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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地窖囚徒

第八十章:地窖囚徒

我明白了爲什麼怨氣是從腳底下了冒上來的,上官明月從小就在山裡長大,對這些比較不夠了解。

我從小在村子裡長大,農家的各種把戲我都知道,所以一眼就看出來這裡面的門道。

“言惜,你到底明白什麼呀。”她有些着急。

“明月,你知道地窖嗎?”

地窖是農家用來存儲糧食的地方,我家也有地窖。全放着我爸的酒。

經常一些非法的勾當就在地窖裡發生,因爲夠隱蔽,不容易被人發覺。

“言惜,那你知道地窖的入口嘛。”

我不知道。可是既然怨靈的怨氣這麼強大,我就能讓紙人帶着我們去找到。

跟着紙人,來到棚後的位置,在一堵牆邊上,發現了一些乾枯的稻草。

邊上的葉子都是綠色,沒道理就這一出枯黃,除非是有人故意放在這裡,死的草纔是黃色的。

果不其然,扒開草堆,下面就是一個可活動的木板。

“言惜,我們確定要下去嗎?”

“來都來了,走一趟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而且我感覺我們這一趟能有收穫。”

上官明月在我的勸導下,跟着我一起下了地窖。

我們儘量減輕自己的腳步聲,順着破舊的樓梯走下去。

這地窖跟普通農家的地窖不一樣,一般普通農家的地窖下去就是一大片開闊的空間。

而是這地窖下去確實一道長長的走廊。爲了不被人發現,我們只能摸黑着前進,不敢開燈。

手貼在牆壁上行走,以防不小心撞到什麼。

走了一段,我便摸到牆壁上有些年年溼滑的東西,因爲沒開燈看不清。

我將手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濃重的血腥味瞬間撲鼻。

把手遞給上官明月,讓她聞了聞。

“言惜,是人血。”

她也聞出來了,我試着在牆上摸了摸,這人血的面積還不少。

看來是來對地方了,就是這裡沒錯。

繼續摸黑着前進,沒多久便走到了頭。

前頭視野瞬間開闊了,還有光亮。

我們依舊貓在小道里不敢出去,現在出去不就是箭靶子嘛。

前面有三個光着大棒子的男人圍坐在小桌子旁喝酒,滿臉橫肉。一看便不是什麼好人。

右邊的破棉被上方,捆着三個女孩子。

三個人不同程度的都帶着傷,手上腳上帶着鐐銬,披頭散髮狼狽極了。

沒穿衣服,一身髒兮兮的,看起來年紀都不大,就二十來歲的模樣。

“言惜,我該不會撞見新聞上說的那些地窖囚女之類的吧。”

我看着這樣子,估摸的也是。

“言惜,你說慕暄澈幹嘛讓我們管這事呀,知道這事只要報警不就好了。”

明月的疑問也是我的疑問,慕暄澈罕見的雞婆一次。倒讓我覺得有些詭異。

“不管了,先救人再說,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救人,怎麼救呀,你看那三人那麼壯。你看看我着小胳膊小腿的,我可不想加入被囚大軍。”

順着明月的視線望去,瞬間查看到不對勁的地方。

“明月,你看他們的手。”

我看到其中一個男子的右手。手背上有一個反着的“卍”沒想到居然又跟天靈教有關。慕暄澈是知道了這個纔要管的吧,不然憑他的性子怎麼會多管閒事。

“怎麼救?”

上官明月看着我,可是我也在發愁呀,沒有辦法。

這若是鬼魂還可以拼一拼。可是這是三個大漢,活生生的人。我們的符紙,兵器都沒有用,怎麼打?

兩個人女人。對三個壯漢,這不是找死嘛?

“若是能將他們迷暈就好了。”上官明月感慨到。

迷暈?

“明月,你有迷藥嗎?”

“有呀,出門在外跑江湖。迷藥總得有點吧。現在就是不知道怎麼讓他們吃下,這個纔是關鍵。”

“給我。”我伸手跟上官明月要來迷藥,隨後包在紙人中間。

遠處發來一聲響動,三個大漢裡面衝過去查看。

我趁機指揮紙人將迷藥放進去。三個大漢一看沒什麼動靜,又回來繼續喝酒。

上官明月氣喘吁吁的回道,我身邊,“怎樣,藥放下去了嘛,剛纔差點沒弄死老孃。”

我讓上官明月去在遠處發出點動響,好方便我這邊行動。

“明月,你藥行不行呀。”

“師傅給的。我也不知道。”

靠,師傅居然連迷藥都交給徒弟。

若不是見過他真本事,絕對當他是一個江湖騙子。

十來分鐘過去了,那藥效才發作,三人才慢慢倒在了下去。

又等了幾分鐘,確定沒有動靜了。

我們纔敢衝出來,去給那三個女人解開枷鎖。

明月的開鎖技術了得,不用鑰匙,瞬間那些鎖也被打開了。

三個女人見到我們有些害怕,嚇得全身哆嗦。

我不斷安慰着她們,告訴她們是來救她們的,幾個人才稍微鎮定了下來。

“好了。”

上官明月話音落下。最後一道鎖也打開了。

我們絕對帶着三個女人先行離開,等着跟慕暄澈他們匯合之後再來一探究竟。

萬萬沒想到呀。

當着我們帶着三個女人準備走的時候,中間的那個女子甩來我們的走,衝到三人男人邊上大叫。

“大哥,快醒醒呀,有人要跑了。”

我和上官明月瞬間傻眼,想帶着剩下兩個走,沒想到她們兩個嚇得腿都軟了根本走不動。

無奈之下。我們決定自己先走。

可是,時間已經被耽誤了,來不及了。

三個大漢被那個女人給弄醒了,朝着我們過來。

三人手上各拿着一隻鐵棍,一副威風凜凜的模樣。

“言惜,我們這是中了圈套嘛?”

“我看不像,那女人應該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我曾經無意間看過一個關於女子被囚地窖,解救出來以後還回去找犯罪人不離不棄的新聞。

當時好奇。我便多做了很多瞭解。

結果知道了這叫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人質會對劫持者產生一種心理上的依賴感。他們的生死操控在劫持者手裡,劫持者讓他們活下來,他們便不勝感激。他們與劫持者共命運。把劫持者的前途當成自己的前途,把劫持者的安危視爲自己的安危。

看來這些人被囚的時間應該不斷,我之所以不認爲是圈套的原因,是因爲那女的身上的疤痕不是作假的。

特別是臉色那一排煙頭燙的痕跡。應該沒有女人會拿自己的臉來做把戲。

三個大漢朝着我們走過來,我和上官明月靠在一起。

兩人緊張的心跳聲,均勻的呼吸聲,在靜的詭譎的氣氛下,異常清晰。

地上兩個女人哭的讓人心煩,那三個男人大喊了一聲過來。

那兩個女人便跪着爬了過去,如同一條被打的狗一樣。

男人將管制抽打在女人的身上,地上的女人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聽着慘叫聲。男人擡頭朝着我們笑,像是在示威。

“沒想到今天生意送上門,我正愁着不知道去哪裡找貨源呢,你們就送上來了。來放下武器,陪幾位爺好好耍耍,我們說不定能對你好點。”

帶頭的男人出來放了狠話,身後兩個男子笑的滲人。

若是讓我留下來在這裡被折磨,還不如讓我去死。

三個人慢慢移步過來了,因爲實力懸殊,那幾個男人根本不怕我們跑了。

就在男人快接近我們的時候,我和上官明月默契的各自從兜裡掏出一把糯米,朝着男人的眼睛撒去。

“跑。”

兩人牽着手,飛奔出去。

那三個男人體力異常,跑到半道上便被拖了回去。

我趁機將噬羅插入一個男人的手臂上,他吃痛了一下,放開了我。

當我撲過去就明月的時候,又被另一個男人拉了回來,噬羅還在那男人的手臂上。

失去了武器,我們兩個基本等於廢了。

三個男人冷笑的看着我們,那個被我通了一刀的男人將噬羅從手上拔出來。

隨後,他眼睛裡閃過一抹寒光,拿着噬羅就要朝着我肚子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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