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威廉開始懷疑金泰妍之前基本上每天要在自己耳邊唸叨幾個小時自己的事情是演戲給自己看的。
他心情有點糟。
再加上剛剛自己這樣……
我真蠢，真的。
王威廉真的很想重重的抽自己兩耳光。
“OPPA，你聽我解釋一下……”金泰妍看到了王威廉那個有點失落的眼神，有點慌神了。“我不是要耍你的。”
可是真要說解釋，她又不知道自己要從哪裡開始解釋。
完完全全的慌了手腳。
眼淚就像開了閘的水庫一樣，完全抑制不住了。
“你從什麼時候知道我能聽見你的想法的？”王威廉看着金泰妍哭成了這個樣子，一瞬間，有點心軟了。
原本都到了嘴邊的那句你可以走了，又生生的憋了回來。
“就是那天你開始聽我的廣播的時候。”金泰妍看王威廉並沒有懶得跟自己說話然後直接趕自己出門，連忙擺出來了一副乖乖的樣子。
你要問什麼我就回答什麼，我真的不是要耍你的！
金泰妍在心裡對王威廉說道。
“那天你就知道了？”王威廉一愣。
“是啊！你不是想了不要我知道你能聽到我的想法的事情嗎？在廣播放送的當時我還沒反應過來，只是覺得OPPA你開始聽我廣播了我很開心。”金泰妍抓了抓頭，“可是當天晚上我才反應過來了，OPPA你能聽到我的想法這件事是多麼重要的……”
“……下午你就知道了，到晚上你才反應過來？”
“呀，OPPA，你來聽我的廣播，還跟我互動這件事，要不是因爲你能聽到我的想法這件更重要的事情的話，我能高興一個禮拜呢！”金泰妍認真的對王威廉說道，“OPPA，你知道嗎，那是你第一次主動來關心我呢！”
“不是第一次吧？之前爲了去看看你我還專門跑到醫院去……”
“那也是因爲我害的你的司機出車禍的緣故吧？”
“真不是。”王威廉搖了搖頭，“我是擔心……算了，沒什麼。”
金泰妍盯着王威廉看了一會兒，笑了。
笑的很幸福。
雖然臉上還溼漉漉的，但好歹眼淚停了下來。
“我還以爲你只是覺得我又給你惹麻煩了呢……原來……你是真的關心我啊！”
“……別打岔！”王威廉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你知道了這件事，可是你卻不讓我知道你知道了……你是怎麼做到的？難道你可以定向屏蔽？”
“什麼定向屏蔽啊！”金泰妍顯然不懂王威廉這個臨時發明出來的詞彙，“我就只是讓自己不去想就是了。反正每天我在宿舍裡發呆的時間都是想着OPPA你的，都習慣了的……”
“我不信你能一直都不想，然後就做好這些規劃。”王威廉搖了搖頭。“想着不讓我知道這件事本身就會讓我知道。就算你能忍住一天兩天不去回憶這件事，你也不可能永遠不去回憶的……”
要是真能做到這個程度，你肯定早就被FBI和克格勃之類的組織收進去了好不好，還做什麼idol啊！
“我測試過，只要我想着事情的時候，完全不考慮那件事跟你是不是有關係，你就不會知道。”金泰妍拿出來了一副做學問搞研究的態度，“哪怕那件事確實跟你有關係，你都感覺不到的。”
“……那你是都完全不想着我？你……”王威廉覺得，金泰妍真的應該有做間諜的本領。
這過測謊儀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啊！
“我也做不到啊！尤其每天晚上睡覺之前，我有把前一天發生的事情整理一下的習慣。”金泰妍點了點頭，“那個時候就會想你的，包括那些瞞着你的事情。”
“那我怎麼不知道？”
“OPPA你那個時候都睡覺了啊！”金泰妍有點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我知道OPPA你大概每天十二點到八點睡覺，我只要每天十二點之後再做這些事情就好了。想着這些事情的時候OPPA你又不會知道的。”
“……”
我真特麼蠢，真的！
王威廉又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對哦，只想着怎麼阻斷她得知自己傳過去的消息，卻忘記了只要她沒法接收消息，自己這面就算傳的再多也沒有意義……
這多簡單粗暴啊！
“那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知道了這件事的。”王威廉把話題帶回了這件事情的另一個關鍵點上。
“OPPA你還不是想瞞着我？只是沒瞞住而已……”金泰妍有點委屈的嘟囔了一句。
尷尬。
王威廉輕聲咳了一下。
自己作弊被抓了之後去質問人家作弊沒被抓的人。
可恥了。
“其實主要是好玩……嗯，不是我要耍OPPA你！”金泰妍很快反應過來了自己說的話有歧義，“就是前一段時間做廣播的時候，我在那兒聽着OPPA你給我的傳話，一邊在腦海裡回話，一邊想着辦法的在廣播裡面回答……這種感覺很好玩啊！OPPA你不是也這麼覺得的嗎？”
確實挺好玩的。
王威廉想了想，這一段時間支撐自己聽她的廣播的動力，不就是這個嗎？
“就算是今天，我也只是想試探一下OPPA你的想法而已，其實我本來也並沒有真的下定決心今天就發生什麼的。”金泰妍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如果今天真的……那什麼了，萬一明天我腿腳不靈便，跳不了舞被公司發現了麻煩也很大呢。所以，我就真的只是想想……可是我沒想到怎麼就把OPPA你給逼成這個樣子了。”
“……”
王威廉有點尷尬，也對，如果自己真的跟她那什麼了，對於還是第一次的她來說，估計明天都不一定下的來牀吧？
這點自信自己還是有的……
而這個姑娘對於事情的輕重緩急一向拎的很輕，肯定也不會做這種衝動的事情。
唉，自己總是被她那個看起來時常抽風的外表給欺騙啊！
“OPPA！”金泰妍的臉瞬間通紅，很顯然是聽到了王威廉的那個自信。
王威廉有點尷尬。
“可是你瞞着我，我很難過的。”王威廉只能強撐着很不要臉的說着話。
“我只是覺得如果不跟OPPA你挑明，我……就能靠OPPA你更近一點而已。”金泰妍只能解釋。
“這怎麼靠的近？”
“如果早些把這件事跟OPPA你挑明瞭，我每天都想着OPPA你，你會覺得很煩吧？”金泰妍紅着臉，“而不是覺得我這樣只要無聊就會想起你的樣子很可愛了……OPPA，說實話，你也是在可以聽到了我的想法之後纔開始慢慢喜歡上我的吧？”
“……”
“我發誓！我真的不是演給OPPA你看的！我真的是這兩年多來都是這樣過的……”金泰妍舉着手，做着發誓的樣子。
“這個我相信你。”王威廉點了點頭。
他感覺到了金泰妍的真誠。
真誠的，讓王威廉都有些臉紅了。
是啊，這個姑娘真的很瞭解自己，果真早些就戳破了這件事的話，她成天在自己耳邊唸叨自己，早就被討厭了啊！
可是現在……
之所以自己在別人說她是自己女朋友的時候都不反駁，真是可以對着她父親理直氣壯的說那些什麼自己可以負責她一輩子的話，跟那些日復一日的唸叨，有着脫不開的關係啊！
“那你剛剛爲什麼還要把這件事說破？”王威廉只能再次轉移話題了。
“我也不想說破啊！可是OPPA你今天不就是因爲聽到了我的那個開玩笑的想法，才變成這個樣子的嗎？”金泰妍有點哀怨的說道，“把你逼成這個樣子，我也很難過的啊。我感覺自己真的是一個很壞很壞的女孩子纔會這樣欺騙你。我真的覺得自己配不上你了……”
王威廉看着金泰妍的那個眼神，心裡微微有點難受。
她是認真的。
這好像還是第一次她對自己說出這種話吧？
如果是在一年前，自己會很高興聽到這種話，可是現在……
王威廉把自己在回來的車上想的東西，很認真的告訴了金泰妍。
用在腦海裡想的方式。
話好多，說起來太費時間。
聽到了王威廉的想法，金泰妍沉默了。
這一次，沉默的時間更久。
好一陣。
“OPPA，如果我現在就跟你說，我想要嫁給你，跟你過一輩子，你真的能娶我嗎？”
金泰妍一臉認真的看向王威廉。
“不知道。因爲我害怕十年二十年後，你漸漸的老去，看到我還是現在這個樣子，你的心理會有變化……”王威廉搖了搖頭，“有些事情，經歷一次就夠了。”
“可是我對這些事情的接受能力比OPPA你想象的強很多……”
“我知道。不然我也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糾結了。”王威廉嘆了口氣。
“OPPA，你的意思是，你需要時間才能想通嗎？”
“不光是我，我覺得你可能也需要一些時間吧？”王威廉笑了笑，“畢竟……你現在是少女時代的隊長呢。所以，你剛剛問的那個問題，我就當你沒問過好了。”
再次安靜了下來。
“那……我先走了，OPPA。以後有空的時候，我再聯繫你吧？”
金泰妍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是跳的。
“好。”
王威廉笑了一下。
有點勉強。
除了累之外，還有一點說不出的傷感。
自己開始認真對待這個小姑娘了，可是她自己似乎怕了啊？
果然，她對自己只是小女孩兒的那種喜歡嗎？
她可能自己也沒有真的想好是不是要跟自己在一起很久很久吧？
自己想着對人家負責，可是人家需要你負責嗎？想多了啊！
微微的搖了搖頭，王威廉閉上了眼睛。
直接睡着了。
至於金泰妍什麼時候離開的，他都不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