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慧跟着我下了車,整理了一下衣服。看了看前面的大廈,深吸了一口氣,邁步走了進去。
在二十樓的辦公室裡面,我們找到了荀明。荀明一聽到我的名字,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幾步搶了過來,拉住我的手:“你,你就是盧龍?”
我點了點頭,荀明又看了看我身邊的南宮慧,問道:“這位就是,董事長失散的女兒,齊曉敏?”
我還是點了點頭說道:“不過她現在叫做南宮慧。”
荀明有點激動。,說道:“董事長現在還沒有入土爲安。我一直很擔心。擔心你找不到。你想想一個失散了二十多年的孩子,應該不容易找到。沒想到你真的找到了。太好了,太好了。”
荀明請我們坐下,又說道:“小姐,我們要採血進行DNA比對,您不介意吧?”
南宮慧點了點頭說道:“可以。”
荀明站起來打了個電話,不多時幾個人工作人員上來了。給南宮慧採了一些血,拿着血樣又下去了。
荀明說道:“董事長和我說過。他的遺囑是放在保險櫃裡的,出了您找來的人都不可能打開保險櫃。你可以絕對相信我。不過現在董事長的太太和其他的兒女都在公司裡面等着,等着分配遺產。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可以打開那個保險櫃呢?”
我看了看南宮慧,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沒問題。”
荀明點了點頭,又打了個電話,才說道:“走吧,我們上頂層,那裡是董事長的辦公室,他們都在那裡。”
我和南宮慧跟着荀明一直上到了頂樓。頂樓上有一個超級大的辦公室,辦公室裡面坐了幾個人,都在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的看着。
看着荀明走了進來,一個四十多歲沒保養的極好的中年婦女站了起來,說道:“荀律師,這是怎麼回事。在董事長去世了這麼長時間,不能火化還不能分遺產,究竟是爲什麼?”
荀明笑了笑:“太太,您彆着急。,這些都是董事長生前的意見。他的遺囑就在那個保險櫃裡,董事長說了,只有找到他失散的女兒,才能打開保險櫃。才能決定下一步的計劃。”
那女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邊的南宮慧,眼神極其的惡毒。好像兩把淬了毒的刀子。
南宮慧退了一步,好像有點被嚇到了。我偷偷的在南宮慧的腰上扶了一把,南宮慧一下子停止了腰桿,對着那個女人微笑着點了點頭:“阿姨你好!”
那個女人哼了一聲:“活着時候,沒見你出現,人死了分財產的時候到來了。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野種。”
這句話說的充滿了敵意和挑釁的味道。南宮慧皺了和皺眉頭。強忍着沒有說話。對着那個女人笑了笑。
荀明也覺得那女人說的話有點過分,可是和我一樣,我們都是外人,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岔開說道:“現在董事長失散的大女兒也找到了,請她打開保險櫃把遺囑拿出來吧。”
南宮慧走到了保險櫃的前面,看了看保險櫃上面的鍵盤,按下了自己的生日。這時候,辦公室裡面靜極了,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南宮慧的動作。
各人耳邊只聽得咔的一聲輕響,保險櫃的們應聲而開。
荀明笑了笑說道:“這個保險櫃可是美國的最新產品,如果三次輸入的密碼不對,保險櫃會自動爆炸的,輸入密碼的人也會遭殃。”
聽了荀明這話,我都替南宮慧捏了把汗。瞪了荀明一眼,怪他爲什麼不早說。
荀明倒是坦然,也看了我一眼。好像在說:真的假不了,有什麼可怕的。
我搖了搖頭,看看荀明站的位置。除了南宮慧荀明的位置是距離保險櫃最近的。要是真的爆炸了,荀明恐怕也會遭殃的。可見荀明對我和南宮慧的信任。我還能說什麼。
南宮慧拿出了一個牛皮紙袋,裡面應該就是遺囑。那個太太和她的孩子都走了上來,向看看那個遺囑。荀明伸出手,那牛皮紙袋子接了過去,對那些人說道:“你們回到座位上。我來宣佈遺囑。”
幾個人都很失望,都慢慢的回到了座位上。
荀明慢條斯理的打開了牛皮紙袋。從裡面拿出來幾份文件。抽出了遺囑大聲的唸了起來。遺囑的內容和齊中偉說的差不多。
遺囑一念完,好像投下了一顆炸彈。,除了我,南宮慧還有荀明。都炸了鍋。那個太太大叫着:“什麼都給了那個野種,不行。這怎麼可以。誰知道哪個野種是哪裡蹦出來的。還要給那個傢伙百分之三。憑什麼啊?”
他的兩個女兒和一個兒子,雖然只有十幾歲,也跟着叫起來。
荀明冷笑着看了看幾個人,知道他們都叫完了。才小聲地說道:“的確不能現在給。”
荀明的聲音雖然小,可是真的很管用。幾個人都住了口。看着荀明,不知道荀明要說什麼。
荀明笑了笑,繼續說道:“現在不能給,我們已經抽取了小姐的血液進行DNA比對。只要對上了,就要馬上執行齊中偉先生的遺囑。這份遺囑,在他生前,就已經公正過,我就是見證人。這份遺囑絕對真實可靠。除了我以外,還有公正機構的公正印鑑。你們如果不滿意,可以起訴,不過我要說清楚,訴訟費是要敗訴的一方拿的。”
說着又拿出一份文件,看了看說道:“這份文件是齊中偉先生的資產評估報告。這裡的不動產,加上資金,加上現金,等等。一共折價是二百三十個億左右。”說着把報告推到了南宮慧的面前。
南宮慧有點反應不過來了,這實在是一個太大的數字了,比之前令我們瞠目結舌的數據還要強大一倍多。這麼多的錢,幾輩子也花不完了。我再想想我的百分之三,那就是六個多億了。我也平地一聲雷,成爲富豪了。不僅是南宮慧,我也有點眩暈。
給南宮慧我沒有什麼異議,可是我給我這麼多,我有點接受不了了。
南宮慧沒有看那份遺產評估報告,只是木然的把報告推向了我。我拿起報告想看看清楚,可是我的眼前也是一片迷茫,我也太激動了。
聽到了財產報告,下面的那些人更加不平了,那個太太大叫道:“不行,不能給那個野種,我一定要上訴。一定要上訴。”接着就是污言穢語,我很難想象,那些語言是從這個保養得這麼好的貴婦的口中噴出來了。
我很氣憤,很想和他理論幾句。可是我怎麼說也是個外人,只好作罷,兩隻手攥着拳頭,嘎嘣嘎嘣的響。偷眼看看南宮慧,南宮慧兩眼發楞,對那個女人的謾罵竟然充耳不聞。
我再看看荀明,希望他可以制止那個女人的謾罵。可是荀明眉頭深鎖,卻並沒有說話。
這時候,一個工作人員拿着一份報告走了進來。荀明看了看報告,說道:“這些小姐的DNA報告已經出來了。他是董事長齊中偉先生的親生女兒沒錯。從現在開始執行遺囑。”
荀明這麼一說,那女人罵得更兇了。荀明說道:“小姐,你現在是這裡的主人,如果你覺得有必要,我可以讓保安把這些人請走。”
那女人聽到荀明這麼說,停住了嘴巴,指着荀明說道:“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們養你這麼多年,你竟然吃裡扒外。你等着,我要你好看。”
荀明笑了笑:“你在恐嚇我嗎?這裡可有證人,您最好小心說話。在一個,我不是您的狗,我也不需要您來養我。我只是執行齊中偉先生的遺囑,。你要是有什麼不滿意,儘管打官司。不過我要告訴你,二百多個億的官司訴訟費也不少。你要想好了。”
說着看了看南宮慧,南宮慧說道:“遺囑是不是已經公佈完事了?”荀明點了點頭。南宮慧對我說道:“老闆,我們走吧。我想靜一靜,還想看看老爸?”
我看了看荀明,說道:“我們可以走了吧?荀律師?”
荀明點了點頭。我說道:“那你還是公司的律師嗎?”荀明還是點了點頭。我笑了笑:“那就麻煩你,帶我們去看看齊中偉先生吧?”
荀明點了點頭:“這個沒問題。”
說着帶着我們走了出去,把那個潑婦的罵聲留到了後面。
出了公司我們三個坐上了我的車。我對荀明說道:“你好像也不喜歡齊太太?”
荀明看了看我,笑了笑:“在工作上,沒什麼喜歡不喜歡的。不過一個人角度來說,我不是不喜歡她,是非常討厭她。在齊先生生前,她就風流成性,經常勾三搭四。具齊先生說,那三個孩子都不是他的。”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身邊的南宮慧。南宮慧難過的搖了搖頭,兩行眼淚流了下來。哽咽着說道:“老爹生前過的是什麼日子,有錢又有什麼用?”
我和荀明對視了一眼,都輕輕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