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圖案,印證了肖遙之前的猜測。
沒錯!這棟建築物,就是出自九菊一派之手!
因爲地面的菊花圖案,正是九菊一派的標誌。
肖遙擡起頭來,運用第三隻眼技能仔細查看了一番眼前這座大殿,這座大殿其實分爲八塊扇形的區域,每塊區域雖然連爲一體,但地面與天花板均有隔板。
地面的隔板約摸二十公分高,其實並不能起到阻隔的作用,也不知設置這些隔板的意義何在。
大殿內堆放着不少東西,都是些雜物,給人的感覺,這就是一座倉庫。
肖遙知道,這絕不是一間倉庫這麼簡單。說不定,這裡面有通往地下墓穴的入口。
阿祁嗅覺靈敏,而且擁有超強的感知能力,說不定它能找到入口所在,可問題是,它這會兒不知道跑哪去了。
“阿祁。”肖遙輕喊了一聲。
等了片刻,並沒有任何迴應。
瑪了個蛋!
這隻小畜生跑哪去了?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肖遙心裡不免有些擔心,
不過他轉念一想,擔心個毛啊!
阿祁可是得用上古神器才能鎮住的神獸,就算法力被封印,估計一般的邪魔也奈何不了它。
不過,它不是說這裡面有邪魔存在麼?邪魔在哪兒呢?
肖遙心裡正琢磨着,忽然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他循聲緩步走去,手裡緊握着辟邪寶劍,與此同時警覺地查探着四周,不敢有絲毫大意。
終於來到了聲音發出的位置,
看到眼前的場景,肖遙被怔住了,只見地板上有一二十條眼鏡蛇,不過無一例外,腦袋全都被咬下來了。
其中有幾條沒了腦袋的眼鏡蛇正在扭動着身軀,聲音就是這麼發出來的。
不用說,肯定是阿祁乾的!
尼瑪這行動可真是夠快的,它溜進來纔多久啊,居然就這麼一轉眼的工夫,解決掉了這麼多的眼鏡蛇。
而它,依然不見蹤影,也不知到底溜哪去了。
肖遙運用六耳技能仔細傾聽,發現不遠處一個青色的大缸之中,有輕微的摩擦聲傳出。
什麼情況?
難道阿祁躲在那口大缸裡?
它吃飽了撐得麼!跑大缸裡去做什麼。
肖遙朝着那口大缸走了過去,走進後,發現大缸的口子是用泥土封住的。
既然沒有開封,說明不是阿祁。
到底是什麼東西,一口密封缸裡怎麼會有生意傳出來呢?
肖遙又耐心傾聽了一會,終於聽出了些許門道,似乎是某種硬殼昆蟲在缸裡爬行發出的聲音……
等等!硬殼昆蟲!?
肖遙立刻想到了小刀劉提到的屍甲蟲。
根據系統記載,屍甲蟲喜陰厭陽,能夠常年蟄伏於地下,數百年不吃不喝也能存活,難道說這口密封的大缸裡,裝着的就是屍甲蟲?
肖遙感到一股涼氣由腳板底直衝腦門。
瑪了個蛋!
好奇害死貓,我還是別把這破缸子打開爲好,肖遙轉身正欲離開,忽然感覺寒光一閃,有什麼東西朝自己急速飛來,他急忙將身體一側,一枚飛鏢幾乎擦着他的身體飛過去。
不偏不倚,居然正好擊中了那口大缸,
便只聽“嘭”的一聲響,大缸碎裂開來。
肖遙還沒來得及慶幸躲過飛鏢,發現一團黑壓壓的玩意兒從大缸中涌出,快速朝自己爬來。
他定眼一瞧,不由得驚出了一聲冷汗,居然是一大羣甲蟲!
“臥槽!”
肖遙大叫一聲,掉頭就跑,那一大羣甲蟲似乎聞到了他身體所散發出來的氣味,在他身後緊追不捨。
這肯定就是屍甲蟲!
肖遙想到小刀劉的講述,頓覺頭皮一陣發麻,
這麼多的屍甲蟲,只怕用不了幾分鐘就能把老子撕咬成一副白骨。
肖遙拼命往前跑,
然而那些屍甲蟲的速度極快,竟然一直沒能拉開距離,
他後悔沒有換上千裡追風靴,要是穿着那雙神鞋的話,轉眼就能甩開這羣屍甲蟲。
忽然,他腦子裡一激靈,想起系統曾經提示過,可以用玄冥冷火對付屍甲蟲。
瑪了個蛋!
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呢!
肖遙立刻在心裡默唸:“使用冥火幡!”
那塊紅領巾立刻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他一邊往前狂奔,一邊揮舞着手裡的紅領巾,嘴裡則大聲念道:“我奉太上老君令,離火萬丈,燒殺瘟鬼,急急如律令。”
話音剛落,一團幽藍色的火焰憑空出現在了他的胸前。
他迅速轉身,擡手一揚,胸前那團幽藍火球徑直飛向蜂擁而來的屍甲蟲羣。
受到玄冥冷火的攻擊,衝在最前面的一大羣屍甲蟲燃燒起了幽藍色的火焰,剩下的屍甲蟲對玄冥冷火似乎十分畏懼,如潮水一般迅速往後退卻。
還好玄冥冷火有用,肖遙擦了一把額頭滲出的汗珠,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他覺得還是把千里追風靴換上比較穩妥,於是立刻將千里追風靴從物品欄中取出來,坐在地上,換上了千里追風靴。
鞋剛換好,忽然從旁邊傳來一陣微弱的呼救聲,聲音比較纖細,應該是女子發出的聲音。
瑪了個蛋!
這種鬼地方怎麼可能有人!
難道就是阿祁所說的邪魔在作祟,想要蠱惑老子?
肖遙握緊手裡的辟邪寶劍,緩步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待逐漸走近,肖遙發現,聲音是從一口大木箱子裡傳出來的。
他擔心有詐,沒敢貿然上前打開木箱,而是先運用第三隻眼技能仔細查看了一番,並沒有察覺到有邪氣從木箱之中散發出來。
難道真是有人被關在這口木箱子裡?
可問題是,究竟是什麼人,會被帶到這島上來了呢?
肖遙思索了片刻,忽然腦子裡一激靈,想起尤禿子曾經說過,這南湖公園每年都會有人失蹤。
失蹤的人,幾乎都是陽年陽月陽日出生,而且時至今日,一個失蹤者都沒有找到,難道這些人都是被邪魔抓到這座島上來了,而現在被關在木箱子裡的,就是其中一位失蹤者?
他心裡正琢磨着,被關在木箱裡的女子“嗚嗚”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