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後餘生還沒來得及喘上一口氣,樹林中又再次冒出一隻嬰足怪蟲,而且還是個長滿凌亂獠牙的齙牙嬰足怪蟲,樣子極其兇猛,根本不給我喘息的時間,便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不停的閃躲抵擋齙牙嬰足怪蟲的腔肉攻擊,竟然在不知不覺中,退回到了原先用骨磷粉焚燒嬰足怪蟲的大樹近前。就在脊背靠到大樹上的時候,齙牙嬰足怪蟲忽然揚起了肥大的尾巴,奔着我便橫掃了過來。立刻縮頭彎腰躲避,然後便聽見轟的一聲,背後靠着的大樹,被懶腰斬斷,半截樹身,歪倒在一邊。
慌忙從斷樹下鑽了過去,然後頭也不回,發瘋一般朝着前方飛奔,不用回頭,便已經感覺到齙牙嬰足怪蟲排山倒海的洶涌氣勢。樹木斷裂的聲音接二連三,馬蹄飛濺的聲音此起彼伏,耳邊道道厲風襲來,陣陣腥氣撲鼻,齙牙嬰足怪蟲的粉色腔肉同利齒,擦着耳邊和肩頭不停掠過。我如同跨欄的運動選手一般,不停的躍過支出地面的樹根和橫臥在地的斷樹,經過長期鍛鍊的大腿肌肉,發揮到了極致。除了有些跳動過快的心臟,並沒有感到過多的疲倦和不適。
我專門特意挑選樹木斷裂橫臥在地的地方奔跑,以此來拖延減緩齙牙嬰足怪蟲的追擊,混亂中思忖着對付其的良策。單憑手中的金剛橛實難將其拿下,看來得做好受傷的準備,放手一搏。
忽然,發現前方竟然是一處斷崖。便立刻迅速的掃描了一下斷崖的下方,十分的料峭。沒有可以立腳的地方,不適合用來引誘齙牙嬰足怪蟲。搞不好自己先會摔得粉身碎骨。又迅速的掃描了一下左右兩側,選擇了左側轉換方向,繼續奔跑。但並沒有離開懸崖近前,緊貼着懸崖的邊緣,尋找斜坡的地方,好間接的使齙牙嬰足怪蟲滾落下去。
但是,齙牙嬰足怪蟲看似十分笨重的身體,卻遊刃有餘的在懸崖近前,用數十個嬰足。邁着整齊的步伐,快速又平穩的奔跑。反倒是我因爲嚴重的分心,幾次險些滑入斷崖下的深淵內。最後只好放棄誘使齙牙嬰足怪蟲掉落的天真想法,繼續穿梭於茂密的樹林之中。
齙牙嬰足怪蟲相當的暴躁,它巨大的身體,因爲不斷撞擊地面突起的樹根,和斷裂的樹木,早已經傷痕累累,但是卻像是沒有痛感一般。用半隻手掌大小的嬰腳,急追不捨。終於,經過漫長的奔跑,我出現了嚴重的氣喘現象。若不盡快消滅身後的隱患,很有可能會將肺子從嗓子眼中吐出來。
可是眼下克敵的辦法卻是沒有一計,只能不斷的調節呼吸。心想着以後若是參加馬拉松,絕對能拿個不錯的成績。但身體的機能終究會有個極限。是心有未而力不足,腳步很快便因爲大腿的無力。變得凌亂起來,肺部更是因爲急促的喘息,變得疼痛不已,嚴重的口乾舌燥。現今已經是身體極限的最後時刻,不能再等待時機了,便不由分說的將骨磷粉灑向身後,然後將吹燃的火摺子拋出。
火焰忽的一下燃燒起來,我手拄在大腿上面,彎着腰不停的大口喘息。此時不是不想直起腰板,而是因爲根本無法站直腰。在我休息喘息的時候,骨磷粉的火焰在齙牙嬰足怪蟲的左臉部燃燒起來,但是很快便熄滅了。
齙牙嬰足怪蟲的左臉,被燒得面目全非,漆黑的眼珠歪在一旁,半邊臉都變成焦黑的樣子,褶皺裂紋遍佈,加上橫七豎八支出脣外的獠牙,要多猙獰有多猙獰。
原本就脾氣暴躁的齙牙嬰足怪蟲,受了如此大辱,立刻發動更加兇猛的攻擊。不斷吐出的粉色腔肉同利齒,拉扯着它受傷的左臉,使得紅色的血絲同綠色的汁液,不斷的從其嘴邊流下,看得人是即心驚又噁心的想吐。
手中的金剛橛,幾次三番差點被極速襲來的利齒震飛出去。但是苦無應對的工具,只能節節敗退。如果此時手中有一張爆破符,也不至於如此的狼狽。
發瘋了的齙牙嬰足怪蟲,吞吐腔肉利齒的攻擊速度,如同機關槍的掃射,致使我的後背和肩頭,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害。現在必須得是將腦子完全運轉起來的時候,猛地想到一個不算計策的主意,便是利用相鄰的三棵樹木,以三角形爲中心,進行繞圈跑,並將骨磷粉適時的潑灑到齙牙嬰足怪蟲的身上,然後等到差不多的時候,再一次點燃。
辦法果然奏效,但是效果甚微,齙牙嬰足怪蟲的身上,被燒出大量焦黑的虎斑,但是它仍舊生龍活虎,好似深海蛟龍一般,不知疲倦的吞吐腔肉利齒,進行不間斷的攻擊。
從樹林內突然衝出一隻齙牙的嬰足怪蟲,使得我再次疾速的奔跑起來,而且手中苦無有效的應對工具。
忽然,從樹林的一側,又再次傳來馬蹄奔跑的聲音,接着便感覺到一道勁風襲來,心裡頓時涼了半截。身後的齙牙嬰足怪蟲還沒有解決,雪上加霜的又從側面衝出一隻嬰足怪蟲。真是歷盡了滄海桑田,又要平添許多的崎嶇坎坷,要不命運的轉折,好像不夠精彩一般。
突然躥出襲來的嬰足怪蟲,粉紅的腔肉同利齒已經近在眼前,再想要揮動金剛橛已經來不及,只好用剛剛潑灑骨磷粉的左手,使了一個巧勁,拖住利齒下面的粉色腔肉,然後猛地拋了出去。
但是身後齙牙嬰足怪蟲的利齒,已經到了腦後勺近前,想要躲閃,根本就來不及了,便直接大膽的向後仰頭,將襲來的銳齒反彈回去。但後果是,鮮血順着後頸不停的往下流。而側面突然奔來的嬰足怪蟲,再次將粉嫩的腔肉利齒,朝着胸口的方向,快速的發射過來。而身後嚐到鮮血滋味的齙牙嬰足怪蟲,更加兇猛快速的再次發起了攻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