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仔細瞧,只敢偷偷看下。
所以並不能看清老九的面容,老九成形之後捶打着上來的男子,喊他老三。
老三從懷裡拿去一個鈴鐺搖晃了幾下之後,燒了一張符紙。
慕暄澈在提醒我注意了,我點頭表示明白。
其實我也看出來些門道。當老三手裡的鈴聲搖晃到第三下的時候,我自然的跟着全車的人站起來。
在鈴鐺的指揮下,不斷朝前走去。
聽說過湘西趕屍嘛,早年將流落在外客死他鄉的人一個個送回家的湘西趕屍道長。
這個就有點類似那個,只不過車上的這些人並非死了,可能是中了某種幻術,所以才受到了鈴鐺的控制。
鈴鐺搖晃一下,我們走一步。
領導停下來,我們也跟着停下來。
知道了是怎麼回事之後。我演起來也非常的逼真。
白起靈和慕暄澈兩人簡直就是天上的行家,一個個比我還厲害。
我原本擔心慕暄澈身上的寒氣,會讓他暴露,沒想到他演的比我還逼真。
鈴鐺引導着我們進入樹林,朝着伸出走去。
當我們走到一條小河旁的時候,我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感覺,我是能聞到一股濃濃的腥臭味的。
搖晃着鈴鐺的老三爬到了一首小船上,那船有些古怪。
周邊掛滿了骷髏頭,船槳看起來也應該是什麼白骨做的。
老三划着船在前面,而我們着跟在大部隊的後面,趟着水過河。
我腳敢碰到水的那一刻,刺骨的汗凍得我差點發抖,但是我不能表現出來。
因爲我沒辦法表現出任何的感覺,中了迷幻藥的人是不會對外界有感知。
我趟着水下河,那河水還好不算太深,剛剛到我腰部的位置。
河水裡面有一個濃濃的臭味,天有些黑我都看不清河水的顏色。
當我們走到河中央的時候,突然河的上游飄下一羣東西。
我能感覺到一股濃重的陰氣朝着而我襲來。當飄來物體到達我面前的時候我差點驚叫出聲。
是一具女屍,一具已經被泡的放大了數倍,全身散發着油膩膩金光的女屍。
我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她,這東西可怕的點在於她全身如同吹大了無數倍的氣球一般,若是不小心碰了她就會爆炸。
裡面炸出來的那些污水,能把人給薰死。簡直就是生化武器彈。
爲什麼我總是那麼倒黴,我是躲開了,我邊上那位大姐沒躲開。
她身上穿的是嘻哈的鉚釘裝,女屍在滑過她邊上的時候恰好碰到了她衣服上的鉚釘。
一勾既破。
“咻!”一聲響。
那女生瞬間裂了碎片,她身子裡面的污水也留了出來。
原本就臭的河面,現在變成了糞池一般的味道。
我彷彿感覺自己置身在一個巨大的糞池裡面,臭的我快暈過去了。
最主要我臉上還不能表現出任何的異常,憋住捏住鼻子了,連屏住呼吸都不行。
若是呼吸不正常。很容易就被發現。
到時候我前面受的苦就算白捱了,我必須得忍住,我現在對於自己演技佩服的五體投地。
居然還能忍着繼續往前走,就在我感覺自己快被薰暈過去的時候。
我身上的水位開始慢慢下降了,也就說明我們越來越靠近岸邊,只要能上去就沒事。
沒過多久,我們上了岸,我身上的味道依舊揮之不去。
總比剛纔待在河水裡面好多了,鈴鐺引導着我們繼續往前走。
當我們做到樹林深處一片空地的時候。發現空地的池子上擺着十幾個大缸子。
周圍還爲了不少穿着打扮和老三有些類似的人,老三收起了鈴鐺。
前面走過來一人,跟老三搭話。
“老三,這批貨多少人呀?”
老三回答道:“不錯,有37個呢。”
37?
我數的時候明明就是38個,爲什麼到老三這裡的時候變成37個了。
轉念一想。我才明白了過來。
原來我把那個同黨給漏了,剛纔他一路上沒有任何異常,我便把他給忘記了。
這人倒是真能忍,都到這一步了居然還沒有露出馬腳。
“清仔,還不出來呢?”老三朝着隊伍吼了一句。
“哈哈哈……”
隊伍中發出一清脆的笑聲,隨後那個同黨從隊伍中走了出來。原來他叫清仔。
老三衝着清仔笑罵道:“清仔,你這小子就是太小心謹慎了,每次都得泡一邊死人的河水你才甘心。”
“三哥,我這不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嘛。教主將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我們,我們可能出差錯。”
能這麼隱忍,這清仔倒也算是個角色。他口中的教主想必就是天靈教教主吧,這麼詭異的事情也只有他能做的出來。
現在就是還沒有弄清楚,這些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爲什麼將我們引到這裡來。
爲了知道真相。只能忍住,等待着接下來的情況。
可能因爲他們都感覺我們都已經中了幻術,所以並沒有避諱我們直接在一旁交談起來。
老三說要喝酒,清仔就勸他。
“三哥,我們先把事情給做了再慢慢喝。不然等會那女人來收皮了,沒皮我們就慘了。”
老三看樣子已經喝了不少了。說話的時候舌頭都有些大了。
“我說清仔你就是太小心謹慎了,怕個錘呀,不就是個女鬼嘛。拿着雞毛當令箭。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被教主當做寶一樣對待。你看看我們可憐的老九呀,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
女鬼?
我不禁開始有些好奇起來了,天靈教的女鬼我只知道一個。我的死對頭金平。
該不會真的這麼湊巧就是讓我們碰上金平吧?
還有收皮,難道玄宗弟子的人皮就是這幫子人乾的?
當清仔端着一桶玻璃桶出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我的猜測。
果然是這幫子傢伙乾的。玻璃桶裡面盛的是水銀。
看來他們打算用水銀脫皮的方法,來將我們這些人的人皮取走,難怪剛纔一開始不殺了我們。
眼看着第一個人被拖走了,我就有些急了。
雖然跟我非親非故,可是眼睜睜的看着一個無辜的人在我面前被剝皮我還是有些受不了。
沒想到清仔看起來瘦弱弱的,動手倒是利索,眼睛連眨都不眨一眼,就將那人頭上的毛髮全部給削光。
白晃晃的刀子就要朝着那人的頭頂刺下去了,我終於忍不住想動。
可是我的身子就跟被定住一樣,動彈不得。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搞的鬼,一定是慕暄澈他察覺到我的舉動所以才動手。
難道眼睜睜的看着那人死嘛,我做不到。
我掙扎着要鬆開在我身上的束縛,當我打算喊出聲引來他們注意力的時候。
突然,一陣涼風襲來。
那幾個沒有中幻術的人,全部倒在了地上。
而我的身子也被人解除了控制,我能自由的活動了。
我轉過身的時候,恰好對上慕暄澈。
他手上遞來一件感覺的衣服,也不知道他是從什麼時候拿到了。
我現在全身上下因爲泡了水,凍得跟冰塊一樣,這衣服對我來說簡直就是救星。
慕暄澈帶着我找了一處隱蔽的地點,讓我換了衣服。
雖然還是很臭,但是至少暖和了一點。
“慕暄澈,你剛纔用什麼方法讓給他們倒下的呀。”
“小白在來的路上已經在樹葉上留下來了藥,只要風一吹,散播在空氣中,吸入了一點就能昏睡過去。”
他這麼一解釋我倒是清楚了,原來早就計劃好了呀,就我一個人傻傻的瞎着急。
回到了剛纔的地方,白起靈已經換了一身皮囊,看他身上半點味道都沒有真羨慕。
白起靈走到慕暄澈面前問道:“接下來怎麼做?”
慕暄澈看了一眼白起靈,低沉道:“幻術不是你的強項,還需要我吩咐嗎?”
他們兩個的對話,我一句都沒有聽明白。
我原本想問的,慕暄澈卻讓我等着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