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祉那閒聊着天確定打算把韓孝珠挖到William娛樂來之後，王威廉跟韓孝珠之間的話明顯變少了許多。
他們兩個都清楚他們在聊天的時候，嘴上時常就沒有把門的，之前這部戲裡的女二文彩媛在休息的時候過來找韓孝珠聊天，都經常被他們兩個人說話的那種自然隨意百無禁忌給嚇到。
少說一點總是好的，畢竟現在韓孝珠和她的經濟公司的合約都還沒有到期，萬一她被經紀公司給收拾了，王威廉也會覺得過意不去的。
話說的少了，待機休息的地方的氣氛就會變得有些怪異。
爲了避免太過尷尬，韓孝珠就總把文彩媛給叫過來聊天。
王威廉就這麼自然而然的“被排擠”了。
這本來也沒什麼，但是卻被劇組多事的人看到了。
你們兩個原來不是讓人都誤以爲在交往的親密程度嘛？怎麼忽然就這樣互相不搭理了？
你們分手了？
喂，不會影響我們拍的戲吧！
這種擔心就忽然出現了。
然後……事情變得稍微有點複雜。
六月的第三週，少女時代迴歸了，之前William娛樂，還有洪勝成成立的那家叫做Cube的娛樂公司對於金泫雅和那個叫做4Minute的女團同時迴歸和出道，還有過一點不爽的，可是當少女時代的專輯發佈了之後，他們意識到，確實他們有點想多了。
大概是S.M覺得僅僅靠《GEE》一首歌是沒辦法讓少女時代在WonderGirls遠渡大洋彼岸之後牢牢的坐穩國內女團的第一把交椅，這一次，他們對於少女時代的宣傳投入一點都不比一月份那一次少。
再加上她們這一次的那首叫做《說出你的願望》的主打歌聽起來也確實還算是不錯的。
於是乎，無論是Cube的那個女團，還是金泫雅信心滿滿的初次solo，都這麼被掩蓋住了……
雖然在少女時代的迴歸周這個問題被反饋回了William娛樂之後，在下一週公司作出了一些相應的反應，比如增加了綜藝和媒體宣傳力度，多安排了兩場活動……
然而卻只能算作聊以安慰了。
在六月的第四周，金泫雅的solo活動就這麼告一段落了，帶着她自己濃濃的傷感。
而作爲從Dreamcatcher這第一張迷你專輯在籌備的時候就參與的那個項目，無限挑戰的歌謠祭特輯，也終於在這個時候正式拍攝最後的結尾：那場歌謠祭了。
拍攝的當天，沒什麼事情做的王威廉還專門跑去看了……
寒酸的可怕。
在江邊，一個臨時搭建的舞臺，幾個MC每人帶着一隊嘉賓，在舞臺上表演了一圈。
整個現場的圍觀觀衆，只有六十八個。
還沒有到場的工作人員多。
無論是正在迴歸週期，忙的不可開交的Jessica，又或者最近被遠在大洋彼岸忙着劇組籌備的李祉那高壓逼着儘快學日語的Dreamcatcher，還有號稱本土嘻哈界絕對一哥的TigerJK，和搖滾界名聲赫赫的YB對於這個現場觀衆數量，都是不滿意的。
太草率了。
“哥，不是我說你們，搞這麼一場歌謠祭，請這麼多嘉賓，你們最後就給人呈現這麼一個舞臺效果，換我，下一次我是不會來了。”王威廉在節目錄制完成之後，找到了金泰浩，很認真的對他說道。
“這個，威廉啊！”在旁邊的劉在石有點看不下去了，只能湊了過來，“我們也是努力了……”
“哥。”王威廉搖了搖頭，“你們如果真的要辦歌謠祭，怎麼也不能比一個校園祭典差吧？你們好歹是無限挑戰呢！現在這個狀態……真的不是業餘，只是不用心啊！”
“那威廉你說該怎麼辦？”劉在石剛剛頂着六月下旬的大太陽又是表演又是錄製，已經快兩個小時了，整個人也很煩躁的反問。
“很簡單啊！找個好歹能裝下幾百一千人的場地，提前宣傳，然後請觀衆入場……”
“……那陣仗也搞的太大了吧？”
接話的是金泰浩，不是劉在石。
他的口吻……
是好奇加興奮。
顯然，王威廉這幾句話，讓他的腦洞打開了。
“怕什麼！工作人員或者專業人士不夠就跟音樂中心的人商量一下，借調幾個人過來。”王威廉笑着說，“TigerJK和YB可是不會去音樂中心的人啊！對於他們來說這都是有一定吸引力的呢！而且你們唱的也是新歌，這樣的人的現場表演……沒人願意看嗎？還是你覺得少女時代又或者我們Dreamcatcher的影響力太差，湊不來觀衆？”
“只是這樣……會不會不太像一個綜藝了？”金泰浩點了點頭，說出了他的綜藝。
“不是像不像一個綜藝的問題。”王威廉搖了搖頭，“你們是一個做什麼都要像綜藝的綜藝嘛？我記得我之前來的時候，咱們可是說起離開S市玩公路追擊都二話不說立刻執行的呢！”
“嗯……你說的對。”金泰浩點了點頭，他已經意識到了王威廉這段話的重點了：“這一次這個歌謠祭不太像是一個歌謠祭。”
“期待你們下一次的歌謠祭吧！到時候我會讓孩子們再來的！”王威廉看金泰浩居然這麼虛心就接受了自己的意見，笑呵呵的說道。
“呀！威廉啊！你在這兒吐槽了我們半天，就爲了這個？”在旁邊的劉在石愣了一下，笑了起來。
他剛剛都被王威廉說生氣了呢！
“不然呢！完都完了。你看我在錄家族誕生的時候什麼時候找PD在錄完了之後還去討論剛剛做的不好的地方來着？”王威廉說的理直氣壯，“我是那種人嘛？我又不是主MC！”
“……威廉啊！你啊！”劉在石笑的都沒脾氣了。
“我們就算再辦也都是兩年後了。”金泰浩笑着繼續說道。“你現在說太早了吧？”
“我對你們節目有信心，兩年而已！提前先把隊排上，別到時候你們真的這麼做了，我這個功臣反而沒機會。”王威廉笑着說。
“那下一次你來？”劉在石笑了起來。
“哥你在家族誕生裡不是聽過我唱歌嘛？你確定要我來？”王威廉笑着反問。
“你什麼時候唱過……”
“泰妍和允兒去的時候都唱過啊……”
“啊？哦！我在記憶裡把那兩段刪了。”劉在石想了一下，笑了，“嗯，確實，找你比找你們公司的孩子們差遠了。”
“那，金泰浩PD，就這麼說定了啊！”王威廉笑着看向金泰浩。
“被你說的我都不知道怎麼弄這一次的歌謠祭的剪輯了。”金泰浩點了點頭，算是應承下來了王威廉這個“預約”。
“你就當作我沒說過不就是了。”
“……我要有那個本事就不做PD了。”金泰浩笑着搖了搖頭。
……
“前輩，您剛剛去跟金泰浩PD和劉在石前輩說了那麼久話，是因爲什麼啊？”
在從江邊回公司的車上，Irene用很擔心的眼神看向了王威廉。
因爲她剛剛看到了王威廉回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不算多好。
而且她也知道，她們這次在節目裡的表現……
怎麼說呢。
且不說綜藝性怎麼樣，就說她們最後跟鄭俊河一起表演的那首《水煮白雞》……
嗯，就看這歌名就知道，她們等於就是去打了一圈醬油。
雖然她們已經在鄭多惠的指導下努力的裝可愛了，可是效果真的沒什麼保障啊！
王威廉不會是因爲那首歌生氣了去跟節目組交涉去了吧？
“幫你們預約了下一次的歌謠祭。”王威廉看了一眼Irene，又掃了一圈其他的成員，“你們這次的表現實在是有點失敗啊！剛剛在舞臺上，我可是隻看見了鄭俊河前輩，完全看不到你們啊！”
“對不起，前輩。”
“沒什麼，下一次把丟的人找回來就是了。兩年時間，我希望你們再次登臺的時候，是舞臺的絕對核心，明白嘛？”王威廉用很平靜的口吻說道。
“是，前輩。”Irene代表隊友應了一聲。
“可是，前輩，這個舞臺也太寒酸了……”在旁邊的Jisoo有些不爽的吐槽。
“寒酸？有舞臺就不錯了。”王威廉看了一眼Jisoo，“你們啊，不要覺得在公司把你們當作小公主寵着，出去別人也會那麼寵着……”
“公司也沒怎麼寵着我們吧？我都兩天沒好好吃飯了……”Jisoo一臉的不爽。
“你自己學日語進度太慢，怪誰。”Irene在旁邊冷冷的教訓了一句妹妹。
Jisoo立刻不吭聲了。
她好像很怕Irene……
“就算是再簡單的舞臺，哪怕是沒有舞臺，也是要認真表演的。”Irene接過去了話，教訓Jisoo道，“要知道，舞臺和掌聲只能靠我們自己去掙，沒誰會白給我們的。”
“我知道了Irene姐，我錯了還不行嘛！”Jisoo都快被訓哭了。“我就是說說而已，剛剛我也沒有不認真啊！”
“好了，Irene，別說了。”孝敏在旁邊輕輕的拍了拍Irene。
Irene看了一眼王威廉，沒說話了。
這種可以一個紅臉一個白臉的感覺不錯啊……
王威廉笑了。
“行了，別鬱悶了，接下來你們有可能會更鬱悶的呢！”
“前輩，我聽說我們不是明年纔會去島國正式出道嗎？爲什麼這麼着急要我們學日語啊！大家最近都挺忙的。”IU插話，把話題帶到了其他的地方。
這話她說最合適了：最近公司的頭號任務就是安排她的solo活動，她可是最忙的一個。
“下個月你們會去島國開一場見面會。”王威廉看了一眼在開着車的助理經紀人，自顧自的說道：“你們要是能在見面會上都能說的流利的日語的話，對你們將來在那面的發展會很有好處的。”
“下個月……我還要solo活動呢。”IU的表情有些彆扭。
“最多就兩天時間，不會耽誤你的正事的。怎麼，你還想着你唱歌的時候，整個世界都停下來安安靜靜的聽你唱歌嘛？”王威廉看向了IU。
IU一愣，有點不好意思的低頭。
“有什麼不可以的。”Irene在旁邊插話了。
“我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可以。”王威廉笑着點了點頭，“只是……現在你們還沒這個本事。至少最近……沒人聽你們的歌了吧？”
“……”
事實暴擊很傷人。
幾個女孩兒都有點委屈的低了頭。
“加油吧！成爲舞臺的中心，又或者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聽你們唱歌……”王威廉也發覺自己說的話有點過了，“先一步步做好自己要做的事情吧！就算我現在每天都還只能睡三個小時呢！你們啥時候比我掙的更多再說吧！”
“那不是這輩子都沒希望了……”Kei在旁邊一臉鬱悶。
“所以，你們每天睡的比我久，那都是優待了，明白嘛！”王威廉笑着說，“行了，送你們回了公司我又要去片場了。”
“前輩你這部戲不是都拍了四個月了？還沒拍完？”
“哪有那麼快啊！還不是因爲收視率的問題……”
“收視率不是已經48%了嘛？”對於這個最清楚的，自然就是裴秀智了。
畢竟她也是這部戲的演員。
雖然她最近的戲份真的並不多。
“不是還沒過50%呢嘛！”王威廉笑了笑，“最近劇組的人不都是挺悶的？連我最近拍戲都很少有一次過的了……”
“那是因爲前輩你演積極形象的人實在是感覺太怪了。”Kei這個忙內再次插話了，“剛開始的時候前輩您那個高冷的表情簡直帥破天際啊！現在嘛……就只是普通的帥哥了，感覺挺失望的。”
“……你這話我都不知道怎麼接了。”
“其實我也這麼覺得。”Irene對笑着不好接話的王威廉說道，“其實我覺得前輩你可以多用眼睛演演的……”
“……”王威廉的笑容卡住了。
Irene說的話跟別人可不一樣。
她是知道王威廉的眼睛是怎麼回事的……
這是在建議我用魅魔天賦演戲嗎？
等一下，之前是誰說的會炎爆術也可以用石斧砍人的？
“偶爾用用不會有什麼的啊！而且會很有用的啊！”Irene自然知道王威廉那個卡住的笑容是什麼意思，依舊自顧自的說道：“還記得前輩你的眼睛，之前拍快刀洪吉童的時候，只要看一眼，那整部戲拍的怎麼樣都不重要了……”
“對哦！這部戲都沒看到！”Kei似乎纔想起來的樣子。
“那是因爲我們前輩覺得那樣演戲很無聊吧？但是對我們這些人來說……想看的還是那個吧？”Irene笑着說。
這是提醒啊！
王威廉聽懂了。
對哦……
那自己要不然用用？
反正有雨女幫忙，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吧？
這也不是爲了自己，是爲了SS電視臺的那個50%的怨念啊！所以，應該不算是濫用那個能力吧？
只是這樣跟Irene說話，真的很累啊！一會兒單獨找她談談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