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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既然是刺青作品,我們紋身店裡另外兩位傑出的刺青師得歸位了,秋末的“彩繪藝術派”的刺青,和于波極致傳統的“閩南紋身”的刺青,一定可以做到“藝術化”的效果。
有了秋末和于波,我也對明天的事,更加有信心了。
我坐在了店裡,我上了秋末的微信號,開始徵集“志願者”。
做刺青,當然是在人身上做刺青最好了。
活人的皮膚,有着任何皮子都比不上的光澤——我如果用假皮做紋身,那光澤度,畫面的質感,完全是扛不住的。
我要找志願者,也只能通過秋末的微信號去找了。
秋末在我紋身店裡幹活的那幾個月,這哥們的鐵粉,那是相當忠誠。
我直接在秋末的微信號朋友圈裡,發了一條消息——徵集願意紋身的志願者,天罡物華紋身店秋末、于波、於水,負責紋身事宜,免費!
我剛剛發出去,好傢伙,秋末微信號上收到的留言,實在太多了。
“秋哥,我愛你。”
“終於等到秋哥了……棒棒噠,我要當志願者。”
“秋哥威武霸氣,我總算可以找秋哥做紋身了。”
秋末曾經是我們紋身店的金牌刺青師,可惜被曾經閩南一霸的張哥給廢了一條右手,同時還在他的臉上,紋了一張小丑的面具,那一次,他的女朋友,也死在了張哥的手上。
不過,我後來找了鬼郎中,幫秋末治右手……現在看,成效比較大。
秋末的粉絲們,得到了秋末今天要做紋身的消息,自然是羣情激昂。
話說,他粉絲幾百個,各個都要當志願者,如果我還跟選美似的選,的確不太合適——做得很不地道。
怎麼從這羣粉絲裡面,遴選出志願者呢?
我採取了抽籤的方式,隨便抽籤,最後確定了三個人選。
一個id叫“沒水的西瓜”。
一個id叫“人間黎明”。
一個id叫“徐老師”。
我跟三人發了微信,讓他們晚上七點半來紋身店,到時候我們做好了草圖,自然會開始給他們紋身的。
當然,還有明天,請他們務必幫我們去電視臺拉推廣的事情,我也給通知了一下。
在秋末和于波沒有回紋身店之前,我和這三個人都簡單的聊了一陣。
其中,“沒水的西瓜”的真名,叫白小草。
白小草是一個小公司的白領,做遊戲設計的——工資一個月一萬多塊。
她說她早就想找秋末做紋身了,因爲她的主管,就是秋末給紋的身,當時羨慕死她了,她想攢半年的工資,來找秋末做紋身——結果,她錢湊夠了,可是秋末——又無法做紋身了。
這次她聽說秋末要重新做紋身,激動得不行。
更激動的是,這一次竟然還是免費的。
白小草一個勁兒的問我:這次做紋身……會不會是隨便瞎做啊——畢竟免費的都比較坑,我也可以交錢的,只要紋身做得好。
我跟白小草保證,今天的紋身,不管是我做,還是秋末做,還是于波來做——那都是頂級的,一流的紋身,是幾個紋身師最高的水平。
“烏拉!”
我隔着屏幕,都能夠感覺到白小草的興奮。
另外一個哥們“人間黎明”的名字叫常青。
常青也是個妹子,是一個醫生,並且是個產科醫生——可是最近發生了一次醫療事故,她對這次醫療事故很內疚,想來找我們給紋個有紀念意義的紋身。
“這個?”我當時捏了一把冷汗。
爲什麼遲疑呢?如果是平常,常青提出這樣的要求,我們當然能夠滿足……可是……這次是我們要用紋身,去電視臺裡,讓那些電視臺的人感受刺青文化的,所以題材的選擇,非常重要?
也就是,我們無法滿足顧客的要求。
怎麼辦?
我很想回絕掉常青的,但是……我還是沒回絕掉。
因爲常青告訴我,那次醫療事故里,死去的那個孕婦,其實是她的妹妹。
這我就沒辦法拒絕了啊。
我直接跟常青說:晚上七點半過來——我一定會給你做好這一次的刺青。
“謝謝。”常青如此說道。
沒辦法拒絕就做唄——本來我有三張刺青圖的配額的,但現在常青的這張紋身,肯定無法在明天晚上亮出去了,那我只能把希望放在剩下的兩張紋身上了。
最後的一個志願者“徐老師”,他還真是一個老師,今年六十多了。
我問徐老師:你是一個老師,而且還有六十多歲了,怎麼還做紋身啊?
“我最近檢查了身體,醫生說我得了老年癡呆症……我想着,紋個身吧——以後我如果真的變傻了,我家裡人找我,也有個特徵,好找一些。”
徐老師如此說。
我聽了,心裡感動不已,讓徐老師晚上七點半過來。
徐老師連忙點頭,說道:謝謝,實在謝謝,對了,這次紋身,是真的不收費嗎?
秋末的紋身費,在他出名之後,水漲船高,一幅紋身坐下來,收費最低都要四五萬。
徐老師肯定不會出這麼大一筆錢來紋身啦——畢竟他只是想着給自己的身體,做一個記號。
我對徐老師說:肯定不會收錢。
“那就好。”徐老師說道。
三個志願者客戶,我都聯繫得差不多了,他們的需求和職業屬性,我也差不多理解了,就等着秋末和于波過來,我們三個商量一下,怎麼出圖。
很快,于波先到了。
他到了我們這兒,才下午兩點多。
于波一進店,就問我:水哥,你說有個好事找我的?
我說當然啦。
“什麼好事啊。”于波問我。
我盯着于波:你小子想上電視嗎?
“上電視?”于波問我。
我說是的……上電視——讓你的紋身,被全市的人都看見。
“我靠!”于波猛地瞪了我一眼,說道:你這麼虎啊?連電視臺的渠道都拉得到?
“廢話!”我說:要想上電視,明天,用一幅刺青……閃瞎那些電視臺人的眼睛。
“必須的。”
于波的戰意很高昂啊。
于波做刺青很簡單,他就是爲了錢!要通過自己的手藝賺錢!
能上電視,這是名利雙收,于波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給我豎起了大拇指,說道:水子……剛來就玩這麼大,爽,跟着你幹,準沒錯。
我直接指着紋牀,跟于波說:你先去休息一會兒,接着等人,養精蓄銳。
“好!”
于波直接躺在了紋牀上,估計是舟車勞頓,他很疲憊,沒一會兒,鼾聲四起。
我接着等秋末。
一直等到了下午五點半,秋末纔來了。
他揹着包,帶着一個面具,問我:水子哥……真能上電視?
“廢話!”
我跟秋末說:你臉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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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但是我的手好了百分之九十九了。”秋末如此說道。
我說那也行,明天,咱們哥兒仨,去電視臺裡,讓那些老古板瞧一瞧,真正的刺青,到底是什麼樣。
“成。”
秋末顯得很興奮。
他是中央美術學院畢業的。
名校畢業的人,都有一種奇怪的思路,雖然走偏門,搞創作,但就是想搞出一個名堂來,成爲主流,他們的內心,還是願意得到主流的承認。
我搭住了秋末的肩膀,喊于波:小波!起牀。
于波聽到我喊,立馬站起身,他看着我們兩個,問我:你身邊這人是誰啊?
“哦,今天晚上,我們爭取做三幅紋身作品,這位叫秋末,是我們店裡以前的金牌紋身師。”我說:今天晚上,我們三個人一起來搞這三幅作品。
于波看着秋末,很是不爽,擡了擡下巴,說:水哥,你說你跟我合作,我認,你的水平我知道啊……但是這秋末,我不認——不然畫幾筆看看?
于波雖然在香港混得很慘,但是他對自己的手藝還是很驕傲的。
頂級的球星當然願意跟頂級的球星做隊友,于波也一樣,他不太願意和秋末組隊。
秋末直接拿起了筆,只用了三分鐘的時間,畫了一篇素描,立馬就把于波給震住了。
這幅素描,畫的就是于波——簡直不要太像好不好!
于波直接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兄弟,你牛逼!是我的隊友!
頂級的紋身師看什麼?
很多人以爲頂級紋身師看技巧……看紋身的技巧,其實不是,看的是繪畫的功底,和繪畫的思路!
繪畫,纔是一切紋身的基礎。
所以頂級的紋身師,也算得上是頂級的畫家了。
秋末的畫,震住了于波。
于波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秋末大哥也牛逼!是個人物,這樣的人物,能當我隊友!
“嘿嘿,沒成見吧?”我問于波和秋末:是不是一條心。
兩人同時說道:是一條心。
我點頭,說道:那咱們也別說啥屁話了……開始準備刺青作品。
我現在思路很清晰,今天下午約的三個刺青志願者,其中常青醫生的刺青,是有很明確要求的,所以她沒來,我是沒辦法出草圖的。
但是其餘兩個人,白小草是沒有任何要求的,只需要刺青好看就行。
另外的徐老師呢……他需要的刺青,就是要顯著,能成爲他被人辨識出來的好特徵就夠了,他的要求非常單一,我也能滿足。
這兩位的刺青,我現在是能出草圖思路的。
我指着白小草,對秋末說:小秋,這白小草是你的忠實粉絲,她的刺青草圖,你來構思!小波,這徐老師年紀很大,多少更加願意接受傳統刺青……他的刺青草圖,你來出!
“沒問題啊!”于波和秋末如此說道。
ps:第一更到了哈,第二更繼續,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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