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橫霸一路上大爲不快:“最好這老禿驢有好運氣能修行成佛,到時候老子修成了魔,一定要好好地與他打殺一場。”
邵易宇聽得有幾分皺眉:聽沙橫霸的口氣,他好象真有辦法把自己修煉成魔一般。嚮明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捅了捅邵易宇,邵易宇揹着沙橫霸向他揮了揮手。
到了廟門,邵易宇將他扶上車,臨別時還熱情地握了握手,口中卻暗念道:“小虎子,出殼!”
小虎子高呼一聲:“得令,未將去也!”說完從邵易宇的右手向沙橫霸的體內偷偷進發。
到了兩手相交的地方,小虎子卻遲遲不前,邵易宇奇道:“怎麼了?”小虎子咬了咬牙:“沒什麼。”邵易宇急了:“沒什麼就快點,我只是跟他握個手而已,不能老這麼抓着不放。”
小虎子沒出聲:沙橫霸是個頭腦怪異的人,精神力極旺,剛纔隨便這麼一穿竟不沒有能進入到他體內!當下運起兩人共享的三界之氣,用力一拱,強行穿破了沙橫霸的意念防護層。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沙橫霸體內生出一股霸道的怪力向兩人直衝而來。
邵易宇和小虎子心思如電,暗呼一聲:“不好!”可鬆開手已經是來不及了!
邵易宇面色青紫,雙目赤紅,暴退了三步最後還是一跤摔倒在地。嚮明立刻將他扶起,邵易宇鐵拳緊握跟剛纔沙董長,沙董短的馬屁精派若兩人,彷彿要將沙橫霸吃了一般:
“你、你、你-----”
沙橫霸冷笑一聲:“跟你說了三世佛中未來佛最大,你總是不信;這就跟下棋一下,不去計算下一步的人永遠是敗者。”
說完手一揮,小嘍羅們立刻將他圍了起來,沙橫霸用龍頭拐在地上劃了一條橫線笑道:“古人割席斷交,今天你我的交情也就到此爲止。其實我挺器重你這年輕的內功高手,可誰叫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所以我就讓你嚐嚐四面楚歌的味道。哈哈哈!放心,我不過是請她們過去坐坐,只要你肯乖乖聽話,我是不會爲難她們的。”
沙橫霸得意地轉了一圈,看了看青雲寺:“彌勒佛爲什麼常笑不怒?哈哈哈,就是因爲他大鼻大眼大嘴,怒起來最難看,最可怕,所以他才輕易不怒。傻小子,學着點吧,想會你的小情人們------來這找我!”
說完讓小弟送上一張名片,駕車而去。
倆人從密友到仇人只是雙手一握之間,就算嚮明再聰明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等沙橫霸走後,邵易宇終於忍不住一口瘀血大噴而出。
嚮明問道:“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他說什麼四面楚歌?”
邵易宇嘆了一口氣:“第一:沙橫霸表面上是請我介紹清虛大師給自己認識,背地裡竟派了一票人馬去清風觀把孫小倩、黎美兒抓走,奪回了落在孫小倩手上的寶物,所以才‘遲到了一小會’;第二:他用莫大駒的死逼迫醫院其實是想要醫院的一塊地皮,因爲我們的出現這個計劃本來已經泡湯,可他竟赤祼祼地用恐嚇手段,最後還是把這塊地皮弄到手了,前功盡棄的人成了我們;第三------扶我去方丈室,快!”
這時一個小沙彌連哭帶吼地跑了出來:“誰是邵會長?嗚、嗚、嗚,我師父不行了。他要見你!”
邵易宇艱難地由嚮明和小沙彌架着向方丈室走去,說道:“這就是他的第三。”
方丈室,剛纔還能打坐禪定的清虛大師已經軟成一團癱倒在席子上,邵易宇啓動童瞳,嚮明喝下備用的天眼通符符水,兩人同步打開天眼。
邵易宇道:“精氣兩脫,氣血壞敗,陰陽失衡-------好厲害的魔功!”
清虛大師勉強坐起,說道:“剛纔沙橫霸表面上是在問我問題,用魔必勝佛的話題激起我的好勝心,實際是在跟我鬥法。我自恃有佛道兩家的禪定修爲,竭力抗衡,可最後還是功虧一潰,實在是沒想到他的魔性這麼強大。咳、咳、咳,看來我大限已到!我有事要跟你說------”
邵易宇強笑道:“你總不會是要跟法警官一樣臨死傳功給我吧?我可消受不起。向醫師,快!”
嚮明和邵易宇將清虛大師扶起,嚮明在前面施針,從清虛大師的天突、膻中、中脘、神闕、氣海、關元沿着任脈一路用夾持進針法進針,手法熟練快捷;而邵易宇在後面僅從命門穴送氣,卻比嚮明來得更快,強大的佛道冥三界之氣只用了一瞬間就打通了清虛大師背後督脈。
雖然內力沒有全然恢復,比剛纔卻是好多了。清虛大師勤修多年,實在是沒想到兩個小輩竟有如此神通,合掌道:“阿彌託佛,後生可畏,貧僧佩服,佩服!”
邵易宇笑道:“種善因得善果,上次大師傳功給我,這次我不過是傳回大師罷,。無需多謝。”
清虛大師默默將真氣運行了一個周天,暢行無阻,也笑道:“還多給了不少利息。不過剛纔我們意氣相溶的時候,你好象也受了傷------”
邵易宇點了點頭:“不然他怎麼肯------上當?!”
嚮明喜道:“上當?他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