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故事講完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了。
不得不說，當兩個女人……嗯，雖然其實也不是女人……一起說一件事情，還是很肥皂劇的劇情的時候，很容易就會把原本幾句話就說完的事情變得又臭又長。
金珍熙的這個故事就是這樣。
“不對吧！之前我對金珍熙用過通靈術啊！她給我講的不是這樣的……”
聽完了故事之後，王威廉的表情變得怪怪的。
“那個故事我也知道啊喵！”魅魔的酸奶早就喝完了，現在在和王威廉泡的茶，“珍熙說的都是實話啊！她確實是被父母逼着趕緊嫁人，然後她逃出來了啊！只是她爲什麼會被逼着嫁人，可就沒有跟您說了啊！”
“這個……我居然完全不知道……”王威廉依舊覺得難以接受。
“這種苦難的過去，可能她自己就努力讓自己忘掉了吧？”九尾狐在旁邊接話了，“換作是我，也一定會逼着自己忘記的。”
“是啊！自己被校園暴力欺凌，甚至害的自己最好的朋友意外慘死……”魅魔嘆了口氣，“真是難爲了珍熙啊，之前總是那樣一個大大的笑容掛在臉上。”
“我還是覺得那裡怪怪的。通靈術不至於這麼不靠譜……”
“主人，您是不是忘記了您之前曾經吐槽過Irene小姐的話？”魅魔一臉無語的表情，“她對於讀心術的盲目信任很蠢……”
“……你怎麼知道的？那個時候你應該還不認識我的吧？”
“我跟Irene小姐共享過記憶啊！這些我當然都知道。”魅魔淡定的說道：“主人，連宗師級的讀心術都靠不住，您真的覺得您的大師級都還未必到的通靈術就靠得住？”
“可是原理說不通啊！”
王威廉真的是無比尷尬。
是啊，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盲目的相信通靈術能給自己正確答案的啊？
真是越活越懶的原因嗎？
“有什麼說不通的。”魅魔笑了起來，“珍熙的靈魂也想把這件事忘記掉，你去問她的靈魂，自然就不會知道咯！鬼都能撒謊，何況活人呢！”
“……所以，珍熙之前的收入，大部分都被她給了在伊的父母了？”
“嗯，當然不是以金珍熙自己的名義。”九尾狐在旁邊點頭，“李在伊的父母到現在都還對害自己的女兒無端橫死的金珍熙很的牙癢癢的呢。”
“……又不是珍熙動手推他們女兒下樓的。”
“可是他們又不敢恨動手的人啊！”九尾狐兩手一攤，“那些人他們又得罪不起，只能恨珍熙了。”
“人類的劣根性。”魅魔點頭。
“珍熙跟我說她是給了她父母錢……”
“她也有給啊！”九尾狐點頭，“每年一千萬，這一點她沒撒謊。但是剩下的錢大部分都被她給了李在伊的父母了。”
“所以呢，珍熙給了李在伊父母這麼多錢，她知道嗎？”
“目前應該還是不知道的。”九尾狐搖頭，“我沒有給她說這個故事，怕她發狂……在我所處的這套陰陽師體系裡，忘記了自己死法的鬼如果想起來或者聽說到了自己是怎麼死的，有很大的機率變成厲鬼去索命……”
“我的理論體系差不多也這樣。”王威廉點頭，“對，雖然她已經修煉變成了輝夜姬，然後又附身到了人身上……嗯，小心一點好。不是所有人都像智娜那麼看得開……”
“主人，我覺得我應該提醒您一下。”九尾狐在旁邊插話，“從很多意義上來說，李智娜也是索命，而且索命成功了的……只是她的方法比較講究而且是在您的支持下罷了。”
“……”
“喵，你這麼說就變成主人被利用了，這不好，我們還是不要這麼直接。”魅魔在旁邊落井下石。
“所以呢，珍熙是因爲一直覺得對不起李在伊，所以在出道選擇藝名的時候就用了在伊的名字？”王威廉有點尷尬的轉移了話題。
“我覺得應該是的。”九尾狐看出來了王威廉的不適，連忙也不說剛剛那個話題了，“而且其實我覺得她想忘記掉自己之前被霸凌的記憶，想着變成雖然死了，但是至少沒那麼多痛苦的李在伊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行吧。”王威廉嘆了口氣。
“主人，我有一句話想說……”在旁邊的魅魔看着王威廉和九尾狐這裡基本上故事講完了，也討論完了，終於插話了。
“你還是別說了。”九尾狐白了一眼魅魔。
很顯然它知道魅魔要說什麼。
“什麼？”
“主人，如果我是珍熙，可能會很恨自己，甚至很討厭自己吧？”魅魔放下了手裡的茶杯，變成了貓的樣子，蹲坐在沙發上。
“……你是說……”王威廉一瞬間就明白了魅魔貓想說什麼。
表情變得極其古怪。
“是啊！如果我得到了很多別人的記憶，然後有了可以換成另一個人生活的機會……我應該不會放棄的。”魅魔雖然看出來王威廉已經明白它要說什麼了，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而且，這樣做，我死了，又一個也許是被我害死了的人卻不會死了。”
安靜。
“這是一種救贖。”九尾狐在旁邊張嘴打破了這份沉靜，“主人您就不要去戳破了。”
“你確定現在在金莎朗身體裡的靈魂是金珍熙？”王威廉反問了一句九尾狐。
“其實之前我就懷疑過。只是當時想不通爲什麼珍熙會拋棄自己的身體反而選擇了金莎朗。現在看來很有可能。”魅魔在旁邊搭話了。
“你爲什麼懷疑？”
“主人，靈魂和身體的適性您考慮過嗎？在失去意識的時候，靈魂是會躲到什麼地方？”魅魔反問了一句，“肯定是自己更熟悉的身體裡啊！就像之前那個加百列要離開這個世界失敗的時候，第一反應也是聖堂而不是哪個人的身體。”
“對了，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問過，你跟那個靈魂交換身體的時候，是你用的法術，還是她？”
“我。可是這不重要，她已經親口承認過她不是加百列了啊！你怎麼就知道她在是不是金莎朗這件事上騙過你呢？”
“……”王威廉揉了揉頭。
這個問題，似乎越來越複雜了。
“所以，主人，我覺得你或許可以考慮一下安排金在伊和金莎朗見一面。”九尾狐在旁邊插話，“看看她們是什麼反應。”
“……你去安排吧！”王威廉揉了揉頭，“這事的結果告訴我就行了，我是真的懶得管了。”
“好的。”九尾狐點頭，“那金在伊的毀約的違約金問題……”
“等她們見過面之後再說。”
“……哦，好。”九尾狐點頭，“那我回去那面家裡取遊戲機了？”
“去吧。”王威廉直接躺在了沙發上。
好累啊……
只是，似乎他並沒有到休息的時候。
這面九尾狐剛剛出門，王威廉都還沒來得及迷迷糊糊的睡着，那邊腦海裡的聲音，已經響起來了。
‘呀！OPPA！你跑過來這面了？’
‘……是啊！怎麼了？哦，允兒告訴你了？’
‘你真是……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來這面以後都不坐電梯只爬樓梯的啊！怎麼又在電梯裡遇到允兒了！’
‘……我今天才剛從瑞士飛回來，很累，不想爬電梯。’
‘很累你還要過來這面！’
‘想你啊！’
‘……有什麼好想的，我就是OPPA你的，又不急在這一時……你現在在嗎？’
‘嗯。’
‘我上來看看你？’
‘你方便出門嗎？’
‘沒什麼不方便的，迴歸準備期大家都很忙的，沒誰有空管我。而且我現在直接出門，她們都會覺得我是來找你吵架的。’
‘……算了，不急在這一天了。’
‘我上來了，門的密碼沒換吧？’
‘沒有……’
這面的話音都還沒落，門上的密碼聲已經響起了。
“OPPA……你真是……誒，怎麼，你不舒服嗎？”
推門而進的金泰妍的臉上的神色與其說是埋怨，倒不如說是一衆混合着幸福的牢騷。
然而看到了黑乎乎的房間裡面躺在沙發上的王威廉，表情瞬間就變成了擔心。
“沒什麼不舒服，就是有點累……”
王威廉看着金泰妍都已經來了，只能撐着身體，坐了起來。
“OPPA你躺着好了，我就上來看看你，一會兒就要回去的。”金泰妍連忙來到了王威廉的旁邊，一把，就把坐起來的王威廉拉着，躺在了自己的腿上。
“嗯……”王威廉笑了笑。
有點沒什麼精神。
“對不起啊OPPA，我剛剛不該跟你發火的……”金泰妍先道歉了。
“我給你添麻煩了纔是真的。”王威廉則是笑了起來，“你道哪門子歉啊。”
“……你最近都在瑞士？”
“嗯。”
“你年會不是隻開半個月的嗎？這都一個月了……”
“今年的事情比較多。”王威廉沒打算說什麼禮物之類的事情。
“國內的新聞你知道了嗎？”
“九尾狐每天都給我轉達的，我都知道。”王威廉笑了笑，“而且在SNS上，各種人都在圈我提醒我看，所以我也沒少看。”
“對不起，我真的沒有跟公司說我們之間有什麼問題，只是公司說現在這樣發新聞對我們有好處，我就答應了……我自己真的什麼都沒說啊！”
“……”王威廉明白了，金泰妍一來就跟自己道歉，原來是以爲自己覺得很累是因爲她啊！
“我們去年迴歸的成績其實比較一般，今年這一次準備公司下了很大的本錢，所以還是希望有一些好的結果的……”金泰妍的表情依舊尷尬着，“包括今年迴歸的舞臺……我們都已經練了快一個月了，但是都還沒練好，真的很難……所以……”
“沒事，我明白的。”王威廉笑着擡手，摸了摸金泰妍的臉，“你也注意點休息，又瘦了。”
“嗯。”金泰妍甜甜的笑了，然後，親了一下王威廉的額頭。
“其實我真的覺得你們公司在找事。”王威廉想到這裡還是沒忍住吐槽了一句，“明明不提咱倆的事情什麼都沒有，現在到好，在網上多少人在罵啊……”
“不知道，反正最近經紀人勸我不要上網，我就沒上網了。”金泰妍搖頭，“愛罵罵去吧，反正咱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也輪不到別人出來指手畫腳。”
“你們這次迴歸的專輯到底什麼時候發？”
“現在的計劃是明年的一月一號。”金泰妍隨口應到，“雖然準備的有點滯後，但是估計還是會準時發的吧！”
“那等你活動完了就二月份了？”
“不止。”金泰妍搖頭，“一月份在國內迴歸，二月份我們就要去島國辦巡迴演唱會了，這次的巡迴演唱會估計要辦兩三個月的……”
“去島國啊……”
“是啊！”金泰妍有點無奈的嘆了口氣，“主要是因爲最近我們團隊裡戀愛的人……嗯，一下子多了起來。”
“……用行程壓榨分手？”王威廉愣了一下笑了，“李秀滿怎麼還是這一招啊！”
“因爲這招有用啊！”金泰妍苦笑了一下，“又不是所有人都像咱們這樣隨時能在腦海裡互相通話的，長時間不見，然後因爲忙又接不了電話的情侶，分手也不奇怪吧！而且大家本來就是藝人，我們這裡好不容易閒下來了，你那面又忙……很容易就給人一種我們並不合適的錯覺……之前咱們兩個不是都因爲這個事情爭論過，更不要說別人了。”
“所以，你們團隊裡最近戀愛的人多了？”
“是啊！帕尼，允兒，秀英……哎呀，我們也都二十三四了，想戀愛不是很正常嗎！尤其今年下半年基本沒什麼行程，閒在家裡不就很適合找男朋友啊！”
“……允兒也有男朋友了？”
“怎麼！關你什麼事！難道你還惦記着她不成！”金泰妍狠狠的瞪了一眼王威廉。
“不是，我說怎麼剛剛在電梯裡看到我的時候她的表情那麼淡定呢……”王威廉連忙補救了一句。
“現在大家都覺得我是跟你分手了。允兒剛剛在宿舍裡說也是估計你是來追我回去的……嗯。”金泰妍說起這個的時候，嘴角有一個蜜汁微笑，“現在大家都勸我別理你，說你花心什麼的……”
“……然後呢？”
“我現在就是來告訴你，別纏着我了，我需要一個人冷靜一段時間的。”
“……哦，那我現在就走？”
“呀！不許走！”
“……你現在跟你隊友演戲就沒有心理負擔了？”
“如果她們都勸我跟OPPA你在一起，我演戲會有心理負擔，可都勸我跟你分手，我就沒有了。”金泰妍搖了搖頭，“反正就是，我現在要回宿舍了，不過要哭……”
“那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很催淚的故事？”
“嗯……這也是我剛剛覺得很累頭疼的原因。”
“不是因爲我？”
“你只會讓我開心而已，我幹嘛要覺得你會讓我頭疼？”
“……OPPA你的甜言蜜語說的越來越好了。好吧，你講故事吧！什麼故事啊？真能把我講哭？”
“應該能的吧？”
“珍熙你還記得吧？”
“當然……她的故事？”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