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立刻起身,
“臥槽!你小子還活着吶!我還擔心你被燒死了呢!”
肖遙瞪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是盼着我死還是咋滴!”
“嘿嘿!跟你開個玩笑,快坐!”侯三忙給肖遙拿來了一條小板凳。
“你這幾天哪去了?我打你兩次電話,都關機。”
“我暫時借住在我一親戚那兒。”
肖遙搪塞了幾句,岔開話題問道:“你身體怎麼樣了?”
“還行,就是腿關節還有點疼。”
侯三說着,揉了揉小腿。
肖遙不免覺得有些愧疚,不管怎麼說,侯三被凍傷,他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二話沒說,從挎包內摸出早準備好的一萬塊,遞到侯三面前,
侯三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一萬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哥們,啥意思啊?”
“當是你身體被凍傷的補償啊!怎麼,不要?”
“要!當然要!”侯三一把將錢奪過去,滿心歡喜地將錢揣進了兜裡。
尤禿子很是眼紅,不過他知道,這錢可沒他的份,只得在一旁酸溜溜地說:“哎!我那天晚上可也是冒着生命危險,出了綿薄之力的啊。”
肖遙瞥他一眼,不緊不慢地說:
“已經給了你一萬,算對得起你出的那點綿薄之力了吧。你要想繼續賺錢,那就得幫我做事。”
尤禿子一聽,眼睛一亮,立刻追問:
“說,讓我做啥?”
“幫我查個人。”
“查……查人?查誰啊?”
“豐達集團的老闆,陳昌達。”
“你查他做什麼?”
“這個你別管,總之,我需要他所有的信息,家住哪兒,老婆幾個,二奶、小三、私生子,能查的都查,信息越詳細越好。”
尤禿子怔怔地問道:“我說肖遙,你該不會是陳昌達的私生子吧?”
肖遙瞪他一眼:“你纔是他私生子呢!”
“不是他私生子,你查這麼細做什麼?搞得跟要爭家產似的。”
“不該問的別問!你到底查不查!”
“查!查!”
尤禿子連聲答應,隨即又咧嘴一笑:“嘿嘿,那我要是查到了他的信息,你給我多少錢?”
“那就得看你查到的信息值多少了,反正肯定不會虧待你。”
肖遙說着,站起身來:“行了,我先走了,查到了信息,給我打電話。”
離開尤禿子家,肖遙決定去昨晚上出事那間酒店看看,畢竟還得在四十八小時內捉到吸血鬼呢,總得去勘查一下現場吧,或許能發現些線索。
他打了臺車,來到了昨晚出事的酒店——東城大酒店。
東城大酒店是S市一家五星級酒店,位於東城區,據說酒店房間很貴,一晚上得六七百,若是換作平時,肖遙連這酒店大門都不會進。
肖遙走進酒店,正欲去前臺問問昨晚出事的是哪個房間,旁邊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哎喲喂,這不是肖遙嘛!”
肖遙扭頭一看,
瑪了個蛋!
居然是楊晴!
楊晴是肖遙的前女友,肖遙爲了她,省吃儉用,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錢,誰知後來她嫌他窮,甘願淪爲一位暴發戶的小三。
一開始,肖遙還矇在鼓裡,直到有一天,被他撞見了她和那位暴發戶躲在車裡嘿咻。
兩人一拍兩散。
分手後,楊晴又回來找過肖遙,但她不是爲了複合,而是懷念肖遙某部位的超大尺寸。
在肖遙看來,這簡直就是把他當成了玩物,當然是言辭拒絕。
誰知楊晴惱羞成怒,竟扮成一個受害者的角色,到處宣揚,她之所以跟肖遙分手,是因爲肖遙在外面嫖妓。
從此,肖遙成了衆所周知的“流氓男”。
所以,每次看到楊晴,肖遙基本上都是躲得遠遠的,能不搭理,堅決不搭理。
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兒碰上了。
一段時間沒見,楊晴是愈發顯得騷氣十足,身穿一件V領露背連衣裙,裙襬剛好遮住齊B小短褲,乍眼一看,好像下邊啥都沒穿似的。
楊晴走到肖遙跟前,一臉鄙夷道:“這酒店的安保也太差了吧,怎麼什麼貓貓狗狗都能進來。”
本來肖遙不想搭理她,聽她這麼說,頓時便火了,
“楊晴,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我就是在跟你好好說話啊。”
楊晴說着,冷嘲熱諷道:“是不是沒錢用了,來酒店做應召男郎呀,要不要我關照關照你呀?”
這個臭婊子!
簡直不知廉恥!
肖遙正欲發作,忽然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楊晴!這窮小子怎麼會在這兒?”
一名身高不到一米六五,留着平頭的中年男子怒氣衝衝地走過來。
這傢伙就是包養楊晴的暴發戶,叫鄭和軍。
肖遙撞見他和楊晴車震的時候,曾經拿磚頭砸過他的車窗,所以他認得肖遙。
楊晴見到鄭和軍,立刻撲到他懷裡,嗲聲嗲氣地說:“親愛的,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會在這兒,你快讓保安把他趕走吧。”
鄭和軍立刻大喊:“保安!”
一名酒店經理領着兩名保安匆匆走過來,
“鄭總,怎麼了?”
“王經理,你們這可是五星級大酒店,怎麼什麼樣的人都能進來?這能保障客人的人身安全嗎?昨晚剛發生那麼大的事,你們難道就不知道加強一下安保措施嗎?”
鄭和軍劈頭蓋臉一通質問,酒店經理被唬的一愣一愣,
“鄭總,您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
鄭和軍將手朝肖遙一指:“這小子騷擾我女朋友!”
酒店經理轉頭看了一眼肖遙,
只見他身穿一件已經洗得有點褪色的汗衫,下穿一條破舊的牛仔褲,腳上則是一雙大街上隨處可見的人字拖。
這形象,確實與五星級酒店格格不入。
酒店經理立刻衝肖遙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先生,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瑪了個蛋!
這尼瑪還以貌取人呢!
肖遙頓時便火了,
“你憑什麼讓我走!”
酒店經理懶得跟肖遙囉嗦,衝兩名保安使了個眼色,保安立刻心領神會,一左一右架住肖遙的胳膊,便把他往外拖。
也就在這時,一個陰柔的聲音傳來:“這是幹嘛呢,一座酒店整的鬧哄哄的,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