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三章 鬼祟聲音(倉鼠冠名)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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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三章 鬼祟聲音(倉鼠冠名)

第一千一百九十三章 鬼祟聲音(倉鼠冠名)

“只要巫人復活,你們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死去。”

我跟衆人說道:六百六十年前,巫人侵犯閩南——血流成河——你們還希望看到這場殺戮嗎?

“殺戮?”底下的陰人兄弟們,不太明白這件事情的可怕之處,殺戮對他們來說,也沒有概念。

大家都被髮財,矇蔽了雙眼,說道:哪兒來的殺戮,不過就是你想阻擋我們發財的危言聳聽罷了!

發財和殺戮!

一個人,只願意相信他們願意相信的事情。

大家只願意相信發財,並不相信殺戮。

有人喊道:別信於水……他說的,都是他瞎編的。

這時候,鬼爺實在坐不住了,他上了臺,盯着臺下的陰人兄弟們,吼道:我剛纔一忍再忍,現在忍不了了,這兒是陰行!不是菜市場——於水現在還是我們陰行的大哥!你們質疑就算了,還一口一個“於水”,沒把規矩放在眼裡頭啊?我這個執法長老,還沒死呢——歷天,站起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掌嘴!

鬼爺在陰行裡,威信十足,他發了脾氣,在坐的陰人,都不敢多話,那歷天站起身,對着自己,清脆的甩了兩個耳光,他說道:鬼爺!你讓我扇這個耳光,我服!但是,水爺剛纔的說辭,我不服!

這時候,我說道:我知道——大家對我的言論,持懷疑態度——剛好,我最近認識了一個人,我讓他來說服大家!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剛好瞧見了食爲天來了陰行大會——他到底還是來了。

我喊了食爲天一句:食爲天兄弟,你來爲大家說清楚這件事!

“好!”食爲天上了臺,他擅長製造虛幻。

他一揚手,在衆人的腦海裡,鉤織了雖然是虛幻,但卻真實發生過的畫面。

我的腦海裡,也出現了那副畫面。

這些畫面,都是六百六十年前,巫人之亂時候,巫人屠殺陰人時候的畫面,極其的殘忍。

有巫人,一刀下去,削掉了陰人半個頭,然後趴在了陰人頭被削開的地方,瘋狂的舔舐着血液和腦漿。

還有巫人把陰人屠殺了後,當做“死羊”,用長棍穿了起來,烤了吃的畫面。

也有巫人當着一個陰人的面,把那陰人懷孕的妻子剖腹,逼着陰人含淚答應叛變陰行,爲巫人服務。

這一幕幕的畫面像是電影一樣在衆人的腦海裡播放。

播放完了,我詢問衆人:你們還願意巫人之亂起,在這亂世中求財嗎?

“原作太平犬,不作亂世人。”我說道:何況,巫人只要復活,就會殺掉所有的巫人——腥風血雨之下,有誰,能拍着胸脯說——他能安生度過?殺戮帶來了發達的機會,卻也帶來了無邊的血海。

我背過身,說道:現在,如果有兄弟說一句——我願意在亂世中求財的,我再也不阻止巫人之亂!

底下鴉雀無聲,沒人希望經歷這樣的屠殺。

我等了幾分鐘,底下沒有任何一個陰人,發表不同的意見。

我這才轉過身,說道:我和我的兄弟,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希望挽狂瀾之即倒,扶大廈之將傾——我們在前面,爲大家擋住禍亂!我不渴求諸位兄弟的鼎力支持,我只求一件事!就是大家不要在我的後背捅刀子!

“莫讓親者痛,仇者快!”我如此說道。

臺下的陰人兄弟,一個個都低着頭,也沒說話。

這時候,二樓的劉濟北站起身,說道:這巫人之亂既然是殺戮,我們不渴求,也無所謂!反正本身我們也沒打算在這裡頭求財!於水小哥,咱們就把話題,落在實處——說些和咱們陰行息息相關的事,如何?

“可以!”我說道:剛纔,老劉已經點了題,讓我跟各位啊,聊聊和咱們陰行息息相關的事,這事當然可以——昨天,我讓鬼爺說了一些風聲,說最近陰行的規矩,要變一變了!

“要變。”我說道:這個規矩,必須得變。

“怎麼變?”臺下的陰人喊道:昨天一天,死了三個陰人——莫不是變了規矩,這規矩殺人了?

我盯着臺下的陰人說道:這三個陰人的死,和巫人有關係,和我無關!這規矩嘛!我也是爲了大家着想。

我現在也不考慮得罪不得罪人了,我直接說道:長期以來,閩南陰行有了一個風氣——說好聽點,叫“人情練達”,說不好聽的,叫“任人唯親”,陰行之中,有不少小兄弟,很有本事,但最終卻沒什麼機會,最後只能開個小店,維持生存!

我說我要改的這個規矩,就是讓有能力的人,脫穎而出——擺脫陰行曾經的陋習。

大家也別攀什麼人情,就是手上見真章——手底上有活兒的,能拿到更多的陰行生意機會,只要有能力,在陰行,就能發大財,過上舒舒服服的日子,就像現在二樓劉濟北老劉他們一樣的日子。

我把話鋒直接轉到了劉濟北的身上,那二樓幾個陰行老人,猛地站了起來。

劉濟北冷笑連連,說道:說得好聽——不過就是要把老人全給趕了,把年輕人剩下——我們這些老弱病殘,拼陰術已經不是你們的對手嘍,自然被人像是扔垃圾一樣的,扔出去!

嘿嘿!

我冷笑着看向劉濟北,說道:我再說一遍,我要趕走的,是無能卻佔着位置的人!那些有能力,有聲望的陰行老人,我是萬萬不敢動的。

“拳怕少壯,陰術也是一樣,年紀大了,自然衰落,這是人之常情。”劉濟北說道。

我冷笑連連,說道:若是有本事的人老了,就算接不到生意,陰行也會出他的養老錢!我再說最後一遍,我只針對那些靠着溜鬚拍馬攀人情上位的陰行名家!

劉濟北還想說什麼。

我又望着劉濟北,說:你一再的誤會我的話,莫非老劉你認爲自己是靠溜鬚拍馬攀人情上位的?

劉濟北被我頂得無話可說。

他一拍二樓的欄杆,說道:我算看出來了——你是存心想分裂陰行!故意把人支出來,灌上一個溜鬚拍馬攀人情的名頭,再把這些人趕出去!

“分裂?你這個帽子扣得太大了。“

我已經不想再和劉濟北扯七扯八了,我說道:大家可能不知道——在陰行的花名冊裡,有一冊叫“賞善罰惡”,裡頭大大家做過的好事,都記錄在案,大家做過的壞事,也都記錄在案。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本來不想和大家對賬,只是想讓某些佔着茅坑不拉屎的老陰人,把機會、資源讓出來,勻給一些陰術高明的年輕人來做——如果你們不願意讓出這個機會、資源,那我就要對賬了。”

我說道:按照大家這些年的言行,賞善罰惡!老劉,你可還有話說?

我猛地瞪向了劉濟北,我喊道:鬼爺何在!

“在呢!”鬼爺站在臺下,對我說道:只要劉濟北翻過什麼惡事,做過什麼違反了陰行規矩的事,我現在就按章處罰。

劉濟北被我和鬼爺一恐嚇,也不敢多嘴了,緩緩的坐下。

我繼續說道:哪個陰行老人不滿意這個規則,找我來說——我當面把你曾經犯過的惡事,一樁樁的說出來,然後咱們先論這個長短,再說陰行規矩的事。

一時間,也沒有哪個陰行老人,對我要改規矩的事,說一個不字。

其實……我根本就沒有什麼“賞善罰惡”的花名冊——也沒有哪個人會去記錄這個。

只是,我猜測,那些沒什麼本事的陰人——他們作惡的本事不小,一定有髒屁股。

所以,我才故意編出了這個——鬼爺執法的嚴厲,整個陰行都知道。

那些沒什麼本事的陰行名家,必然不敢和我對質,他們害怕我真得有賞善罰惡的冊子。

他們反而接受了我的條件——我對他們曾經幹過的種種惡事一筆勾銷,只要他們讓出機會給年輕人便好。

他們就算以後不賺錢了,但現在的錢,足夠他們餘生逍遙了。

我暗自喘了一口氣——這次陰行大會,我的準備,果然沒有白費——算是正面回答了“改規矩和巫人之亂”兩件事了。

臺下的馮春生給我豎起了大拇指。

我對馮春生笑了笑,也望向了白佛和那夏,他們兩個人臉上,還帶着笑意——似乎——這次陰行大會,還沒完?

我心裡在胡思亂想着,鬼爺也開始宣佈了:大家還有疑問沒有?如果沒有,就跟着水爺好好幹,虧待不了你們的!如果有!那就說出來,咱們當着水爺的面,把你們的疑問說出個一二三來,行嗎?

大家都沒有什麼話要問了,一個個的鼓起掌來。

鼓掌鼓得最兇的,就是那些鬱郁不得志的年輕陰人。

其中,還有前兩天準備暗殺我的程氏兄弟,年輕人看到了希望,閩南陰行纔有新鮮的血液,也纔會變得欣欣向榮起來。

不過……就在我們都準備說幾句場面話,散場的時候,忽然,會場裡爆發出了一陣陰森的詭笑。

“嘻嘻嘻!哈哈哈!一場陰行大會,塑造出了一個一心爲陰行的老大形象,殊不知,這老大,包藏禍心,肚子裡一堆骯髒想法!”

這話,直接針對了我。

“於水啊於水,你怎麼不把你殘害閩南陰人的事,說出來呢?嘻嘻嘻,哈哈哈!”陰森的聲音,在陰行茶堂裡四處飄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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