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一章 誓言血咒(倉鼠冠名)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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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零一章 誓言血咒(倉鼠冠名)

第一千二百零一章 誓言血咒(倉鼠冠名)

“這具屍體,你認識才對!而且,和你,很有淵源!”心有術冷笑連連。

我搖搖頭,說道:我可不認識一個長得和我一模一樣的人!

“哈哈!一定有人跟你說起過這個人。”

心有術盯着我,說道:像!太像了,幾乎是一模一樣,六百六十年的宿命,一個大輪迴!只是,你不可能再像他一樣,憑藉一己之力,力挽狂瀾了!

又是六百六十年,又是“力挽狂瀾”,我已經猜到了那個和我一模一樣的屍體,到底是誰了。

以前,祭祀人苗升,專門摸過我的臉,他也說:像!太像了,像六百六十年前的那個人。

那個人是誰?

就是六百六十年前的陰陽刺青師。

我盯着心有術,說道:你用來訛我的那具屍體,竟然是六百六十年前的陰陽刺青師。

“沒錯!”心有術說道:我們爲何去欺騙你那李龜窯兄弟呢?我們用他的血和肉,就能找到六百六十年前的陰陽刺青師的屍體!

智無盡也說道:六百六十年前,得找到具備六百六十年陰行氣息的人,我們才能找到陰陽刺青師的屍體。

那些失落門派的後人,都是一代一代傳承下來的,他們的身上,都有一副陰陽繡。

也許就是這幅陰陽繡,才帶着六百六十年前的陰行氣息。

我現在差不多明白了。

我們一直都以爲,心有術和智無盡,假扮成我,劫持李龜窯,是爲了最後一個沉睡者。

但現在我才知道,這沉睡者是誰,他們根本不擔心,因爲他們有足夠的把握,做出一個局,把我給整死。

當然,他們也許也真的帶着李龜窯去尋找過最後一個沉睡者——畢竟順手把這個沉睡者的秘密給湮滅掉,也是不錯的,他們的最終目的,還是要殺了李龜窯。

智無盡說:只有六百六十年前的陰陽刺青師的屍體,才能欺騙整個陰行的人——即使神鬼來驗,也會覺得那個刺青師,是陰陽繡的門人,也就是你於水……其實……他根本不是你於水,只是六百六十年前的刺青師,和你有緣罷了。

我盯着智無盡說:你們下這個局,煞費苦心啊——連六百六十年前的刺青師屍體,也被你們給挖出來了。

“嘿!”智無盡說:那個刺青師,也不知道給自己下了什麼咒——六百六十年了,屍骨竟然不化,模樣也都沒有變。

整個局……在智無盡和心有術兩個人的講述下,也徹底的浮出水面。

他們利用“六百六十年前”刺青師的屍體,來欺騙整個陰行,說那就是我於水的屍體。

然後他們指責我於水是一個妖人,陷害我!

至於“血童子、怨孕婦、繡花鬼和多臉人”,不過是他們的伏筆和爆點而已——他們用血童子、怨孕婦、繡花鬼打下了伏筆,最後將我是多臉人這個點當着陰行茶堂那麼多人引爆。

好手筆啊!

妙手筆啊,心無術和智無盡真的是掌控人心的高手。

我又問智無盡和心無術: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們到底是怎麼知道,我和潘三寶、劉雄吉、錢一手之間的恩怨呢?

在陰行茶堂之上,他們就是抖出了我和這三個人之間的恩怨,才讓陰行的人開始相信我有殺了這三個人的動機的。

智無盡冷笑起來,說道:心有術識人心——他從你腦海裡,撬出點這東西,還不是信手拈來?

兩人說到這兒了,話鋒一轉:行了,於水,人心局的事,我跟你說了……算是滿足你生前最後一個願望了——咱們說說你今天和我們之間的事吧。

“你說。”我點點頭。

智無盡說道:其實你的生死,和我們來說,不過就是一場交易——我們用你兄弟的命當籌碼,來換你死!如今呢,咱們之間不太信任的是——你怕你糊里糊塗的死了,你那些兄弟不被放走,也跟着你一起死了。

“但我們也怕!”智無盡說道:我們怕你兄弟被放了,要大鬧陰行,不對,這事我們並不害怕,你那些兄弟,都是廢人了——我怕的只有一件事。

我點點頭,說道:你們怕放了我那些兄弟,你們再也沒有了倚仗,我也許會在被行刑前反悔,當着衆人的面,直接逃走了?

“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方便。”智無盡說道:你說得沒錯,我們擔心的,就是這個!

我說道:你大可沒必要擔心。

“當然擔心。”智無盡說道:所以,我們想起了巫族血咒——這個血咒,是一個誓言,如果你違背了誓言,你將會血咒加身,還是要死,而且死得極其難看。

心有術說違背了“誓言”,化皮化骨,一個好好的身體,最後變成了一灘血水。

“就和被血童子害死的潘三寶一樣,對嗎?”我盯着心有術說道。

心有術冷笑連連,說道:差不太多。

“好!”

我說道:來吧,下血咒。

“痛快。”智無盡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碗,切來了我的中指後,把我的血水,滴在了小碗裡面。

鮮血邁過了小碗的碗底後,他託着小碗,唸唸有詞。

這時候,那小碗裡的血液,竟然化作了一團血氣,在我面前搖曳着。

“好了……我的咒下進去了,你發誓吧。”智無盡盯着我,說。

我點點頭,說道:只有我發誓嗎?那不是對我一個人的束縛?

“我和你一塊發誓。”

“好!”

我和智無盡對視了一眼,我大聲的發起了誓言來了。

“我於水發誓,如果智無盡放過了我的兄弟,我必然不會在行刑之前翻供!”

“我智無盡發誓,如果於水死了,我必然不會爲難他的兄弟們!”

我和智無盡發誓的時候,我們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化作了一道白煙融入了那團血氣之中。

最後,那團血氣,竟然變成了黑色的。

在我和智無盡發完誓後,那團血氣散去,依然只剩下小碗裡頭的一點血水。

智無盡伸出了右手的中指,蘸了蘸那血水,同時往自己的嘴脣上面一點。

血水蘸了他的嘴脣,立刻消散了。

“該你了。”智無盡把血碗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也伸出了右手食指,蘸了蘸那血水,在我的嘴脣上點了一下。

“可以!”智無盡說道:誓言血咒已經下了……我們倆都要尊重我們的誓言!你的兄弟們,我一個小時以前已經全部放了,都打暈了,扔在了你們紋身店門口,並且,我們給鬼爺去了電話,鬼爺派人把他們都接走了。

智無盡笑着說道:行了!我和心有術現在算是放心了——你於水啊,逃不過這一死——不過我也敬你是個好對手!這個局,如果是尋常人,只怕看不到我擡出陰陽刺青師的時候!

“我和老智當年攪風攪雨,今天,才能險勝你於水一招,你還是有些能耐的。”心有術也笑呵呵的往水牢門口走。

在兩人都走到了水牢門口,準備開門出去的時候,我忽然仰天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心有術回過頭,看着我。

我盯着心有術,說道:鹿死誰手,猶未可知!變數太多,勝負難料。

“嘿嘿,血咒你也下了,人也被囚了,還能說出這樣的話……我也佩服你的氣魄。”智無盡盯着我,說。

我搖搖頭,說道:我還有勝機。

“哦?你勝機何在?”智無盡冷笑連連,話語裡全是譏諷的味道。

我對智無盡說,現在我的兄弟都被放了,你們沒有東西再要挾我了。

沒錯,我是被下了血咒?可是,我的血咒誓言只是不讓我在刑堂上翻供!但如果我在水牢裡面,把你們全宰了,我根本用不着上刑堂。

“宰了我們?你在說夢話吧?琵琶骨被鎖,連陳雨昊那樣的高手,也再無計可施。”智無盡說道。

我猛地睜開了眼睛,擡起頭,盯着天花板吼道:龜老哥何在!

“等好久了。”

李龜窯忽然在天花板上,凝聚出了人形,接着,他甩了一把半米長的刀過來。

那把刀被油燈一打,幽綠得讓人森寒。

刀在空中打了幾個旋轉後,一字型的落在了我的肩膀前方。

釘!

刀刃斬斷了我肩頭的琵琶骨鎖。

我站直了身體,握住了刀。

經過頓悟之後,我手中拿着刀的感覺,就有點微妙了。

這把刀就像是我手的一部分。

我將刀橫在了胸前,說道:智無盡、心有術!你們喪命的時候到了。

“於水!這水牢之內,竟然有你的幫手?”心有術盯着我們這邊。

這時候,李龜窯的身形落穩了,他看向了智無盡和心有術,說道:你們瞧清楚了……瞧瞧站在小爺是誰?

智無盡纔看了一眼,立馬說道:李龜窯!你怎麼沒死?心都被挖了,竟然沒死?

“哈哈哈!”李龜窯大笑了起來,他說他是泥人王,心被挖了,不是什麼大事?

“小爺的命門,不在心臟上。”李龜窯指着智無盡和心有術,說道:水爺,辦他們,把我報這個挖心之仇!

“好!”

我握緊了刀鋒,緩緩的走向了智無盡和心有術。

智無盡和心有術,都擺出了防禦的姿態。

“於水,我們兩個,除了腦子高明,要說身手,也是很強的。”智無盡說道:你一個琵琶骨被鎖了一下午的小子,想要殺我們,難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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