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齒?
白茉莉的喉嚨裡面,長了牙齒?
難道那喉結,不是別的東西,是喉嚨裡面長出來的牙齒嗎?
那牙齒,怎麼會讓白茉莉的歌,變得那麼動聽呢?
我有點搞不懂了。
醫生握着斷裂的喉鏡,對我說道:小兄弟,這麼古怪的事,我也是頭一次見啊,實在對不住,這喉嚨裡面長牙齒,那牙齒還能活動的——我都不知道怎麼搞了。
還能怎麼搞?問人唄。
我問馮春生:這事,你能找人不?太怪了。
我反正差不多崩潰了。
馮春生說:這特麼是不是畸形啊?別咱們整錯了路子,那就尷尬了。
醫生打斷了我們的話,說畸形是不可能的,這牙齒能主動咬東西,那一定是有神經,這根神經搭在哪兒,哪兒才能動,人的牙齒不能動,是靠上下顎的神經控制,上下顎合併,才能動,他說:遠遠不是長了一顆牙齒的事,我這邊,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病例,再說了,咱們都是小城市,人才凋零,這種事,得上大醫院了——北京、上海,這事搞不好,還得會診,請很多專家一起會診,總之,我是沒能力來分析這個病情,喉嚨里長出了“神經系統”和“牙齒”,這事,我搞不定。
醫生都拿白茉莉沒招,那咱們只能換地方了。
我得首先確診這個病情到底是啥,才能出動陰陽繡。
可惜,我們連那暗中纏着白茉莉的玩意兒是啥,我們都沒搞明白,這事,真的鬧騰。
我和馮春生,帶着情緒比較低落的白茉莉離開,要說白茉莉的心情比較糟糕,也是能理解的。
畢竟一個人的喉嚨裡面,長出了奇奇怪怪的牙齒,這事心裡頭能順嗎?
只是,那個能夠咬斷“喉鏡”的牙齒,到底是什麼玩意兒,爲什麼外面看着像是一個喉結呢?
很奇怪。
我們三個,剛剛走到了醫院就診樓的門口,我正準備安慰安慰白茉莉呢,結果,我聽見有人喊我們:哎……白茉莉小姐,白茉莉小姐。
我回頭一看,發現身後的人,竟然是剛纔給白茉莉做檢查的醫生。
他拿着一張紙,跑得滿頭大汗,見了我,埋怨道:剛纔那喉鏡的電腦,恢復了,我們拍到了一張很奇怪的照片,是喉鏡碎裂一刻拍的照片,我要喊你們,結果你們已經走了,哎喲,追了半天,累死我了。
他吭哧吭哧的喘氣,把那張紙遞給了我。
那張紙是一張喉鏡拍出來的照片,彩色的。
我拿着紙一瞧,立馬發現不對勁的事了——照片上,是一片白色,但是,白色上頭,有一個花紋,花紋,勾勒出了一個女人的臉。
“春哥,你看……煙花姐的喉嚨裡,可不只是長了牙齒,還特麼的長了一張人臉呢。”
馮春生一聽,立馬搶過了報告單,仔細看了幾眼之後,說:喉嚨裡面竟然長出了人臉,奇怪,真奇怪。
那醫生不停的碎碎念:兄弟,幫個忙,不要在把白大明星帶過來了,這砸場子啊——這麼奇怪的事,我是真沒辦法。
我笑着對醫生說:你也不怕白大明星把你剛纔說的話錄下來,發微博聲討你嗎?
“就是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但是這事,我是才疏學淺,毫無辦法。”醫生抹了抹頭上的汗,對我們說:行了,不多說了,上頭還有病人等着我呢,反正單子我給你們送過來了,你們去北京、上海,廣州找大醫院吧,這事我也不知道情況是緩是急,總之儘快去檢查吧,千萬不要耽誤。
我說好,然後揮手告別了那醫生。
等那醫生走了,馮春生立馬把我和白茉莉帶到了咖啡廳裡。
白茉莉怕被人認出來,一直都帶着口罩,到了咖啡廳裡,還低着頭,當明星,是不容易。
我點了兩杯咖啡,我和馮春生各一杯,白茉莉這模樣,明顯是喝不了的。
白茉莉問我:我會不會死?
我問白茉莉:不會……對了,你好像特怕死。
我也見過怕死的,有人在找我辦陰事的時候,老問我,會不會死,但問的頻率,都沒有白茉莉這麼大。
白茉莉說:我其實想在舞臺上,唱一首歌給我母親的——就算要死,我想等我那首歌唱完,了結了我的心願。
白四娘對白茉莉的愛,那真的是源遠流長,我現在差不多理解了,安慰白茉莉,說:沒事,沒事,放心吧。
接着,我問:春哥,你是咋想的?
馮春生想了想,說:不清楚,但我感覺,可能白茉莉,不是招惹了什麼東西,這有點像……像……
“像什麼?”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說:降頭!有人給白茉莉“落降”了。
降頭術?
這個我聽過,聽說東南亞那邊,很流行這種“邪術”。
馮春生說:我沒見過降頭,但我聽過降頭,就是通過降頭師的某種物體,降到人的身上去!聽說最厲害的,叫血降,會讓你的身體,發生一些稀奇古怪的變化,而且血降會在身體裡面遊動,很可怕的。
“不是真的中了降頭吧?”馮春生問我。
我想了想,說我給劉老六打個電話。
劉老六見多識廣,應該對降頭,比較有研究。
我抓起了手機,給劉老六去了一個電話,問他知道降頭不?
劉老六直接盯着我,說:水子,你惹了降頭師啦?
我說沒有啊!
接着,我把白茉莉的事,說給了劉老六聽。
劉老六聽完了,直接說道:這波活兒,別接了,立馬撤——她中的,百分之百是降頭。
我問爲啥要撤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事唄。
劉老六搖了搖頭,說:你小子知道個屁,那些東南亞的降頭師,睚眥必報——這羣人特別兇殘,你得罪了他們,他們能纏死你!
“啊?”
劉老六說陰人接活,一般不接“降活”,賺不到幾個錢不說,還特麼惹一身騷,這樣的活兒,接他幹啥,退掉退掉。
說完,劉老六說還要出去喝酒,沒工夫跟我聊了,要掛電話。
他掛電話之前,還說道:別接這活兒,知道不?不然,你就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等劉老六掛了電話,我把馮春生給喊出了咖啡廳,把劉老六的話,說給了馮春生聽。
馮春生聽完了,竟然沒有反噴劉老六是個慫貨,他首先就慫了,對我說:對頭,陰行有這麼一說法——一般中了降頭術的人啊,都是去國外請邪僧的人,這樣的人,死了也不可惜,畢竟誰讓你去東南亞,信那些邪門僧人,邪門阿讚的呢?所有,約定俗成的規矩,遇到了降頭,直接不接活!
我捏緊了拳頭,帶着馮春生又進了咖啡廳。
我當着馮春生和白茉莉的面說道:現在事情咱們差不多搞清楚了,這個降頭術,是怎麼下的,下了會有什麼問題,我們並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降頭術,是誰給白茉莉下的。
“啥意思?”馮春生和白茉莉同時問我。
我說白茉莉這些天出現的怪事,都和喉結有關係,顯而易見的變化,就是白茉莉唱歌的聲音,變得好聽了,糟糕的變化,就是白茉莉會在睡夢裡面,殺掉身邊的一些寵物。
也就是說,白茉莉的降頭,和唱歌是有關係的。
我問白茉莉:你去參加跨界歌手的比賽,是誰給你推薦的。
“我表哥萬國!”白茉莉說。
我說那就對了,爲什麼萬國開頭那麼信誓旦旦的說能夠讓白茉莉唱歌水平,進步飛快……那就是因爲——他知道怎麼找人給白茉莉下降頭術!
“啊!”
白茉莉一聽,立馬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問道:萬國……我對他特別好,他做啥都不行,最後我實在看他沒轍,讓他來做我的經紀人,他每個月,從我這裡拿走好幾萬的工資呢,現在,他爲什麼害我?
“找萬國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我讓白茉莉打電話。
白茉莉立馬給她的表哥兼經紀人萬國打了電話,讓萬國立馬來咖啡廳。
大概四十分鐘後,萬國過來了。
他一來,就湊到了白茉莉面前,說:茉莉,沒事出來喝什麼咖啡啊,你要是被粉絲認出來了,那得纏着你簽名籤半天呢。
白茉莉直接問萬國,說:你是不是找人給我下降頭了?
“下降頭?”萬國的臉色有些灰溜溜的,然後慌忙搖頭,說沒有。
接着,白茉莉又說:我這些天,爲什麼唱歌突然變得那麼好聽,這是有理由的吧——怪不得你推薦我去參加什麼唱歌比賽呢,你爲什麼害我。
“這個……這個!”
萬國有些支支吾吾的。
我直接吼道:萬國,到現在你還不說嗎?你要等到把煙花姐給害死,你才願意說真話嗎?
萬國猛地打起了哭腔,說:茉莉,茉莉,你是我的財神爺,也是我的表妹,我咋能害你,只是,那個人賣我那東西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是現在這情況啊……說真的,在我看到懶貓卡米和小兔子白白死去的時候,我才知道,這次的事,可能出問題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揪住了萬國的衣領,讓萬國把實話,說出來,他到底買了什麼東西,給白茉莉用了。
萬國哭喪着臉,唉聲嘆氣的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h4>作者隨筆:</h4>
第一更到了,第二更繼續寫……兄弟們,老墨從來不敢膨脹啊,一直都是兢兢業業的寫,每天多大的能力,就寫多少章節,最近狀態稍稍低迷,大家也見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