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提起了刀,一刀下去,韓在室頓時成了一個無頭女鬼,跪在了武松的面前。13579246810
而韓在室的斷頭處,噴出了一團血。
那團血,開頭在牆上,只是影子,可是過了一段時間,那血液,穿過了牆壁,從影子變成了實體灑在了我和馮春生的臉上。
那血液,一股腥臭味道。
我連忙用袖子去擦。
等我擦完了,那女鬼韓在室也消失了。
牆壁上的武松對我們抱拳,說道:女鬼已死,至於鬼嬰,也跟着女鬼,一起消亡,諸位保重,我武松,去也!
說完,武松的影子又重新變成了一團黑色的氣,再次鑽入到了阮琴瑟腦門上的鬼繡裡面。
接着,阮琴瑟猛的驚醒了過來,她驚醒過來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女鬼死了嗎?
我指了指阮琴瑟的肚子,說:你看看就知道了。
阮琴瑟連忙低頭一看,發現她的肚子,已經變得乾乾癟癟的,從六個月的肚子,一下子回到了正常女人的肚子——阮琴瑟先是跳起來,高呼三聲“女鬼死了”,接着,又一屁股坐在了藤條椅子上,趴在桌子上哭。
我拍拍阮琴瑟的肩膀,勸她:大姐,別哭了,這小孩啊,壓根就不是你的,是個鬼嬰,丟了,也沒什麼可惜的。
阮琴瑟坐了起來,用手背擦着眼淚說:於老闆,我不是爲了鬼嬰哭,我是爲了以前那風水先生跟我說的一句話,他說我一輩子懷不上孩子。
接着,阮琴瑟又說:我真的懷不上孩子嗎?
“恩!”我不想去騙阮琴瑟,並且指着馮春生說:他也看出來了,你是絕子相,一輩子懷不上小孩。
“啊?”阮琴瑟先是一楞,又再次痛哭。
馮春生則在一旁說道:阮女士,其實也不用擔心,這風水命相,是能改的!
“能改?”阮琴瑟看了一眼馮春生。
馮春生拿過一張紙,也摸過了茶桌上的筆,寫下了一個名字和地址,給了阮琴瑟:你去找這個人……他有辦法。
阮琴瑟拿起那張紙一瞧,不禁唸叨:尋龍天師,風影?住在北京三里屯?
“咱們國家的風水大師,水準沒幾個能夠超過他的。”馮春生對阮琴瑟說道:改命相說起來簡單,但也不簡單,你去找找風影,他有辦法的。
“那成!”
阮琴瑟連忙說了一陣感謝。
爲了感謝我們,他還專門給我們轉了五萬塊錢,當紅包。
事情落聽了,我得給阮琴瑟擦洗“鬼繡”了。
這“鬼繡”也是陰魂,其實算陰繡的一種,如果在人的身體上,時間長了,也是有問題的。
所以,事情辦完,立馬擦掉鬼繡紋身,這也是規矩。
我讓阮琴瑟在椅子上坐好,然後我在上,噴了一些洗劑,開始擦拭鬼繡紋身。
每擦掉一點點,我就得喊一聲:謝許毅哥今日助拳!
這個也是規矩,鬼繡幫了忙,紋身師得感謝。
紋身師感謝得越誠懇,鬼繡裡的剛魂會越風光。
這也是劉老六便宜我許毅魂的目的,他知道,我一定會讓許毅走得很風光。
我一點點的擦洗完了鬼繡後,也給許毅感謝了十二次。
在鬼繡徹底消失的時候,我們的面前,多了一個男人。
這男人器宇軒昂,身材魁梧,他對我和馮春生說道:二位對我許毅誠懇,我許毅謝過二位了。
這男人,就是許毅的鬼魂。
我點頭,對許毅說道:許毅哥,你爲老百姓做的事情,獻出了你熱忱的生命,大家都會記住的。
許毅是爲了打擊犯罪,被歹徒打死的。
許毅對我笑了笑,說:謝了。
接着,他又說:水爺,我這裡,求你一件事。
“但講無妨。”我擡了擡手,說。
許毅說:我在成爲緝毒警察的第一天,我就做好了犧牲的準備,所以我死了,我並不後悔,如果有下輩子,我還是願意成爲一名打擊犯罪的人民警察。
“許毅哥是這個。”我給他豎起了大拇指。
許毅又說:但我也是人,我死了,總有點惦記的事情,我最惦記的,就是我兒子和我老婆,所以,我想請水爺告訴我媳婦……說我已經轉世投胎了,活得很好,讓她放心就好了。
我去……許毅這人是個有責任感的男人,可惜他卻不知道,他媳婦,已經跟着別人跑掉了,不光跑掉了,還拋棄了兒子,把劉老六給的十五萬買魂錢,一起帶走了。
他更不知道,他在被歹徒打死的那一天,他老婆還跟別的男人偷情在呢。
可我不會跟許毅說真話的,因爲我不能讓他在這一輩子,留下遺憾,我對許毅說:可以的,我聽劉老六說過……你兒子現在成績很好,你媳婦很懂教育。
“恩,那就好。”許毅跟我說話的時候,突然聞了聞,說:這個房間,似乎有我老婆來過的氣息。
他轉過頭,在茶室裡面望了一眼之後,走到了茶室的一面牆上。
那面牆是一面照片牆。
所有的照片都沒有相框,只是這些厚實的照片,用一根圖釘,釘在了牆壁上面,逼格很高,也說明阮琴瑟的審美水準確實不低。
許毅在照片牆上一指,指着一張照片說:哦……原來這套房子,是我媳婦給你們的。
我一看許毅指着的那個女人,那女人面目清秀,十分漂亮,身材也很棒。
不過,這個女人,我認識!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蕭紅……那個被黃皮子掏空了肚皮的蕭紅。
如果不是陳雨昊及時出手,沒準我和咪咪,都得死在蕭紅的手上。
“她……她是你老婆?”我問許毅。
許毅笑着說:是啊!
我強行嚥下了我的話,對許毅說:哦,哦……你老婆真漂亮。
“哈哈!我戰友也是這麼誇獎她的。”許毅說完,對我笑笑,說:時間不多了,我得走了,水爺,您答應我的事,得幫我辦到哈……下輩子如果有緣,我會報答你的。
說完,許毅的鬼魂徹底消失了,他去投胎了。
可是我想說:許毅大哥,對不起,你讓我辦的事情,我一輩子也辦不到……因爲蕭紅,在前天,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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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許毅一走,馮春生問我爲什麼發愣。
我指着蕭紅說:她是許毅的老婆。
“不錯啊!挺漂亮的。”馮春生點頭說。
我接着又說:她叫蕭紅。
“啥?”馮春生吸了一口冷氣,說:她……她就是……那個衝撞了黃皮子大仙的女人?
我點頭說是,這蕭紅,也是活該啊,背叛了自己的男人許毅,最後還是橫死,這算是報應嗎?
我心裡,有浮起了那句話——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不信擡頭看,蒼天饒過誰。
這報應,還是有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我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馮春生又喊了一聲:水子,你看!
“怎麼了?”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指着蕭紅的那張照片說:那照片裡,還有兩個熟人呢。
“是嗎?”我看向了照片。
這一看,我真看到了兩個熟人,一個是——廖敏,另外一個是咪咪。
怎麼她們同時出現在了這張照片上?
我連忙看向了阮琴瑟,問她:阮姐,這張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
阮琴瑟走過來一瞧,看到了那張照片後,說道:哦……這是我買房子時候的照片,就是買了這棟別墅的照片,他們都是房團隊的,我們一起合的影。
嘶!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和馮春生對望了一眼後,我又對阮琴瑟說道:阮姐,能不能把照片送給我?
“那當然可以了,不過是一張照片而已,又沒有什麼特殊意義。”阮琴瑟一擡手,把那照片取了下來,遞給我,說:拿去。
我收了照片,和馮春生一起告別了阮琴瑟。
阮琴瑟這事,我們算是圓滿解決了。
可這是按下了葫蘆浮起了瓢,阮琴瑟這事,算是把廖敏、蕭紅他們的事,牽扯出一些來了。
我和馮春生出了別墅後,在別墅的涼亭裡坐着商量。
我們倆一人點了一根菸。
我拿着照片,嘆了口氣,說:春哥,現在我總算知道廖敏和蕭紅,爲啥惹上了那麼兇的東西了!
“那可不!”馮春生說:原來……他們的是鬼宅,凶宅,這是能做嗎?
他說:我上次一看廖敏,我就知道她被好多鬼魂纏了身,原來是鬼宅?
我們這次,算是知道鬼宅有多兇了……要不是當時馮春生老將出馬,我們來這宅子第一次就得交代。
結果,廖敏和蕭紅,都在鬼宅。
馮春生說:唉,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蕭紅已經死了,廖敏,估計也得死……算了,她死就死了,誰讓她倒鬼宅呢。
我看着照片,說廖敏死了就死了,跟我沒關係,可是咪咪也在裡面呢!
咪咪是我朋友,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死。
馮春生翹起了二郎腿,說道:哎喲……這事哦,咪咪怎麼也摻和進來了呢?這是一趟死水啊!我感覺,這張照片上的人,都要死……只是早晚問題。
鬼宅是一般人能碰的嗎?碰不得啊!
“唉!春哥……不對,這照片上,還有一件詭異的事。”我看照片還有不對勁的地方,遞給了馮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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