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十三等人,瘋狂的吼道:別讓小爺我活着出去!
巫人的陰險、狡詐、殘忍,和九字軍的奮不顧身,徹底激發出了所有陰人奇俠骨子裡的血性。
可是血性再大,現在我們也只能做困獸猶鬥,出不去這個血獄。
血獄之主巫咸,他的魂魄,在整個血獄之中,惡狠狠的吼道:五大活佛,你們擋不住血獄的,放棄吧!不要讓血獄裡的氣息,阻礙了你們成佛的道行!
“只要你們放棄抵抗,你們五大活佛,我可以讓你們離開。”
“這些陰人和你們五大活佛,根本不是一路人,你們何必要用自己的佛法,來守護他們?”
“轉世靈童,你是密宗之內,唯一有希望領悟無上密法的那個人,你不要把自己的道行,丟在這兒。”
巫咸開始用他富有煽動性的語言,策反五大活佛。
我則在仔細的分辨出巫咸的位置,只要位置確定,我就反手拔下我背上的穆王刀,制裁巫咸。
巫咸在策反,外頭的巫人,還在不停的用長竹,洞穿着九字軍的身體,妄圖扎穿了九字軍的身體之後,再捅到五大活佛。
九字軍真是用肉身在守護者五大活佛。
陳雨昊負手站立,不忍看着九字軍慘死,他的臉頰上,全是憤怒的顏色,他的喉嚨裡,翻滾着低沉的怒吼:不要讓我陳雨昊殺出去,不然,我一個人,斬盡巴國巫人。
我們的眼睛通紅,還在迅速的看着長竹。
這時候,血獄外頭,忽然傳來了一陣爆炸的呵斥,聲音堪比山石炸裂,吼得我們的耳膜都有些難受。
“差不多就行了!”
那血獄的邊緣地帶,能忽隱忽現,若隱若現的看到外頭的模樣。
我瞧見,那身材頎長,手臂及膝的巫抵,又回來了。
巫抵算是靈山十巫之內,最爲灑脫的一個人,他在鬥法輸給了喬拉之後,就轉身離去了,輸就是輸,贏就是贏。
巫抵落在了巫人的面前,指着血獄說道:曾經的巴國巫人,一個個英勇善戰,一個個重信守諾!所以,巴國巫人,橫掃當時一百多個部落,打下了碩大的疆土,可現在呢?你們看看你們自己,下這些陰毒的手段,出這些殘忍的招數,背信棄義——你們到底怎麼了?
十分正直的巫抵,在質問着巴國巫人。
巫羅、巫謝和巫姑三個人,都默然不語,他們不知道怎麼去回答巫抵的質問。
那血獄之中,巫咸的聲音,再次響起,他對那巫抵吼道:爲什麼變成這個樣子?巫抵,我告訴你,一將功成萬骨枯,你是巴國巫雄,上陣殺敵多少人?你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我不明白。”巫抵說道:沒錯,曾經巴國巫人四處征伐,我殺了很多人,但我殺的每一個人都是在戰場上,正面針鋒相對殺下來的,我從來不耍陰謀詭計!更不會玩這種詐降然後背後捅刀子的手段,輸就是輸,贏就是贏。
那巫抵十分憤怒,他又說道:巫咸,我再告訴你,我開始是不答應巫族復國的,可是,爲什麼在十巫聯盟上,我答應你,要和陰人打一場,那是因爲你們要和陰人面對面的打一仗,我可以接受我們像戰士一樣的殺敵,但卻不能接受我們像小人一樣,躲在人的背後捅刀子。
巫咸的聲音,繼續勸着巫抵,說道:巫抵,你給我好好聽着,在閩海靈山裡面,我們使計謀,辦掉這天下的陰人奇俠,外面的世界,再無阻礙!這是結果,很好的結果,而且,這一場仗,沒有人知道內情,沒有人知道我們是怎麼打掉這羣陰人的。
“怎麼沒有人知道?”巫抵一手指着地,一手指着天,說道:天知道、山知道、海也知道!我也知道!你巫咸怎麼樣,我不管……陰人進了你的血獄裡,我擋不住你!但是,外頭的巫人,如果再用長竹,傷害血獄裡頭的陰人,就別我無情,不念及同國情誼!
巫咸面對巫抵忽如其來的倒戈,很是惱火,再次吼道:巫抵,你瘋了嗎?你要反叛巴國?你幫着外人打我們?我們可是幾千年的兄弟了!
“哼!”
巫抵盯着血獄的方向,說道:我是沒看透你們這羣人,如果我知道你們是這樣的小人,我早就不當什麼靈山十巫了,我巫抵,不屑和你們這樣的人爲伍!
說完,巫抵一揚手,他站在了血獄裡頭,隱隱和周圍的山勢,融合在了一起。wWW ★ttκa n ★¢Ο
巫羅盯着巫抵,說道:你真的要和我們爲敵嗎?你可是巴國最負榮耀的巫雄。
巫抵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可以忘掉我叫巫抵了,我不再是靈山十巫!只要再有巫人,想着利用長竹,捅進那血獄之中,我就要出手了。
我是真的沒想到,關鍵時刻,竟然是靈山十巫之中的巫抵,替我們擋住了巫人的狡詐手段。
巫抵是鐵了心的要護住我們的周全,外頭的巫人,真的不敢再捅進來一根長竹!
我們這血獄裡的人,終於可以喘息一陣子了,我們趕忙去照看用身體護住五大活佛的九字軍。
九字軍一共九十人。
被重創的,有三四十個,死掉了九個。
陳詞撥開了陰人,十分着急的說道:我是醫生,我來!
這些九字軍,都是外傷,最重要的,是要止血、縫合創口。
陳詞以前給我縫過針,她縫針的手段不是很專業吧,但是湊合對付着,還挺好使。
現在陳詞也要給這些九字軍縫合創口。
可是,哪來的針呢?
陳詞說道:紋針!紋針!
我立馬從包裡,拿出了幾根紋針,遞給了陳詞。
有了紋針,可是沒有縫合的線啊!
陳詞又相出了一個辦法,就是用頭髮!她剪了自己的一截頭髮,挑出了一根,從紋針後頭的孔穿過,給九字軍縫合傷口起來。
陳雨昊一旁,幫着陳詞。
血獄之內,因爲巫抵的反戈,暫時又回到了安全狀態。
大家也都在清理自己身上的創口,有的在休息,恢復精神,血獄在五大活佛的《輪轉王經》的抵抗之下,沒有繼續縮小。
我也盤腿坐在地上,養精蓄銳。
這時候,那血獄之內,傳出了巫咸的嘆息。
巫咸說道:想不到啊,天助你們陰人,連和我深交兩三千年的巫抵,竟然也叛變了!他竟然會選擇幫你們,拋棄了他的族人,拋棄了我們這些兄弟。
我睜開眼睛,冷笑着說:巫咸,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的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沒有人渴望殺戮,除了你這樣的野心家,巫人無道,會有更多的巫人,反叛出你們巴國。
“你一幅成竹在胸的樣子?”巫咸質問我。
我說我不是成竹在胸,我是相信天地間自有公道,哪怕你今天殺了我們這麼多的陰人,外頭依然有人等着收拾你!
天下陰人傳承衆多,有天賦者極多,哪怕你巫咸禍害外頭世界十來二十年,就會出現新的高手,要你的狗命!
“少來了!今天,你們一個陰人都走不了。”
巫咸再次呵斥道:五大活佛,我再問問你們……你們是不是真的打算繼續用密宗佛法和我的血獄對抗?
五大活佛沒有理會巫咸,只是繼續念動經文。
巫咸吼道:好!好!我今天,就污了你們這五個活佛。
說完,這血獄中的血池,忽然翻滾了起來。
在這血池之中,出現了許多血色的怨鬼幽靈。
有山魈、有竹鬼、有巡海夜叉,還有惡修羅。
種種惡鬼,環繞着五大活佛,在他們的周圍發出了鬼哭狼嚎的聲音。
很快,這些惡鬼,不再是發出種種聽不懂的聲音了,而是口吐人言。
“我爲什麼會死在這個地方?我本來應該回家和我的家人相會的。”
“我太慘了,我被巫族的人剝掉了我的皮,啃食了我的血肉。”
“我被巫族的人,當做了糧食,他們殺了我的時候,我還看到有一個巫人,舔舐我腿骨上的筋肉。”
這些血池裡出現的惡鬼,是生前失足落在了九幽地獄裡的人。
他們的怨念、憤怒和恐懼,化作了這些惡鬼。
現在,這些怨念、憤怒和恐懼,不停的侵蝕着五大活佛的心智。
五大活佛,也受到了這些“人心”的污化。
我們想着幫五大活佛,趕走這些惡鬼,可是,這惡鬼,和那血獄的邊緣一樣,無形無質,打不到、摸不着。
不過,五大活佛也不是吃素的,血獄之內,到處都是惡鬼飄揚,但五大活佛,他們的身體,也出現了異變。
那無智法王的頭上,忽然出現了一朵金色的花。
金華灑下了光芒,籠罩在了無智法王的身上,那惡鬼、怨靈,皆進不得無智法王的身。
無相尊者的頭上,浮現出了一個空盞,空盞所到之處,萬鬼也都不能進身。
那蓮花生女佛的頭上,浮現出了一朵雪蓮花。
扎古王的頭上,則出現了一顆閃着七色光澤的樹枝。
轉世靈童鈴鐺的頭上,則出現了一個閃着銀色光澤的人心。
馮春生一拍大腿,說道:這是佛緣!五大活佛的佛緣出來了,佛緣一出,惡鬼不敢近身的。
他很高興,但一旁的李善水卻喃喃了一聲:不好,五大活佛情況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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