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老爺子開始訓話了,底下打牌玩樂的兒子們和孫子自然是齊刷刷地跪在了地上聽訓的,大氣也不敢出。門外的太子胤礽和永琪聽見了不由得嘴角抽了抽,這老爺子又開始罵人了,不知道這次老爺子又能夠罵多久呢,得,老爺子的毒舌就是厲害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康熙終於停了下來並喝了一口水。門外的太子胤礽和永琪不由得看了看手錶,哇塞,老爺子又罵了一個多小時啊。
“皇…阿瑪……這……實在是不是兒臣們故意要和四哥作對的呀…實在是…實在是您當年走的那麼快,而且還有好多的可疑之處沒有查清,所以兒臣們纔會認爲四哥的登基有問題的啊。”很快,下面的老十便結結巴巴的開口辯解道。
“哦……那依照你的意思來講,倒是朕的不是嘍,是嗎?”康熙一聽怒極反笑道。
“皇阿瑪,十哥絕對沒有那個意思啊,您是知道的,十哥他向來心直口快,沒有什麼心計的,請您息怒。”一旁的十四連忙解釋道。
“哈哈哈,你們八爺黨還是那麼的齊心啊,朕這一輩子最恨的就是結黨營私了,看來是朕當年對你們的打擊力度還不夠啊。”康熙面部抽搐的說道,聽不出喜怒。
“皇阿瑪,兒子心裡一直有一個疑惑,想請教皇阿瑪。”一聽康熙這話,十四神色黯淡的連忙說道。
“講——”康熙冷冷的說道。
“兒臣有一事不明,想要問一問皇阿瑪,在衆多的兄弟們當中,除了太子二哥和四哥以外,咱們這些兄弟到底還是不是皇阿瑪的兒子,爲何在皇阿瑪的眼中只有太子二哥和四哥纔是您的兒子,兒子不明?”十四信誓旦旦的說道,臉上滿是哀傷。
“十四弟……十四叔……”一聽這話,在場的兄弟們包括弘晝在內的,以及門外的太子胤礽和永琪均紛紛傻眼了。
天哪,這是什麼情況啊,怎麼聽這話的意思,難道是說當初自己的皇阿瑪真的是合法繼位的嗎?
天呀,皇瑪法是合法繼位的嗎?
這邊,是弘晝和永琪心裡的小九九了。
“……”康熙沒有再說話,而是死死的看着十四。
“沒錯,其實一開始皇阿瑪您心目中的一國儲君的確是太子二哥沒有錯,可是您同時也將四哥放在了太子二哥的身邊一起教導啊,這其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啊,您就是要將四哥當成太子二哥的備胎來培養不是嗎,您一開始就是打着將四哥培養成儲君的備用人選來看待的吧。直到後來太子二哥讓您失望了以後,您就徹徹底底的捨棄了太子二哥,從而改看中四哥了是不是。至於我們這些兄弟們,則全部都是您手中的一顆顆棋子,是您用來幫助四哥登基的踏腳石啊,皇阿瑪。”十四滿臉痛苦的說道。
底下頓時鴉雀無聲了,而弘晝和永琪則幾乎都快要暈厥過去了呢。
“大哥,三哥,八哥他們全部都是您用來歷練太子二哥的磨刀石呀,果然,在太子二哥第一次被廢之後,您就藉着三哥之手圈禁了大哥。而文武百官的同時舉薦八哥,更是給了您一個對八哥動手的藉口,所以,您如願以償的發作了八哥。後來,爲了四哥的安全,您更是復立了二哥的太子之位,甚至不惜陷害八哥不忠不孝,陷害八哥詛咒於您,那兩隻海東青的死也都是您的手筆。您爲了四哥可以繼位不惜爲他掃清了所有的障礙,至於我那也是您爲了四哥所豎立起來的靶子啊,您怕我在四哥的登基大典上面亂來,更是在最後的一刻將我派往了西北,也是我自己不甘心吶,試問這個天底下有哪一個帝王會將自己的皇位繼承人派到西北去打仗的呀。”十四說到了這裡簡直是聲淚俱下啊。
一個皇帝明明知道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會駕崩,居然還將自己的皇位繼承人派到西北那種地方去,還是打仗的地方,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的。
“十四弟,快別說了,都過去了。”老八滿臉心痛的說道。
“是啊,十四弟,那些都已經過去了,你看看我們現在在天宮裡面不是過的挺好的嘛。”
“是啊,其實沒有那些煩人的枷鎖也是挺好的啊。”周圍的兄弟們連忙開口說道。
一旁的弘晝和門外的永琪則仍舊是呆呆的處着,似乎還沒有從剛纔那些勁爆的事實真相當中回過神來呢。
緊接着,太子胤礽便和永琪也走了進去。
“朕承認,朕的確不是一個好父親,但是朕的確沒有做錯,你們根本就不適合這個皇位,朕的後期因爲一味地實行仁政,從而導致了貪官橫行,最終造成了國庫的一直空虛,所以朕不需要實行仁政的皇帝,朕要的是一個能夠肅清朝堂的鐵血皇帝,只有老四,他是最適合的一個……”康熙咬着牙說道。
他的確是一個出色的好皇帝,好君王,更是有着千古一帝的美名,可是他卻不是一個好父親,因爲他在前半生就把自己所有的父愛都給了他心愛的太子保成(太子胤礽的乳名),至於後半生則更是不擇手段的在爲他的四兒子雍正帝鋪路,對於其他的兒子,他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態度呢,那場九龍奪嫡的大戲,他自己就是那幕後的導演,負責操控着一切,最終的目的就是他的四兒子雍正帝可以順利地繼位。他自認爲自己沒有做錯,不過唯一遺憾的就是忘記給四兒子改玉蝶了,不然老四登基的時候也就不用被德妃給刁難了呢。
就在這時,一個穿着旗袍,披散着長髮,渾身溼漉漉的女鬼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女鬼珍兒見過各位老祖宗們,老祖宗們吉祥。”珍兒小心翼翼的說道。
“珍兒啊,這些年可是委屈你了,讓你在人間給我們做事。”康熙淡淡的說道。
“能給各位老祖宗們做事,那是珍兒的福氣呀,珍兒不委屈。”她連忙開口說道。
“珍兒,可想念載湉啊。”
一聽自己個兒的皇上,珍兒的眼淚一瞬間便流了下來。想啊,她怎麼可能不想呢,只怕是她的皇上早已投胎轉世去了吧,哪裡還會記得自己呢。
只可憐了自己日日在井中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