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是我自己的問題。我感覺,自己好像受到了詛咒一樣。你們都不懂爲什麼當年泥團只是個小孩子我居然能對他一直念念不忘,其實是因爲從六年前的某一天晚上開始,我幾乎每天晚上都能夢見他。對,那應該是夢,因爲每當我第二天早上醒過來,一切如舊。在這麼多年的夢裡,他慢慢的長大,等到他成年的那一天,也就是去年年底的時候,他跟我告白了。”說到這裡,我偷眼看了一下琉璃,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的表情已經趨於呆滯了。
我輕輕咳了幾下,看他還是沒有清醒的意思,只能繼續往下說:“我們在一起後,額,我指的是夢裡。那之後沒過多久,他突然消失了,不管我用盡了什麼辦法,都無法再在夢裡見到他。但是,我還沒來的及好好哀悼一下那場虛幻的戀愛,那個時候另一個人從我的生命裡出現了。”
說到這裡,我又看了一眼琉璃。這會兒他已經脫離了剛纔那個震驚的狀態,看見我擡眼看他,便調侃着附和了一句:“我知道那個人不是我,你不要提醒我也不要跟我說‘對不起’,免得我已經千瘡百孔的心臟上再多幾個窟窿。”
我看着他故作無所謂卻遮掩不住的那絲苦澀,已經到了嘴邊的那句“對不起”又生生的嚥了下去。其實我倒希望是你啊琉璃~這句話終究是沒敢說出來,因爲我知道不能再給他希望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那種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滋味我最是清楚。
“走吧,帶路,我們去偷偷看一眼。”我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示意他跟我一起下車。
“偷偷的?”琉璃狐疑的看着我。
“好了,趕緊走吧~”我推了推他,先下了車。
“人都來了,爲什麼還要偷偷的看?”琉璃顯然對這個問題耿耿於懷,停完車再趕過來之後還在糾結。
“你想啊~泥團這麼多年沒有聯繫我,只有兩種可能:第一,他迫於壓力不能聯繫我;第二,他根本就把我忘了更別提聯繫我了。如果是不能聯繫我,說明我的存在對他有不好的影響,不管是從身份地位還是財產事業上,這都是我不想看到的,所以,這種情況下爲了他我也不能聯繫他。如果是他把我忘了,那我就更沒有必要再從他的生命裡出現了,已經過去了八年,我幹嘛又冒出來攪和?”
“······名名,有沒有人跟你說過,其實你相當的自以爲是。”遲疑了一下,琉璃的嘴裡冒出了一句分外犀利的話。
“啊?”他可是少有的說話這麼不客氣,所以我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有沒有想過有可能是這種情況,他很想念你,但是確實迫於壓力無法在你面前出現,也許他還在一直不間斷的抗爭着,你們之間一百步的距離他已經走過了九十九步,只差你邁出最後的一步,你們就會在一起了。而你,在他歷盡艱難之後,連一點努力都沒有過就放棄了。”琉璃笑了笑,“嘿,你看我在幹什麼?居然在幫着情敵說話。”