,“捕頭”有竄回了玉米地,我跟進趕上,可是玉米實在是礙事,“捕頭”跑得很快。一下子就把我甩掉了。
我只聽到好像是前院發生了打鬥。趕緊加快了速度。當我到達前院的時候,只見“捕頭”和一個滿臉是血的人對峙着。
我仔細一看那個人正是李祥根。此時他身上都是傷痕,兩眼驚恐的看着“捕頭”滿臉的鮮血,恐怕那不是他的血。
我大聲質問道:“老根哥,你到底要做什麼?”
李祥根看了看我,眼神是陌生和惡毒的。可是並沒有說話。
我又問道:“那隻雞是不是你咬死的?你怎麼能生喝雞血?”
李祥根還是用那樣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壓根就不認識我。我再要說話,突然李祥根向我和“捕頭”甩出了一把什麼東西。我們趕緊躲開。
那些東西金光閃閃的,竟然是幾個陰金的金粒。再看李祥根,已經躍上了牆頭,在牆頭上一閃,不見了。
雖然只是一閃,可是我清楚地看到,李祥根那破爛的衣服下面,竟然有一個好像紋身一樣的東西。那分明是個鬼頭。就是那個鬼頭,難道李祥根已經變成了靈魂收購者?
我一陣心疼。如果真的是這樣,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究其根源,都是那枚陰金戒指,我實在是不應愛給他那麼多的錢。
我愣神的功夫,“捕頭”已經追出去了。我也只好跟上去,沒想到“捕頭”又跑了回來。我正納悶爲什麼“捕頭”不追了,難道是追不上了嗎?
突然,隱約聽見,一聲驚叫。好像是從李一強那邊傳過來的。我一驚,難道是調虎離山之計。我趕緊回身,想李一強的房子跑去。
原子中,李一強坐在地上,南宮曉敏正在扶他。
我趕緊走過去,扶起了李一強,問道:“這是怎麼了?”
南宮曉敏說道:“大舅不放心你們,站起來想你那邊看,不小心摔倒了。”
我鬆了口氣,原來只是這樣。
李一強坐在了凳子上,拍了拍自己的腿,說道:“真沒用。”說着頭擡起頭,問我道:“那邊怎麼了?”
我坐在李一強的身邊,說道:“李祥根回來了。”“啊!”李一強眉頭一皺:“老根回來了?人呢?”
我把剛纔的事情說了一遍,李一強問道:“老根着是怎麼了?”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看他十有八九已經成了鬼王的爪牙。不知道會不會對別人不利。”說着我嘆了口氣,點了一支菸。
李一強看了看我,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知道,孩子。你的心裡不舒服,你認爲老根是因爲你才變成這樣的。”
我看着李一強,點了點頭:“是啊,我要是不給他那麼多的錢,他就不會去找那些東西了。或者我一早就跟他說清楚,他也不會。。。。。。”
李一強搖了搖頭:“不是的,這不怪你。孩子你不懂嗎?這是人的貪慾在作怪。”說着拍了拍自己的腿:“我是深受其害的,到了如今才知道,爲了那些所謂的財富,失去了自己最親的人,到底什麼是最值得珍惜的,人往往一時間弄不清楚。只有真正失去了,纔會知道。”
我看了看李一強,心中感到輕鬆了一些。其實李一強說的的不錯,鬼王就是利用人的這種貪慾,纔可以設計這個圈套,讓我那麼多的人爲了金錢,而丟掉了靈魂。再想想李祥根這件事情,已經是不可逆轉的了。如果讓鬼頭離開李祥根,就會像和陳大水一樣,把李祥根吃掉。如今的李祥根只是行屍走肉,算不上是人,甚至連鬼都算不上,我的那個憨厚,老實的老根哥已經死了。
我拉住了李一強的手說道:“老人家,你和我們一起走吧,這裡不安全,李祥根恐怕會危害到你們。”
李一強笑着搖了搖頭:“不走了,不走了。我這一把年紀了,故土難離,更何況我也沒有貪念,他不會危害到我的,我這一把老骨頭,不走了!”
南宮曉敏也跟着勸着,可是老人失蹤也不同意。我知道恐怕是勸不了了。只能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過我想起了那封信,問道:“您當時送了那封信,給那三個道士,後來信呢?”
李一強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我給了他們,後來信到了什麼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恐怕況九天當時也不知道有這封信的存在,不然他不會不知道內情。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就休息了。躺在牀上,我看着手機。終於有了信號。我欣喜若狂,趕緊撥通了第五美君的電話。可是電話撥通了,響了很久,就是沒人接聽。
我們是納悶,一種不好的預感在我心頭升起,同時想到了那個夢境,我心中更加煩亂。一煩亂,我的背上又開始癢起來。而且越癢越煩,越煩越癢。我自己又夠不到,只好在牀沿上蹭起來。
這時候南宮曉敏推門進來了:“就知道你的後背一定很癢,快趴下。”
我已經沒有選擇了,這種癢甚至比任何傷口的疼痛都難以忍受。我已經被折騰的筋疲力盡了。乖乖的趴在炕上。南宮曉敏用那冰涼的手巾鋪在上面的時候,那種感覺真是太好了,好像世界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