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走到面前的小夥子,馬騰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挺了挺胸,頭往後仰了仰,便於俯視這個比自己還要瘦小的青年。
“咦,是你?”青年開始還一臉驚恐的看着馬騰,突然發現後面的李酌,驚訝的開口問道。
不過不等李酌說話,馬騰連忙接到:“喲,你認識我兄弟啊?”
“認識啊,今天早上他還來找過我,我還送了幾個回答給他呢。”小夥子一臉興奮的對馬騰說道。
李酌憋着笑轉到一邊,面前這個小夥子的確不是一般人的神經大條,居然能給出個這麼白癡的答案。
但是馬騰卻覺得這是在對他的不尊重,不認可,畢竟自己裝的這麼辛苦,反而根本沒發現對方有所表示,於是不客氣的對小夥子說道:“你跟我出來,我有事找你。”
“我現在還在上班呢。等等行嗎?”小夥子瞪着眼睛一副不好意思的對馬騰說道。
馬騰覺得此時或許是自己的殺氣不夠,於是摘下了墨鏡,一臉憤怒的睜大雙眼,死死的盯着青年的眼睛,傳遞着自己的憤怒。連旁邊的那個小司儀都感受到了,偷偷的拉了拉青年的衣服。可是沒想到的是小夥子居然轉過頭對身後的司儀問道:“小翠,你拉我幹嘛?”。
更沒想到的事接着發生了,青年看着在身後一臉通紅,焦急的司儀勸解道:“放心啦,上班時間我是不會出去的啦,免得等會又被經理罵。”
司儀小翠看到馬騰轉過來的眼神,哇的一下哭了出來,轉身向店裡跑去。
馬騰伸出手,用力的摟住青年的脖子,狠狠的說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舒輝。你呢?”小夥子開心的對摟着自己的脖子的馬騰說道,說着還伸出自己的手,反摟着馬騰的腰,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李酌實在忍不住,在旁邊笑了出來。馬騰也是一臉鬱悶,裝裝還可以,總不可能無緣無故出手打別人吧。對於這種神經大條的人,還真是沒辦法,這麼用力的摟住他的脖子,他居然反手過來摟你的腰,估計他是以爲馬騰對他熱情吧。
“對了,你們叫什麼啊?”小夥子一臉興奮的貼着臉對馬騰問道。
馬騰連忙鬆手,躲開轉過頭來就能貼上自己臉的青年,無奈的說道:“我叫馬騰,他叫李酌,我們來找你問點情況。”
“哦哦,上班我不能出去,不然得被經理罵了,你們就在這問吧。”小夥子爽快的對馬騰說道,還不忘轉過頭去對李酌笑了笑。
“那你還要煙不?”馬騰看了眼李酌,笑着對小夥子問道。
“不要,現在大家都是朋友了嘛。”說着又伸手去摟馬騰的腰。不過卻被馬騰躲開了。
“是是是,大家現在都是朋友了。那我們就直接問了。”馬騰拍了拍小夥子的肩膀誘導着說道。
“問吧。”青年開心笑着說道。
馬騰看了眼,一臉淳樸,眼神清澈的小夥子,心裡納悶,這麼個人怎麼能讓李酌氣成那樣,還損失了兩三包煙的,李酌看到馬騰投來詢問的眼神笑了笑,
沒說話,示意馬騰自己處理。
“我們就是想問問你,關於那個‘如家’酒樓的事。”你家住在那片,應該比較熟悉吧?”馬騰裝作一副比較憨厚的模樣問道。
“那個‘如家’酒樓我不怎麼熟,但是我家那片很熟,我天天要走那邊,那裡哪個店我都很清楚,今天早上還跟他說了的。”說着對李酌笑了笑,接着道:“那邊還有個亮點網吧,我經常去那邊上網,還有那個理髮店,是前幾年開的,開張那天起,我剪頭髮都去那邊,還有那邊王婆的早餐店,我每天早上都在那裡吃早餐的,她炸的油條特別好吃。還有那個...”10分鐘後才說完,馬騰也認真的聽完了,最後還總結的說了句:“那片除了派出所和上檔次的地方你不怎麼熟以外,全部都很熟,是嗎?”
“對啊,對啊。真聰明,今天早上我就跟他說了好久。不過好像他也還不明白似的,老是跳過我說的去問別的,搞的我都轉不過來了。”聽到馬騰的迴應,小夥子一臉興奮的讚揚道,還拿李酌做例子,好好的誇了番馬騰。
馬騰聽完得意的看了眼李酌,笑着道:“呵呵,客氣客氣了,那我再問下你,你對你們那片的人都熟嗎?就是那種嗜酒,喜歡賭博的人。”
“熟啊,我們那邊每到過年都會有人賭博的,且每次誰家請客都有人喝到醫院去打針。我覺得那個賭博特別刺激,不過他們都不讓我賭博,還有啊,那個酒特別難喝,每次他們都讓我喝,每次喝完之後,我都看到他們在那哭啊喊的,不知道幹嘛了,有的還會打自己家婆娘,孩子。然後一家人一起哭啊喊的。後來聽別人說才知道那叫情到深處,返璞歸真。到現在我都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說着小夥子又是一籮筐不着邊際的回話,還夾雜着自己奇怪的理解和意見。
馬騰瞪着眼睛,思考了半天,看着小夥子說道:“額,那個我也不清楚,下次問問那些喝酒的人不就知道了。”正準備問第二個問題的馬騰,突然被舒輝給打斷了,舒輝特別無奈的說道:“我問過了,但是他們都說些稀奇古怪的話,根本就聽不懂,不知道什麼意思。下次你問清楚了記得告訴我哈。馬騰”
“嗯,一定一定,對了,你們那邊喜歡賭博嗜酒的人,有沒有吸毒的?”馬騰連忙問道,免得等會又冒出些出奇的問題出來。
“吸毒?吸毒啊?”舒輝驚呼一聲,連忙小心翼翼的看了下四周才湊到馬騰耳邊說道:“我跟你說,你可不能跟比別人說啊,我們那邊還真有幾個吸毒的人,不過我媽媽說都是街坊,讓我別亂說,不然會被抓起來的。”
馬騰也配合着湊到舒輝耳邊說道:“我們是朋友嘛,我怎麼會說給別人聽呢。給我說說,有沒有結婚了,還有老婆孩子的,孩子還差不多隻有6,7歲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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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那邊吸毒的有我隔壁家王叔的弟弟,他住在隔壁村裡面,聽說他是最先開始吸的,還有個我們村頭的朱忠實和他家隔壁的劉偉平。還有一個你肯定想不到的人。”說着神秘的對馬騰眨眼笑道。
馬騰真準備開罵,不過一想這
個小夥子得慢慢哄,吸了口氣,又假裝問道:“誰啊?這麼神秘?”
舒輝又看了眼周邊,才小心翼翼的說道:“那個是我們村裡的幹部呢。都五十多歲了。”
“哇,這個消息太勁爆了。”馬騰的確是非常詫異,不由驚呼道。
“噓,千萬不能跟別人說啊。”舒輝連忙伸手捂住馬騰的嘴,小聲的對馬騰交代道。
馬騰點了點頭,又湊了過去問道:“那他們都誰結婚了?而且還有個六七歲的孩子?”
“那就只有那個朱忠實了,他家有個孩子,不過不知道多大了,應該差不多吧,那個村幹部,兒子都30多了,那個劉偉平還沒結婚呢,聽我媽說吸毒的人都討不到媳婦。”
“那個朱忠實有沒有經常去‘如家’酒樓啊?”他跟那個老闆熟不?”馬騰點了點頭對舒輝的話表示了下贊同,接着問道。
“那就不曉得了,不過前段時間他跑去找個賣水果的老闆要錢,被那個老闆找人打了頓,現在還在家養呢。聽說是我們那最大的混混,餘胖子找人打的他。”舒輝狠狠的說道。不知道是對朱忠實被打一事表示贊同,還是仇視。
“哦?他找別人要錢幹嘛?他就這麼白被打了?”馬騰看了眼李酌,得意的露出個笑臉,又低下頭裝作驚訝的問道。
“他啊?天天在家不是打老婆就是打孩子的,我看着都覺得可憐。他估計是沒錢花了吧,尤其是前段時間,還找那個村幹部要錢,不過被罵了回來。他這次被打估計也是白捱了,那個餘胖子在我們那開酒吧,KTV什麼的,別人都叫他餘總。很多混混都怕他。還沒見過誰敢找他叫板呢。”舒輝嘆了口氣說道。
“都不是好東西。”馬騰小聲的抱怨了句。不過被舒輝給聽到了,連忙附和道:“對,都不是好東西,我媽媽都說了,這叫狗咬狗。”
馬騰笑了笑,真誠的摟了摟舒輝的肩膀說道:“謝謝你了,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下次等你下班了過來找你玩。”說着站了起來
“好啊,記得哦。”說着也伸手摟住馬騰的腰笑道。
馬騰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湊了過去對舒輝說道:“對了,那個朱忠實的家在哪裡?下次我們看到偷偷的揍他一頓。我最討厭打老婆孩子的男人。”
“這樣不好吧?”舒輝一臉爲難的說道。正當馬騰想着辦法怎麼哄他說出來的時候,舒輝突然湊到馬騰耳邊笑道:“就在我家後面,過條河第三個屋就是了。下次記得幫我揍兩拳。”
馬騰豪爽的答應下來,不過想了想問道:“你家在哪?”
“看我把這個都忘了。”說着一拍額頭,接着道:“我家就直接迎着‘如家’酒摟那條路往後走個一里路,那邊有個石碑,上面寫着花翎村,進去第一個岔口左拐,然後直走就能看到一個插着紅旗的屋,後面兩個就是我家了。”
說完馬騰跟舒輝湊在一起莫名其妙的淫笑起來,在李酌迷茫的眼神中熱情的擁抱着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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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