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姆跟我說:“這頭狼老了,以前是狼王,現在老了沒用了,要被族羣給趕走了。”
我看着那頭大白狼,雖然被十幾頭狼圍着咬,但是它卻絲毫沒有怯弱,任何咬它的狼都被咬了一口。
措姆拿着槍,朝着天空打了一槍,槍聲把那羣狼嚇的站住了腳,而這個時候大白狼卻得以逃脫。我問措姆:“你爲啥要怎麼做,”
措姆笑着說:“狼王老了,都會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自己等死,這頭老狼還心不死呢,要是在這麼下去,他肯定會被族人給咬死的,雖然俺們草原人都痛恨狼但是對狼王特別尊敬,每一頭狼王都是長生天的化身,我不忍心看他背咬死,”
我聽着就覺得措姆這個人雖然粗獷,但是心善,不過也婦人之仁,
果然,我猜的沒錯,那頭大白狼逃走了之後,他就一路跟着我們,我們走,它就走,我們停他就在一邊貓着,好像在等機會咬我們一口,
我心慌的很,要是這麼一頭大白狼咬上來,我們準沒命,就算有槍都不好使,
天快亮的時候,我們停下來吃飯,都是羊肉乾牛肉乾,我給醜娃一塊,但是這個時候我突然看到大白狼跺着腳過來了,我嚇的趕緊站起來,我知道他是要趁我們不注意咬我們,果然,他看我站起來,就跑的特別快,衝過來了,我心裡真是要把措姆給罵死了,簡直是救了個禍害,
這個時候,我也沒了注意,突然,我就看着醜娃把手裡的羊肉乾給丟了過去,丟在了大白狼的面前,那頭大白狼停下了步子,在羊肉乾面前聞了聞,然後給叼了起來,朝着遠處跑了,
我看着大白狼跑了,心裡才放心,真是虛驚一場,我拍了拍醜娃,雖然醜,但是聰明的很嘞,知道那吃的去誘惑大白狼,
兩百多公里,四百里路,我們走了一天一夜,一路上就遇到三個人,要是我一個人在這地方走,我估摸我得累死,
但是我不敢有半點懈怠,因爲那頭大白狼總是有意無意的跟着,我總是能在遠處看着那頭大白狼,每次我心裡慌的時候,我就在地上丟一塊牛肉羊肉,希望大白狼吃了不要在跟着我們,但是沒有,它一直跟,直到到了村口它才消失不見,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進了村是第二天晚上了,我跟芙蓉都累的感覺撐不住了,但是措姆還精神的很呢,進了村,我們就遇到了寺廟,這個廟特別奇怪,寺廟南以土山爲屏,北臨朗欽藏布,殿堂、佛塔、塔牆、僧舍如星散佈,從遠處看氣勢非凡,
但是從風水的角度來說,這個寺廟就是個孤廟,措姆心誠的很,還下馬對着寺廟磕了幾個頭才上馬,到了縣裡,我以爲很快就能進村了,但是我沒想到,愣是又走了兩百多公里,又走了兩天才到薩讓區,
從我們村到縣裡也不過是半個時辰的事,還是地走,但是在**,從鄉里面到縣城,居然要走兩百多公里,果然是不出門不知道世界有多大,
到了村裡,我以爲都是住蒙古包,但是有是有蒙古包,但是更多的都是兩層的樓房,一排排的,都是,這讓我感覺特別驚訝,
措姆告訴我,那些房子都是當年那些城裡來下鄉的知青蓋的,那些人當年來的時候因爲回去的路太遠了,就不走了,在這個地方落戶了,但是他們適應不了藏人的生活環境跟習俗,所以就蓋了房子,自己組成一個生活區,還過以前他們的生活,
我也沒太在意這些事,就跟着措姆回家,到了他家之後,我才知道措姆是個什麼樣的人,
措姆這個人很實在,他說他家有錢,確實他家是有錢,住的是碉樓,有多少房間,我也沒去數,反正很多就是了,屋子裡面都是藥味,我們進去就能聞的到,措姆給我們一家分了靠近佛爺的房間,也就是靠近西面的房子,那是供佛的地方,一般都是不給人住的,都是家裡來了喇嘛才能住,
措姆說我也是先生,就讓我跟喇嘛一個待遇,住佛爺的隔壁,措姆說讓我們先休息一晚上,明天他找他老父親在看看醜娃的病,但是讓我做好心理準備,蒸骨的可能性很大,
我心裡很忐忑,一邊想醜娃的病好,一邊又怕出什麼問題,蒸骨這種法子古時候聽的多,現在還真沒聽有幾個人用過,所以我心裡也沒有底,
夜裡我一直都沒睡,芙蓉抱着孩子也很憔悴,我讓她睡一會,她說睡不着,就想着俺們的孩子能好起來,所以我倆就挨着等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們就起來了,措姆這個人很熱情,一早起來就給我們準備了洗漱的水,他跟俺們說在草原一般都不洗臉,一輩子也洗不了幾次,俺們是客人,所以纔給俺們準備這些的,
我心裡很感激,我跟措姆認識才幾天,他就把俺當朋友,我覺得藏人確實心寬,洗漱好了之後,我們去碉樓的院子,一大早,門口就有很多人排隊來看病,有的還帶着東西好像是來還願的,看來措姆這個藏醫世家在這片地方聲譽非常好,醉心章&節小說就在嘿煙格
措姆帶俺們去大殿,他們一家人都在裡面,措姆給我們介紹了他的家人,措姆有兄弟六個,一個妹妹,他是老小,別看這個漢子一臉胡茬子,但是才三十多歲,比我還小一歲,他們家裡的人都很喜歡他,而且,從談話之中,可以看的出來,都很尊敬這個老小,
坐在中間的是他老父親,俺們都圍在一個氈子坐,上面放着奶酒還有羊肉,羊肉特別香,在俺們那疙瘩想吃羊肉都難,來到了這倒是一飽口福了,
吃飯的時候措姆跟他老父親說着醜娃的事,我聽不懂他們說什麼,說的是藏語,措姆一家也只有措姆一個人會說漢話,其他人都不會講,有時候偶爾會蹦出來一兩個詞彙,但是也是含糊不清的,
吃完了早飯,措姆把我叫到外面,跟我說:“你家的這個娃子俺父親說了,根治不了,是薩滿大神的詛咒,不要俺治,”
我聽着就奇了,我知道措姆的老父親是個神人,只是看一眼,就知道了,我問:“薩滿大神的詛咒是啥意思,”
措姆跟我說:“都是老一輩的迷信,俺說就是蟲病嘛,這事都幾百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東邊的蒙古有個部落叫古喀爾喀部,哪裡由個貝勒娶了個媳婦,娶了這個媳婦之後,整個部落都消失了,一夜之間人都死完了,有人從那裡面找出來了屍體,就跟你家醜娃身上的東西一樣,所以俺們這一片都說那塊地方是被薩滿大神給詛咒的,但是,都是胡扯,肯定是爆發了某種蟲病,我跟你說,我準備給你娃蒸骨,你要是信我,我就幫你治,”
我聽着心裡猶豫,倒不是我怕治壞了醜娃,這個措姆不像是個沒本事的人,我倒是害怕會讓措姆受到連累,我說:“我家娃身上的病就是詛咒,我也是被詛咒的人,”
我把身上的衣服給撩開,措姆看了我身上爛糟糟的皮肉,臉就變了,這會房門被打開了,我看着外面站着好多人,一個個臉不善,當他們看到我身上的皮肉的時候,就顯得特別惱怒,很快我就看着一個矮小的老婆子穿的很鮮豔,他拿着鐵棍要來打我,嘴裡還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聽着言語激烈,我知道是在罵我,
我知道我的事肯定讓措姆家裡的人知道了,藏人雖然現在信奉佛爺的多,但是還是有信奉薩滿教的,一個被薩滿大神詛咒的人出現在家裡,肯定是不吉利的,所以我知道他們是要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