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月從門外如同一道閃電一般衝進來,在看到慕暄澈的時候瞬間呆了。
張大了嘴巴,等着慕暄澈,指着他說道:“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慕暄澈連看到沒有看她,走過去將門擡起來,三兩下重新按回了門框上。
上官明月趁機撲過來,將我來回摸了一遍,急聲道:“艹,你沒事吧。老孃剛纔趕回來,看見門口躺了一個人,病房門又緊閉差點沒嚇死了。”
拍了拍她的手,讓她放心。
“沒事的。慕暄澈趕來了,他救了我。”
上官明月聽我提到慕暄澈回頭轉過去看了他一眼,瞬間被慕暄澈的眼神給嚇到。
低聲在我耳邊道:“你這鬼丈夫太恐怖了,老孃撐不住得撤。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說完衝着就要跑,被我一把抓住。
“等下,還有事問你。”
“什麼事,說吧。姐姐保證知無不言無不盡。”
我其實心裡就是在記掛着郭長華,當初就是他將我騙給了張媛媛,現在他死了屍首不見了,這不是非常奇怪嘛。
“那個案子怎樣了。有什麼消息嗎?”
說道這個就好像是卡到上官明月的嗨點一樣,她一臉興奮,甚至還搬了一把椅子坐下來看樣子準備長談一番。
“我跟說,這個案子真的是越來越詭異了。”
“怎麼說。”
“我們調查發現這死掉的人。每個人身上都被取走一樣東西。”
上官明月的話讓我想到看到的資料,第四個人下半身的皮膚全部沒有了,那就是說第四個人被卻走的是下半身的皮膚,那麼其他幾個人呢?
上官明月見我好奇,神秘兮兮的掏出一份資料給我。
我看過資料之後便明白了,這份資料是師傅讓大師兄整理出來準備上交的。
第一個人被取走的是心臟,所以他纔是猝死。
第二個人被取走的是喉管,一整條喉管。
第三個人被取走的是全身的血。
第四個人被取走的是皮膚。
第五個人被取走的真實一對眼珠子。
而算得上第六個人的郭長華則是被取走整個身子。
重點是屍檢發現,這些東西全是在停屍房被卻走的。
“卍”代表着天靈教,可是他們爲什麼將這些取走呢?
我將資料遞給慕暄澈,希望他來看看,上官明月原本不同意。
慕暄澈靜靜的看了她一眼,原本伸出來的手顫抖的收了回去,十分畏懼。
他速度很快,幾乎掃了一眼就將這份資料遞還了給我,然後說道:“這幾天我會留下來陪在你身邊。”
我微微一笑。心裡有些甜蜜。
上官明月卻炸毛了,挺身而起,拔高了聲調,“什麼,你要在這裡,那我怎麼辦?”
她是跟我習慣了,最近每天晚上還來病房跟我一起,所以一下子聽慕暄澈要留下來就炸毛了。
我開始有些擔心是擔心師傅那邊,不知道師傅知道這個消息會怎樣。
慕暄澈看着我皺眉,伸手輕撫着我的眉間。
從進入病房的那一刻他便開始特別溫柔,我可以感覺的出來他並不是因爲我懷孕,剛纔說到有孩子。他也只是開心的一笑,並沒有過度的激動。
我總感覺這種好,有一個暴風雨來臨前寧靜的夜的感覺,讓我心裡特別沒底。
想起一件事,我衝着慕暄澈問到:“你跟楚宸到底什麼關係,爲什麼他會說你們是死敵。”
我沒發現的是,在我提到楚宸的時候,我身後的上官明月明顯身子一抖。
手被慕暄澈緊緊握住。他看我的眼神有些炙熱,說話的語調也明顯有些凝重:“他說的沒錯,以後遇到避開就行。至於那件事就當我欠他一次,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
我沒想到慕暄澈居然知道我受辱的事情,他是怎麼知道的,是楚宸跟他說的嘛?
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面,以至於沒發現整個房間內的氣氛都已經變了。
等我擡眼去看的時候,已經是這樣一幅畫面。
師傅和師兄站在門口。師傅的臉色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師兄則是一臉戒備的盯着慕暄澈。
慕暄澈這邊卻一雲淡風輕的模樣,半點緊迫感也沒有,一隻手還不斷把玩着我的手掌。
最終還是慕暄澈先開的口。“凌雲子,多年不見。”
我緊張的盯着師傅,不知道他會說什麼,還有慕暄澈跟師傅看起來也是認識的模樣。
“暄王,確實多年不見。”師傅冷冷的開口,沒有半點溫度。
“哈哈……”
慕暄澈笑的有些猖狂,師傅爲什麼叫慕暄澈“暄王”,這裡面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嘛。
我擡頭的時候,便對上了師傅的眼神,他看了我一眼便轉身出去了。
慕暄澈也放開了我的手跟着走了出去,我原本要趕上去的,被大師兄和上官明月給攔住了。
上官明月跟我說:“言惜。現在不能出去。”
可是我不放心,一邊是師傅,一邊是丈夫,叫我怎麼辦。
掙扎想起來,去被大師兄按了回去,他難得放低了聲調跟我說話:“放心。”
一個眼神兩個字就讓我乖乖的躺回了牀上,李慕白有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魔力。我猜他身上的謎團絕對不比慕暄澈的少,身爲玄宗掌門的大弟子。居然半點名氣都沒有,這點不應該呀。
我們三個人圍坐在病房內,誰都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才見慕暄澈和師傅回來,兩人臉上的表情基本猜不透,看不懂是什麼意思。
師傅走到我面前,我有些緊張,想開口叫他,吞嚥兩下唾沫又作罷,等着他老人家開口。
沒想到他給我來了一句“沒事別在醫院待着,浪費公衆資源。”說完他就拉着大師兄走了。
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我,上官明月也趁機走了,只有慕暄澈默默的幫我收拾起東西。
我拉過他的手。讓他停下動作問道:“師傅跟你說什麼?”
“沒什麼,安心吧。”
後來,我被慕暄澈帶回了酒店,上官明月從我房間被趕了出去。
師兄又幫她訂了一間房間,在慕暄澈的眼神示意下她默默的收拾東西出去。
第二天一早我便被慕暄澈給拎了起來,收拾完東西拉到了大堂。
我發現有他在,我基本不用操心什麼,有些擔心自己就此墮落下去的幸福感。
到了大廳。所有人都已經到齊了,就剩下我和慕暄澈,有些不好意思的衝着大家笑笑。
隨後我們便被安排上了專車,坐在這裡我看着大家都是一副神哉哉的模樣,就我好像局外人一樣坐着。
沒辦法我只能硬着頭皮開口問道:“給我說說吧,我們下一站去哪裡。”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大師兄回我一句,又閉上眼睛。
我可憐巴巴的看了一眼邊上的慕暄澈,希望能從他這裡知道答案。
他似乎對我有些無奈。被我纏了下開口說道:“我們去找那幾個死者被拿走的東西,你師傅懷疑,根本就不需要死十個人。”
我瞬間明白過來了,驚訝道:“你的意思是那剩下的四個人就是爲了迷惑我們的,其實只要六個人就夠了。剩下的四個人是用來拖延我們,不讓我們有機會去查的?”
“不錯,有長進。”
慕暄澈誇着我,我卻有些焦慮起來。他突然留下來讓我總感覺哪裡有所不對,而且這起案件我總覺得是衝着我來的,不然那個視頻是怎麼回事,我幾乎可以肯定視頻中的人不是我。
思考了半天沒有想出答案來,我知道的太少了。這裡面的謎團太多。
一下子,我幾乎猜不出什麼東西。
肚子微微感覺有些犯疼,總感覺這一趟不太安全,也不知道爲什麼。
被摸暄澈抱在懷裡,加上車上顛簸搖晃之下,很快我便睡着了。
等慕暄澈把我叫醒的時候,我們已經到目的地了。
一下車,看到周圍的景物,我就驚了。
怎麼會來這裡?
李逵山莊的後山,那個曾經我們去過最後不了了之的山洞。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