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祁被肖遙帶到了張咪家裡,它和白咖啡倒是很聊得來,給人一種臭味相投,惺惺相惜的感覺。
一開始聽阿祁張口說話,把張咪給嚇到了,不過熟了之後,張咪覺得,有阿祁在挺好的,它不但能陪她聊天,還能幫着翻譯白咖啡所要表達的意思。
感覺自從阿祁來了之後,家裡似乎熱鬧了不少。
接下來幾天,肖遙幾乎每天都是聖彼得醫院和市區之間兩頭跑。
看着林沐曦與林沐雨的身體漸漸康復,肖遙一顆懸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但他心裡始終有種隱隱的擔憂,畢竟,那位神秘的殘狼仍然逍遙法外。
這天,肖遙忽然接到左玉慈的電話,約他在東城大酒店見面,說是有關於殘狼的消息。
他立刻趕了過去。
剛走進酒店大堂,他便瞧見左玉慈,正坐在一張寬大的沙發上朝自己揮手。
肖遙快步上前,也懶得跟左玉慈客氣,開門見山地問道:“左總管,有殘狼的消息了?”
“嘿嘿,瞧肖大師您急的,先坐,坐下來說!”
肖遙坐了下來,左玉慈從身上摸出一張照片,遞到他面前,說:“這是前幾天有人拍到的一張照片,你看看認不認識這個人。”
肖遙接過照片一看,照片上是一名頭上戴着軍帽,臉上罩着口罩的男子,男子目露兇光,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
不過這人是誰,他並不認識。
“不認識,這傢伙是誰啊?”肖遙疑惑地問道。
左玉慈笑了笑,說:“據可靠信息,他很可能就是你要找的殘狼。”
“什麼!他就是殘狼!?”
肖遙心頭一驚,立刻盯着照片上的男子仔細觀察,雖然這傢伙把自己遮掩的嚴嚴實實,但還是能夠看出一些與衆不同的身體特徵。
他的眼神,藏有殺氣,額頭略微往外凸出,皮膚呈古銅色,此外就是他的耳朵,左耳耳垂缺了一小塊。
肖遙暗暗將對方這些身體特徵都記在了腦子裡,
忽然,他發現照片中的背景有幾分熟悉,尼瑪好像就在張咪所住的星苑豪庭附近!
他立刻衝左玉慈問道:“左總管,這張照片是在哪裡拍的?”
“蘭亭街。”
蘭亭街!?
瑪了個蛋!
星苑豪庭旁邊那條街不就是蘭亭街麼!
肖遙嚯的一下站起身來,
左玉慈顯然沒料到他忽然這麼大反應,不解地問道:“肖大師,怎麼了?”
肖遙深吸了一口氣,說:“這傢伙,就在我住的附近活動。”
左玉慈臉色微微一變,
“肖大師,您的意思是,他是衝你來的?”
“特喵的!有這可能。上回他派出的那個殺手,就是被我識破的,說不定他是來爲他的同夥報仇,也有可能是想通過我查到沐曦的下落。”
“如果真是如此,肖大師,您最近可得多加小心吶。”
“放心吧,左總管,他要真是衝我而來,最好不過,我正好來個守株待兔。”
“呵呵,殘狼必定知道不是你的對手,但此人心狠手辣,爲達目的不折手段,就怕他不是直接找你,而是找你身邊人的麻煩。”
肖遙立刻想到了張咪,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瑪了個蛋!
如果殘狼對張咪下手,那就麻煩了,張咪除了胸大身材好,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啊!
肖遙立刻朝着左玉慈一拱手,道:“左總管,謝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要是您再查到殘狼的線索,還請及時告知。”
“放心吧,肖大師,我已經廣佈人手,追查殘狼的下落,此人只要在S市露面,我必定知道。”
“那就有勞左總管了。”
肖遙轉身便欲離開,誰知剛走沒幾步,左玉慈又喊住了他:“肖大師,還有一件事,我得提醒您。”
“左總管還有啥事?”
“前些日子,您惹了一個人。”
肖遙先是一怔,隨即笑道:
“呵呵,不怕跟您說實話,我惹的人多了去了,您是指誰?”
“張家少爺,張志豪。”
“原來你是指那小子,確實有這麼回事,但左總管,可不是我招惹他,是他先來惹我的。”
“不管是誰先招惹的誰,肖大師您也不該把他給閹了啊。”
“哈哈!原來您是指這檔子事,所以,張志豪是把這筆賬算我頭上了?”
“聽肖大師您這話裡的意思,這事跟您沒關係?”
“也不能說完全沒關係,但不是我乾的,他張志豪風流成性,一年前害死了一姑娘,那姑娘的鬼魂成了怨鬼,找他報仇,斷了他的命根,就這麼回事。至於我嘛,只不過給了那姑娘的鬼魂跟他了結恩怨的機會而已。”
肖遙說的雲淡風輕。
左玉慈聽完,長嘆了一口氣,
“唉,肖大師,您這回可是捅簍子嘍。”
“捅多大簍子?”
“張志豪是張家獨苗,他被閹了,就等於斷了張家香火,他爹張宏才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張宏纔是什麼人?”
“此人靠開發廊起的家,現在開了兩家夜總會和幾家酒吧,在S市也算是一號人物,上回的酒會,他也來了,見過您,知道您是九爺的兄弟,所以這事發生之後,他跑到九爺那去哭訴,讓九爺給他做主。”
“那九爺怎麼說?”
“九爺知道他那不爭氣的兒子在外面欠下了不少風流債,而且對姓張的一向沒什麼好感,幾句話就把他打發了。但九爺知道,那傢伙不會就此罷手,他雖然不敢明着把你怎麼樣,但難保暗地裡會找你麻煩,所以,九爺讓我告訴您,這段時間一定要多加小心。”
“沒想到這事居然把九爺都牽扯進來了,左總管,請代我多謝九爺,也請他不用費心,我能應付。”
左玉慈點了點頭,
“總之,肖大師您若需要我相助,只管開口便是。”
“好!要是有需要,我一定不會跟您客氣。”
肖遙告別了左玉慈,來到了張咪公司樓下。
他決定了,今天接張咪下班。
沒辦法,現在搞不清楚殘狼那傢伙的目的,爲了張咪的安危,今兒個只能做一回護花使者了。
他倒不擔心張咪在家的時候殘狼闖入家中,因爲現在家裡不但有白咖啡,還有水猿大聖,殘狼要是真去了,簡直就是狼入虎口,能不能活着出來都難說。
怕就怕殘狼在張咪上下班路上對她下手。
肖遙在張咪公司樓下的咖啡廳從3點坐到了5點,張咪也該下班了。
他這才掏出手機,給張咪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