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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包月行嗎

第5章 包月行嗎

廖啞巴一句話不說,就這麼往前走了。我卻咽不下這口氣,湊近他低聲說道:“謝謝你的藥,要不然我還找不到藉口,把他就地正法了呢。”

他擡起頭來,看着我:“你就這麼犯賤?”

“對女人下藥,誰更犯賤?班長大人,原來我還對我心存感激的,但是現在……”我從錢包裡拿出了三百塊錢,塞到他手裡說道:“我李福福泡男人開個房,還用不着另一個男人幫我結賬的。拜拜!”不知道那弄髒的牀單,三百塊夠了沒有。

我也朝着廖啞巴走去,還小跑了幾步跟上他的腳步。就抓住了他的手臂,仰頭看着他,就看到了他勾起來的脣角。我脫口就說道:“你笑什麼?第一次看到你笑。”

他的臉一下又冷了下來:“沒有!沒有笑,有什麼好笑的。”

我們去到醫院的時候,那個保險員已經在頂替護工看着我爸了。我媽還在牀上躺着,我爸精神倒是挺好的。

看到我們進去,保險員馬上說道:“阿姨今早上醒來過一次,醫生做了檢查說會慢慢好起來的,就是要靜養,不能動。叔叔早上八點就醒了,就一直沒再休息。”

廖擎極對他點點頭:“我們看着吧。”

保險員離開了,我就坐在病牀邊的凳子上,看着我爸。我爸今天的精神好了很多,看到我這個架勢就知道是躲不過的了。他先說道:“你跟這個男人一直在一起?”

“我跟廖擎極一直在一起。爸,麻煩你說一下,有什麼原因讓你願意這麼坑你親生女兒?還是說,我根本不是你們親生的,是你們在垃圾堆裡撿來的。”

我爸看看廖擎極,廖擎極才說道:“這些事情,本來就是你們家應該告訴她的,不是由我們來說的。”

我爸別開臉,說道:“我就休息幾天,就能好了。別把福福捲進來。你也別想動福福。”

我忍着沒說話,廖擎極都已經動了好吧,全身都動過了。“爸,你都到這地步了,你還想瞞着我?我現在已經被捲進來了,你要是不想讓我知道的話,那樣對我更危險!”

“我,我累了,我要睡覺!”我爸開始耍賴了。

我白了他一眼,拖着凳子到我媽身邊來:“媽,媽,我來看你們了,你醒醒啊。”

我爸那邊馬上就急了:“別吵你媽。醫生都說了,讓她多睡點有好處。”

廖擎極說道:“你們出車禍的原因已經找到了。有人在那塊警示牌上坐了手腳,讓告示牌出現了異象,讓你們開上了不熟悉的死亡路,纔會出車禍的。車禍後,你們身上的借據被人拿走了,阿堂已經去追那人了。這兩天也沒給我消息。”

“我,我會全力配合你們的,你,你別動我女兒!”

我以爲,廖擎極會不爽的離開,或者不說話的,但是讓我想不到的是,他說了,而且是說道:“很抱歉,我已經動了她了。而且,我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要不到的。你覺得你能影響我嗎?還是打算,讓廖富海來?還是藍寧?不過可惜了,他們都落後我太多了。”

我驚訝得看着廖擎極和我爸,他們兩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廖擎極轉身出去,邊說道:“我去醫院食堂看看午餐有什麼。”

他走了,我就狠狠瞪着我爸。我爸被我看得一臉的不安,纔開始跟我說這些事情的始末。但是我相信,他對我是有隱瞞的。

他問我還記不記得當初跟我說過的太爺爺和玄龜的故事。我高三畢業的時候,也問過他,玄龜到底是什麼東西,我爸說他也不知道。

其實,這些事情,就是從那玄龜開始的。日本兵從欽州灣進入廣西。廣西當時的兵力並不強大,沒有東三省那麼大規模的軍隊。一些零散的兵力也只能打打游擊戰。甚至很多抗日的主力都不是軍隊,而是當地的土匪。那些土匪在面對國難家仇的時候,還是聯手抗日了。

但是現實的抗日,並不像抗日神劇一樣,我們的勝利都是用很多人的犧牲來奠基的。太爺爺他們村子的人,都躲進了山裡,接住了廣西山勢的奇特,得到活命的機會。日本鬼子大肆掃蕩下,死了很多很多的抗日戰士。最後,一個有威望的大族家長,帶着一個老道士和兩個穿着軍裝的人來找到了躲在山裡的太爺爺。太爺爺那時候,是遠近聞名的地主,家裡算是富甲一方的。他們具體談了什麼,沒人知道。只是在三天後,太爺爺朝着村子的方向跪了一夜,說是愧對李家祖宗了。那一夜,爆炸聲,暴雨聲,洪水聲,房子倒塌的聲音,一夜不決。

天亮後,人們看到的就是村子變成了一片汪洋,日本兵的屍體都浮在了水面上。在太爺爺那坐三進的青磚大宅子屋頂上,一個盤坐的老人,就這麼一直坐着。

之後,所有人都離開了村子,那個村子就一直在那,沒有人能靠近。

這些是我領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時候,他就跟我說過了。現在回想取來,藍寧跟我是同一屆的,他知道婚約的事情,也是高三,跟我差不多時間。

我爸閉着眼睛,緩了好一會才說,他也是爺爺死的時候,才知道這些事情的內幕的。爺爺當成了遺言來說的。爺爺拿出的是兩份文書,一份是借據,一份的婚契。

借據上寫着的,廖家借我們家裡埋在竈下的珍寶和玄龜,必將奉還。中間人,保證人就是藍家的人。第二份是婚契,是爺爺那時就簽下來的。

我爸怕我生氣,還先說道:“福,你不瞭解全國大饑荒,你太爺爺的地主,文革的時候,我們家裡什麼都被颳走了。你媽肯跟着我,我一輩子都記住這恩情呢。大饑荒的時候,誰也保不住誰。武宣縣城裡,都出過吃人的事情。都是餓的!”

他說在大饑荒的時候,家裡真的什麼也沒有了。藍家找來,說能幫我們一把。但是要跟我們家聯姻,就是不能白給我們家,就當彩禮給了。爺爺爲了保住這麼大家子,就在婚契上蓋了手拇印。那時候,我爸年紀也不大,這種事他也沒多少印象,就知道餓得快昏倒的時候,他爸爸,我爺爺,帶着米回來了。他是抓着生米就吃了起來。

“等等!”我打斷了我爸的話,就算給我說這些的是我爸,就算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醫院的地步了,我也不能少了心眼就相信他們了。他們要是真的有良心,就不會把我這個女兒丟下不管了。我說道:“時間不對!大饑荒的時候,我沒出生,我老媽才幾歲啊!爸,扯謊呢?還想騙我呢?”

我爸嘆了口氣:“婚契上寫的是我們李家的女兒,我這代,就我跟你叔兩個。原來還有兩個姐姐的,都死了。你這代,就你一個女兒,你叔家不是兒子嗎?”

“這也成?”我驚訝着,“你們這算是爲了兩袋米把我賣了?怎麼不叫叔叔的兒子和親啊。說不定,藍寧就喜歡男生呢。”

這時,我媽醒來了。低吟的聲音,讓我趕緊先照顧我媽去。一陣忙碌,直到中午纔算消停。護工也來了,忙前忙後的,我能休息的時候,都已經是中午吃飯的時間了。

廖擎極並沒有離開,給護工和我媽帶了點東西。我爸手術完,還沒辦法吃東西呢。我媽是醒來了,能喝點湯。

我和廖啞巴就坐在醫院住院部大樓的大廳椅子上,一邊吃着盒飯,一邊……沉默着。兩個人都沉默着。

好久之後,他把盒飯盒丟在垃圾桶裡,纔對我說道:“身子還好嗎?用不用坐下處理。”

“啊?什麼?”我有點晃神,聽不懂他的話。

他俯下身子來,雙手撐在我的椅子兩側,才低聲說道:“昨晚,你的出血量有點大。”

我的臉一下就燙了起來,這都能煎雞蛋了吧,趕緊別開臉,就看到那邊護士站裡的小護士正看着我們偷偷笑呢。“那個,別跟我提這個,我現在想好好想想。我有點亂!”

其實認真想想我爸說的話,藍家作爲當時的中間人,提出了跟我們家聯姻的事情。要是沒有廖家借東西的事情的話,是不是藍家也看不上當時已經什麼都沒有的我們家呢?藍家的契約上寫的是李家的女兒,那年代,李家的女兒又不是我,是我那兩個沒長大就死了的姑姑。也就是說婚契的女主,第一人選根本就不是我,我是後補頂上的!

我是學歷史的,但是我們國家的歷史,隱瞞了很多事情。特別是近代史。就好像大饑荒,還有學潮,等等,在這裡都不能詳細說,要不鐵定被封。我不能準確的從教科書去理解那段時間的特殊性,我沒辦法去準確判斷時間節點,只能是個大概。

我別開的臉,被廖擎極捏着下巴轉過來看着他:“做完不認賬?當我是什麼?你牀上的玩具?就我現在的身價,我這個玩具,你還玩不起!”

我白了他一眼,怎麼說這麼難聽的話。我直接拉開了包,從包裡拿出了他的那張銀行卡,遞到他面前:“喏,這張卡夠玩了吧。包月行嗎?”

說完,我滿意的看到了他瞬間綠了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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