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回來的時候天都快亮了,我和上官明月脫了衣服貓回阿婆的房間。見阿婆還是睡得那麼安穩,才放下心來閤眼睡着。
結果,誰也沒想到纔剛7點就被王坤給叫了起來。
安排我們來院子裡吃早飯,兩個青菜,一個醃蘿蔔。配上農家小米熬製的稀飯,已經算是非常豐盛的,山民都比較質樸對待客人都特別的熱情好客。
王坤不斷招呼着我們吃飯,可是我和上官明月兩個在桌子上困的都快睡着了。
他們兩個男人倒是非常的精神奕奕。他們兩個不用吃不用睡,我和上官明月又不一樣。
“兩位妹子昨晚是不是沒睡好,所以今個才這麼困。要不再進去睡會?”
王坤不好意思朝着我倆盯着看,黝黑的臉紅撲撲的。
怎麼說我們也是在別人家裡做客,怎麼好意思挑三揀四。
我在桌子底下偷偷擰了擰上官明月的大腿,她瞬間精神起來,瞪大了眼睛憋着一臉痛苦的看着我。
她伸手將碗裡的稀飯倒了一半給我,這女人明知道我飯量小,還將飯往我的飯碗裡添,報復心理怎麼這麼強。
喝了兩口熱熱的稀飯,整個人都覺得精神了。
可能因爲懷孕所以我特別愛吃那些酸酸辣辣的東西,見到桌子上醃製的酸蘿蔔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忍不住伸着筷子去夾,我剛夾起來,被慕暄澈給搶走了。
這傢伙怎麼突然吃起東西來了,他不是不能吃東西嗎?
太饞了,反正還有我又去再夾,沒想到又被他搶走了。
有些生氣,擡頭看着他。
沒想到他卻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着我,表情特別的嚴肅。
嚇得我的手不敢再朝着那碟蘿蔔伸去,總感覺有些怪異。
接下來無論王坤怎麼招呼我都沒有去吃那碟蘿蔔,更爲奇特的是,每次明月要吃的時候白起靈也會去阻擋。
原本明月氣的要跟白起靈翻臉,被我給攔住了。在桌子悄悄掐了她一下才反應過來。
動作這麼多,就算王坤再老實也發現了不對勁。
一臉尷尬的看着我們,“怎麼了,我家蘿蔔有什麼問題嗎?這蘿蔔可是我孃親手做的,十里八鄉出了名的,倆個妹子也嚐嚐看。”
說完,他朝着我和上官明月的碗裡各夾了一條蘿蔔。
這下倒好,騎虎難下了,不吃吧別人說你不給面子。
可是這明顯有問題的東西怎麼咽的下去口。倆個尷尬的看着對方。
最後還是明月先了一步,拿着蘿蔔條朝着嘴裡送。
就在她快到嘴邊的時候,白起靈出手了。一把將她手上的碗給打翻。
瞬間,現場尷尬了起來。
王坤一臉尷尬的看着地上的稀飯,紅着臉。
“白兄弟。你若嫌棄我們家的口糧不好也不能在這麼糟蹋東西啊。我知道你們城裡人有錢,可是這小米我們種的也不容易……”
他話還沒說話就被白起靈給打斷了,白起靈將他拉過來,隨後從身上掏了一小瓶東西出來灑在那碟蘿蔔上。
讓所有人震驚的畫面發生了,那碟原本白亮的蘿蔔慢慢的生出類似苔蘚一樣綠色的物質,還有一條一條小小的米粒大的蟲子從蘿蔔條裡面鑽出來。
王坤看了也非常驚訝,瞪大了眼睛盯着蘿蔔,嘴角還有些發抖。
“這、這、這不可能。我娘醃製東西怎麼可能長蟲子呢。”
雖然看起來他的樣子沒有說謊,可是我們不知道怎麼去接話。
見我們沒有說話。這憨厚的漢子有些急了,一臉漲紅。
“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呀,這蘿蔔我天天吃怎麼會這樣呢。你們要相信我。我沒事害你們作甚呀。”
就在大家互相猜疑,思慮的時候。
一道老邁的聲音打破了所有的氣氛。
“是我下的毒,跟我兒子沒有關係。你們要找人。就來找我這個瞎眼老婆子。”
王坤的娘拄着柺杖慢慢走進來,一臉的冷酷與嚴肅。
沒想到昨晚還一臉慈祥的老人,今天能在她的臉上看到這樣的一面,算是讓我們見識了一把。
王坤也急着了,跑過去扶着他娘就問,“娘,你作甚要害人呀。這些都是咱家的客人,你怎麼可以害他們呢。”
阿婆冷冷一呲鼻,“哼。客人。都是索命鬼,那路子來的客人。”
明月性子急,受不得被這麼說,轉過頭就跟阿婆嗆起聲。
“阿婆,什麼索命鬼,我們可沒害你。是你要我們的命,你還敢亂說話。”
“修道之人跟鬼物混在一起,小丫頭騙子倒是嘴利還敢和老婆子我這麼說話。”
阿婆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爲之一頓,誰也沒想到這爲阿婆居然能看出我們是修道之人。
還能看出慕暄澈他們是鬼。這阿婆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這麼厲害。
就在衆人沉默的時候,慕暄澈突然起身,對着那阿婆說了一句話,“昨晚跟着我們的就是你。”
阿婆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滿臉的皺紋都綻開了,與昨天的面色看起來特別的不一樣。今天的她看起來就跟巫婆一樣。有些嚇人。
“沒錯,你們昨晚鬼鬼祟祟的出去,老婆子我跟去看看有錯嗎?”
突然想到什麼。我開口問那阿婆,“那些機關都是你放出來的咯?”
阿婆那渾濁的眼睛射出一抹寒光,一臉的狠戾,“算你們命大,今日既然你們都知道了。就乖乖的自動下山去,不然別怪老婆子我不客氣。”
現場僵住了。我沒有接着說話,就看着慕暄澈讓他來做決定。
他走到阿婆面前,看着阿婆開口,“草鬼婆,可否借一步說話。”
阿婆瞬間臉色一變,渾濁的眼珠子朝着慕暄澈一看。
慕暄澈沒去看她徑直走出去,阿婆緊接着也跟了上去。王坤也想陪着去,卻被阿婆給攔了下來。
“你在屋子裡待着,娘自己去就行。”阿婆那語調特別的嚴肅。
整的王坤都緊張起來,看着我們眼珠子不停的亂轉,又將所有人重新打量了一番。
“大哥,你娘是草鬼婆嗎?”
他看我一眼沒回答,蹲到一邊角落去抽着旱菸。
明月湊過來,問我,“什麼是草鬼婆。”
苗族有種特別厲害的蠱術大家都知道,而這草鬼婆就是傳說中的蠱婆。
這習蠱之術大多由女生繼承,因爲這草鬼只附身在女人身上,被這東西附身傳承下來的女子就叫草鬼婆。
現代,這些個傳說之中無比厲害的草鬼婆已經幾乎找不到存在了。
因此剛纔慕暄澈說阿婆是草鬼婆的時候,我纔會那麼震驚。
據我所知,草鬼婆一般不願意讓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免得無法嫁人生子給自己帶來災難。
所以我問王坤的時候他纔不願意回答我,難怪那天在野林殺豬的時候,那毒針這麼厲害,一下子就能放倒一頭野豬。
“哇,這麼厲害呀,那我要去跟她學習一番。”
明月一臉的驚歎,對此好奇不已。
結果被白起靈狠狠的戲弄了一番,“草鬼婆是天生的,若是你想要我也可以幫你。只要你能受得了關在那種巨大的缸裡面,周圍密封起來,往缸裡面倒成千上百隻的毒蟲咬上七七四十九天若是你沒有被毒死你就能成爲草鬼婆要不要試試呀。”
上官明月被白起靈嚇得直接往我懷裡縮,不過白起靈說的方法倒是有這種說法,但是那得是小女孩的時候。而且這種做法都是九死一生,一般人不會這樣幹。
就在我們討論的熱烈的時候,慕暄澈和阿婆進來了。
兩人的臉色都挺正常的看不出什麼一樣,我拉過慕暄澈偷偷問他。
“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