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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2章 誰?誰在哭

第772章 誰?誰在哭

我現在的處境,就像脖子上隨時架着一把刀。

我眼睛向他一斜,語氣不悅道:“我都這樣了,哪還顧得上,死的早不早的。”

宋老頭屁顛得瑟,“所以,小姑娘你就趕緊把我放出去,然後再拜我爲師。”

我敢相信他?

鬼的話,能信?

我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摸黑找門準備出去。

沒理他。

走了兩步,聽見咯吱一聲響,外面好像有人進來了。

宋老頭不耐煩的嘀咕了句:“那老外跟着你,可有的罪受了,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怪物。三天後,如果你還活着來三樓吧,好自爲之。”

呸,這糟老頭子,說的什麼話?叫我還活着就去找他。

我肯定不會放他出去,這種鬼魂放出去,那是禍害人。

宋老頭消失後,嘭一下,大廳的燈亮了。

蒂斯清理舊傢俱回來,見我站在客廳裡發愣,恭敬的說了句:“雅小姐,您需要什麼吩咐嗎?”

蒂斯倒個垃圾挺費時的,估計是用倒垃圾的時間跟誰打小報告了。

“我肚子餓了,你去廚房看看,溫禮晚飯弄好了沒有。去了有好一會了。”

“好的,小姐。”

這個溫禮,估計也不是省油的燈,弄個晚飯這麼久,我尋思着也是彙報去了。

蒂斯退下了,我坐在椅子上,一時感概。

兩個管家,心懷鬼胎,受僱不同主子,不知是監視我還是暗中弄死我。

三樓養了一強大老鬼,一直想着法子,威逼利誘的蠱惑我放了他。

更別提四樓,五樓,那上面還有什麼亂七八糟的鬼。

外面,燈光閃熠,暗香浮動。

鳳子煜在幹嘛呢?美女和美酒中,估計樂不思蜀了。

算了,我也不能太過依賴他。

不一會,溫禮和蒂斯端晚飯進來。

我剛吃了兩口,溫禮便溫和的提醒我,“雅小姐,爲了避嫌,從今天開始,陰盛樓不能隨意讓男子進出。”

我當時把餐具往桌子上一扣:“什麼意思?”

“從今以後,小姐您應該避嫌,不要和永燁沉逸他們走的太近……”

“老爺子不是把他們都給我了?”

“老爺子是給您了沒錯,可您也知道,您不是詩小姐,她做什麼都得老爺子的包容,您行錯一步,他都會罰,至於如何罰,溫禮只能說,一般人受不住,不瘋也會嚇掉半條命。您還是不要嘗試的好。”

他,赤粿粿的威逼我。

這哪是管家啊,都騎到我頭上了。67.356

蒂斯微笑的對我說:“小姐,樓上房間已經準備好了,您吃完後可以上去休息了。”

他平靜面容下,一雙眼睛陰森森的。

我剛想開口拒絕,一見他這表情,迅速扭過頭來,裝作沒看見。

這一頓下來,胃口全無。迅速扒了幾口飯後,我把餐具放下,上了樓。

房間歐式少女風格,大的冷清。

可能太過安靜了,我看哪都不舒服,像暗中被人窺視一般。

我走到洗漱臺前,看見大鏡子,我就想到鏡鬼的傳說。

想着鏡子裡,是不是封着鬼。

看見水龍頭,想着灑出來的是不是鮮血。

伸手閉上眼睛打開水龍頭,看見裡面流出的是自來水,我大鬆了一口氣。

用最快的速度洗臉洗澡,回牀上睡覺。

不知道烙離的手傷怎麼樣了,我翻出手機,發現沒了信號。

對了,這是國外。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牀,我輾轉反側,無法入眠,現在才晚上十點,按以前的作息,算是很早了。

睜着眼睛到十二點,終於有點睏意了,我迷迷糊糊中,半睡半醒的狀態,聽見微弱孱哮的哭聲,嗚哇哇哇的……

是個孩子,而且很小的那種,像是剛出生的。

哇哇哇的,那嗓門,能把整棟樓給叫醒。

我立即起來,對着外面喊:“誰?誰在哭!”

“嗚哇哇哇……”

那嬰兒的啼哭聲,充滿魔性,讓人內心無法平靜。

我披上外衣,伸手把牀頭檯燈打開,按了下,檯燈沒亮。

又來這招。

我把手機的背光燈打開,走到房間門口,這聲音,我聽見明顯是從一樓傳來的,不是樓上。

半夜出現嬰兒啼哭聲,那兩個管家沒聽見嗎?還是他們都沒膽子在這棟樓睡覺?

我把脖子裡的靈符拿在手心上,一個勁催眠自己:不要怕,不要怕……有了天師的符,什麼鬼都近不了身。

咯吱,我把門打開,一陣陰氣就撲進來,走廊上的燈全部幻滅,陰冷幽深。

我小心翼翼踩着樓梯,走到大廳一般時,頓時停住了。

一樓大廳正中心裡,我看見地底下,有一個小小的手,從地毯裡冒出來,拼命向上掙扎。

那手很小很小,瘦骨嶙峋,上面佈滿無數傷痕,鞭傷,烙傷,淤情傷……

很難想象,不滿週歲的孩子,他之前受過什麼樣的虐待。

它努力拼命的往上爬,每一次就要爬上來了,就被下面的扯下去。

我看不見他的臉,自始自終,只看見單一隻手,用着小小的力氣,向上爬着。

“姐姐,求你幫幫我,把我拉上來一把。”

小小的聲音,帶着祈求,他好像知道了我的存在。

我捏着手上的靈符,走下樓梯站定,沒有回答他。

那孩子嗚嗚的哭泣着,依舊在求我:“姐姐,求您幫幫我。”

其實,我最看不得孩子受苦,因爲我是棄兒。

它就像抓住我的心理一般,拼命掙扎,不受命運妥協的往上爬,儘管痛苦卻不放棄,跟我太像了。

“姐姐,我要痛苦,求您幫我解脫把,您不幫我,用手裡的靈符送我一程,殺了我把。”

我依舊不做聲。

這孩子實在太聰明瞭,知道我不忍心下手殺它。

“你把我引來做什麼?”我凝聲道。

那孩子接着不哭了,那刻滿傷痕的手臂,變成白嫩如藕。

他像惡作劇般,笑嘻嘻道:“姐姐,我在這裡好久了,太孤獨了,引姐姐過來陪我玩啊,放心把姐姐,我不會這麼快殺死你的。我會慢慢的玩弄死你,那樣纔有趣。你說是嗎?”

“無聊!”

我咒罵了它幾聲,轉身準備往樓上去。

突然,我發現上樓的樓梯不見了,就像憑空消失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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