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很明白，這次的事情都能變成這樣，你爲什麼最早的時候還要跑去S.M跟我見一面。”
時間，轉眼又過了兩天。
在大統領離開了之後，守着王威廉居住的那棟大樓的號稱是保安但是王威廉知道那肯定不只是保安的人終於撤離了，終於，王威廉也可以不用怎麼動手，就離開自己的家了。
然後，他選擇了暫時去酒店居住。
因爲他知道，接下來兩天他要見很多人。
一些他可能壓根不想見的人都會來找他。
就像他跟大統領說的那樣，一些他自己真的是頂煩的社交場合。那些不至於“無知”和“無畏”的人會從全球各地飛來，試着跟他見一面，一方面轉達一下問候，另一方面，表示一下善意。
只是，那些來的人會讓王威廉煩躁的很。
因爲很難算輩分……
對着王家的人和追隨者，王威廉不介意扮演一個老祖宗，可是對着外人……
真的煩。
既然煩，與其在家裡，還不如找一個更公開一點的地方，這樣大家隨便客套一下就結束，也不至於顯得自己太“不近人情”。
所以，他來到了新羅酒店。
而就這樣，在酒店的那家他開的西餐廳裡吃早飯的時候，王威廉見到了專門來找他的李秀滿。
這已經是這幾天他要見的人裡面“級別”最低的一個了。
而相比前幾次見面，這一次，李秀滿的態度明顯有了很大的變化。
很是恭敬。
早知道他是這樣嚇唬一下就能老實的人，自己跟金泰妍之間得省多少事啊！
王威廉在心裡默默的嘆了口氣。
“就是打個招呼，不然這一次的事情我就覺得自己太沒有參與感了，就是被人關起來，然後放出來，那感覺跟傀儡皇帝差不多，我可不喜歡。跟你聊聊，好歹證明了我還是做了一點事情的。”王威廉笑着說道：“不過也多虧了你的配合，這一個星期裡雖然我的事情半島的媒體沒怎麼報道，卻也沒什麼太多可以炒作的東西來轉移視線，所以……嗯，你其實也是幫了我的忙。”
“……所以其實你就單純只是想要逼着我上你的車對吧？”李秀滿長嘆了口氣。
“至少不能讓你上了我敵人的車。”王威廉笑着點頭，“不然泰妍會很爲難。”
“……我實在是不懂你這樣的人怎麼會看上泰妍……”
“這個問題我記得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問過了。我也回答過了。”王威廉搖了搖頭，“不管怎麼樣吧！事情現在基本告一段落了，還挺快的，不是嘛？”
“能不快嘛？再過一個星期估計半島的經濟就得被打回三十年前了。”李秀滿不爽的嘟囔了一句。
“哪有那麼嚴重！金融市場的事情又不是實業，記性沒那麼大的。只要不被人釜底抽薪了，東南亞金融危機那種事不會總髮生的。跌了？再漲回來就是了，一個星期的時間一般的投資者都還沒回過神來就一切恢復如初了。再說了，你又沒吃虧！”王威廉笑着說道：“這一次的事情受打擊的是一些純粹的金融行業，和那有數的幾個大企業，娛樂業可是一點都沒動哦！我記得S.M的股票反而漲了5%……”
“算了，你不用敲邊鼓教育我。”李秀滿擺了擺手，他自然明白王威廉的這句話的意思，“以後我就當作看不見William娛樂，看不見你就是了。”
“本來就是嘛！大路朝天，各走半邊，說真的，我對半島的娛樂業，輸血可是遠勝吸血的，你真是沒必要敵視我。”
“不說了，我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有人在外面等你……”
“那個人啊！我沒打算見她。”王威廉對着李秀滿笑了笑，“不過你倒是真可以走了，你應該很忙的吧！林允兒的事情……很難處理吧？”
“忙起來，就沒空談戀愛了。”李秀滿話裡有話的說道。
“放心，我不介意的，要是行程能把我跟泰妍拆散，早幾年你就做到了。”王威廉臉上微笑着，“其實我倒是覺得，如果不經歷一下你們公司的行程轟炸考驗，基本上算不得真愛。”
“嗯，我也這麼覺得。”李秀滿點了點頭，“畢竟小孩子不懂什麼叫做愛情，如果這些都不是問題，那或許他們才真的有可能相守一生吧……”
“行了，別擺出來一副你是爲他們好的樣子。”王威廉擺了擺手，“你走吧，去忙你的好了。”
李秀滿笑了笑，點了點頭。
離開了餐廳。
過了沒多久。
“喲！你今天也起這麼早？”
“睡的早自然起得早。怎麼你又這麼晚啊？”
“昨晚看電影和電視劇，看到了三點多……”
“怎麼，有沒有覺得其實公司關了也挺好的了啊？”
“當然啊！唉，算了，不說了，今天是不是公司那面就可以正常上班了？”
“嗯，你今天肯定得過去開個會什麼的。我就不去了。”
“你啊！除了給公司惹禍就沒幫上過什麼忙？”
“天可憐見，我原本就不打算跟這個公司有什麼關聯的，是誰當初死乞白賴的非要我去演戲，還說給公司當個招牌什麼的？”
“唉！我悔啊！”
李祉那嘆了口氣，坐了下來，開始吃早飯了。
這幾天，他也住在這家酒店，沒有回家。
從美國回來他就到了這裡。
反正他是一個人，回不回家，沒什麼太大分別。
“算了吧！反正經過這次的事情，以後你在半島橫着走，應該也沒人敢把你怎麼樣了。”
王威廉笑着安慰了一下李祉那。
“怎麼沒有？我又不是你，槍打不死的……”
“昨天逮捕令就已經發下來了。”王威廉笑着說道：“三個部長，十五個中層官員，四十二個執行人員，再加上那幾家財閥的，一共一百多人，以後誰敢拿槍打你？”
“說實話，這次的事情真的是從大統領開始民選以來我見過的最大規模的牽連了。”李祉那嘆了口氣。“一百多人……”
“那只是你活的年頭短，十萬級別的株連我都看到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那都是什麼年代的事情了！現在不是都講究首惡必辦脅從不問嗎？”
“還有一句話叫做勿以惡小而爲之。”王威廉則是一臉的不以爲然，“助紂爲虐的人往往比那些正主更可恨。而且，你放了他們，你覺得他們就會感恩嘛？根本不會啊！甚至爲了表現他們的人情味，將來這些人來到那些指揮他們對付我們的人的位置上的時候，還會想着怎麼能報復的。所以我現在做的這叫，斬草除根。”
“……算了，不說了。”李祉那嘆了口氣，“反正這一次，我們算是把半島的上層得罪了個遍啊！”
“上層？得罪了個遍？”王威廉愣了一下，大笑了起來，“你啊，還是有時候不太懂這些事情啊……”
“什麼意思？”
“今天你去公司，來送花籃的人會很多，到時候你看看都有什麼人，就明白了。”王威廉笑着說：“上層？什麼才叫做上層？你就算把金字塔尖炸了，頂上的那個平臺也依舊是上層。”
“……”
“記得，不管是什麼人來，你就只說一句謝謝，一句不清楚，就可以了。”王威廉叮囑了一句。
“這……”
“你搞不懂就照着做，過一段時間，我覺得你或許就明白了。”
“行吧。”李祉那嘆了口氣，“好傢伙，新年這第一週，真的是熱鬧啊！”
“還行吧！”王威廉笑了。
“那我走了。”李祉那說話間，把他那裡的那份早餐已經吃完了，站了起來，“去公司了。”
“嗯，記住，表現的淡定一點。”
“……我還要怎麼淡定？”
“你就拿出來你昨天晚上還看電影和電視劇看到凌晨三點才睡的狀態來。你都不放在心上，才能讓公司的員工對我們公司有信心，明白嘛？尤其，因爲這次的破事，Irene她們的演唱會差點就要被迫推遲了，你得拿出來一點影響都沒有的心態，才能讓員工投入到相關工作裡面去，把耽誤的時間都補回來，明白嘛？”
“你……知道我昨晚看的是什麼電影和電視劇嘛？”
“什麼？”
“肖申克的救贖和越獄。”
“好像都是越獄的主題……”
“是啊！我就在想着，萬一被判個什麼一百年徒刑，我怎麼越獄……我又不可能像你可以直接闖出來。”
“……闖出來？那得有人能把我關進去。我又不是力王。”
“那是什麼？”
“沒什麼，一個無意識的吐槽而已……”王威廉搖了搖頭，“不管怎麼樣，表現的有信心一點。”
“我知道了。”李祉那點了點頭，站了起來，離開了餐廳。
王威廉看着離開的李祉那的背影，輕輕的嘆了口氣，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一次雖然其實是因爲William娛樂的招風才引起了一些半島上紈絝們的覬覦，可說到底李祉那隻能算是被自己殃及的池魚，讓他跟着這麼擔驚受怕的，王威廉肯定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就像現在，李祉那從走進餐廳到離開，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一邊跟自己聊天，一邊吃完了他的早飯。
趕時間的狀態完全看的出來。
所以，雖然這兩天王威廉見到李祉那從來沒聽他說過對於William娛樂的擔心，可是實際上，那家公司對於他來說，真的是很重要的東西。
可是對於王威廉來說……
似乎真的並不是特別在意的東西呢。
就這樣，王威廉在這種抱歉的心情裡吃完了最後剩下的一點早餐，起身，朝咖啡廳的方向走了過去。
在餐廳的門口。
“王先生，求求您，放過我兒子吧？”
在門口等着的那個中年婦人用一種哀求的口吻對王威廉說道。
王威廉沒搭理她，只是自顧自的朝咖啡廳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兩天他不回家，一方面是因爲會有一些人來拜訪他，另一方面就是知道會有這種人在這裡。
在酒店，還有人幫忙處理，不是嗎？
當他走進了咖啡廳，那個中年婦人就沒法跟進去了。
被“保安”攔在了外面。
坐在咖啡廳裡，王威廉點了一杯咖啡，開始今天份的拿手機刷SNS。
網絡上關於王威廉的評論依舊很熱鬧。
爭論的東西其實都沒有了什麼營養。
關於究竟大型的會計公司究竟有沒有可能幫客戶逃稅，又或者，繳稅繳的多就不可能逃稅了嗎……
這有什麼好說的呢？
看了一眼這些讓人無語的論點，王威廉都懶得搭理。
除了一些拿錢發帖的人，估計都沒有人會覺得他們說的話題有意義。
就算答案是肯定的又怎麼樣？有意義嘛？能改善生活嘛？因爲最後的正確答案絕對是否定的啊！
還不如看看魅魔貓在網上帶起來的話題呢：收人的錢就辦事的人都可以當到部長了，甚至敢瞞着大統領挑起國際爭端，這個國家究竟不可救藥到了什麼程度！
嗯……
這裡面掐架的還更熱鬧。
看了一會兒，王威廉的手機提示音響起，一封郵件發到了他的手機上。
這臺新手機並不是王威廉習慣的水果牌，也不是段志憲給他準備的信號線路相對安全不會被監聽的，所以，最近兩天他收到的這部手機除了用來上網刷刷SNS或者去郵箱看看郵件，基本上是不會打電話了。
王威廉登錄了郵箱，看到了裡面的郵件。
是一個叫做“秘書”的人發來的。
這個郵箱是一個註冊還不到四天的郵箱，是王威廉的手機被那天闖進他的家裡搜查的人沒收之後纔有的。
幾封郵件，也都是那個叫做秘書的郵箱發過來的。
甚至其實這幾天王威廉用來刷SNS的帳號都是新帳號……
總而言之，就是不在這個手機上留下任何的關於他的網絡信息的線索。
王威廉點開了那最新的一封有未讀標記的郵件。
內容很簡單，手機已經買好了。
王威廉關上了手機，對着旁邊一直對着自己這裡看的服務生招了招手。
那個服務生立刻就跑了過來。
這位爺是最近這幾天酒店最主要的客人，嗯，這是酒店的老闆交代的。
“通知一下你們老闆，讓她來見我一下。”王威廉微笑着對服務生說道。
“……老闆？”
“跟你們經理說，他知道怎麼通知你們老闆。”王威廉對着服務生揮了揮手。
服務生退開。
一個半小時後。
“您終於肯見我了？”李富貞出現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說不上多好。
甚至可以用難看這種字眼形容。
“前幾天我這裡又沒什麼準備，跟你談也沒什麼好談的，現在嘛……”王威廉微笑着指了指自己對面的座位，“我準備好了啊！”
“我已經聽說了，最近……家裡亂七八糟的。”李富貞點了點頭，坐在了王威廉的對面。
“還行吧，15%的股權。”王威廉微笑着對李富貞點了點頭，“七分之一多一點而已。”
“15%？？怎麼可能……我得到的消息，家裡面分析出來的結果是你這面最多也就控制了不到7%。”
“一些零零散散的歐美機構持股，基本都被我這裡收攏過來了，只是名頭沒有變，但是實際上都已經託管給了我控制的企業。”王威廉微笑了一下，“這一次你們可是直接對世界金融秩序開炮，質疑信用構成，你覺得這些機構還會持有你們的股票嘛？”
“15%的話……就已經是S電子的第二大股東了啊！”李富貞嘆了口氣，她倒沒覺得王威廉吹牛。這種人，沒有必要吹牛：“之前我聽說，您跟李載賢那邊爲了CJ的股權收購的幾億美元折騰個沒完，還玩什麼先拿股權後給錢之類的，沒想到這面一轉手居然S電子的七分之一就被您這麼輕輕鬆鬆的給拿到了，這份魄力……真是讓我佩服。”
“之前CJ的股份我是拿我的零花錢玩的，這一次S集團這面的不是我自己的錢，所以，這部分的股權說到底不是我自己一個人的，是我家族的。”王威廉淡淡的說，“雖然我就算把這些錢全燒了，家族的人也不會說什麼，但是這麼做我多少會覺得良心不安的。”
“……您的這個家族還真是聽話啊！”李富貞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了。
“好了，這一次，你的預定結果也基本達到了，接下來，你想做什麼？”王威廉不想說王家的話題。
“我的預定結果？真的不是我……”
“不用解釋，我知道的比你以爲的要多。”王威廉微笑着打斷了李富貞的話，“你確實沒有直接參與這件事，就跟L集團的那個老狐狸一樣，但是背後的煽風點火，你做的比那個老狐狸還多，你敢說我冤枉你嘛？”
“……對不起。”李富貞規規矩矩的站了起來，然後對着王威廉鞠了一躬。
“算了，我也理解你，被我架在火上烤，我這面只是幹打嘴炮，一點實事都沒做，你心慌了……嗯。再加上，你最多就是個煽風點火，也不是主謀，也沒出謀劃策，甚至事情出來了之後要不是你在中間斡旋，那幫子作死的人還想着先把我殺了再說呢。”王威廉擺了擺手，鞠躬道歉這種事對於他來說，沒用，“所以這一次我收拾的人裡，沒有你。”
“昨天我在家裡等了一天，沒有人上門來帶我走的時候我就知道您放過我了。”李富貞依舊保持着鞠躬的狀態。
“沒什麼放過不放過的。你弟弟我不也還沒動嘛？”王威廉擺了擺手，“這一次，我們算是對彼此都有了更多的瞭解。我呢，知道了你做小動作的本事和在你這個圈子裡的煽動力影響力，你呢，應該也看到了，我如果真想毀掉這個國家並沒有多難，甚至都不用我出面……”
“……上一週的那個情況再持續一週，都不用北邊打過來，我們都能滅國了。”李富貞苦笑了一下。
“可是你們的政府輿論控制的很好啊！現在人們不是還覺得就只是幾個部長受賄，意圖對我們實施報復嘛！”王威廉微笑着搖頭，“從這一點說，就不會那麼快亡國的，怎麼都能撐兩個月。我記得之前東南亞金融危機的時候就還有民衆捐黃金來着？這一次沒能讓你們見到這樣感人至深的場面，我都很抱歉啊！”
“……您……”
“算了，好好說話。”王威廉擺了擺手，“現在，你能對我這裡有信心了吧？”
“豈止是信心……”李富貞嘆了口氣。
“嗯，行吧，你怕我就怕吧，無所謂了。”王威廉搖頭，“但是我還是可以給你一點別的信心。S電子的15%的股份，我交給你負責監管。”
“……什麼？”李富貞一瞬間覺得自己聽錯了。
“S電子的股權，你做我的代理人。”王威廉淡淡的說道：“這樣，就算新羅酒店被清理出S集團的組成，你依舊可以以S電子的第二股東代理人的身份參加S集團的會議與決策。雖然是個小股東代表，但是……嗯，只要你在那裡，你弟弟就沒法安心接手你父親的股權，怎麼樣？”
“這……是把我跟我弟弟的關係徹底對立起來了？”
“你弟弟都差點把我害進牢裡了，我讓你跟你弟弟攤牌，有問題嗎？”王威廉兩手一攤，反問。
安靜。
投名狀，她懂。
“只有S電子的15%的股權不夠我在S集團的董事會裡立足。”李富貞說道。“至少，不能讓我形成足夠大的影響力。”
漫天要價，落地還錢。
“不急，買寵物的還沒到位。”王威廉笑着說道。
“寵物？什麼寵物……你是說S生命？”
“我的幾個朋友買了一些，嗯，雖然零散分散到了一大堆公司，但是加起來大概30%的股權，等他們那面確定了之後，我會讓他們委任你做代理的。”
“30%……那不是S生命的第一大股東了？”
“應該是吧。怎麼樣，這樣夠資格了吧？加上你本來按照法律應該繼承的部分S集團的股權，再加上段志憲的10%……你在董事會不怕說不上話了吧？”
“……我弟弟會恨死我的。”李富貞有點無奈的苦笑了。
這一場股災，雖然就一個星期，來得快去的也快，可是S集團在資本市場一下子損失了兩三千億美元，之前李富貞還覺得，這筆損失就算是弟弟那面發起這場進攻交的學費。
現在看來，那些錢，真的只是零花錢。
大本營都丟了啊！
S電子和S生命這樣被王威廉給插了一腳進來，對於S集團纔是真正意義上的釜底抽薪。
要知道，雖然號稱S集團掌控半島經濟命脈，可是隨着造船業和航海運輸行業這幾年的不景氣，排除掉只能在國內自娛自樂的S建設之外，S集團主要的經濟收入可都是來自於這兩大子公司。
甚至可以說，這兩大子公司尤其是S電子從海外向半島的輸血養活了S集團甚至半島的經濟。
現在，輸血管要被人掐了……
這太讓人難受了啊！
“他本來就恨你，不然對自己的親姐姐，他至於一定要將你趕出S集團而後快嘛？”王威廉笑着繼續說道：“行啦，反正現在你安全了，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所以……有些其他的事情，我也這一次一併解決吧。”
“其他的……什麼？”
“雖然我沒打算弄死你，但是，你的輕舉妄動，讓我很不開心。”王威廉搖了搖頭，“所以呢，支持你上位的事情，到此告一段落了。”
“……那您還要我託管您的股權？”
“如果沒有更合適的選擇，你是唯一選擇的話，我還是會支持你一把，但是之前我說的，無論如何我都會扶你上位的事情，就此作罷吧。”
“……”
“如果再有下一次類似這樣的事情，你就連這個唯一選擇的機會都不會有了。”王威廉微笑着。
“你不怕我反咬一口？”李富貞咬了咬牙。
“不怕。”王威廉微笑着，“大不了我就再來一次，讓半島經濟倒退三十年，然後讓另外一個人來做S集團的事情。誒，你說李祉那怎麼樣？他也姓李，而且也是半島人。我會給他一個救世主一樣華麗登場的方式，然後，坐上王座的。如何？”
“……我知道了。”李富貞慫。
一般人會覺得王威廉這樣的說法不過是天方夜譚，可是真正到了他們這個層次的人很清楚，在現在這個經濟全球化的背景下，像王威廉這樣掌握有金融武器的人做到這種事情，無外乎就是稍微費點時間而已……
“所以其實你看，段志憲聽我的，真的沒有什麼他蠢，他笨，他就只是死心眼之類的原因。”王威廉笑着說：“真的是因爲，他聰明。”
“……這個話您也知道？”李富貞的臉色變得更糟糕了。
“好啦，你走吧，對了，你們酒店的治安不怎麼樣啊！總有人來找我的麻煩……你安排人幫我清理一下吧？”
“……那個是是我的姨母……”
“什麼人？”王威廉眯了眯眼睛。
“我知道了。”李富貞站了起來。
“嗯，我還會在酒店住幾天的。”王威廉對着李富貞說道。
“……希望您住的愉快。”
李富貞轉身，離開了。
王威廉輕輕的嘆了口氣。
“你說，我想做一個不以勢壓人大家和和氣氣談話的普通人，咋就那麼難的？”
“主人，你本來就不是普通人……還是死了這份心吧！對了，剛剛我過來的時候，魅魔要我問問您，最近如果有人想要找您的麻煩……”
“什麼人？”
“就是類似外面那個女人之類的，有兩家人找了一些道上的人……”
“你處理掉。”王威廉淡淡的說。“嗯，讓雪女去處理掉。反正冬天，凍死人很正常。”
“……好的。那我走了，今天William娛樂恢復營業，咖啡館也該恢復營業了。”
“去吧。”王威廉點頭。“我也該回去做我那個不求上進的藝人了。”
“……主人，說真的，經歷了這幾天的事情之後，我忽然開始慶幸您只是想做一個不求上進的藝人了。”
“哦？爲什麼這麼說？”
“您要是當了世界之王……這個世界肯定會變得特別的無趣。”九尾狐認真的搖了搖頭，“一切都按規矩行事，大家都老老實實的……那無盡的生命真的只剩下無盡的重複了。”
“聽你的話，好像是挺同情那幾個找我麻煩的跳樑小醜的？”王威廉的眼睛眯起來了。
“同情說不上，可也就因爲那幾個傢伙，才讓這兩個星期過的這麼豐富多彩啊！總有這種人肯定很煩，但是偶爾來兩個……主人，我先回咖啡館去打掃衛生了，期待着您再次回店裡喝咖啡！”
九尾狐話鋒一轉，然後立刻消失了。
像是逃跑一樣。
因爲它看到了王威廉剛剛眼神裡的不善。
“唉，我就好好的當個撲街藝人招誰惹誰了啊！而且，大家老老實實按規矩來有什麼問題嗎？”王威廉輕輕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拿起了手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杯子又放下了。
這咖啡不好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