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您來了啊！有人在等您。”
第二天上午，吃完了早飯的王威廉像是要回到自己平時的作息時間裡一樣來到了咖啡館。
迎面看到了在吧檯後面正在擦咖啡杯的金在伊。
笑眯眯的，讓王威廉瞬間有了一種心情平靜下來了的感覺。
然而，她說的話，卻讓王威廉平靜的心情，再次煩躁了起來。
“又來了？還真早……”
王威廉嘟囔了一句。
不過這一次他沒有避而不見。
昨天洛基已經正式被消滅了，負責“善後”的雪女，貓又還有魅魔和山姥都是一夜未歸，一直到今天早上王威廉在家裡吃早飯的時候，纔看到魅魔貓拖着身子回到了家裡。
給王威廉彙報了一下昨晚它們已經把洛基的信徒黨羽一網打盡了之後，纔回窩去睡覺的。
暫時依舊沒有辦法使用法術，魅魔肯定沒有辦法改變那些的人記憶和認知。
所以，它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一網打盡的方法……
王威廉沒問，魅魔貓也沒說。
這不重要了，不是嗎？
而既然洛基那一派真正有僞神支持的教派已經消失了，剩下的崔遜實這種純粹就是玩弄人心的人……
王威廉就算見見她，又怎麼樣呢？
帶着這樣的想法，王威廉推開了咖啡館的隔間。
然而……
“OPPA！早啊！還好你今天來了！”
“……你怎麼在這兒……”
王威廉一臉荒唐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子，回答的，是中文。
因爲跟她說話的那個人，用的也是中文。
程瀟……
“哦，今天我們沒有行程，休息一天，我問了玉經紀人nim，她說OPPA你應該今天已經回到了半島了，所以……我就想來見見您……不礙事吧？”
被王威廉的一臉荒唐，程瀟明顯有點嚇到了。
“倒是不礙事……我還以爲是其他人呢。”王威廉搖了搖頭，“你……最近應該還在出道活動期的吧？”
“嗯。”看到王威廉很自然的坐在了她對面的沙發上，程瀟的臉上重新掛上了笑容，點了點頭，也坐了下來，“出道活動週期之後馬上還有第一張迷你專輯的活動，應該會持續到十月份。”
“那不錯啊……”王威廉笑着點頭，“我在海外看到新聞說你們這次出道的成績和LOONA不相上下呢。一位拿了不少吧？”
“嘿嘿……”程瀟笑着吐了吐舌頭，“公司支持吧。不過其實我有點覺得對不起在IOI的隊友，最近她們在迴歸活動，我都去不了……”
“等十月份你這面的活動結束了之後再去唄。又沒所謂的。今年IOI至少要活動四次的，錯過一次，還好。”王威廉笑着說。
“一年四次？我還以爲就兩次……”
“一個一年限定團，就活動兩次，YMC和Mnet拿什麼賺錢啊！”王威廉笑着白了一眼程瀟，“沒事，還有機會的。”
“嗯。”程瀟點了點頭。
隔間裡安靜了下來。
甚至一直到金在伊把一壺泡好了的花茶端進來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有再說過話。
“你今天過來是幹什麼的啊？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啊？有事你就說唄！”
王威廉把花茶倒了兩杯，一杯自己喝，一杯，拿給了程瀟。
“啊……真的沒事！”程瀟搖了搖頭，“就是從去年底開始每天忙每天忙，連續了大半年，今天終於休息一天了，忽然有點不知道做什麼……就想來看看OPPA你……”
“我有什麼好看的……”
“OPPA你是不是忘記了……”程瀟一臉古怪的表情，“我首先是OPPA你的粉絲來的！”
“……行吧。”王威廉笑着搖了搖頭，“怎麼，你就打算在這兒看上我一整天？”
“那很好啊！”程瀟認真的點了點頭，“不過……嗯，下午我答應了和我的隊友LISA一起去皮膚科的……”
“皮膚科？”王威廉一愣，掃了一眼穿着短袖短褲的程瀟的胳膊和腿。
“美白針啦！”程瀟笑着解釋了一句，“OPPA你從來都不去的嗎？”
“……我不需要。”
“真不愧是我的idol！”程瀟臉上一個自豪的笑容。
王威廉被笑的有點不好意思了。
“話說……你在YG……組合裡，沒有被欺負吧？”
王威廉忽然響起了一件事。
“……啊？爲什麼OPPA你覺得我會被欺負？”
“你不是去YG的比較晚嘛！方式也比較……特別。”王威廉努力讓自己的話聽起來順耳一點。“沒有被排擠嗎？”
“沒有啊！隊友們跟我關係都挺不錯的呢。”程瀟笑呵呵的，“玉經紀人nim幫了我不少的忙，也給了我很多建議。嘿嘿……”
“你傻笑個什麼勁？”
“OPPA你擔心我誒！”
“……”王威廉無語的笑着搖了搖頭。
隔間裡再次安靜了下來。
這一次，時間並沒有過多久。
“老闆，又有人找您。”
“……我看到了。”
王威廉看了一眼外面路邊停着的一輛車。
“您……見嗎？”
金在伊的臉上帶着笑容。
王威廉看了一眼程瀟。
“哦！我去外面好了！OPPA你忙！”程瀟連忙站了起來。
也不等王威廉這面回金在伊的話，自己先跑了出去。
這姑娘還是挺有眼色的……
“讓她進來吧！有些人不見就不見，有些人，也不好不見的。”王威廉對着金在伊說道，“讓她進來吧。”
“是，主人。”金在伊對着王威廉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隔間。
不一會兒。
“先知閣下您的店員又換回來了？”
帶着一聲說不上是寒暄的話，一個王威廉還算熟悉的小個子女人走了進來。
“出去做了一圈idol，發現掙不到錢餬口，就回來了唄。”王威廉笑着點了點頭，“請坐吧，大統領閣下。”
是的，王威廉覺得不見也不太合適的這個人，就是大統領。
“您昨天就回來半島了？”
大統領坐在了王威廉的對面，臉上並沒有什麼笑容。
“昨天下午。”王威廉點了點頭。
“去了DG市？”
“先去處理一點事情。”
“這是您的態度嗎？”
大統領看着王威廉，臉上的表情已經可以說是嚴肅了。
“事情已經處理完了，再來說態度……晚了吧？”王威廉笑着搖了搖頭。
“處理完了？”大統領一愣。
“是的。”
安靜。
“是崔遜實請你來的，對吧？”王威廉先打破了這個沉默。“求和？”
“……其實我並不是很清楚發生了什麼。”大統領搖了搖頭，“她拜託我來跟您說一下，請您饒她一條命。”
“她……”王威廉搖了搖頭，“這個事情不是我說的算。”
“先知閣下您……”
“段志憲死在了她的手上，饒不饒她，不是我說的算，要看他兒子的。”王威廉搖了搖頭，打斷了大統領的話。
“可是您要是發話的話，段家的繼承人肯定還是會聽的吧？”大統領繼續說道。
“這是大統領您的態度？”
王威廉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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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先知閣下您的態度是這樣的嗎？”
大統領也反問了一句。
隔間裡安靜了下來。
“我不可能攔段寧訓去報仇的。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這個道理，你應該也明白吧？父親被暗殺的大統領閣下？”王威廉看着大統領問了一句。
“我明白，但是……遜實是我的朋友。”大統領的這句話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失望。
“她揹着你做這種事的時候，未必是在把你當朋友。”王威廉笑着說道：“對段家這樣的家族動手，還同時與我爲敵，你知道這會招來什麼樣的結果，對吧？現在整個半島還會站在你這邊的財閥，估計就只有L集團的那個老不死了。”
“S集團……”
“李家人丁也不怎麼興旺。”王威廉笑着揭穿了大統領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話。“所以，當你的任期結束之後，你應該也會步上你的前任們的後路了……這應該就是崔遜實害的你。”
安靜。
“你跟我說這些，是希望我站在你這一邊？”大統領再次說話的時候，語氣裡帶着一種不確定。
“你也用不着站在我這一邊。我只是想起來了十年前，你曾經來找我占卜的時候我跟你說的話。”王威廉深深的看了大統領，“當時我跟你說過，你可以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但是迎接你的並不會是一個好結束。你堅持，我也沒說什麼。可是現在走到了這一步，我還是希望你不至於真的淪落到那個結果。”
“逆天改命嗎？”大統領笑了起來，“這還真是先知閣下會做的事情呢！”
“我又不是沒做過。”王威廉也笑了。
因爲他知道，這位大統領，拒絕了自己的提議。
“我從父親被殺，忍辱負重這麼多年，一路走到現在，一個朋友都沒有。”大統領收起了笑容，認真的說道：“只有遜實。”
“……那慢走，不送了。”
王威廉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
談崩了，那就再見吧！
“我不會就這麼束手就擒的。”大統領站了起來。
用很認真的口吻說道。
“你已經沒有什麼能做的了。”王威廉想了想昨天自己在段志憲的靈堂裡看到的那些輓聯和花籃，笑着搖了搖頭。
“我還是半島的大統領，至少在明年大選之前，還是。”
“嗯，是。”
王威廉笑了。
搖了搖頭。
算了，人各有命，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