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摳着頭髮,“這是哪跟哪啊?”
“你們一男一女,住一個房間。”我指着方濁,“你總不能抵賴吧。”
王八大奇,“你在說什麼?又發神經了吧。方濁可不是個女孩。”
“他不是女的!”我對着王八喊道:“我信了你的邪。。。。。。。”
我說不下去了,因爲我看到王八的表情,比我還誇張,他的嘴巴張的老大,連扁桃腺都看得清楚。我心裡突然好笑,這個糊塗,連男女都分不清楚,一個女孩在身邊都看不出來。真是把心思都放在了學道上面。
“我是女的啊,我是清淨派嘛,都說了我師兄要嫁人,我當了執掌,不能嫁人。”方濁還做出很無辜的樣子。
“那你知不知道,男女不能住一個房間?”我問道。
方濁說道:“有問題嗎?”
我聽了,王八怎麼這麼倒黴,遇見個這樣的弱智。
“怎麼從沒聽你說過,”王八指着方濁,“你是女的。”
“你又沒問過。”方濁說道:“我們清淨派這百十年,都是女的執掌,你不知道?”
王八的下巴要脫臼了。
我捂着嘴笑起來。清淨一門,開創就是孫不二,當然是女的執掌居多。王八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方濁還在房間裡站着,估計她從小都在山上,除了上了幾天學,沒人告訴她這些事情。根本不知道男女有別。
“那我看完這個電視了,再走好不好?”方濁說道。
“你——”王八對着方濁大吼:“給我馬上去隔壁!”
我對王八說道:“你脾氣這麼大幹嘛?她不知道嘛。。。。。。哎、哎、哎。。。。。。”
我被眼前的事情弄呆了。方濁嘴巴一撅,並不走門,而是直接從牆壁穿到隔壁去了。
“你從那裡認識這麼厲害的人物啊?”我指着牆壁問王八。
“這個死女伢子!”王八憤憤不已。
“你別背後罵我!”方濁又從牆壁裡鑽過來,“那邊的電視機是壞的。”方濁又穿回去,我們房間的電視機,突然就換了一個。
我躺倒牀上,心想,王八找到這麼厲害的幫手,看來這個事情有把握。
王八卻還在氣憤,自己是個傻蛋,連個小丫頭都沒看出來。
“這不怪你。”我勸王八,“你從來沒和女人談過戀愛。。。。。。不過,你也太遲鈍了吧。不看相貌和表情,喉結有沒有看不出來啊,不過也是,她穿個男人衣服,顯不出身材。”
王八無奈的說道:“我那裡有時間去看別人身上什麼樣子,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忙,哪有這麼多心思放這上面”
“是的”陰陽怪氣的說道:“老子的心思複雜。淨他媽的看女人身材。”
我突然一下子摔倒在地上,背心着地,疼得我一口半天才換過來。
我爬起來,站到牆邊,用手捶着牆,“你這二尾子,有本事給老子過來!”
“有本事你過我這邊來,我可不怕你。”方濁也在那邊喊道。
我徹底沒了脾氣,這是個什麼人啊。傻不拉嘰的,卻有這麼大的本事。
王八說道:“別鬧了,睡覺。”
我準備去洗澡,卻又擔心。猶豫不決。wωω ◆ttkan ◆C○
王八又喊道:“方濁,你明天回北京!”
房間裡的兩張牀都豎立起來,我王八都坐到地下。
我哈哈的大笑起來。
壓抑了這麼久,看着王八窘迫的樣子,心裡開心多了。
第二天早上,大家吃過早飯,就要坐越野車去**山。王八不讓方濁上車,要她回北京。方濁老大的不願意。卻又怕王八罵她,就嘟着嘴巴,站在車門口。
陪同的有三個軍人,雖然穿着便衣,從他們的舉止,我也看得出來。王八吩咐其中一個和方濁去襄樊做火車回家。
另一個是司機,就準備開車,可是找了半天,找不到鑰匙。王八把方濁瞪着。
我對王八說道:“在你左邊褲兜裡。”
王八伸手把鑰匙拿出來給司機。
方濁對我說道:“你摻和什麼啊你。”
我又對司機說:“油箱裡沒有油了。去到加油站加油吧,在油箱的蓋子上蓋個鉛皮。”
方濁手指着我喊道:“喂,你這個人真是,怎麼老是搗亂!”
“你倒是會惡人先告狀。”我輕蔑地說道。
王八對方濁說道:“別搗亂了,方濁。”
方濁把車門攔着,“我要去**山。”
“我們是去做事,不是去玩。”王八輕聲勸方濁:“你不怕麼。我們去捉鬼的。”
“怕什麼啊?”方濁答道:“我從小看師父捉鬼,有什麼好怕的。”
“你是女人,不能跟着我們去!”王八喊道。
“你身上帶的旗幟好像被這個丫頭藏起來了。”我對王八說道,我懶得管他們吵嘴,但是還是把方濁的小把戲給拆穿。
王八氣的發抖,拿起電話撥起來,可是電話通了之後,王八還沒說一句話,就臉色鐵青。把電話掛了。
“走吧,”王八對大傢伙說道:“上車。”
方濁歡天喜地的上車,對王八說道:“嚴師叔答應我了的,你給他打也沒有用。”
王八沉着臉,不說話。
我心裡好笑,並沒有拆穿方濁的花招。我感受的到方濁是能幫到我們的,至少她不怕,她內心裡沒有恐懼。不像我和王八,心裡其實非常的緊張,只是沒有表現出來。
王八在車上,對我說道:“你還是學了。”
“不學怎麼辦?”我冷冷說道:“看着趙先生死麼?”
“怎麼了?”王八問道。
“算了,懶得說了。”我把頭扭到一邊,“已經解決了。”我心裡還是有點埋怨王八。
“是不是金仲的師兄?”王八追問。
“我都說已經解決了。”我不耐煩的說道,趙一二當時被整的那麼慘,我不想再敘述。
越野車從老河口出發,開了好幾個小時,纔到了一個山地,遠遠地就看見,山中的一片平地上,有一片建築物殘跡。不用問,就知道目的地到了。
我們都下了車。向廢墟走去。
走了幾步,我站着不動了。轉着脖子,看着四周的山峰。王八問我,“怎麼了?”
“沒什麼。”我繼續走路,“也許我聽錯了。”
我希望我是錯了,我剛纔好像感覺到四周的山頭上,都潛伏着無數的人,在隱隱透出聲響。可是轉瞬就聽不到。
一行人,走到廢墟前。王八把廢墟看着,這裡已經被燒燬一年,斷壁上顯出烏黑的煙印子,可見當初火災的慘烈。
王八向我問道:‘瘋子,你來看看。”
我沒回答他,我現在心不在焉。
“瘋子。”王八站在大殿原址的中間,“你在想什麼?”
我對着王八說道:“你別站在那裡,站偏一點。”
“怎麼啦?”王八追問。
“你不管,聽我的就是。”我不耐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